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的第一記重擊並沒有直接落在烈風人的頭上,而是落在了側翼的鐵勒遠東第三軍身上。
這個第三軍,攻擊精神十分旺盛,已經向特別第一軍發起了三次大規模進攻,但是每次都是被撞得頭破血流傷亡慘重,倒為特別第一軍添加了無數功勳。
雖然特別第一軍始終是得到優秀補給的作戰單位,但由於這個軍的骨幹是各省派出的志願軍組成,所以整個步兵軍加上配屬部隊從來沒有超過一萬的編制,而遠東第三軍的編制超過了三萬人。
但是遠東第三軍的戰果只能用屢戰屢敗來形容,因此整個部隊損耗較大,士氣也較為低落,雖然經過補充,該部編製只有兩萬五千人的實力,其後方還有庫特帕羅金指揮下的預備隊兩個師。
而另一方面,由於大部援軍的到來,雖然大部分援軍直接置於丁寧的指揮之下,但到現在全軍已經補充到一萬六千人的大編製,但唯一的缺點就是編製混雜,有一千一百人的步兵營,也有五百人的步兵團。
這一次反攻,所以使用的便是特別第一軍所部,該部從烈風人和鐵勒人的結合部發起攻擊。
在這個結合部內的敵軍兵力屈指可數,而且大多數部隊是以步兵連(中隊)為核心進行分散配置,前衛是軍事哨,後方則是少至十數人,多至一個小隊的分散據點,兵力最多者也往往是以一個中隊本部帶領一個半加強小隊據守的據點。
因此特別第一軍的進展順利地不能再順利了,大多數據點在開戰後一個小時就被攻破,即使少數據點頂過了特別第一軍的第一波攻擊,也在炮兵的攻擊下迅速失守據點。
從清晨開始的戰鬥,到上午十時為止,烈風人已經損失了四個步兵中隊的絕大部分。鐵勒人則損失了兩個步兵營,唯一仍在激烈戰鬥地地方是結合部的腹部。
在這裡的烈風軍有一個完整的加強中隊和一個炮兵小隊。此外還收容了一小部分潰退下來的烈風殘兵,而百餘米外還有鐵勒人的一個半步兵營,兩處敵軍都守地十分頑強,配合也很密切。
特別第一軍在炮擊之後幾次組織進攻,又被敵軍從陣地上打了回去,最後一個加強連的進攻也被擊退了。
雞鳴寺據點的激戰,牽動雙方指揮部的心。鐵勒人曾向西方記者表示:「我們的防線,是羅馬以來最堅強的!哪怕是一百萬人用一年的時間來進攻,也很難拿下它!」
現在這條防線地側翼卻似乎隨時有失守的可能,雞鳴寺據點內有上千的士兵正在奮戰。庫特帕羅金上將沒有理由不去救援出這些友軍來。
從預備隊裡抽調一個步兵團,加上特別第三軍的一個師,烈風人也為了雞鳴寺據點增派了一個加強大隊,這些兵力組建了一個混成集群向著雞鳴寺進發。
下午三時,雙方在雞鳴寺據點以東六公里發生遭遇,雞鳴寺據點內槍炮聲連連,特別第一軍再次組織了一次猛烈地進攻,但是進攻沒有取得太大進展。雙方焦著在據點外圍。密集給了援軍最大的信心。
整個部隊以營為縱隊展開戰鬥隊形,沿著平原向雞鳴寺攻擊前進,進展之順利在意外,鐵勒人信心十足,但是緊接著就上演了整個戰爭期間最恐怖的一排排槍。
他們迎頭就遇上了丁寧指揮的迂迴部隊,足足一個軍四萬人,當雙方地前衛發生接觸的時候。丁寧命令迂迴部隊立即消滅敵增援兵力,雙方在雞鳴寺以西四公里展開會戰。
鐵勒人無從判斷敵軍的總兵力,他們士氣高揚向雞鳴寺發起進攻,而此時柳軍的主力部隊已經嚴陣以待。
將近一萬人的大方陣在視覺上給人以很大地衝擊,但問題是守在工事裡的對手有著四倍的數量優勢,以至於極少炮火掩護的敵援軍打出的兩輪齊射根本不能掀起波瀾來-雖然就這兩輪齊射造成了三百以上的傷亡。
柳軍在沉默,丁寧騎在自己的戰馬,以高高的眼光巡視著整個戰場,望著敵軍帶著震天的殺聲衝了過來,卻始終在沉默著,一直到敵軍衝到離陣地只有三四十米的地方,最終她輕輕說了一句:「開火!」
整個陣地在沉默中爆發了,一聲吶喊,或是尖叫,讓近萬人的敵軍方陣都為之顫抖,跟著整個陣地上面出現了無數的黑霧,整個戰場籠罩在煙霧之中。
