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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年頭還有人相親啊!」王平一邊品嚐著新品的菌湯,一邊看著對面的何文詩。
「沒辦法,誰讓我條件這麼不好,嫁不出去唄!」何文詩嘴上雖這麼說,但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煩惱樣,她現在正忙著和桌上那幾樣小菜叫勁吶。
「你條件不好?開什麼玩笑,要是有人聽說你要張榜求親,那隊伍不得排到街那頭去。」王平一萬個不相信:「你看啊,公務員、年輕、漂亮、出身名門、氣質極佳、極高素養,無論哪一項都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更何況你是集這些優點於一身。」
「那為什麼我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千穿萬穿這馬屁不穿,這幾句話說得何文詩是心花怒放,徹底地滿足了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那是你的眼界太高了,一般男人怎麼會入你的法眼。」王平舉杯和何文詩碰了一下,一口氣將啤酒乾了進去。
「讓你這麼一說我還湊合?」何文詩小抿了一口啤酒斜眼看著王平。
「相當湊合。」王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本來他們快餐店是不提供酒水的,可架不住人家是老闆啊,沒有得給買去呀!
「你還別說,真是這麼個事兒。看上我的吧,我沒看上人家。這我看上的吧,人家又看不上我。哎,自古紅顏多薄命啊!」何文詩發出一聲輕歎。
「我的天啊,還有您老人家看得上的,那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說來聽聽。要不我動用點手段,把他給綁來,當天就讓你們拜堂成親。」王平故做驚訝地看著何文詩美麗的眼睛。
「拿我當什麼了,還綁來,你當我是山大王啊,綁來個壓寨夫人啊!」何文詩給氣笑了,隔著桌子打了王平一下。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王平輕鬆地閃了過去。
「難道你沒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嘛,女人什麼時候講過理了。」何文詩將頭一不歪。
「我忘這個茬了。」王平也笑了——
「謝謝你今天替我解了圍和你的晚餐。」兩人並排走在回何文詩家的路上。
「沒什麼,我已經和店裡人都打過招呼了,你什麼時候想吃就過來,根本就不用客氣,我的朋友不多,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王平語出真誠。
「那我就不客氣了。」何文詩真的很高興,自己能成為他的朋友,心裡一陣的突突亂跳。
「你到家了,快進去吧。」轉眼間兩人已經走到何文詩家的樓下。
「噢,要不進去坐一會兒吧,我爸總在嘮叨你。對了,你還真得陪我上樓。」何文詩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了王平。
「這麼晚了二位老人要休息了不方便。」王平連忙推托,他知道何文詩想幹什麼了。
「那可不行,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我爸天天說這點事兒,都快煩死我了。」何文詩努力地把王平往樓上拽。
「要不這樣吧,等哪天你做幾道菜,我來品嚐一下,順便和你爸把那兩瓶酒給喝了不就沒事兒了嗎?」這實在是沒辦法了。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何文詩眼睛轉了幾圈。
「那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了,拜拜。」王平連忙閃身逃離。
「拜拜。」何文詩看著王平落荒而逃的背影樂出聲來,但旋即一絲愁容掠上眉梢:不知道他能聽明白我的話了嗎?唉,這老天爺為什麼總愛開玩笑,落花有意可流水無情啊!
王平慢慢地點著了一支煙,懶散地走在回影樓的路上,任晚風指過臉頰,一縷清煙升起,一顆惆悵的心卻還是難以放下。
忽然他的第六感跳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了某種危險在向他靠近,此時他的心情正是不好之際,居然還有人來打擾自己,你老劉家還沒完了。想到這兒王平殺機頓起,依然按照剛才的節奏在走,但身體已經調整為戰鬥狀態,隨時可以給予對手致使一擊。
「王先生。」背後那幾個人的步伐加快了,出聲叫住了王平。
王平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轉過身來,夜幕下站著幾個人影,身姿挺拔,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王先生是我們。」領頭的一個站到了王平面前:「我們哥兒幾個的事已經處理完了,來向您當面領罪來了。」
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們六個啊!
「事兒都處理完了嗎?」王平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完了。」來人正是綁架嫣兒的那六個人,為首的就是那個a先生。不,是安先生。
「你們想怎麼接受處罰啊?」王平從心裡讚了一句:「大丈夫說話算話,不愧是軍隊裡出來的。」
「任由王先生處置我們毫無怨言。」安先生一臉的堅定,後面的五位也點頭稱是。
「那好,你們還沒吃飯吧,那先喝點酒如何?」王平剛才根本就沒幾口,人家何文詩根本就抿那麼幾口,他也不好不口往下灌不是,饞蟲上來正想著找人喝幾杯吶。
「既然王先生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男人說話不矯情。
「走。」
「走。」
這回不能回快餐店了,王平他們幾個就近找了一家露天燒烤店,點了一大堆的烤串和炒菜,拽過來一箱白酒和兩箱啤酒就開喝。
酒是一種很好的媒體。這不沒一會兒功夫,這幾位就毫不顧忌地稱兄道弟了。
「王先生……」
「叫我王平。」王平剛幹下去一杯白酒。
「那好,叫我安鐵。」兩個人的手握到了一起,然後哈哈大笑,這叫相逢一笑泯恩仇。
「這是我的幾位兄弟,這位叫吳天成,這位是你的本家叫王來順,這位叫……」安鐵一一給做了介紹。
「你年齡比我們小幾歲,這樣吧我也不客氣了叫你一聲王兄弟如何?」安鐵喝得臉都紅潤了。
「就叫王兄弟,叫王平都行。」在部隊裡肩膀齊為弟兄,王平喜歡這種感覺。
「那行,老哥今天借你的酒,先敬我兄弟一杯。」安鐵端起盛滿了白酒的酒杯:「要不是兄弟那天網開一面,我們哥兒個就不會在這和兄弟喝酒了,就衝你的這份情義,當哥的我們謝謝了。」一揚脖,整整一杯全干了。
「安大哥,你這麼說就外道了。不為別的,就憑你們綁了嫣兒卻沒有欺負她、並且還要放了她的這個勁,我啥也說不出來。來,我們是不打不成交,我干了。」王平也是一揚脖也干了。
「痛快。」安鐵一拍大腿,那五位也毫不猶豫全干了,七個空杯對到了一起,突然七位一起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實不相瞞啊兄弟,我們上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幹出那等下作之事。」安鐵指了一指旁邊的那個王天順:「天順他媽身體不好開了個小攤兒養活自己,可那天晚上收攤兒回家讓車給碰了,肇事汽車把老太太碰倒就跑了,老太太半夜沒人扶,多虧那個姓蔣的老總給送到了醫院這才保住了命。可後來我們沒什麼好報答人家的,連著兩次給了他幹了這樣的活兒。第一次成功了但我們沒要錢,第二次就是嫣兒這次,其實我們已經算是報過恩了,我們不欠他什麼了。」安鐵又猛喝了一口:「這段時間我們去解決那個司機去了,***是哪個局局長的司機,半夜酒後駕車不敢停,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他,終於要回來十萬快錢才算拉倒。我們六個一直在一起,從來不分開。我因為看不上無能的上司被強制轉業,他們也跟著回來了,所以他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好樣的,我敬你。」王平忽然想到了他們的經歷與自己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於是端起酒杯敬安鐵,更像是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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