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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話想和大家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想起一點說一點了,惡魔寫到今天,全靠大家的支持,妖羽什麼都不說了,只有一聲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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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老媽似乎有些生氣,命令陳默必須現在過去.李星語那邊似乎也是一樣,眉頭微蹙,不時點頭答應,偶爾掃過陳默一眼,然後負起轉過頭去。過了一會,電話掛上,看到陳默淡定地站在那裡,渾然沒事人一樣。
「這個,問個問題,你叫什麼來著?」陳默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個,反正正主在眼前,不知道的就問好了,陳默很不恥下問滴。
「什麼?」李星語內心的憤憤陡然拔高到極限,「你問我叫什麼,陳默你…好,枉我小時候那麼照顧你,現在你竟然連這個都不記得。」實話實說,李星語雖然小時候卻是看不過眼別人對陳默的起伏,也幫過他幾次,兩人卻確實關係一般般,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陳默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處於異樣情緒下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比如現在的李星語,自己曾經對陳默的幫助無線擴大,陳默對自己的態度也無限擴大,於是乎,她爆發了。
「ok,當我沒問。」陳默懶得理會李星語莫名其妙的爆發,深淵裡的女人,呃….或者說女魔可沒什麼所謂的特權,除非她的拳頭夠大。當然,也有一些特別美艷的女魔會受到一些強者的青睞,成為禁臠,私寵,不過有一個前提,她要知趣。三界之中,以女子成就無上神魔的,寥寥無幾,李星語自然不是其中的一個,那陳默幹嘛要遷就她。老媽召喚,不得不去,到時候隨機應變好了。
「喂,你說話啊,走什麼。」李星語還準備等陳默回話以後好好的罵他一場,然後在提出什麼什麼的要求,沒想到陳默連理會都不曾,直接掉頭走掉了,趕緊追上去,嘴裡還是說個不停,從陳默小時候被欺負,到她替他出頭,到陳默感激涕林,認她做姐姐,追隨左右,簡而言之,一言以敝,陳默要感恩,要懂得回報,要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一路之上,李星語說得口乾舌燥,陳默覺得還好,好久沒人在他耳邊聒噪,這種感覺還不錯,想想在深淵真應該弄幾個話癆在身邊的,他自己也不想想,就他在深淵那種隨著時間越發接近萬年穿越的時間,他就變的越嗜殺的心態,有幾個人膽敢靠近他身邊十步之內說話,縱然是必要的討論,都直接神識交談,也不敢弄出半點聲音來,不然的話被喜怒無常的陳默一刀斬殺,靈魂滋養了魔刀,說理的地方都沒,哭也來不及了。
走進聚會的小廳,李星語恨恨的瞪了陳默一眼,自己說了一路,他竟然連半點的反應都沒有,正在和李父李母交談的陳易明夫婦倒是眼神一亮,本來還以為自己兒子又跑哪自己呆著去了,想不到他已經和目標之一呆在一塊,早知道就先不叫他們回來了。
李放和妻子安嫻倒是奇怪,看著女兒跟著一個很眼熟的年輕人進來,似乎還是女兒在喋喋不休的說,那青年反而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很是驚奇。然後看到陳易明夫婦的反應,竟然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仔細看了半天,這才驚呼,「這是小默那孩子?」
陳易明笑著回答,「是啊。」招手讓陳默過來,看著那李星語的父母,「兒子,你李叔叔,安阿姨,還都記得吧,」於青嵐已經拉住李星語的手說起話來,「這是你星語姐姐啊,你小時候最喜歡和她一起玩的。」陳默繼續假笑,招呼,十足好孩子的樣子。
果然只是普通的聚聚,雖然有幾家只有大人過來,陳易明也沒有說什麼,至於更深刻的意思,大家你情我願,不願意也就算了。陳易明拉著李放走開,安嫻卻是和陳默聊了一會,似乎不放心自己丈夫喝酒,也過去了,她和於青嵐也是十幾年的朋友,把女兒交給她,自然放心無比。
一會兒的功夫,李星語和於青嵐就混的熟了,斜眼看旁邊的陳默依舊是剛才的模樣,心裡憤憤,「阿姨,小默變化好大呢,現在都不理我了。」李星語眼珠一轉,拉著於青嵐的手,理直氣壯地告狀起來。
