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精神交鋒
「唉，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小子和他一般大，還在為達到一星而努力呢！」
「你家的小子已經九階算是不錯了。我家的那臭小子精神力才有七階。現在再看看人家，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
岳晨在心裡為那位兄弟默哀。心中暗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這時，四層入口處的光幕閃起彩光，在布魯諾長老從裡面走了出來。岳晨意外地發現。僅這一會兒，布魯諾長老竟然重新換了一件衣服。雖然同是黑色魔法長袍，但現在的這件明顯要比之前的要華貴莊重的多。
「岳晨大師久等了。會長大人已經在上面等候，我們這就上去吧。」布魯諾滿臉洋溢著笑意。可是這種笑意卻讓岳晨感到心裡有些發毛。
西索惹上岳晨，克利不僅不生氣，相反還非常高興。西索這個勢利小人，平時沒少仗著有伯恩為他撐腰，沒少給他臉色。
「學長，我怎麼感覺你心裡很開心呢！」岳晨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毒。
「啊？」克利心中暗苦，他還從未如此失態過呢。「那個，大家族中常見的內部派係爭鬥。」
岳晨心領神會地點頭微笑。克利的話他能理解，大家族內部爭鬥他上一世的肥皂劇中沒少看。
在克利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大廳後側，一扇奇特的大門呈面的眼前。說是大門其實並沒有門，有的是一道流轉著絢麗光華光幕。
克利取出一塊白色玉牌印向光門。一道七彩流光閃過，光幕上裂開一道可容兩人通過的裂口來。
完成動作後，克利歉意地道：「岳晨兄弟，我們快點進。我這門牌等級太低，光幕再過一分鐘就會自動關閉。」不知不覺中，克利口中的學弟稱呼已經升級成了兄弟。
兩人匆匆穿過光門。這時光幕彩光閃動，原先裂開縫隙再次閉合，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岳晨好奇地盯著彩色光幕，在光幕閉合的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其中有風、火土等各系元素波動。這讓岳晨吃驚不小。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層不起眼的光幕很可能是一種融合了全系元素的復合魔法。
看到岳晨好奇的表情，克利解釋道：「這層光幕是為了防止普通人進入高塔上層。岳晨兄你是知道，大都數魔法師都比較喜歡安靜。」
岳晨點了點頭，大廳這種熱鬧場面確實不太適合魔法師。「克利兄，你剛剛那個門牌從何處可以得到？」
聽岳晨問起門牌，克利的臉上露出一絲自豪。「這門牌只有魔法公會內部人員才可以擁有。我的老師在公會的布魯諾長老，所以才有了這塊門牌。岳晨兄弟就不一樣，等你完成長老接任儀式，就能領到長老們專用的金色門牌。」克利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羨慕。
岳晨詫異地看了克利一眼。能夠拜魔法公會長老為師，想來那位國舅大人花了不少功夫吧。
通過石製階梯，岳晨兩人來到高塔的第二層。第二層同樣是店舖分佈，每個店舖的前面都有不少魔法師在詢價交易。看來克利口中的所謂的內部人員的含意並不是那麼回事。
「岳晨兄弟，這裡是公會內部商店，各種魔法裝備與器材，一些玄階以下的稀缺魔法材料都可以在這裡買到。」克利介紹道。
「哦？」聽說克利之言，應該還有更高級的交易地方。岳晨心中一動，立刻追問道：「那麼玄級以上的物品又在哪裡交易？」
「岳晨兄弟果然聰慧。達到玄階的物品需在三階交易。不過一般持有玄階以上物品的魔法師都已不在乎錢幣多少。所以他們一般採用以物易物，只換不賣。」克利道。
岳晨輕輕點頭。能夠輕易搞到玄級物品的主，哪一個不是實力強厚。對於他們，錢財只是身外之物。
再次穿過光幕，兩人一路交談來到三層。果如克利所言。三層雖然也有店舖，但是交易的魔法師卻不多。
這時克利停下了腳步。「高塔四層以上非公會管理人員，未經允許，禁止進入。」說完克利取出一塊刻有魔紋的鐵盤，拿在手中輕輕磨蹭了幾下。只見鐵盤的表面冒出一道紅光，一個身著黑色魔法長袍，面色靜白少須，雙目陰沉卻又透著濃濃精光的老者全息投影出現在鐵盤上方。
岳晨驚訝地發現，在老者全息投影出現的同時。魔法高塔的第三層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原先那些正在交易的魔法師，全都停止了交談，看向克利手中的投影。那些眼神中飽含著崇拜、膽怯和恭敬。
「老師，我已將岳晨大師帶到三層。」投影剛一出現，克利急忙恭聲行禮。