六分鐘!在六分鐘內,柳軍打出了三輪排槍,光是第一輪排槍就打倒了一千五百人,整個聲音如同震耳欲聾的一聲巨炮聲,在敵軍的眼中,無數的火焰噴射而出,緊接著第二輪和第三輪排槍又打翻了大約一千七百人。
鐵勒人在瞬間完全崩潰,突如其來的猛擊讓敵軍的整個戰線都失去了指揮,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而柳軍舉著上著刺刀的步槍開始對敵軍發起了突擊,隨著一聲巨吼,官兵們跳出了工事,而敵軍根本沒有抵抗的決心,在經過這麼一波打擊之後,他們開始敗退了,繼而演變成崩潰。
連個聯合集群,在當天夜裡已經在雙方的字典中都被抹去,沒有比這更加可怕的事情了,柳軍投入了十一萬人,將遠東第三軍的防線撕得七零八落,部隊被殺得片甲不留。
當晚,特別第一軍終於攻入了雞鳴寺據點,而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整個遠東第三軍已經完全被割裂成兩塊,其主力在獻縣被合圍。
在獻縣縣城及附近的包圍圈內可是一條大魚,遠東第三軍的軍司令部、一個師又一個步兵旅、一個騎兵團、十一個炮兵連,除此之外,烈風軍的一個步兵聯隊、一個炮兵大隊及其它附屬部隊也在包圍圈之內。
總共網住了一萬六千名鐵勒人,四千名烈風人,六萬名柳軍形成了一個不緊密的包圍圈,特別第一軍和其他部隊連夜發起攻擊,戰況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鐵勒人不負蠻勇之名。往往是以一個團建制在軍樂隊的軍樂聲中發起了反衝擊,軍官帶著大隊的士兵以他們所能使用的一切兵器。刺刀、槍托、拳頭甚至是身體和柳軍發起一寸一寸的爭奪,雖然往往是撞得頭破血流,但是柳軍在全線陣地上也沒有太大進展。
為了爭奪前線的一個小據點,柳軍往往是動用幾個步兵營用極大的代價反覆衝鋒才能拿下來。雙方的傷亡往往都是死傷慘重,在兩天之內柳軍死傷達五六千人之多,攜行的所有彈藥都幾乎消耗殆盡。而鐵勒軍地損失與柳軍相當。
丁寧和庫特帕羅金都下了死命令,丁寧投入了預備隊兩萬人,希望能第一時間將三個包圍圈的敵軍殲滅,而為了救援獻縣包圍圈內的友軍。鐵勒軍士氣如虹,調集了四萬五千人參加解圍。
除此之外,庫特帕羅金向北滿方面的鐵勒軍緊密救援,為了救出遠東第三軍。位於北滿方面的鐵勒軍下了大本錢,他們同意再派出十萬名援軍南下。
打援的戰鬥遠較預計更為艱苦。原本按丁寧的估計,己方向鐵勒軍猛攻。烈風軍將會坐視雙方激戰到最後一刻,但是沒有預算地是,第十一軍司令愛水三郎在發現側翼遇襲之後,調集手頭能抽調地所有兵力共六十個步兵大隊計七萬人參加解圍。
有理由相信第六次河北會戰是一次極其慘重的戰鬥,雙方的激烈戰鬥持續了一個月之久。戰局演變並沒有象丁寧想像地那樣順利,誠然合圍的三股敵人除獻縣外,已經全部停止抵抗,但是其餘地兩股敵人,位於獻縣以南的烈風軍一個獨立混成旅團主力,及獻縣以東地鐵勒軍一個師殘部都沒有順利地被殲。
烈風軍地那個混成獨立旅團損失較大,全旅團戰死、被俘的數字達到二千人以上,但是殘存的近三千人突圍到了獻縣,而鐵勒軍那個師殘部基本不受損失地突圍到了獻縣。
這樣一來,獻縣戰鬥就成了一次持久戰鬥,獻縣的鐵勒軍十分頑強,他們不要命地組織了一次又一次反攻,每一次反擊的規模都在一個步兵團左右。
有理由相信,在整個戰爭期間,獻縣的鐵勒軍是戰鬥力最強的一批,他們的指揮官雖然不是最優秀,但士兵的戰鬥精神卻是最好的,雖然柳軍不停地炮擊所有的堡壘、工事,雖然柳軍工兵的運用水平達到了一個新高度,但是他們在獻縣仍堅守了十七天之久才向柳軍投降。