「是嗎,你等著,阿姨給你出氣。」於青嵐笑呵呵的應著,轉身去問陳默,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原本的問話到了嘴邊變了,「兒子,喝酒了?」倒不是生氣陳默喝酒,而是怕對他的身體不好。
陳默微笑,「老媽,沒有了,剛才在外面閒逛的時候喝了一點。」
「是啊是啊,真的沒多少,一小瓶而已,我剛好看到。」李星語唯恐天下不亂,雙手比劃出比陳默剛才的酒瓶大出一倍的樣子。
於青嵐嗔怪的看了陳默一眼,叫來一個侍者去做一份醒酒湯,給陳默整理下衣服,「下次注意著點,別喝那麼多了,也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心底裡卻認為他還是沒有從失戀的狀態中出來,更多的是想關心,而不是責怪。
陳默心裡暖暖的地,雖然明知道喝酒肯定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傷害,想想以後還是注意點,不要在老爸老媽面前喝很多才行。嘴裡答應,反過來抱著自己的老媽,說幾句閒話,母子其樂融融,看的旁邊的李星語肝火大旺,怎麼會這樣,不是應該被教訓一頓的嗎,青嵐阿姨也是,這麼慣著他。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李星語且敗且戰,誓不低頭。
「阿姨啊,你幫我勸勸小默吧,我有事請他幫忙呢。」李星語撒嬌**使出來,而且似乎裡面還關係著陳默,於青嵐立刻上心。陳默繼續淡定,小樣,你以為搬動我媽就能讓我就範,你也太小看我了點。
「什麼事情啊,星語說給阿姨聽聽。」
「就是我想讓小默當下我的個人模特啊,只是拍幾張照片而已,結果剛才他硬說不記得我了,都不理我。」李星語撇撇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好機會啊,於青嵐心裡很驚喜,少男少女,親密接觸,很容易就能碰出火花,如果是以前的陳默她還擔心,現在自己的兒子讓她看了都驕傲的不得了,機會自然更大上三分。剛想替兒子答應下來,覺得還是問問兒子的意見比較好,萬一兒子沒有什麼想法,星語這孩子反而陷裡面了,他們夫妻還真對不住老李家。不過如果陳默說自己不認識李星語,那肯定是在說假的,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從小到大朋友沒幾個,李星語雖然也是泛泛,可怎麼可能不記得。
「兒子,你怎麼跟你星語姐姐說不認識,真胡鬧,小時候你最喜歡跟她玩了,快道歉,星語,小默跟你鬧著玩呢,他最近變的很愛開玩笑,你別理他。」先是教訓兒子一通,然後安慰幾句李星語,於青嵐這才又開口,「星語想要給你拍幾張照片,怎麼,不喜歡嗎?」
李星語看到陳默看向她,小眉毛一樣,下巴抬得高高的,滿臉的得意,心裡暗道,看你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哈,記得,我逗她玩呢。模特的事情回頭再說吧,今天這也不是時候,是不是,星雨姐姐?」陳默笑嘻嘻的回答完老媽的話,轉頭看著李星語,星雨姐姐四個字語氣一如往常,去沒有一點叫姐姐的意思。
「現在也…」李星語看到陳默回答,心裡大樂,以為他答應了,打蛇隨棍上,想要立刻拍幾張照片再說。然後看到陳默淡淡掃來的目光,不自覺的閉嘴,覺得下次拍也行,既然不用偷拍,還是在最好的場景裡,達到最好的效果才是最好。
「媽,我有點累了,你和爸在這兒吧,最近你們忙著公司的事兒,也很累了,今天正好這麼多你們的朋友都在,也放鬆下。」陳默覺得再呆下去沒什麼事情,就想要先行離開。
「先把這個湯喝了。「一會的功夫於青嵐讓做的醒酒湯已端過來,看著陳默全部喝了,這才說道,「你喝那麼多的酒,早點回去休息也行,我讓司機去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好久沒有逛街了,順便走走散散心。」陳默不想讓人送,笑著拒絕。
「嗯,也行,不過早點回去,看看電話還有電嗎?有事情就打電話,早點回去,我和你爸在這呆一會。」於青嵐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兒子想要散心就散心好了,好久沒有和這些姐妹見面,今天她也想放鬆一下。
看到陳默要走,李星語急了,我上哪找你去啊。於青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笑著拉住她的手,「星語,有阿姨在,小默能跑哪去。」李星語這才醒悟,看著於青嵐笑瞇瞇的看著她,一時間頗為不好意思,自己確實有些著急了,那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擔心個什麼。大不了自己天天跑到他家裡,總能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拍到幾張的吧。
