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少時候,郭俊卿才醒轉了過來。
昨夜的某場激戰干擾得她無法入睡,完顏玉琢的呻吟、**、情話不時響起,有重重心思的她怎能入睡。
這場激戰持續的時間之長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似乎持續了三四個小時,她可從來不知道柳鏡曉竟然有這麼好的體力,激戰結束後,她便在第一時間睡去。
她伸伸懶腰,另一邊完顏玉琢早已經起來點亮了油燈,正站在那邊梳理著頭髮,經過昨晚的潤澤,她似乎更添加了幾分風韻。
柳鏡曉則躺在她的身邊,不過完顏玉琢已經替他穿好了衣服。
估計著時候已經差不多了,推推了下柳鏡曉,沒想到柳鏡曉毫無反應。
郭俊卿微有薄怒,往前走了兩步,拉住柳鏡曉的耳朵,輕輕一擰,沒想到這招學自燕傲霜的必殺絕技首次失效,不由又在臉上重重一擰,柳鏡曉才醒了過來,只是神志還是不大清醒,口裡還說著胡話:「不要再來了……我不行了……」
郭俊卿有了幾分明白了,又往他臉上看了一眼,柳鏡曉的臉色象雪一般白,終於明白某人在昨夜的戰鬥全面敗退,已經被搾乾了。
柳鏡曉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想要站起,卻怎麼也弓不起身子,郭俊卿見到這,不由一陣憐惜,示意柳鏡曉繼續躺著,那邊完顏玉琢見他醒來,連忙從柳鏡曉身邊找出乾糧,小心嚼碎,又一口一口喂柳鏡曉吞下。
有兩位美女一左一右精心服侍,真可謂男人的最大夢想,可柳鏡曉還是希望這個對象不是自己,昨天晚上被完顏玉琢搾個精光,現在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不得不承認,在某個方面,他確實不夠強,不過,此次失敗,並非我軍作戰不力,而在敵軍太強。
等到顏玉琢沒注意這邊的時候,郭俊卿附到柳鏡曉耳邊輕聲問道:「昨晚你和她做了幾次?」
柳鏡曉苦笑道:「大概有一二十次吧?」
郭俊卿繼續輕聲道:「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賣命?」
柳鏡曉帶著一分得意九分苦笑答道:「我不行的時候,她又用我弄硬了……真是怕了她了……」
郭俊卿看著那邊容光煥光得像個沒事人般的完顏玉琢,仍在費心思給自己打扮,心中不由泛過疑問:難道她丈夫是在床上吃不悄這個女人,才冷落了她?
終於等柳鏡曉休息夠了,與昨天不同,兩位女士一左一右扶著柳鏡曉向前進。
柳鏡曉沒有心思享受左擁右抱的快樂,昨晚被搾乾的快樂並著痛苦一起折磨他。
繼續向前探索,發現一系列女士的閏房,雖然房子堆滿灰塵,銅鏡也失去亮澤了,當時的主人恐怕已經化為堆堆白骨,但閏房中的文字隱約說明,她們都是金世宗的妃子,為了替世宗求長生不死之藥而來到這裡,而且文字暗示探險者,如果想得到意外的收穫,一定到皇后的宮室才行。
依照這些暗示,走了好多冤枉路,才找到這個宮室,如果昨晚的大廳可以說是龐大,這個宮室完全可以說是空曠,在黑暗之中,煤油燈的燈光不時閃爍,照不到宮室的另一邊。
花了好多時間,才走到大廳的中央,隨著煤油燈的燈光,探險者有意外的發現。
「慕容蘭珠絕筆……」
「臣妾本中州人士,出身杏林,為報陛下之情,妾逆天而行,強求不死之術,豈能成事!數十萬人因吾而亡,雖自負有心,但思之後世,吾殺一人,當可救後世千百之人,不悔此生。唯天意難違,今日得聞陛下悲訊,蘭珠自願陪陛下於九泉之下……」
殺一人,以救百人之命,如果不是經過昨天的痛苦歷程,柳鏡曉也許會同意慕容蘭珠的看法,而現在,他卻認為任何生命都同樣可貴。
除了這封書信,下面還有不少書信,柳鏡曉約莫看了兩三頁,噁心的感覺再度泛上心頭,這上面記載的東西,活靈活現地記敘著試驗品臨死的症狀,只是慕容蘭珠的文筆越好,柳鏡曉就越覺得恐怖。
不過終於有了壓驚的東西,下面是世宗寫給慕容蘭珠的幾封情書,與傳聞中完全不同,從這些書信的內容來看,世宗始終最最寵信這位妃子,甚至為了她的試驗,世宗不惜用無數人作為代價。
柳鏡曉無法想像,這樣優美淒惋的情書,竟然是出於一位暴君之手,而於世宗言辭之中,決非史書的那麼無用暴虐,於治世之術頗為精通,只是癡迷於愛戀之中的男人,始終是超級大笨蛋。
正當柳鏡曉沉醉於這段深情的時候,陵墓機關發動了。
不知名的亮光照亮整個大廳,在巨大的變動之後,柳鏡曉發現他們腳下的大廳,居然是無數的骷髏堆積而成的,白骨從大廳的這邊一直延伸另一邊,一層壓著一層,沒有任何一絲細隙。
這個場景是如此恐怖,以至於親歷者十數年後憶起時,仍有噁心嘔吐的感覺。
主政山東後的柳鏡曉,在歷史問題上素來是對各位夫人實行「坦白從寬」政策,但唯獨這個事情,始終埋在心底,甚至故意遺忘。
真實的歷史是如此殘酷,甚至殘酷到你不敢相信的地步。
這空曠大廳的地基,是用無數白骨堆成,所謂令共和突飛猛進的醫學技術,正是這數十萬無辜的試驗品作為代價……
今日的共和國難道不是依靠犧牲無數人的青春和幸福而建立?
所有負面情緒在那剎那爆發後,足足一個多小時後臉色才平復如常,但柳鏡曉此時卻拚命回想看過的共和舊事,一邊用譏諷的神態看著這一切,一邊安慰著兩位女士。
不過經歷了這件事,對於柳鏡曉來說未免不是件好事,在戰場上,無論遇到任何事情,始終保持一種平常的心態,當有人就這一點詢問柳鏡曉的時候,柳鏡曉的回答是:「難道有比一個瘋狂的女人更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