第一百三十章(3)七脈排位賽
黑馬。
毫無疑問,現在的第七脈是一頭徹頭徹尾的黑馬。在排位賽開始之前,誰都沒有料到,第七脈可以勝,而且可以連勝兩場,殺到了和第四脈爭高下的這一步。
李一劍大出了風頭,不過有心人都注意到,李一劍排在第四位,而一個隊伍總共是五人,莫非在李一劍的後面,那位蠟黃臉的人更強一些?不知多少人心中在這般的想著。
第七脈這一匹黑馬,還能走多遠?很多人在想著。
而第四脈的發揮,只能用穩定來形容,並不出色,也不遜色,就是穩定。
所以,今日的第四脈和第七脈之戰,被很多人關注著,第三脈自然要觀注了,因為這一次,第四脈和第七脈之戰,無論哪個是勝者,都是第三脈的對手了。
昔時用千米一劍御劍術差點斬殺林醒白的趙行田在,而趙行田的弟子趙海也在。昔時趙行田、趙海等人,與田文四有交情,受田文四死前所托,要斬殺林醒白。
除了第三脈,便是第一脈,第二脈也都各自派出了人,來觀看此次的戰鬥,偵查一下這一次第七脈的黑馬,到底有什麼本事。順便看一看第四脈的實力。
此時第三脈的趙行田等人,陰沉著臉。
而第一脈,第一脈是帶著相當的優越感,看著在場中交手第四脈和第七脈的人。第一脈這一次帶人來的是長老陰重。
長老陰重負手而立:「聽說第七脈出了個李一劍,有些本事,當然,這所謂的有些本事,只是相對於第七脈而言,放在我們第一脈,李一劍最多算是二流水平。」
陰重說的是實話。
而在陰重身後,有一個陰寒的青年。這個陰寒的青年一直不說話,不過這個陰寒的青年,最近這些年在陰重的身前相當有地位,聽說是陰重收的相當得意弟子,陰負情。
陰負情看著場下那個蠟黃臉的青年,面色一寒,就是這個蠟黃臉的青年,讓陰負情嘗到了失敗的滋味。便是在第一脈,陰負情也很少嘗到失敗的滋味,人才放到哪都是人才。
林醒白,離昔年的火焰試練隔了這麼久,你的實力變得如何了?陰負情默默的看著林醒白。
被一個高手盯著很久,林醒白自然不會沒有感覺。林醒白當下回望過去,當下見到了陰寒的青年陰負情,哦,是他,林醒白也記得了在火焰試練時發生的事,不過林醒白並沒有太記在心上,一個手下敗將而已。
說實話,戰敗的人容易把戰敗的事情記得,而戰勝的人不容易把戰勝的事情記得,沒法子,林醒白戰勝的次數太多了,而戰敗的次數則實在太少太少,陰負情也是一樣。
好了,閒話扯回,不扯觀戰之人的想法。
回到台上來。
擂台上,第七脈第一個上場的弟子黃松,已經輸了。第二個上場的田書賀,也已經輸了。當然,因為田書賀和田書慶的關係,所以沒有讓田書賀輸得太慘。
誰叫第四脈的大弟子就是田書慶呢。
第三個上場的李二劍,臉上的傷也基本好了,但是面上的傷好了也沒用,會敗的就是要敗,毫無疑問,李二劍還是輸了。然後,終於輪到了李一劍,眾人對於這樣的結果不以為意,前兩場全是靠李一劍。
第四脈第一個上場的弟子田老二,輕笑的看著李一劍:「聽說你有些本事,但是今天要你知道,第四脈和第七脈的實力,那是天淵之隔,你不可能勝利的。」對於李一劍,這位弟子田老二就不客氣了。
田老二本來在第四脈當中便算高手,這一次因為知道李一劍厲害,所以專門安排了田老二上陣,便是專門要剋死李一劍的。田老二也不負重任,很快的打贏了李一劍。
李一劍輸了,前兩場一人立功,出盡風頭的李一劍終究還是輸了。一時之間,第七脈的人,一個個呆著眼,本來李一劍都快要成英雄級的,但是英雄卻被這樣的粉碎掉。
第四脈現在是主場,主場自然有些優勢,比如李一劍這般的一輸,當下便不知有多少人在吼著:「哈哈,第七脈的人就是第七脈的,和我們第四脈有著天淵之隔,不可能勝得了我們的。」
「我說,你們第四脈的,現在大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一些。」沙啞的聲音在場中響起,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蠟黃面色的人,由著座椅上面緩緩的站了起來:「既然李一劍輸了,我也只好出場了。」
看這蠟黃面色的人口氣有些大,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都在想著林醒白是什麼來頭。
喧鬧異常。
在無邊的喧鬧之中,觀看的人群當中,有三處比較異類一些。
