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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謝二人急出門,疑似有事,估計指他。」
「三人歸,看似無恙,另嫣兒隨。」
「最近三人秘謀,有新動作不得而知。」
「情感升溫,如再不回恐難收回。」
「回時想著帶一套「海藍之謎」以充手機咨費及情報費。」
大洋的彼岸,安非魚逐條地認真翻閱著小芸陸續地傳來的每條信息,仔細地揣摩著每條信息內容的真正含義。父親來時雖說沒有直接地表明態度,但安非魚看得出來父親對王平還是欣賞有佳,盼望二人復合的意願很明顯,其實這何嘗又不是她的想法。可前一段時間校方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她回國的申請,她也冷靜下來繼續完成學業。那些熱情、直率的外國學生也很少有人能看到她的笑容,但那清秀絕倫的容顏和出眾的學習成績,更是激起了這幫荷爾蒙發達的白色人種人的興趣,每天來熱情搭訕的人不要少數,表達愛意的方式更是誇張、直接,可無論是誰每次在她這兒都碰了一個大釘子。
她的心胸不算寬廣,已經裝下了一個人,再也沒有給其他人的任何一點空間。多少次她咬牙、狠心想把那個人從自己的腦袋裡清除出去,可換來的卻是更加的難以忘懷。那個人就像是魔鬼一樣,任她如何掙扎、哀求甚至以死相逼,但都無法離開她的夢境。只要是閉上眼睛,立即他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過去時光如那些經典的電影一樣永遠讓人難以忘卻。多少次回憶起在那小亭中的激情相擁,多少次回想起兩人之間的甜言蜜語,多少次體會到他在將自己從綁匪中救出來的那一刻,多少次想起兩人即將發生激情的瞬間。
「他現在在想什麼?」安非魚喃喃自語,誰也無法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她現在在想什麼?」同樣的問題也在王平的腦海裡浮現。離開咖啡廳的王平毫無目標信步走著,當停下來時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又走到了那個河邊小亭外。
「難道自己真的不能忘記她嗎?」王平只覺得胸口一陣發堵,呼吸如溺水般的難受。他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將胸口那種壓迫人的濁氣吐了出來,邁步就想往裡走,忽然聽見裡面傳來輕微地喘息之聲。
這聲音他並不陌生,而且之前他和某人也經常發出,那是男人和女人接吻時鼻息發出的聲音。他知道裡面肯定有人比他先到了,於是剛招起的腳又落了回來,悄悄地向後退。河水還在靜靜地流,小亭還是那座小亭,可現在早已經是物是人非,它不會因為裡面人的變換而進行變換,依然在忠實地履行它的職責。
幽暗的燈光已經無法讓他看清紙條上的數字,他也不需要了,超強的記憶力已經讓他將那串十一位的數字刻在心裡。
啪,打火機冒出一縷光線,紙條被點燃了,轉瞬間變成了灰燼,火苗燒到他的手上他似乎沒有察覺。
手機被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他在猶豫,他在彷徨,他很想找個人來給他出個主意,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記住,你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如果你稍微產生一點的猶豫就可能喪失戰機,不光任務無法完成甚至可能危及戰友的生命。你是一名指揮官,你所需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判斷和選擇,下達並執行作戰任務。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個戰場上求得生存。」教官王成的話回想在耳邊,多少次精準的判斷和快速的反應把他和他的戰友從死亡的邊緣拯救出來,多少次讓他體會到毫釐之間的陰陽兩世界的悲喜。可他現在猶豫了,手中的那個手機彷彿重若千斤,每次按下數字號碼時就好像打開敵方保險密碼一樣的謹慎和沉重,而那個綠色的拔出鍵他更是遲遲無法按下去。