根據鐵勒戰史的看法,鐵勒軍仍能繼續堅持更長的時間「會議討論了繼續防禦的可能,二十三與會者,有十九人一致主意無條件繼續進行積極防禦,盡可能地牽制敵軍的兵力」,僅僅是因為指揮官的軟弱才令獻縣投降,獻縣投降時,守軍尚有六千四百名之多(含傷員1100名)。
但是獻縣方面的戰鬥,或者說是第六次河北會戰,尚不足以吸引全世界的眼光,只有在膠東的戰鬥,才能引起全世界的注意,就連在信陽養病的柳鏡曉都在關切這一場戰鬥。
對於柳鏡曉來說,病院是一片鶯歌燕語之聲,丁雁菲帶著她的那幫老師同學趕了過來,結果柳鏡曉身體好得特別慢,誰叫他嘗盡了整日大被同眠的滋味,不過無意採摘了陳沅青這朵名花,倒讓他受了林雪的好大埋怨,不過夫妻之間的事情,只要到了床上什麼都好解決。
他的身體康復總是很慢,什麼公務都很少理會,比方說東北偽軍大將陳升的部下沈鷹狠狠地整了陳升一把,把他最得力的三個旅帶走了兩個旅,投靠了屬於柳鏡曉系統的「鐵梅義軍」……但是這些事情,柳鏡曉命令全部交給濟南總部來處理。
但是他還是關切著膠東前線的戰況,畢竟那是柳鏡曉的根本,十月二十七日,烈風軍發起了最大的一次反擊,企圖一舉殲滅吳蒼雷軍,烈風軍炮兵集中所有的炮彈,發射了一千一百發炮彈,雙方的炮彈打破清晨的寧靜,滿山遍野都是四碎的破片。吳蒼雷很穩重,命令部隊除炮兵外,全部進入靜默。
八時正,在漫天煙塵之後。六千名烈風軍高喊著「萬歲」,端著雪亮的刺刀,緊隨著身上繫著白布條的軍官分成兩路殺上來。
烈風人的吼聲驚天動地,甚至壓過了炮聲,雖然吳師的炮兵的第三輪射擊打得十分精確,直接落在烈風軍的衝鋒隊形之中,爆炸的氣浪帶著屍體四處飛散,但是烈風人根本不理會身邊冰冷的屍體,穿過了障礙物,大步向上衝擊,到處都是冰冷的刺刀。寒光四射,像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烈風軍很快衝入了柳軍前線陣地,烈風軍一邊和柳軍搏鬥,一邊大吼著:「山東軍,今天就去死吧!」
柳軍在連長的帶領下。親自發起反衝鋒,雙方展開多次肉搏戰,部分陣地在戰鬥中失守。柳軍士兵們只能向後退。不多時,吳蒼雷命令立即收容退下來的部隊,指揮下級軍官自動代理傷亡上級的職務,再度奪回了失守地陣地。
但是烈風軍太頑固了,他們冒著濃煙衝上了陣地,烈風軍又衝上去,整個陣地殺聲震天,幾個中級軍官向炮兵部隊派出傳令兵:「打近一點!盡量打近一點!不要怕誤傷,敵軍就在我們陣地前面!」
烈風軍一整個大隊在一陣手榴彈之後發瘋地衝了上來,密密麻麻湧向吳蒼雷的主陣地,雙方展開肉搏戰,廝殺扭打在一起,一時間屍橫遍野,而烈風軍不斷投入新補充的兵力,吳蒼雷的右翼陣地也遇到烈風軍約六個大隊地猛攻。
許多烈風軍官身負重傷,但是渾身血人的他們仍然是冒死向前進攻,他們甚至衝到了炮兵陣地上,雙方扭打在起來……
吳蒼雷大聲叫道:「誰也不許後退一步,我也絕不後退一步!誰敢後退一步,就地軍自為戰,執行戰場紀律!」
烈風軍發了瘋一般猛攻,一個又一個步兵大隊填了進去,關鍵還是蒙定國的炮兵力挽狂瀾,一陣炮擊硬生生打垮兩個步兵大隊的衝鋒隊形,雨點地炮火落了下來,成群成群的烈風軍紛紛倒下,吳蒼雷親自率領部隊發起反擊。
他和幾名參謀軍官甚至遭遇了一次烈風軍殘兵的反擊,但是下午三時,吳蒼雷向濟南總部報告:「炮兵當居首功,我軍現已收復全部陣地……我們一定守住陣地,請師長放心!」
這是吳蒼雷的絕筆,十分鐘他被槍彈擊中,光榮殉職,成為膠東保衛戰期間殉職的最高級別將領。
在信陽地熊局長,聽聞到這個消息之後,只是發出了一些微歎:「那個調查終止吧!現在還是解決張步雲的問題!這小子實在瘋了!」
不過吳蒼雷沒有得到追晉,這也是共和歷史十分詭秘的一個問題,爭議紛紛,但吳蒼雷這一次死守,確實徹底打垮了烈風軍的士氣。