陳易明看到陳默離開,於青嵐和李星語似乎在說著什麼,有些疑惑,然後再看的時候自己老婆已經和李星語這孩子走了過來,自己一直和李放夫婦在聊天,本來相依為能讓陳默和李星語獨處一下,沒想到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走掉了,還有些疑惑,李放和安嫻也是奇怪,不過看上去自己女兒很高興的樣子,也沒說什麼,女兒有男朋友這個他們是知道的,而且也見過,有些事情他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只要女兒能高興幸福就好。
於青嵐笑著過來坐下,先是低聲和陳易明說了幾句,陳易明有些明瞭,看李星語的眼神多了幾分慈祥,李放和安嫻也是問了女兒幾句,五個人坐在一起,隨口談笑,倒也開心。
冬夜的街道縱然是在都市裡,也多不出多少人來,除了呼嘯而過的車輛,所有人來去匆匆,偶爾打量一下拎著酒瓶邊走邊喝的陳默,連多餘思考下的思維都被寒風吹散,匆匆離去。這個季節,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似乎連壞人都不想上街,就算像陳默這種一看就知道是肥羊的人走在路上,也沒碰到飛車黨之流的人物。陳默很是感歎,原來惡人也是怕冷的。他怎麼可能想起這本來就是他造成的,上次的事件,陳默出手之後,死傷數十,雖然全部都是進化者,但是讓祁連一干人等想起來都恐懼,真怕陳默遷怒那組織之下的社會成員,再來次大屠殺,趕緊陳默前邊殺人,他後面就擦起**,凡是有點關聯的全部逮捕起來,一個不剩,一番比嚴打還要嚴厲的疾風暴雨,讓所有瓷都的黑社會各個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麼,立刻招來前所未有的政府打擊,整個社會為之一清,連往常視為尋常不過的應招女郎,也早早睡覺,怕受到什麼牽連,這也算意外中的意外了。
忽然感覺到體內那絲地獄火焰都然有些異樣波動,陳默有些奇怪,自己把那幽魂放置在裡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今天才有了反應似地。當下身體拔高,沖天而起,路上空無一人,已經到了天空之上。左手伸出,一絲濃黑無比的魔焰露出,陳默仔細的看著裡面的那幽靈。
本來氣息奄奄的幽靈似乎突然振奮精神起來,如同喝了興奮劑,往日潛藏在體內的潛力全部爆發,在魔焰繚繞之下,一邊哀號,一邊左衝右突,想要掙脫著一方小天地,陳默被這幽靈逗笑了,老子因為還要靠你找人才留你一條性命,這幽靈還真不知趣,竟然意味魔焰拿他沒辦法,然後陳默明白了為何今天的幽靈這樣的急躁想要出去,遠遠西方天際,常來若有若無的魔力氣息,氣息逐漸擴大,不大一會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陳默近前,和那幽靈的氣息相互呼應,沒有意思的掩飾,陳默立刻明白,我擦,自己還沒空去找的正主兒找上門來了,真是太……驚喜了,陳默有點高興,正無聊呢送來個解悶的。
那靠近的人也不隱藏自己的氣息和身影,大大方方的顯出自己,在跨一步,已經到了陳默近前,也不說話,一雙如同鬼火一般的綠眼上下打量陳默,似乎很是奇怪,為什麼就算陳默明明在天空之上站著,自己卻還是感覺不到他身上有絲毫的力量存在,如果換個時間地方,自己絕對錯以為陳默是個普通人而不是進化者了。
陳默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面的人,酒瓶早就空了,不知道被丟在哪裡,這人雖然是一身的黑袍,將整個身體裹住,在陳默眼中卻是顯露無疑,他哪裡是個人,整個身體全部是由一團濃黑無比的霧氣組成的人體,表面之上看不出什麼,身體內部黑氣卻是翻滾波動,不曾停息,竟然是巫妖,陳默還以為自從三界分離以後,這種極品只在魔界存在了,想不到這連仙人都不准許有的天道竟然准許巫妖的存在,這個可是真好玩啊。
巫妖,西方利用魔法來達到不死目的的施法者,他們藉著黑魔法和死靈法術來轉化為不死生物,存放他們的靈魂於法器內,因此唯一能摧毀巫妖的辦法是毀掉儲存他們靈魂的法器,在其他的情況下,巫妖可以再造一個新的**復活。以上是一般人對巫妖的理解,也可以算得上差不多,陳默卻是知道,巫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巫妖,不死的存在,狗屁,陳默在深淵第一次見到巫妖的時候,幾乎嗤之以鼻,這種東西,也敢號稱不死,是,轉化為巫妖的存在的確可以在沒了**衰老的威脅下保住了精神的永存,這個前提,只是沒有人將那精神滅掉,沒有了**的限制,可以同天地元氣做進一步溝通的巫妖卻是可以算得上人間界無比強大的存在,簡直可以說是東方仙人階,西方魔王之下無敵。可是陳默是什麼人,在他第一次見到巫妖的時候,就知道了巫妖的來歷,其實所謂的巫妖,不過是深淵那無可複製的亡靈的簡化版本罷了,而且還是失敗的產品。