這時候,第四脈的田書慶,面色凝重起來,田書慶從來沒有把李一劍當成對手,而只把林醒白當成對手,現在,林醒白站出來了,不知他的真正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不過這時候的田書慶,對於自己還是瞞有信心的,最近師傅田法,傳了一件相當厲害的法寶給田書慶,所以田書慶對於自己,那是相當的有信心。
這時候,第三脈的趙行田面色一肅,趙行田的弟子趙海,更是說道:「牛氣什麼,就算現在通得過第四脈這一關,也要失敗在我的手上。」趙海上一次和林醒白在海上鬥,被林醒白用天羅地網給擒了,但是現在,已經想好了破天羅地網的方法,認為自己不會再受困於天羅地網,所以呢,現在對自己也是特別的有信心,認為自己可以擊敗林醒白。
上一回在海上,被天羅地網擒回來的恥辱,一定要洗清來。
第一脈的人群當中,陰負情的表情相當的冷,而第一脈的長老陰重,也發現了弟子這個不太尋常的表情,所以出聲尋問了起來,陰負情用自己習慣的語氣,陰寒的說道:「我輸給過他一次,在火焰試練上。」
「什麼」長老陰重一聽到這話,不由然的一驚,陰負情的天資,陰負情的才能,他都看在眼裡,沒料到第七脈居然有個擊敗了陰負情的人,讓長老陰重不得不相當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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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脈與第七脈的排位賽,還在繼續著。
現在,第四脈出的人還是五人的第一個田老二。
而第七脈出的人則是五人的最後一個林醒白。
現在,第四脈是佔了絕對的便宜。
這時候的林醒白,站了起來,走到了擂台中:「田老二是吧,這一次你的對手是我。」
「我的對手是你,很好。」田老二獰笑了一聲。
林醒白對田老二。
林醒白是個蠟黃面色,有些清瘦的青年道人,一副酒鬼的樣子,便是走上台時,也不忘飲上幾口葫蘆當中的酒。
而田老二也長得不像修道的人,一副屠夫的樣子,他用的其實也不是飛劍,而是屠刀,兩把極長的屠刀,仙人一般都是用劍,用刀的到是極少見。
田老二獰笑一聲:「我便勝了你,一次性的把第七脈的五人全部挑完。對了,你叫林醒白是吧。」
「對。」林醒白回答著,不知田老二有何用意。
「原來你就是林醒白,我們第四脈的大師兄田書慶相當的推崇你。」田老二冷眼看了一下林醒白:「現在看來,也只是一隻醉鬼罷了,醉鬼,現在就叫你看一看,我的御刀之術。」
馬上,田老二的攻擊開始了。
不得不說,田老二的攻擊那是相當的猛烈。兩柄屠刀,像發了瘋一般,瘋狂的砍向了林醒白。那種相當瘋狂的樣子,再加上不停斬動的兩把屠刀,很有些恐怖的味道:「醉鬼,老子的御刀之術怎麼用。」
一開始都是田老二不停的在進攻,而林醒白在不停的躲閃,或者防禦,田老二越打越興起,不是大師兄田書慶相當推崇的人嗎,原來也只有這等的本事,當真是可笑。
而大部分觀戰的人也認為林醒白看來是要輸了,第七脈的黑馬之路,也就到現在為止了。
但是,大多數人認為的,並不代理是對的。
掌握真理的本來就是極少數。
田老二在瞬間連發出幾百刀,終於聽到了林醒白的聲音:「這就是你的御刀之術嗎,很渣啊,實話給你說吧,今天,我就來教一教,刀是怎麼用好了。」
田老二還在瘋狂砍刀的情況下,一柄刀便落在了林醒白的手中。
田老二當下一怔,不過馬上又抽出了一柄刀來。他手邊帶的刀本來就不少。
現在的情況是,田老二手中有兩柄屠刀。
而林醒白的手上有一柄屠刀。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的興趣都起來了。
在這個仙界,用劍的人佔了絕大多數,用刀的人極少。現在,卻是兩個人在用刀戰鬥,這不得不說相當有意思,幾乎很少人見過。所以一時之間,很多人都起了興趣,包括一向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的第一脈長老。
田老二用刀,這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林醒白用刀,卻是沒有一個人見過的事情,所以都在想著,這個林醒白,到底會不會用刀。如果不會用刀,卻以刀做為武器,那毫無疑問,是相當吃虧的。