老者目視四周之後，最後直接落在了岳晨身上。將岳晨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之後，老者的臉上浮出了笑容。笑道：「想來這位就是岳晨大師了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輕就能取得如此成就。真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汗顏呀。」
瞧這老者眼神，岳晨就知道這老者定是功利心極重之人。這種人禮節，別人對其尊重。岳晨躬身一禮，道：「布魯諾長老過譽了，晚輩並沒有您說的那麼好。」
老者點頭含笑，似乎對岳晨表現很滿意。將頭轉向克利，道：「這次你表現的不錯。你先下去吧，我會親自下來送岳晨大師去見會長。」
紅光一閃，老者的投影消失了。
克利小心地將鐵盤收起，對著岳晨拱手道：「老師馬上就到，為兄就先告辭了。」剛走出兩步，克利再次轉身道：「岳晨兄弟如今身在帝都，有時間還請前往國舅府一敘。我父親可對岳晨兄弟的才藝仰慕不已。」
滿臉帶笑地將克利送走。岳晨感覺世事是如此的奇妙。當初克利對他是囂張跋扈，不屑一顧。現在克利卻對他稱兄道弟，交談之中小心謹慎，生怕岳晨表現出一絲不悅。
無聊地等待布魯諾長老到來。這時岳晨發現，高塔三層的氣氛有些不對了。
三層原本在交易的魔法師們，全都停下手頭的動作。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岳晨。
「他就是那個獲得卷軸大賽與魔法應用大賽雙冠軍的岳晨？」
「天呀。傳言果然不假，他還如此年輕。如此年輕就已成為卷軸大師，真是讓人羨慕。」
「唉，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小子和他一般大，還在為達到一星而努力呢！」
「你家的小子已經九階算是不錯了。我家的那臭小子精神力才有七階。現在再看看人家，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
岳晨在心裡為那位兄弟默哀。心中暗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這時，四層入口處的光幕閃起彩光，在布魯諾長老從裡面走了出來。岳晨意外地發現。僅這一會兒，布魯諾長老竟然重新換了一件衣服。雖然同是黑色魔法長袍，但現在的這件明顯要比之前的要華貴莊重的多。
「岳晨大師久等了。會長大人已經在上面等候，我們這就上去吧。」布魯諾滿臉洋溢著笑意。可是這種笑意卻讓岳晨感到心裡有些發毛。
目送岳晨與布魯諾的身影從四層入口消失，三層的眾魔法師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眾魔法師全都如同見到鬼一般，盯著入口，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剛剛那位真的是我們平時為人傲慢、高高在上的布魯諾長老嗎？」有一名魔法師疑惑地問。傻子也能聽出，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信。
「你們聽到沒有，他們是要去見會長大人。」
「會長大人。很久沒有聽到關於會長大人的消息，原本以為他老人已經隱世潛修了呢。原來他一直都在高塔之內。」又有一名魔法師感慨道。
岳晨跟在布魯諾身後，已不知道爬了幾層，走了多少級階梯。饒是他兼修武技，也感到身體有些發虛。偷眼朝布魯諾看去。
布魯諾的情況比他還差。此時的布魯諾已經氣喘吁吁，面色通紅，新換的魔法長袍都有部分汗濕。
「布魯諾長老，你先前是如何下來的？」岳晨忍不住問出其不意心中的疑問。
布魯諾緩緩停下腳步，舒暢地伸了個懶腰。「下來？」布魯諾有些疑惑，隨後又笑了起來。道：「岳晨大師是以為我之前是從上面下來接你的麼？」
「難道不是？」岳晨的語氣中透著懷疑。見到布魯諾再次提步，岳晨跟了上去，拂著布魯諾繼續向上走。
「當然不是。」布魯諾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在向上攀爬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現周圍的魔法元素有何不同？」
岳晨回想起上塔的經過，眼睛一亮，道：「似乎周圍的魔法元素越來越稀薄了。」
其實岳晨還有一句沒話，這魔法元素所具有活力卻越來越高了。因為魔法元素活力這一詞他只在黑皮書中見過。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覺得少提為妙。
「不錯。」布魯諾一拍雙手，點頭道：「岳晨大師的魔法天賦果然得天獨厚，以一星魔力可以發現這一點的，你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