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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啼哭,代表一新的生命的誕生。
小傢伙就好像要向世人證明他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一樣,哭得特別響亮,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產房門口,大家摒住呼吸,期待那門開的那一刻。
終於一個護士推門出來了,站在門口問道:「誰是家屬?」
呼啦,門外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那名護士的面前,把她給嚇了一跳。
「我……,我是。」王平說話時都有些結巴了。
「恭喜你,你愛人給你生了一人男孩,現在母子平安。孩子已經被送到了育嬰室,過一會兒你就可以進去看她們娘倆了。」那名護士轉身就要進產房,卻被謝真給拉住了。一陣感謝的話後,一個紅包就偷偷地落到她的口袋之中。
「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王平似乎傻掉了一樣,一個人呆立在那裡,嘴裡不停地叨咕這一句。直到被李大娘在後面推了一下才醒過勁兒來,連忙接受大家的恭喜。
人太多了不讓進,最後只有王平和謝真被授權進產房。當時王平的手都開始哆嗦了,被謝真好一頓嘲笑。
「姐……」床上的姚韻明顯折騰得夠嗆,臉色的些蒼白,但也許是初為人母的興奮,讓她渾身充滿了一種母性的韻味,眼睛中充滿了柔情。
「小平,真讓你說著了,真是個兒子。」姚韻經過陣痛終於緩了過來,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表情。
「你受苦了。」王平愛惜地撫摸著她的臉龐。
一句話就足夠了,姚韻立時覺得所有的痛苦和付出都是值得的。她幸福地把王平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享受得愛人那溫柔的體貼。
「差不多得了啊,孩子該抱過來了吧!」謝真受不了了,直接打破了這一對兒的溫柔纏綿。
護士將孩子抱了過來放在姚韻的身旁。
小傢伙還在努力適應著從母體裡剛出來的新鮮感,扭動著四肢一點兒也不老實,小嘴兒不停蠕動著。
「這小傢伙真可愛,除了第一聲哭外,到現在一聲也不哭,真有意思。」小護士笑著對他們說,這樣的嬰兒還真是少見。
「小平,你看這孩子像誰?」姚韻把孩子摟到了自己的身邊,用手輕柔地撫摸著嬰兒那稚嫩的皮膚,舔犢之情溢於言表。
「像我。」王平仔細地觀察著孩子的五官,從總體上來看還是像爸的地方多一些,不過眉眼部分有了姚韻的幾分模樣。
「那可壞了,將來不好找媳婦了。」謝真調笑了幾句。
「我能抱抱嗎?」王平小心地問護士。
「小心一點兒。」護士也怕擔責任,在一旁做著準備隨時準備出手。
其實她的擔心是大可不必的,因為王平的雙手有些顫抖,到觸摸到孩子的外包時他又縮了回去。他不甘心又重新伸了出去,不過又縮了回來,生怕他那強勁有力的手傷了孩子的一絲汗毛一樣。
撲哧,小護士笑出聲來,連忙動手給王平做示範:「這左手要輕托住孩子的屁股,右手哪……」
終於王平如願地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他的眼中有了些許的濕意。從他出生到現在,接觸的全都是那些所謂的成人,而且經過了太多的殺戮,在他的手底下失去生命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儘管那些人決大多數是屬於該殺的範圍。可現在他手裡是一個新的生命,是他的骨肉,那種從未有過的心境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姚韻和謝真只是一直靜靜看著王平抱著孩子,臉上都充滿了幸福的微笑。她們瞭解王平此時的心情,更不願意打擾這爺倆兒的親密溝通。這孩子彷彿知道他現在躺在他爸爸的懷裡,張開了小嘴兒。
「你們看孩子他笑了。」護士也奇怪了,這才剛出生的孩子就有了臉部表情,這種情況太少見了。