當初巫妖被創造出來之後,被確定成為廢品之後,卻發覺出一項比較奇異的能力,也因為這種奇異的能力,才讓陳默的某些屬下將巫妖帶到了陳默的面前,呈現給他。說來也好笑,亡靈簡化版本的巫妖,竟然在地獄魔焰的燃燒之下,可以散發出他本身十倍的精純精神念力,這念力純淨無比,原本巫妖身上的所有雜質都作為燃料給了魔焰,最後純淨無比的能量竟然如同人間界的龍涎香一般的存在,散發出一種讓人精神無比舒適的波動,甚至一些弱小的惡魔在這巫妖身體燃燒的情況下,還能將這散發出來的精純力量吸收凝練,提高自身的實力。就算是不去吸收,也會緩緩增加在這周圍人的精神念力,不但精純,而且沒有絲毫的不妥。
陳默當年自然是不需要這類的東西來提高自己的實力了,不過那段時間自己一直處於瓶頸狀態,脾氣自然不太好,手下的人想了半天,才連滅十幾處惡魔巢**,終於找到了那個秘密研究亡靈轉化的惡魔,不管三七二十一,搶完了所有的巫妖順手將那惡魔一併捉了過來,一同呈現給陳默。雖然對陳默來說效果不大,當時還確實比較喜歡的。在之後就是神魔之戰,陳默來到當時的神魔戰場,人間大陸尋求突破,估計也是在哪個時候,這巫妖轉生的辦法被傳到人間界的吧。
不過這巫妖似乎練得有些不對,轉生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問題,連具像樣的身體都沒有,更遑論分身了,照這個樣子練得,死一次就行了,連第二次都不用死,因為這巫妖壓根就把全身的精氣神集中在了自身手裡的權杖之上,更別提無限復活這種可能了。看來巫妖轉生的辦法也在人間界遺失了不少,不然,這種貨色的巫妖也敢出門,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巫妖自從到來之後就一直靜靜的站立在空中,不言不動,一副我是高手我怕誰的模樣,他之前到來的時候已經將自身的氣息完全展開,表明了自己和陳默手中拿幽靈的聯繫,意思陳默完全明白,我是高手,你手裡拿幽靈是我的,放出來,咱倆啥事沒有,不放,我今天跟你死磕。雖然他看到陳默也能站立天空,絕對也不是普通人,千年來先入為主的思維已經讓他想不起這個世界還有高手的存在,在他看來,就算這個世界的高手在高,也不過和他相若罷了,那有怎麼樣,自己可是巫妖,巫妖代表什麼,代表永生不死,既然都死不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有時候不得不說,經驗主義害死人呢。
更加何況的是(呃…我知道這個是病句,但是我喜歡這樣寫,覺的很舒服,如果看著不舒服的人請跳過,嘎嘎),最近這位巫妖老同志已經攀上了一個對他來說至高無上的存在,那存在時他曾經仰望的存在的信仰所在,有這位在他身後,他還有什麼可怕的。他就是受了這位的指示,才讓幽靈進入原本也不遠介入的東方領地,而在幽靈被捉之後,也是奉這位的命令,前來探查,甚至手裡還被賜下黑暗聖器一般的存在,他的顧慮全部打消,大搖大擺的踏入了這原本讓他避之不及的大陸。
陳默的思緒一時間跑的極遠,不過眼神已經變得比較奇怪,看著這個巫妖,似乎在看著一支特大號的龍涎香,沒說的,這大號龍涎香他已經預定了,這麼好的東西,深淵也不多,何況人間界,雖然這個功效小了點,給老爸老媽用功效還是很明顯的。看誰敢跟他搶,誰搶揍誰。不過既然作為他的必得的物品,陳默很大度的給了這巫妖說話的機會,反正他也閒著,聊聊天也算打發時間了,還有一點他很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巫妖會派一個幽靈去佔據陳敏的身體,似乎陳敏沒有什麼東西或者其他的能吸引到這個巫妖吧。
那巫妖才不管陳默的想法,他現在已經開始惴惴不安,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東方的年輕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看什麼珍稀物品一般,而且還是那種很大補的那種,一種已經很久沒有過的情緒出現在他的心頭,恐懼。是的,恐懼,一絲絲恐懼如同連綿不絕的空氣,縈繞在他的心頭,想要揮去,卻發現者恐懼無處不在,就好像碰到了傳說中的天敵,又比如自己恍然回到了那位的身邊,仰望著他的身體,卻依舊看不清楚他的臉龐的感覺,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下意識的,巫妖做了一個已經幾百年沒有做過的,曾經作為人類的時候習慣的動作,他嚥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終於還是先開口,只是剛才的氣勢全然不見,輕輕的彎腰,「尊敬的東方強者閣下,您手裡的那個幽靈,是我的,不知能否還我。」出口竟然是腔正字圓的普通話,果然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什麼都懂上一些。
