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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想探視個病人有這麼難,至少現在姚韻是這麼想的。好傢伙,兩個著便裝的女人先是用探測儀全身上下搜個遍,身上物品一律經過嚴格細緻的檢查,又打電話核實姚韻的身份。等一切完畢後更另她吐血的是,護士繃個小臉兒說:「病人需要休息,不得探視。」於是她只能在病房外看著床上已經睡著的王平。
那是麻醉藥還在起作用,王平可不想學關老爺刮骨療毒,那可真疼啊!子彈並沒有在體內,只是在肩胛處穿了一個洞,還好沒有傷及骨頭,一陣的外傷縫合後,失血過多加上麻醉的作用下,他睡著了,好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他睡得真得很沉。
「請問您是姚女士嗎?」孫明已經來到了病房外,看見姚韻在外面翹首,上前詢問道。
「我是姚韻,請問您是……?」姚韻心中全是王平的傷勢,可無論問誰都三緘其口,她這心裡這個急啊,不知道現在王平的傷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
「噢,您好,我就是給您打電話的孫明。您是教官的姐姐,我也就叫您大姐吧!」姚韻忽然想起當年宋丹丹和黃宏演過一個小品叫什麼記不住了,反正裡面有段台詞:你管誰叫大姐呢,你也不看看你滿臉的褶子。眼前這位孫明先生明顯比自己大得多,還管自己叫大姐。但又不能不客氣一下:「您太客氣了。我想問一下我弟弟的傷勢如何?」
「教官身中一槍,還好沒有傷及要害,只是皮外傷,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孫明把那兩個老外已經處理過了,現在他急著回到醫院,早就把病情摸好了。
「什麼,他中槍了,什麼人打的?」這下子姚韻可不幹了,兩眼瞬間充滿了怒火,臉沉得像一汪碧水,就差沒當場暴走。
「這個還不能說,不過教官已經將他們都抓來了,現在關在國安局秘密的監獄裡,我們正在審訓。」孫明心道:「霍,好傢伙,教官這位大姐的脾氣可夠火爆的。」
「不好意思。」姚韻也知道剛才自己有點兒失態了。
「沒關係大姐。在進醫院前,教官說要回影樓值班,說怕他姐姐一個人在那不安全,所以我才派人在您的樓下守候,保護您的安全。同時我也怕您擔心教官的安全,所以才冒昧地給您打了個電話。既然現在您來了,我們現在進屋去看看教官吧!」孫明說完推門就進去了。別人不讓看這孫處長還不讓看啊!
姚韻尾隨著進了房間,幾步就竄到王平的病床之前,仔細地觀察起來。還好,王平現在平靜地躲在床上,身上還連著許多的監控儀器和吊瓶。儘管姚韻是外行,但從顯示器上看王平的各項生命體症來看完全正常,而且好像王平睡得還挺香甜,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看著王平平靜地睡在那裡,姚韻忽然覺得心裡一陣劇痛,直痛得她好像全身痙攣一樣,眼淚似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了下來。這個對她來說身份最特殊的男人,她實在無法再保持平和的心態,他的身上已經有太多的傷痕,為什麼還要在那上面增加數量,我可憐的小男人,你身上到底能承載多少苦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姚韻的心潮實在無法平息,可她現在又能做什麼吶!素手顫抖著伸向王平那放在薄被下的右手,想將它放回到薄被裡。
就在姚韻的手觸及王平的手的一剎那間,王平右手忽然暴起,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就是一扭,那只受傷的左手也抬了起來,就要順勢斬下去。
「小平,是我。」姚韻只覺得右手像是被老虎鉗子扣住了一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身體被扭成了麻花狀,臉緊貼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姐,你怎麼來了?」王平從睡夢中迅速調整好狀態,才發現自己手裡扣得居然是姚韻,連忙鬆手,這才發現由於左手揚起,將連在那上面的各種導線和吊瓶給帶掉了,同時左肩也是一陣劇痛,可能是牽動了傷口。
被鬆開的姚韻嚇了一跳,看見王平已經醒過來了一陣高興。這心裡一鬆才覺得右手疼得厲害,藉著燈光仔細地一看,得,右手給帶了一塊『手錶』,還是『牢力死』牌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沒事兒吧大姐。」王平自然知道自己的手勁兒有多大,連忙把姚韻的手拉到自己眼前,一看傷到這個程度這個心疼啊,連忙用嘴去吹。
「嗯……」孫明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二人的世界:「我去叫護士換吊瓶。」然後轉身就出了病房,對門外的幾個手下擺了擺手,讓他們離這個病房遠一點兒。
「姐,你怎麼知道的?」王平拉著姚韻的手急著問,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又受傷了。他習慣了可別人未必習慣啊!
「是不是我要是不知道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你拿我當什麼了?」說到這兒姚韻一陣氣苦,小拳頭砸向他的右肩,又忽然想起他有傷在身,連忙收小拳頭,可收勢不住仍然打在王平的身上,不過倒像是情人之間撫摸一樣。
「我沒事兒,只不過是小傷而已,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相對於以前那些傷來說,這次確實不算是什麼大傷,加上王平補充了葡萄糖、鮮血和睡眠,現在除了左肩不能動以外,其他的都已經無礙了。
「還說沒事兒?」姚韻的手輕輕地撫上了王平那繃帶緊裹的左肩,剛才收起來的淚水再次傾洩而下。難怪賈寶玉說女人都是水做的,一點兒也不假。
「肯定是孫明,這小子,哼……」王平不用細想就知道肯定是孫明告訴她的,要不外人怎麼可能知道。在房門外抽煙的孫明感覺忽然很不好,忽然感覺身上一陣發冷連打兩個冷戰。奇怪啊,現在可是伏天,這軍區醫院的樓道裡空調都這麼好啊!
「不要怪他,我得謝謝他。」姚韻馬上感覺到王平的怒意。現在好多少平靜下來了,現在就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是什麼人打槍打的你?」
「現在我還不知道,孫明他們去審了,估計差不多了吧!」孫明那一身的審訊功夫,可是得自於他和耗子的真傳,那滋味真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沒有幾個人能挺得過去,即使是那些所謂的fbi、cia,不到一個小時,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想痛快去死,那是多麼讓人感到奢侈的事兒啊!
「那還有件事兒,他們好像對你……」從進到醫院開始,姚韻就感到自己這個弟弟的身份不一般,光就安全保障來說,那簡直就是銅牆鐵壁,幾個負責安檢的人對她也客氣有佳,那個叫孫明的處長更是謙虛得緊,好像生怕惹她不高興會受到懲罰一樣。
你還別說,真讓她猜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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