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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嫣兒的酒品不錯,可這酒量就不咋地了。這不,抱著王平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直到筋疲力盡了才趴在王平的懷裡睡著了。
「嫣兒,嫣兒……」王平叫了兩聲。
「這個瘋丫頭。」王平無奈地搖了搖頭,四下裡開始搜尋六叔的影子,可最後還是沒有發現一點蹤跡,估計是六叔怕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早就躲一邊兒去了。這下可苦了王平了,這丫頭即使是睡著了,也依然抱得他緊緊的不撒手。
自己惹的禍自己抗吧!現在夜已經深了,這河邊已經沒有人出現了,更不能有出租車了。他只好抱起嫣兒,還好這丫頭不沉,還不到一百斤,對於王平來說簡直是太輕鬆了。轉過一個彎就到了馬路邊,招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到河對岸的麗水別墅。」王平小心地把嫣兒放進了車的後排座,自己擠了進去給她當枕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王平忽然發現一聲不響、悶頭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在向後視鏡觀察路況時眼睛裡出現一種極其厭惡、蔑視的神態。他當時很奇怪,忽然明白司機為什麼對他含有敵意了,忙解釋了兩句。
「我啥也沒想啊!」司機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整得王平沒詞兒了。幹嘛要解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自己反正也沒幹什麼缺德事兒,怕什麼呀!想到這兒王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將目光投到了車窗外。
要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王平打了個電話給六叔,告訴他到門口接一下嫣兒。等到了別墅區外,就老遠看見六叔他們好幾個人等在別墅區門口。王平簡單地將情況說了一下,將嫣兒像個布袋熊一樣抱了出來,交給她們去處理,自己打了個招呼就又坐上了出租車返回,不過這次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師傅,來抽一根兒。」王平拿出一盒煙給開車的小伙一隻煙。
「這不行的,要被逮著可要罰款的。」很明顯小伙動心了,四下開始搜索這附近有沒有警察。
「這麼晚了還哪來的警察。」王平給自己點著了隨手也給司機點上,兩人就在車裡開始吞雲吐霧。車窗是開著的,輕煙剛探出車窗就被風帶走了。
「對不起,剛才是我多心了。」司機小伙不好意思了。
「滋……」王平笑了出來:「哥們,不光是你,換了我也會這麼想。一個小女孩兒喝多了,估計你把我想像成了花花公子把小女生灌醉了好帶回家去是不是?」
「嗯!」司機不否認。
「那你現在認為呢?」王平側臉看著這個率真的小伙兒。
「她的家人都知道她的行蹤,而且你讓她的家人外出迎接,都證明你們的關係是正常的,而且得到了她家裡人的認可,所以我判斷你們是正常的情侶關係。」小伙子笑了笑。
「經驗害死人啊!」王平吐出了一股煙,無奈地笑了。不管怎麼說都擺脫不了嫌疑了。
到了影樓付了車費,王平開門上樓。
姚韻並不在,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反正有點複雜。他隨便地沖了一個涼,就躺在床上很長時間也難以入睡——
「mona?」大洋彼岸的一所大學課堂裡,西方藝術的麗莎講師發現來自華夏的這名插班女生彷彿有點走神兒了,忙出言提醒。
「sorry。」安非魚是有點走神兒了,連忙道歉並馬上跟上了課堂節奏。
來了快一周了,除了緊趕落下的課程她什麼也沒做,她現在就是想通過繁重的課業來麻醉自己,讓自己能夠擺脫出來自內心的孤獨和蒼涼。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能夠讓自己在很短的時間內入睡。即使進入了夢鄉,那也是只有一個主人公。
「求你了放過我吧!」安非魚醒了,驚出一身的汗,因為在夢裡,他向自己道歉求得她的原諒,正當她心裡鬆動正準備接受他的道歉時,突然發現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仔細一看是姚韻,他們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和自己哀求求得原諒。一氣之下的是:她醒了。
這滋味也太……那啥了。
她赤著腳走到了公寓窗戶前,手裡拿著一杯威士忌,慢慢地啜了一口:「這個時候那頭應該是白天,他在幹什麼吶?」
心裡告訴自己一萬遍了,不要再想他了。她曾經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忘記一個人就這麼難嗎?可她知道自己失敗了,因為她實在無法忘記,她總不能自己騙自己吧。
手機一到大學就換號了,只有自己家裡人知道。不對,她還告訴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影樓中的除了姚韻外最好的姐妹:小芸。知道小芸是個大嘴巴,所以她千求萬求地讓她保守秘密,只能和她一個人保持聯繫。她拿出了手機,找到小芸的號碼,想了半天發出一條短信,這可能是世界上最短的短信之一:?。?
啥意思?
過了一會兒,短信有了回復,她迫不急待地點開:「關係正常,無精打采。」
關係正常,無精打采?
是他們二人裝的?不能啊,他們二人一起到外地度假,回來應該關係更進一層,怎麼可能關係正常。另外他現在應該是情場得意、生意場也得意的時候,怎麼可能會無精打采。是不是小芸為他們刻意隱瞞?那也不對,她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了啊。
真是費腦筋啊!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們了?她的腦袋裡開始慢慢回放她最後一次看到王平的時候:姚韻開著車來到了影樓門口,先下車,然後王平從後排下來,姚韻好像還用手去扶了一下,被他輕輕讓開了。
慢著。
再將播放速度放慢,要一幀一幀地回放。
是姚韻開的車先下的車。
他從後排座下來。
姚韻還要用手去扶他。
姚韻開車、他坐後排、開車去扶……
他這麼大的人為什麼要去扶?什麼情況下需要人去扶?自己和他鬧翻天了可他居然在軍訓結束後那麼長的時間裡沒有給自己打電話,更沒有登門解釋什麼,反而失蹤了好些天。這難道其中真的有什麼問題?
姚韻曾經對他有過一句精彩的描述:感情白癡。這傢伙是不會那些小男生經常用的浪漫情節,不送什麼鮮花搞什麼燭光晚餐一類的東西。但最起碼的人情事故還是要知道一些的吧,一般情況下都是電話先約定時間然後當面說清楚,即使分手也應該說明白。可他從那以後就沒再露過面,姚韻倒是登門可那也是僅此一次,然後他們二人失蹤。兩人分手的那天軍訓還沒有結束,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再見到他時就是影樓門口那次了,其中這麼長時間他到底去幹什麼了,還至於讓人扶……
壞了,我知道了,他又負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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