「你的,你的怎麼會跑到我的手裡。」陳默淡淡的笑了,笑容帶著冰冷,這巫妖的開口已經讓陳默從思緒中醒來,更是讓他想起了之前陳敏的遭遇,如果不是自己因為感念陳敏在他回到人間界後給了他一些如同親人般的感覺,不想兩個人鬧出什麼隔閡,及時去她那找她,而不是想的等過段時間,自己從家裡回來,恐怕再見到的陳敏已經不是陳敏,而是一團由幽靈操縱的行屍走肉了。
「閣下明鑒,我並不知道選中的目標竟然是閣下的友人,這是一個誤會,只容許我有致歉的機會。」巫妖努力做出不卑不亢的表現。事實上他也嘀咕,明明查到那個女人所有的家人都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情夫也在兩年前死了,這個女的除了在**上有些背景,而且還是前夫留下來的一些關係之外,再沒有任何可以讓人關注的地方,可是對面這個強者是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難道是東方所謂的行俠仗義,斬妖除魔?再不然是英雄救美?不得不說,這個巫妖沒有白活這麼多年,對東方的一些事物還是瞭解的比較清楚的。
「她是我的朋友,你明白嗎?」陳默淡淡說道,眼神裡閃過一絲的溫暖,然後變得更加冰冷。
巫妖心裡一沉,大罵屬下辦事不利,竟然這種消息都沒有探到,東方之人千千萬萬,找誰不好,非要找上那個女人,甚至連那女人背後還有這樣一個東方的強者都沒查清楚,這不是純粹的找死嗎。不得不再度躬身,「實在抱歉,閣下,之前我們並沒有查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默打斷,「我需要一個解釋,你明白?」
巫妖心裡一鬆,能解釋就行,說明事情還有轉機,他哪裡知道陳默只是想拉個人聊天,順便也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個西方的小巫妖不好好呆在西方,跑到東方來搞東搞西,到底想幹什麼。如果知道,肯定也不用解釋了,直接開打就行,至於心中的恐懼,他心目中的至高存在給他的聖器還在他的體內藏著呢,雖然已經沒有了必勝的心態,可是我打不了,還跑不了嗎。
「閣下,我們在東方需要一雙眼睛,很不幸,貴朋友被我們選中了,就是這樣,幸好事情並沒有發生,您阻止了一切的發生。我深感抱歉。「巫妖彬彬有禮,能解釋,說不定能交上朋友,能交上朋友,在巫妖的眼裡,以陳默的實力,多多少少肯定能知道上次海邊的那座城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可是那位存在讓他查的,這一會兒的功夫,巫妖已經暗自決定,如果陳默真知道些什麼,縱然賠償出去一些東西也在所不惜了。
「你們在東方竟然連一雙眼睛都沒有嗎?」
「沒有,東方太過神秘了,無論我們過來多少高手,最終的結局只有無聲無息的消失,之後我們就再沒有派遣下屬到過東方了。當然,那幫信奉鳥人的傢伙還是有的,比如上次的十字東征,他們就指明了東方。」巫妖說的很是謙卑,順便還不忘挑撥一下,西方教廷對他們來說是生死大地,有你沒我,能讓敵人再多出一個敵人來自然是好的,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嘛。
「那幫鳥人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陳默嘴裡隨口嘟囔,神魔之戰自己斬殺天使無數,也不止一次被天使軍團圍殺,數次險死還生,自然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好感。陳默當年實力確實不錯了,可惜還沒有突破最後一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些鳥玩意兒太多了,多到遮天蔽日,幾乎站著讓人砍砍個萬年也不帶絕種的那樣。雖然自身實力不錯,對上一旦出手圍殺,就是上億的天使軍團,陳默也是疲於應付,何況那裡面還不乏有和他統一級數的強者。當然,天使軍團也殺不死他就是了。
巫妖大喜,連忙點頭應是,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的東方強者也對教廷也沒有好感,大感這趟跑的值,不但可能會得到上次需要得到的情報,還能得到一個強力的盟友。可惜他沒聽明白陳默說的話,陳默說的鳥人是指天使軍團那幫孫子,而他說的是人間界的教廷,西方天使神族在人間界的代言人,兩者有根本的不同,如果教廷不來惹陳默,陳默也懶得對那些人動手。