戰場和情場,都有一個『場』字。
按下去,那可能就是一個嶄新的世界,那裡有花有草有等待的人,有氧氣有芬芳有雨露有活力激情。
不按下去,就有那溫馨、貼心的真情小窩,少有激情但寫意放鬆,少有浪漫詩意卻有盛不下的柔情似水。
他的手顫抖了……
「王平,你怎麼在這兒?」王平怔怔間,一個好聽的女聲在王平耳邊響起。
「噢,是何大小姐啊!」王平現在哪還有戰場之神的一點神韻,連走到身邊兒甚至用手在他眼前亂晃的何文詩走到旁邊都不知道。
「想什麼吶這麼出神?」何文詩一臉的的問號。
「噢,沒什麼。你怎麼在這兒?」
「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是啊,每次到你店裡去吃飯,我都撐得飽飽的,要不出來活動活動,明個不得長成個大胖妞啊,將來還怎麼嫁出去?」何文詩撅起了小嘴。
「那你就少吃一點唄!」王平笑了笑,不過有點勉強。
「誰讓你們做得那麼好吃!」諸位記住一句話,不能和女人講理,因為她們根本就不和你講理。
「還有,不許再叫我何大小姐,多難聽啊,別人還以為我是那啥呢!」何文詩提出了嚴正抗議。
「那我叫你什麼合適?」王平看見何文詩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你比我大,就叫我小詩吧!我家裡人也這麼叫我。」何文詩嫵媚地笑了起來。
「那好,我以後就叫你小詩。」王平也樂了,總感覺和這個丫頭在一起煩惱就少了許多。
「哎我說王平同志,你一個人在這兒想什麼吶這麼出神?」何文詩也奇怪為什麼兩人兩次在這裡相遇。
「嗯……」王平沒有回答。
「切,不就是想女朋友唄,還能有啥?」何文詩用『鄙視』目光看了王平一眼。
「……」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女人不八卦,簡直不像話。
「……」
「瞧你那點兒出息。來,本姑娘號稱情感大聖,有什麼事兒儘管來咨詢,不過可要收咨詢費的噢!」何文詩擺出一付捨我其誰的架勢。
「不是,我說您老貴庚啊?」王平整得有點哭笑不得。
「女人的年齡是不能透露的。」
「那好,您老人家處過幾個男朋友?」
「一個、兩個……,你問這個幹什麼?保密。」
「那您老現在在做什麼?」
「教某個笨蛋談戀愛。」
「那怎麼就您老一位,我記得好像身邊應該有一個才有資格吧!」
「那是因為……,哎,怎麼輪到你說我了?」
「子曰:子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說你個毛丫頭八字兒還沒一撇哪居然在這兒冒充專家,還什麼情感大聖,我看你就是齊天大聖。」王平撇了撇嘴。
「你再說一遍。」好像聲音不太對,這丫頭好像要吃人。
「我是想說,嗯……」王平眼睛裡出現了促狹的意思。
「說什麼?」
「你好像頭上缺了個金箍。」
「……」
「手裡還缺個棍子。哎,你在哪弄的棍子……」王平正在得意間忽然看見這丫頭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根樹枝,銀牙緊咬衝了過來。
「我閃,我閃。」這要是讓這丫頭打著了,那才叫個屈啊。想當初他隻身曾經陷入重圍,多少匕首、甩棍甚至槍托砸過來,都不曾碰到他游魚般的身體一下。
「你別跑,我今天非得出這口惡氣不可。」何文詩也不管什麼形象了,拿著樹枝滿世界地追著王平打。
「累死我了。」得,人沒打著倒是給自己累個香汗淋漓。
「我看我們還是講和吧!」王平經過這麼一鬧,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從兜裡掏出紙巾遞給了何文詩。
「我要是齊天大聖你就是淨壇使者。」這丫頭是真記仇,這個時候還記得這件事。
「實在我行我就做如來。」
「為什麼?」
「因為你還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什麼?」這丫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冥思了一陣似乎是攢足了力氣,猛地又撿起那根樹枝,朝王平身上就招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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