烈風軍不僅是戰場上輸掉了這場戰役,補給無著落,飲水不乾淨,藥材基本沒有,導致整個登陸部隊疾病叢生,繼而引發流行整個部隊的流行病,到十月底,多數步兵大隊雖然有一百名以上的兵力,但是傷病員居多數,多數大隊的實際戰力只有五十名左右,個別步兵聯隊全聯隊甚至只有三十名左右,特別是第十六師團,全師團僅餘三百餘名。
烈風軍控制區內,滿目愁雲慘霧,港口上到處都等待上船的傷病員,卻只能任由風吹雨打,偶爾發出幾聲呻吟,也是無人理睬。
他們地許多人已經死去,但沒有人進行清理,整個膠東登陸戰變成了一場鬧劇,但是調回大本營的千望神度大佐一再表示:「海軍是膽小鬼,一定要拿下膠東!」
結果部隊在戰事僵持之後又繼續支撐著,為了海軍和陸軍的面子支撐下去,但是在膠東沿路只見屍體,每走一步都能碰到一具姿態各異的屍體,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之餘,不由想起了地獄的場景。
根據烈風方面的戰衛統計,整個膠東登陸期間,雖然在戰鬥陣亡達到三萬人以上。但是傷死、病死者達到了恐怖的五萬人,即使是撤退出來的人員也需要長時期的救治,但烈風軍直到十一月三日才下達從膠東撤退地命令。
十一月七日,烈風人調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運輸船隊,從膠東撤回部隊,在岸邊海軍發現無數皮包骷髏的傷病員。烈風陸軍的光榮和驕傲已在他們損失殆盡!海灘遠處有幾千員缺胳膊少腿的傷員,甲板無法擠出地方來運載他們,他們唯一得到的就是一顆手榴彈!海軍對患有痢疾的嚴重營養不良症的陸軍還不錯,他們準備許多飯團,結果許多陸軍官兵當場噎死,而見識過海軍的伙食之後,許多陸軍官兵只能哭著說道:「下輩子一定讓兒子當海軍!」
但是烈風人的惡夢並沒有終結。許多海軍官兵突然尖叫起來:「敵海軍!敵海軍!」
林鈴音在旗艦上懸掛起了自己的司令旗。第四艦隊的官兵也熱血沸騰地服從這位指揮官的命令。
所謂「地獄島的撤退」就此展開,烈風海軍將在這種地獄般的航線中來回三次,以至於消耗了大部分海軍兵力。換句話說,這決定了戰爭的結局……
共和九十八年的春天。
海上。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從他們的服裝來看,這似乎都是一些軍人。但是軍裝卻是五花八門。不過還好,他們的軍裝很新很漂亮。
東京灣會戰正打得慘烈已極,可這幫人談論地卻是話題。
「王子春啊!你好歹也是當年的湖北督軍!怎麼就見這小子在上海威風!」
王子春滿臉的豪情壯志,可是下一刻卻又是沒言語了:「那小子的家我不是不敢去,可是他旁邊……」
柳鏡曉剛剛新婚完畢,那場與沈大小姐的婚禮倒讓這一幫下野人物眼紅不已,都是下野的人物。這待遇怎麼差得這麼多了,人家怎麼有這麼多地美嬌娘。
李定遠發話了:「你不敢去!我去!」
奪妻之恨,可謂生平恨事,他瞅了瞅張步雲,這位老兄身邊似乎少了個女人。偏偏柳鏡曉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一時間都有些風言:「人家張步雲獻妻保身!」江湖上甚至有這樣的傳言:「乾坤一擲竟劫帥,紅顏知己伴終生!」
但是張步雲的處境與眾人不同,他只能搖搖頭,誰叫他當年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這時候王自齊猛地一拍桌子道:「不就是段鐵民和陳雲傑一左一右作他鄰居?兄弟出點銀子,請他們換個大房子就是了!柳鏡曉這小子不仗義,家裡有著這麼多美嬌娘,硬是不讓人老前輩一親芳澤!」