「話說回來,為什麼選她?」
「因為貴友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幾個親近的人了,這樣不會惹到東方強者的注意。」獲得共鳴的我要認認真真的回答。
陳默默然,確實如此,陳敏沒了家人,從李志那得來的消息,很好的男朋友也在**仇殺中死掉,連親近的朋友都沒有,除了一個精蟲上腦,荷爾蒙爆發的男人,再也沒有了親近的人。這些人果然選的夠精細。如果是自己,也肯定這樣選,至於一條人命,呃….在高高在上的一群人眼裡,除了自己的命,什麼都不重要,何況一個普通人。
「還有一個原因。」巫妖突然又出聲。
陳默抬頭,看著巫妖。
「之前在那個城市發生了一個奇怪的事件,我們想要瞭解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咱臨時選定了貴友,這才導致了這次誤會的發生。」巫妖一臉希翼的看著陳默,陳默當時能及時救下他的朋友,那肯定那幾天也在島城,說不定還真的知道些什麼呢。
陳默真的愣住了,想不到這一切的源頭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自己和天道法則的局部戰鬥,什麼時候,遠在西方的這種貨色的巫妖也能感知到了。西方,果然有大魔復活了。
「你想知道什麼?」
巫妖渾身一寒,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也覺察不出來,聽到陳默的問話,把心頭的感覺拋在一邊,「閣下,想必那幾日你也在島城吧。」
「我在。」
「那那次的事情?」
陳默直接截住他的話,「我在現場。」
「不知能否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巫妖心裡激動極了,果然如同東方的諺語所說的一般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陳默嘿嘿一笑,手中的那一絲黑色魔焰猛然一漲,然後重新收縮,依舊淡淡燃燒如同往日,裡面的幽靈卻是連慘嚎都不曾,一點渣滓都不剩下。對面的巫妖忽然感覺到剛才還可以清晰感覺的到的幽靈突然失去了聯繫,竟然連點殘念都不曾剩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如今世界已經不再是那個戰亂紛飛的年代,想要找到幾個合適的靈魂,難上加難,更何況不但這死亡的靈魂需要天生精神就比普通人強大,還要死前極度怨恨,產生強烈的怨氣,這樣的靈魂,集齊九個,再將之放在一起,互相吞噬到最後,再以巫妖的本身精神為引,說不定才能弄出一個,想不到就這麼給毀了。心下又驚又怒,不明白到底自己哪句話沒有說對,竟然讓眼前年輕的東方強者直接翻臉,滅了他精心調弄的幽靈。
「閣下,你這般到底是為何?」巫妖憤怒,想要一個解釋,當然,如果陳默能給他合理的解釋,又把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告訴他,他還是可以原諒的,靈魂雖然稀少,還不是沒有,情報這東西卻是難得的很。
「我的意思就是我今天聊天聊夠了,可以送你去上路了,至於那幽靈,是我先送他給你去開路的。」陳默微微一笑,煞有其事的給那巫妖解釋。老子和天道法則打架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竟然向過來參合一腳,想參合,好了,那就去死吧。陳默渾然沒把這件事情的責任歸結到自己的身上,在他看來,我和別人打架,你們想看,還得傷害了我朋友才能看,那肯定就是你們錯了,既然是你們錯了,那就以死謝罪吧。至於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他,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巫妖活了這麼多年果然不是蓋的,雖然一些華夏語特別難懂的詞語還是聽不明白,但是陳默的這句話還是很清楚什麼意思的。送你上路,這句話翻譯到他那裡,就好像他平時和別人說我送你去見撒旦大人去祈禱懺悔是一個意思,怎麼可能明白不了。當下也不管到底是什麼讓陳默徹底翻臉了,一聲大吼,六扇看似小巧,卻將他週身弱點全部護住的亡靈骨盾瞬間閃現。接著將原本枴杖一般的法杖高高舉起,身體後飄的同時,晦澀難懂的咒語一霎那響起,似乎在召喚什麼東西。
陳默身體閃現,直接出現在那巫妖的面前,巫妖的眼神驚恐至極,怎麼也想不到陳默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嘴裡的咒語不停,身體繼續後退,然後看到陳默一拳轟在自己護身的亡靈骨盾之上。巫妖心裡大喜,這小子竟然直接用物理攻擊他的本體,而且還是打他的盾牌,難道他不明白,巫妖幾乎對物理免疫的嗎?