「是嗎?看來這爺倆兒的第一次溝通挺成功啊!」謝真是過來人,她很明白這種無法用語言來表態的複雜心理活動,輕手地從王平手中接過了孩子送到了姚韻的面前。
「二姐,小心點兒!」王平生怕謝真的動作傷害到了孩子。
「你懂什麼,小愛我抱了好幾年都沒出事兒,你的寶兒就這麼尊貴?」謝真惱怒地瞪了王平一眼。
「嘿嘿……」王平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小平,給孩子起個名字吧!」姚韻抱過自己的骨肉,輕輕地晃動起來,抬眼看了一眼還在那傻笑的王平。
「那就叫……」王平這回改揉鼻子了。其實王平所受到的文化教育程度一點也不照那些大學本科裡出來的大學生們差,只是現在他是為了自己的骨肉起名字,他反倒是難住了。
「小真,你也幫忙想一下。」姚韻發動了謝真的智慧。其實她自己暗處想了許多的名字,但都覺得不妥當,所以現在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你們倆也真是的,孩子都生出來了還沒起好名字!」謝真抱怨了兩句,也開始發動大腦開始苦思冥想。
「這樣吧,我認識個老人家,他的學問大,我想請他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怎麼樣?」王平這時候想起了趙德平,通過多次的溝通他知道這老人學富五車、知識淵博,請他為孩子起名正合適。
「那就請他他老人家給做主吧!」姚韻倒是無所謂,什麼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他是她和王平的親生骨肉就行了。
「我現在就給他老人家打電話。」王平連忙抄起手機給趙老打了個電話。手機那邊兒趙老一聽他喜得貴子,連聲恭喜並表示一定給孩子起個好名字,而且表示一定要通過周易八卦的推理才行。
等他們出了產房,門外的人一下子都擁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把王平給圍在中間。王平還是嫌嘴太少,李大娘乾脆也不問他了直接就進去了。
在眾人輪番地轟炸後王平終於得到了解脫,把眾人都給解釋完了才輪到大家依次進去探望。
「小平,我現在真的感到特別幸福。」現在姚韻已經被推回了單間病房,藉著謝真外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她把自己的頭靠在王平的身上,另外一隻手輕撫著熟睡的兒子身上,享受著這一家三口難得的休閒時光。
「姐,我也是特別幸福。」初為人父的王平用一種極其特殊的表情看著熟睡的小傢伙,一種彷彿想從胸腔裡跳出來的幸福感環繞著他的整個身心。
「你看我們的兒子多健康,醫生剛才來說孩子的身體真是出奇的好,這點隨你。」姚韻現在已經是母親了,她的所有愛幾乎全部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就是有一點不太可心,這孩子長得太白、太秀氣了,隨他的媽媽,這長大了得多讓人操心啊!」王平笑著說。確實小傢伙長得挺白,雖說還沒長開但從整體上來說估計模樣差不了,長大了準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小師哥。
「也是啊,他爸爸長得一點兒也不帥,就惹了那麼多的風流債,那咱們兒子將來不得一代更比一代強啊!」姚韻吃吃地笑著。
「我什麼時候惹風流債了!」王平提出嚴正抗議。確實從實際情況上講,他現在除了姚韻以外,還真沒和那幾個女人發生任何的關係,所以講這話他不臉紅。
「還讓我用手指頭給你算嗎?」姚韻好像並不介意,執著地用她的細長手指開始記數:「首先有魚兒吧,其實是嫣兒、那個小何,還有那麼多的健美女教練,你說該有多少吧!」
「……」王平開始揉鼻子。至於那些教練王平是不會承認的,因為壓根兒就是沒有的事兒。可魚兒、嫣兒和何文詩他是無法迴避的,畢竟人家都是一片真心。
「行了,她們誰也和我比不了,我有你的骨肉了,我就是大房,哎古代這叫正妻你懂嘛你!」姚韻笑著掐了王平一把。
大房?還正妻?王平簡直是哭笑不得,還真拿自己當地主老財了,要不要打土豪分田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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