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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老大,這回我可真的走了。」陳獨苗抱著王平搖晃著,挺大個人、挺大個塊頭居然掉起了眼淚。
「廢話,調令都來了,你再不走就是抗命了,我可不想讓人家說我教出來的徒弟沒出息。」王平儘管也是萬分的捨不得他走,可這軍令如山啊!想想他們從認識以來這一年多的時光裡,陳獨苗的人生發生了怎麼的變化,在紅色家族裡陳老爺子可有得吹了:「我那孫子……」。而陳獨苗從某種方面來說,讓他這個師父對許多事物的觀點和看法有了新的認識,更是以其詼諧的語言和幽默的風格影響著王平的心性。這二人可以說是相互影響著,更是難得的心心相印。
「放心老大,您的婚禮我會如期趕回來的,不過婚禮主持的位置您可得給我留著。他們那些所謂的婚禮主持太俗氣了,翻過來調過去就那幾句話,不管什麼人都那麼說一點新意都沒有。您一定要對我有信心,我一定會把婚禮給你主持人獨一無二的世紀婚禮。」陳獨苗還沒過夠當主持的癮:「嫂子您也放心,我的紅包肯定比他們的大多了。我要走了,您能不能擁抱一下?」說完就要去抱安非魚。
「嗯……」旁邊有人的嗓子不太舒服。陳獨苗立即放棄了該計劃,安非魚的懷抱還是留給嗓子不舒服的小美吧!
「捨不得?」看著漸漸遠去的軍車,安非魚看見王平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車在走,知道他有些捨不得陳獨苗的離開,上前拉著他的手勸慰著:「過幾天不就又見著了嘛,他還是我們的婚禮主持人吶!」
「聚散總有時。」王平忽然想起一句話來。
「好了,別看了,我們回去吧!」安非魚拉了拉他的手:「我和韻姐現在一起去商場去買衣服,你回去把身份證拿好,我們下午去登記處登記。」安非魚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嫣兒和何文詩:「嫣兒和小詩妹子要不要一起去?」
「算了,我們倆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們去吧。」何文詩聽出來這是安非魚在『赤果果』地向她們示威,表明了態度、確定了歸屬,儘管心裡一萬個不高興但必要的禮儀她還是有的。可嫣兒可不管那一套,用鼻子哼了一聲扭頭過去。
「那我們就先走了啊!」安非魚目的達到了。在王平的臉上就親了一下,然後拉起姚韻的,我聽說商場裡來了一批新款……」
另外前來送行的人可都有眼力見,一看情況不好馬上屬黃花魚的溜邊兒跑了,只剩下了王平、嫣兒和何文詩三個人。
「小人得志。」嫣兒的小臉氣得通紅。
「嫣兒、小詩,你們要去哪兒,要不要我送你們倆去?」這回只剩下王平和她們兩個大小姐了,王平還是要展示一下風度的。
「不用費心了。」嫣兒小臉繃著,把邪火全撒到了王平的身上:「老公,我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到我那去?」
「……」
「我和何姐姐在房間裡溜溜兒等了你一個晚上。」嫣兒終於有些繃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裡來回打轉兒:「我和何姐姐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洗好了照片,只是想讓你也看一眼,可我們盼了一夜也沒得你來。老公,我們也想開了,也沒想和魚兒姐姐搶你,只是想讓你看看照……」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老公,我們其實也真沒別意思,我和嫣兒想好了,不再讓彼此都傷心難過了,我們退出了。」何文詩說完此話心裡如刀割一般的難受,咬著下嘴唇說不出來了。
「我不……」嫣兒突然爆發了:「我不要,我不要退出,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說完猛地抱住王平,發瘋式地向王平吻去。
「嫣兒……」王平剛想躲閃,卻沒想到嫣兒此時的力量變得特別的驚人,居然沒有躲開她瘋狂式地進攻,嘴唇陣地很快陷落,帶著少女幽香的嘴唇猛地壓了上來,一條小舌頭如靈蛇般地往裡鑽。
「嗯……」正在王平腦袋一片空白時,忽然覺得嘴唇一痛,原來嫣兒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頓時覺得嘴裡一鹹。