之後他明白過來,原來不是陳默不知道,而是無需知道而已。那一拳之下,六面盾牌化成碎片,四下紛飛,絕大部分都從他的身體裡穿過,甚至還有一些,經過他的嘴裡,將他的腦袋穿個破洞,消失在遠方不見。如果巫妖不是一團黑色霧氣,估計他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縱然是這樣,這一下也把他打的遠遠飛出,比自己後退的速度要快上十倍百倍了。
終於完成了咒語,一個展翅近乎幾十米的西方骨龍被召喚出來,巫妖連連慶幸,幸虧自己是巫妖,幸虧自己第一時間將骨龍召喚出來,不然的話,還真沒法子打。巫妖跳上骨龍,站在那骨龍的頭頂,正想重新回去,卻發現陳默已經到了近前,連忙擺手,「閣下,如果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情報,不但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還有寶物奉上,請閣下三思。」召喚出骨龍的巫妖自覺已經佔了上風,很有風度的朝陳默高聲叫喊,還沒有絕了從陳默那裡知道些什麼的念頭。
陳默冷冷一笑,伸手比劃了一個國際姿勢,這個姿勢,縱然是巫妖這種千年老不死的也明白它的含義,氣的整個濃黑無比的身體一陣的波動,再不說話,指揮骨龍,直接衝向陳默。
陳默實在是感覺不到跟這種角色打有什麼樂趣,豎掌如刀,一刀劈下,刀氣凜冽無比,直接斬向那只剩下纍纍白骨的大蜥蜴。
一刀,兩分。
那骨龍還沒有到陳默近前,就被一刀分開,成了兩半,之後白骨紛紛碎成粉末一般的東西,洋洋灑灑,落得滿天滿地。
巫妖在感應到刀氣的一霎那早已經跳機逃跑,在空中呆愣愣的看著骨龍變成碎末,再瞅瞅一身昂揚魔氣,縱橫九天的陳默,再也說不出話來。
「死吧。」陳默淡淡的聲音如魔音入耳,巫妖一陣的心悸,陡然反應過來,厲聲尖叫,從身體裡掏出一樣東西,依舊是一把權杖也似的東西,只是和他的那個大樹枝不同,權杖之上,魔氣濃烈,渾不似人間之物。
「我以至尊之魔疫病之王的名義命令你,救我,殺他。」語氣之間,鬼氣森森,再不復初始的那種從容不迫。連一般咒語的規則都顧不得,直接向那權杖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巫妖現在渾身顫抖,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了使用這個東西的一天,在前幾天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賜給他這個的時候,他一直再想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用到這個,想不到,才沒幾天的功夫,就已經用到。
權杖之上,魔氣凝聚,在陳默的餘波刀氣來到巫妖面前只是,突然凝聚成六芒星狀,演化成一面閃耀著黑色星光的盾牌,當下刀氣,消失不見。在這六芒星的作用之下,空氣中一陣波動,竟然打開一個空間之門,一個鐮刀惡魔從其間走出,看到權杖,原本高傲的頭顱低下,低沉的聲音響起,「鐮刀惡魔列菲斯聽從閣下的召喚。」
巫妖幽暗鬼火雙眼一陣的閃爍,這下安全了,這深淵真正的惡魔,可不是剛才那種自己煉製的骨龍可比的。
陳默暫停了攻擊,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是那個傢伙到了人間界,這下似乎真有點熱鬧的感覺了。
巫妖看著旁邊的陳默,恐懼過後,一陣的憤怒直上心頭,剛才自己差一點就真的死了,一定要殺了他。對著鐮刀惡魔列菲斯,一直陳默,尖聲大叫,「殺了他,我要他的靈魂。」