不過現在,林醒白才一擺出姿式,刀放在腰腹之旁,眼力還不錯的,便都明白了,林醒白懂用刀,不僅是懂,而且是很懂用刀。這一刀放在腰腹之旁,似乎隨時可以擊殺出來的樣子。
這人,應當是刀道高手級人物。
田老二也是一楞,不過心中還是認為,林醒白是在虛張聲勢。
這時候,林醒白的口中,吐出了第一句:「第一式,拔刀」只見一道極亮的刀光,由著林醒白的手中直擊而出,這一式的刀光,亮得幾乎沒有語言可言,驚艷無比。
田老二幾乎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刀光,這麼驚艷的刀光,但是多年的經驗仍然讓他一擋,刀擋住了,但是鋒利的刀氣,還是把田老二的手給劃破了,鮮血當下飆了出來。
「第二式,霸刀」林醒白手中拿著屠刀,飛快的躍起,在躍起到最高峰時,這一刻,精、氣、神都到達了最高峰,然後,猛然的斬下,這一刀,霸氣十足,恐怖之極。
法力,毫無保留的全部轟出。
霸氣,毫無保留的斬了出來。
一刀之中,盡現恐怖。
眾人不得不承認,刀的霸道,是劍一萬年也比不上的。
林醒白用完這一刀之後,手上的屠刀粉碎,這一柄屠刀,根本承受不了林醒白這般霸道的刀勢,所以現在粉碎了,不過林醒白也沒有必要再用這柄刀了,因為田老二現在已經敗了。
不但敗,而且是重傷。
林醒白冷笑:「田老二,現在你看懂了沒有,什麼叫用刀,御刀之術,你差得太遠了。」林醒白淡淡的說道:「不過是接我第二記刀招,就已經輸成了那樣。」
林醒白現在很爽,很久沒有用刀之後,現在才發現,偶然用一次刀居然是這般的爽法。等哪天有空,再玩一玩刀吧,林醒白在心中如此的想著,當然,御劍之法也不會拋。
至少現在,林醒白主修的是劍道。
好了,閒話扯回,田老二這麼快的敗了,一時之間,眾人俱驚,驚原來第七脈最後一位出場的人,居然這般的強。當然,不管驚或者是不驚,該打的一點也不會少。
很快,第四脈排第二個的人上場了。
不過,上場也就只是敗。
第三個上場,第三個敗。
第四個上場,第四個敗。
形勢,一下子拉平了。
現在,第四脈只餘最後一個田書慶,而第七脈也只餘一個林醒白,算是拉平了,不過林醒白連勝四個,氣勢上佔了相當的優勢。現在,是田書慶對著林醒白。
「田師兄,久違了。」林醒白說道。
田書慶也一拱手:「確實是久違了,昔年海上一別。」
「昔年在海上,和田師兄數次談論劍道,獲益良多。」林醒白說道,當時林醒白借第四脈的船出港時,在那艘船上,確實和田書慶談論過數次劍道。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不過再客套幾句,一切都不會改變,該來的還應當會來,戰鬥來臨了。
這一次是田書慶對林醒白。
林醒白亮出了火巫劍,當下熱力大揚,整個場中都感覺到那股驚人的熱力,這時候在場的人,無人不知,林醒白手中的那柄赤焰一般的仙劍,一定是大有來頭,厲害之極。
林醒白一劍擊出,猛然的斬向了田書慶,田書慶也不是弱者,身形也是向前衝來,與林醒白對衝起來。
林醒白前衝,擊劍,劍上千重劍氣。
田書慶前衝,擊劍,劍上同樣也是千重劍氣。
雙劍對撞。
「噹」的一聲巨大的響聲。
林醒白的劍,如同太陽之火一般的火熱。
田書慶的劍,如同大地一般的深沉,他這柄劍叫土行劍。
然後,兩人猛然的後退著。
這一次對擊,誰也沒有佔到便宜,林醒白往後退了十多米,同樣的田書慶也往後面退了十多米,對撞出來偌大的劍氣,直接把擂台都切成了兩半,這僅僅是第一劍,後面的更加的精彩。
「很好。」林醒白的鬥志也被揚了起來。
田書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馬上就是一場相當有意思的大戰,現在,田書慶也期待著。
然後,馬上兩人開始快速之極的擊劍。
兩人的御劍之術,都精妙與猛烈並存,該精妙的時候精妙,該猛烈的地方也絕對猛烈,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劍來劍網,劍氣橫蕩,一時之間,不分高下。
很快的,就到了數百招。而在對擊了數百招之後,戰局終於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