嫣兒先是嘿嘿地冷笑著,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一聲:「我恨你……」然後猛地一轉身跑了。
「你呀……」何文詩長歎了一口氣,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順著嫣兒跑的方向去追嫣兒。
「呼……」王平長出了一口氣。最近這是怎麼了?越是不想傷害誰反而傷得更深了,看來嫣兒和何文詩對他的怨念已經很深了,這真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讓她們幸福,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誰能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嗎?——
「小平,你嘴唇上是怎麼了?」謝真把親手做的幾道菜端給了王平。只見王平陰沉著臉不說話,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嘴唇上還有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噢……,沒事兒,饞肉了,自己咬的,嘿嘿……」王平從早晨回來至今一直神情恍惚,根本就沒想到嘴角上的血跡的事兒,讓謝真逮了個正著。
「饞什麼肉?我看是女人咬的吧!」謝真眼角閃動著,她從他閃爍的目光裡看到了『謊言』這兩個字。
「二姐,我不是不讓你下廚嘛,你怎麼還親自動手了,這樣對我外甥是不好的,以後千萬可別去了啊,有廚師吶!」王平連忙轉移話題。
「別打岔,你的這一套在我這兒不好使啊!」謝真太瞭解這個弟弟了,一到關鍵時刻就玩轉移話題這一套,一點新意都沒有。
「嫣兒咬的,她說她恨我。」王平低頭擺弄著筷子,以前最愛吃謝真做的菜現在一點兒味口都沒有。
「我的傻弟弟哎……」謝真伸手打了他腦袋一下:「女人嘴裡的話那可都是反的。如果說你傻樣兒那是愛死你啦小笨蛋!」
「我倒是寧願想讓她恨我。」王平嘟囔了一句。
「愛之深,恨之切。」謝真知道漂亮話誰說都挺輕鬆的,可這事兒輪誰頭上也夠嗆。她才不會相信嫣兒會恨王平,她更明白嫣兒此時的心態更是愛恨相加,但愛無疑佔據著絕對的上風。
「行啦,別在這兒自憐自艾啦,趕緊地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她這個時候心情肯定不能好,哄兩句也就算了,女孩子嘛,啊,快去!」謝真看他沒味口,乾脆給他攆了出去。
「您拔打的用戶已關機。」得,這丫頭把手機也給關了,只好打給何文詩,結果也是一樣的,何文詩也玩兒起了失蹤。
算了,晚上再打給她們吧!
王平想到這兒,一看時間馬上快到下午一點了,和魚兒約好的下午一點去婚姻登記處登記,也不知道她們倆衣服買得怎麼樣了。
「您拔打的用戶已關機。」嗯?這魚兒的手機怎麼也關了,莫非手機沒電了?再給姚韻拔過去,這才發現她的手機也關機了。
不好。
王平腦袋裡忽然冒出了這個詞兒。要說嫣兒關機正常,何文詩被她拉著關機也有可能,可魚兒和姚韻沒有道理也關機啊!再說我們已經約好了要去登記的,這麼神聖的時刻魚兒不知道期盼多久了,她更不可能在這關鍵時刻玩失蹤這一套,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想到這兒他忽然有種極其不祥的感覺,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壓上了他的心頭,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即使面對的是n倍於已、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如狼似虎的外籍特種部隊,他也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恐懼,只能激發起他更加滔天的戰意和激情。但今天他怕了,他怕不是因為他自己害怕受到傷害,而是他身邊最心愛的人,包括他的未婚妻、孩子他媽和兩個說不清、道不明特殊關係的女人,那是他最柔軟的部位,那是他一身硬氣功的『罩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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