列菲斯看著巫妖,想不到這個巫妖竟然敢用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自己只是聽從權杖主人的命令罷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打定主意,在這巫妖沒了權杖之後,竟然把他當點心吞了,這才轉身,面向陳默。
「人類,受死。」手中巨大無比的鐮刀揚起,直接斬向對他來說小小的陳默。既然暫時不能傷害巫妖,列菲斯把所有的氣都撒在陳默的頭上,人可是魔界公認的最為美味的食物,沒有之一,他可不想浪費。在深淵這麼多年,除了神魔之戰列菲斯曾經在人間偷偷吃過幾個人類,就再沒有了口福,並非吃不到,而是不敢吃,一想起曾經有一個惡魔之王曾經禁制他領地上的所有惡魔吃人,列菲斯就渾身不舒服,雖然這個魔王似乎已經消失,但是到現在,列菲斯也沒敢在深淵開過這個忌諱,他還不想死。誰知道這魔王是真的消失了還是只是躲起來一陣,萬一真的是後者,他還覺得自己沒活夠呢。
當…聲音悠長無比,渾然沒把眼前的人類當回事兒的列菲斯,一邊想事情,一邊斬下鐮刀,知道鐮刀被阻擋才驚覺,然後他看到了讓他無比驚訝的事情,那小小的人類,竟然伸手擋住了他的鐮刀,臉上輕鬆之極,似乎不費一點的力氣。
望著眼前的惡魔,陳默似笑非笑,「列菲斯,你好大的膽子。」聲音裡似乎帶著無盡的威能,壓向鐮刀惡魔。
聽到這聲音的列菲斯如同普通人見了鬼一般,心神俱震,原本醜惡的臉龐扭曲得不成樣子,這聲音,這語氣,恍然之間,似乎曾經聽過,抬頭看向陳默,列菲斯已經驚懼到無以復加。
陳默內斂的氣勢完全外放,天上天下,風起雲湧,無盡魔氣,滔滔而來,天際上下,一片紫色,如同狂暴的紫色海洋,將一切吞沒。人依舊還是那人,卻變得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列菲斯緩緩跪倒,生死相隨的鐮刀早已不知拋在了哪裡,雖然魔氣變成紫色,雖然面目成了一個人類摸樣,可是這氣息,他怎麼肯能認不出來。
「王。」列菲斯,跪拜。
「給我滾回深淵,不准出來,他亞巴頓算是什麼東西,我的屬下,他也敢召喚了。」陳默一腳將列菲斯踹起,緩聲說道。
「是,遵從王的命令。」列菲斯不敢有一絲的分辨,甚至能逃得不死他已經覺得是個奇跡了,哪敢說半句廢話,那時空之門還沒關閉,果然是滾著進了那道門,才緩緩的合上。
巫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被自己召喚出來的深淵惡魔見到陳默竟然如同見了主人的奴隸一般,任打任罵,不敢還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陳默伸手從還在那呆呆站立巫妖手中的權杖取來,仔細看了一下,淡淡笑起來,果然是亞巴頓那個傢伙的東西,這玩意兒也算是件好東西了,可以打開一個空間之門,連接深淵,讓至尊強者以下的惡魔來到人間界,雖然有點限制,已經難能可貴,以前自己還想過殺魔奪寶,可惜沒來得及實施,現在倒好,自動送上門來了。
「你…你到底是誰?」巫妖終於回神,澀然發聲,陳默才懶得理他,一點地獄火,將巫妖包圍,衣衫瞬間全部焚化,連意識都沒有留下,只剩下一股精純的能量,裹在裡面,這是給陳父陳母準備的香料了。
一股精神威壓鋪天蓋地,突然出現,直接到了陳默附近,驟然停止,似乎猶疑不定,陳默大笑,「亞巴頓,你終於來了,不過可惜,你遲到了,這權杖老子要了,不過我很奇怪呢,難道你也學我一樣,拋卻肉身,以靈魂到了人間界不成,再不然難道就在我剛剛走了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天地法則竟然再也守不住最後的法則,連那時空之門的限制也沒有了?」
一個沉靜的聲音響起,似乎一聲歎息,「我說怎麼可能,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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