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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王平前二十四年來說,根本就沒有『生日』這個概念。小的時候在孤兒院能解決溫飽已經是很難了,更別提過什麼生日了。等到了部隊更好,一群大老爺們兒哪還能記得自己的生日,也沒有這個習慣。王平身份證上的生日其實並不是他真正的出生日期,而是院長在收養他的那天。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xiaoping,happybirthdaytoyou。」一個大蛋糕就擺在了王平的面前,上面整整插了二十四根蠟燭。姚韻和謝真雙手端著蛋糕,看著一臉發傻的王平催促道:「看什麼吶,快許願啊!」
噢,還得許願啊!王平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個這個程序。
「我……」王平閉上了眼睛,正想著許什麼願好。
「噓……,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姚韻連忙阻止了王平說話的勢頭。
這個麻煩啊!
王平雙手合什,閉上眼睛默默地在心裡默念。
「快點啊,這蛋糕挺沉的。」謝真也催促道。
「這不是許的願多嘛!」王平睜開了眼睛,剛要吹蠟燭,卻發現腦袋上不知道是誰給戴了一個東西,剛要伸手去拿,卻被姚韻止住了:「等吹完蠟燭再拿下來。」
「我喊號,一、二、三、吹……」謝真最愛幹這個活,估計在當老師的時候沒少給孩子們過生日。
噗,三股氣流吹向了蠟燭,其實光王平一個人的氣就足夠吹滅了。
「小平,生日快樂。」姚韻和謝真終於可以放下蛋糕了,然後姚韻就給了王平一個熱情的擁抱。
「小平,生日快樂。」謝真也來一個大擁抱。
燈亮了,王平這才發現原來腦袋上頂了一個紙圈,你還別說,真有點像唐三藏的那個僧帽。
「來,這是姐給你的生日禮物。」姚韻打開一個小盒子,王平一看原來大姐夠時髦的,是高新款的被咬掉一塊的那個蘋果的iphone4s。
「這是我的。」謝真從門後拎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包,上面清晰地印著dall,敢情是筆記本。謝真一邊打開外包裝一邊說:「這回你不能寂寞了。」
這是王平人生中的第一個生日,這是他人生當中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望著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的兩位姐姐,他的心裡真是百感交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沒告訴別人,怕他們知道你受傷的事兒,所以簡單了一點兒,等你出院了我們再辦一個大點兒的。」姚韻是一臉的歉意。
「是啊,本來我想請大家一起來祝賀你的,可大姐說你現在在醫院裡過生日不太好,所以只能我們倆給你過生日了。」謝真和姚韻為了給王平操辦這個生日儀式,可花了不少心思,就關於禮物問題兩人就想了半天。
「姐,謝謝你們,這是我第一次過生日。」王平上前將兩位姐姐擁在懷裡,淚水涔涔而下。
「瞧你這點出息,過個生日就把你感動成這樣,那以後要是結婚慶典上還指不定會什麼樣吶!」姚韻儘管語氣輕鬆,但她的內心實在是淒苦得很。
記得以前的時候的酒的廣告詞:女友結婚了,新郎不是我。同事升職了,我還是原來的我。喝杯酒,交個朋友。
「是啊,素質,注意素質。」謝真輕輕地推開王平的胳膊。她不敢發力,因為王平的身上還有傷。
「哎,這麼重要的場合魚兒為什麼沒來?」謝真其實問了姚韻兩次而沒有回答。
「噢,我住院的事兒她還不知道,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受傷了,所以就沒告訴她。」王平瞄了一眼姚韻就知道她肯定沒解釋,連忙接過了話頭。
「原來是這樣,你也是的,這要是讓她知道了肯定得生氣,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啊!」謝真擰了王平一把:「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接小愛了,她還不知道你過生日的事兒,那我也不告訴她了。」轉身又對姚韻說:「大姐,今天晚上要不你回去照看小愛,今天晚上我在這兒照顧小平。」
「小真,你還是回去照看小愛吧,今天晚上還是我在這兒吧,我一個人的好辦。」
「那行,明天早上我還來送早餐。不說了,趕緊切蛋糕。」謝真手裡的刀已經準備半天了。
「來,切蛋糕。」三個人,六隻手伸向了那個三層蛋糕。
到底許什麼願?這個只有王平自己知道——
太平洋南部上一個島嶼上,這是黑蝙蝠的總部所在地。
「發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傑森氣得直發抖,兩個高級的咖啡杯子遭了殃,殘破的碎片滿地都是,屋子裡十多個人都不敢說話。
「契訶夫,你能告訴他們為什麼向我們在全世界的各個分部發動擊,讓我們損失這麼大?」也許是氣撒著差不多了,他開始考慮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團長,這個……」那個叫契訶夫的欲言又止,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的人們。傑森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揮手那些人都退了出去。
「團長,事發突然,我們根本就沒有準備,所以吃了大虧。但我也想了一下,我們與他國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從來不接他國的業務,他們也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事。可我剛才查了一下資料才發現,我們就在不久前接了一個單子,涉及到了他們的國家,我想這與他們發起攻擊有關。」契訶夫小心地回答道。
「什麼,居然有人接了這個國家的單子,我不是反覆強調不要接這個國家的單子嘛,居然有人違抗我的命令,你查了沒有是什麼人幹的?」傑森的威嚴受到挑戰,那夾著雪茄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是副團長。」契訶夫抬眼看了一下傑森的表情。
「md,他早就想惦記我的位置了,看來他還真沒把我當回事啊!」傑森那碩大的腦袋上偏偏長了一雙小眼睛,瞇起來的時候就根本無法發現了。
「原來我不清楚,還請您定奪。」契訶夫知道目的已經達到,連忙抽身出事外。
「對了團長,您為什麼不讓我們接這個國家的單子?」契訶夫進這個團已經很長時間了,從俄羅斯特種部隊退役就一直在這兒,從進來開始他就知道團裡有這個規矩,但他們一直不敢問,今天也是乍著膽子小心地問道。
傑森並沒有當時回答,猛地抽了幾口雪茄,來到了陽台上看著大海。契訶夫忙上前給他遞了一杯紅酒,他喝了兩口,歎了一口氣:「因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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