「就是,聽說柳鏡曉投身教育屆,經常不在家!想必他家中大小老婆必定芳心寂寞,想想柳家的太太可是我們的了,都是過氣軍閥,誰怕誰?」
「只是礙於段鐵民和陳雲傑兩位前輩的房子就在他左右,不方便下手啊!」
……
一個月後,一應下野軍閥歡聚一堂,慶祝陳雲傑和段鐵民這兩位老前輩遷居之喜。
談笑之間,有人詢問道:「雲帥,怎麼不見令愛啊!」
陳雲傑答道:「聽說浙江邊境上開了間中西女塾,是天下間最好的女校,我女兒被聘去當老師了!」
旁邊也有人笑道:「這中西女塾可不比尋常學校,一年光是學費就要三百多大洋啊,學琴一年就要六十大洋了!我女兒是好不容易才上了這所學校!」
「就是!就是!這學校是全封閉的,就是一隻雄性蚊子想要飛進來都難!所以我只好讓我老婆陪女兒到那讀書!」
據說是這中西女塾是一所新辦的貴族女子學校,教師十分優秀,紛紛花巨資送女兒去上學,也準備送走家中女人,順便讓太太到北京和女兒一起住,方便自己到柳鏡曉家中去尋芳問柳。
一說到這中西女塾,大夥兒的話題就來了:「聽說這中西女塾的老師用心得很,教她們的丁老師說。師資力量全是從濟南一所名校調來的,全中國算是最豪華的!」
旁邊王自齊說道:「就是!就是!聽說她們校長更是了不起,經常與學生及各位女生家長形影不離,同吃同住同睡!」
「對了,她們的老師都是大美人啊!聽說不比柳鏡曉地老婆長得差!」
「何止是同吃同住同睡,聽我女兒說,她們的美女校長就帶著一幫老師吃住在女生宿舍,還好她們宿舍的床特別大,宿舍也特別大。就是擠幾十個人都沒有問題!對了,這位校長好心得很,讓我老婆也進去照顧女兒!」
「人家中西女塾從來只是只招相貌端莊的學生,估計你老婆長得也不差……」
「對了。她們校長叫什麼名字?對。叫楊南風,用心得很!據說學生穿錯了衣服,她們要親自為學生挑好衣服,然後叫她穿好衣服!」
「可止是穿好衣服,聽說她們校長是內衣內褲都替學生穿好的!」
「她們學校的師資力量確實很強!」
正說著。兩個人氣呼呼地說道:「,柳鏡曉不在,可他老婆也都不在!」
原來是李定遠帶著一幫人上門獵艷。哪料想吃了閉門羹,一眾前軍閥原想今夜行動,哪料想柳鏡曉前段時間帶著老婆出門了,不由擠在一塊大罵洩憤。
這時候,王自齊嘻嘻哈哈的問道:「雲帥,不知道你家搬到哪去?還有,段總理搬家到哪去!」
兩個人搖搖頭道:「不知道。介紹所介紹的,說是包君滿意!」
王自齊一轉頭,當即有人答道:「雲帥搬台斯德朗路七號,段總理搬台斯德朗路十一號……」
王自齊不由古怪地尖叫了一聲,段鐵民好久才反應過:「這是我搬雲傑家。雲傑搬我家!你們是怎麼介紹生意的?」
那個人也強硬得很:「哼!你們不是要換房子就成了!告訴你們,我們介紹所可是有著柳鏡曉夫人地股份在內!」
柳鏡曉的地位自然不同於其他下野軍閥,有他作後台,這介紹所也強硬得出奇,一眾下野軍閥答應段鐵民和陳雲傑,只要搬家就願意大請一頓,結果好了,他們白請一頓,陳雲傑和段鐵民也折騰了半天,要知道他們的傢俱都已經裝車了。
一眾下野軍閥一想到柳鏡曉的威風,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時候倒有個小軍閥笑道:「我女兒和老婆去了中西女塾,這三年就是天大地事情都不能出校門!不過好歹有良心,寄了個留聲片兒給我,說是她們校長在開學典禮地講話,剛剛才拿到,大家聽聽!」
大夥兒聚在一起,準備聽一聽那傳說中美女校長的聲音,當即取出新出的留聲機,當即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同學們好!各位太太、各位小姐,在下是中西女塾校長柳鏡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