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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王平,你的手藝完全可以到大酒店當大廚了。」吃人家嘴短,適當的奉承還要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平笑涔涔地坐了下來。
「哎,我說,我們都表演節目了,好像有一個人沒表演,那個人是誰啊?」小芸這丫頭不會放過王平的。
「王平。」眾口一詞。
「不好意思,我實在不會表演什麼節目,剛才我看你們的表演都很好,和電視裡演的一樣。你們繼續,繼續。」其實王平不是謙虛,他還真沒有表演細胞。
「那可不行,我們不能落下一個,姐妹們,我說的對不對啊!」
「對……」
王平為難地看著大家,最後把目光停在姚韻的身上。
「小王,既然大家這麼歡迎你,你就來一個吧,別掃了大家的興致。」姚韻明白,這個時候可不能交一個,得罪一大批啊。
「我實在是不會啊!」
「唱歌總會吧,你在部隊沒有唱過歌?」
「這……」
其實王平還真沒唱過幾首歌,剛到部隊時就被送到特戰隊,什麼部隊間開會拉歌什麼的,他還真沒經歷過。
「沒詞了吧,就是不想給大家唱,太不夠哥們意氣了。」得,小芸直接把他當成哥們了。
「那好,我就唱一個。不過事先有個請求,唱不好,可不能笑話我。」預防針還是要打的,否則面子實在是過不去。
「好,我們答應你。」
「嗯,嗯,我開始了啊。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不行,不行,國歌不能算,換一個,換一個。」大家起哄道。
「可我就會這一首。」王平直撓頭。
「我就不相信部隊就教你一首歌。」姚韻看王平被糗,也很高興,加了一點佐料。
「噢,我想起來了,我還會一首。」王平終於想起來了。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找靶罷把營歸,把營歸……」
嘩,一片……。別誤會,不是掌聲,而是跌倒聲。這哪是唱歌啊,這簡直就是噪音。讓人想起趙本山小品裡的經典台詞: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
可王平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堅持唱下去。雖說嗓音不動聽,但他帶入了真情實感,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融入了軍營中的豪邁和樂趣,不知不覺地想起塞北白雪、千里大漠和平坦的草原。唱到最後,王平的噪音已經開始沙啞,眼睛裡已經開始潮濕,聽得眾人心生淒涼,濃濃的惆悵湧上心頭,久久不能釋懷。
場面有點靜。
大家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隨著第一個掌聲響起,一片掌聲隨之而來,完全超過了之前所有人獲得的掌聲。因為他們知道,王平不是在用嗓子唱歌,他是用自己的心在唱,這也許是唱歌的最高境界。
王平打掃完了大廳,回到廚房收拾碗筷。姚韻消消從外面走了進來,沒有說話,靜靜在後面看著忙碌的王平。
「韻姐,怎麼還不回家?」其實王平早就覺察到姚韻在他的身後。
「你的紅包還沒拿啊!」姚韻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謝謝韻姐,麻煩你放在門口吧。這廚房裡到處都是水,到時候別弄到身上。」王平麻利地將碗筷收到消毒櫃裡,拿起抹布清理灶台,儘管灶台亮得可以照人了。
「我等你。」姚韻沒有離開。
十分鐘後。
「你看韻姐還麻煩你等我。」王平接過了信封。
「你不數數?」
「我還不放心韻姐啊!」
「你最好數一下。」
「好吧,……不對啊,不是每個人兩千嗎?韻姐你數錯了吧,這多了三千。」王平儘管很少數錢,但錢多少還是分得出來的。
「沒錯,這是你應得的。」
「韻姐,你這是……?」王平遲疑了。
「沒什麼,這是你多次對影樓貢獻換來的,沒什麼不對。」姚韻心裡有數。
「噢,那我就謝謝韻姐了。」王平再堅持就有點嬌情了。
「過節不回家嗎?」姚韻問道。
「我沒有家。」表情很平淡。
「對不起,我不知道。」姚韻還真從來沒有問過。
「我小的時候,孤兒院就是家,大點了部隊就是我的家。現在我已經沒有家了。」王平的臉上現出一絲落寞。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哎呀……」姚韻真後悔了。
「不,應該說我現在有家了。我現在有個姐姐、姐夫還有外甥女,我有家了。」王平想起姐姐一家,暖意瞬間湧上心頭。
「是嗎?那恭喜你了,小平,今後影樓也就的家,我也是你的姐姐,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只要你不嫌棄。」姚韻發自內心地替王平高興。
「你本來就是我的韻姐嗎?」王平奇怪道。
「不,我說是親姐姐。」
「好,你就是我的親姐姐。」
「就這麼定了。小弟。」
「姐。」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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