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救了個瘋子
成立教導處的事情還要慢慢來，要找一幫有一定文化，能說會道的人不容易。最近商行一直在招募人手，會讀書識字的人會慢慢多起來的，胡家樊家的會短暫的安頓幾天，胡大頭和樊老虎不是傻子，誰也不願意和環宇硬碰。劉宇安排陸文機又偷偷摸摸的去了白城，給林縣令送些禮物，順道給程大鵬帶些酒，由於上次的剿滅獨眼狼的功勞原來的城防營薛營長調走了，程大鵬掌握了白城城防營的那**百號士兵，官職升了，比原來的西門指揮使權力大多了，可謂是真正的實權派。
鐵礦開採已經就緒了，用木炭顯然不行，產量太低，煤炭的問題急需解決了。
劉宇拿著吳有才提供的那張礦產圖，看著上面的標誌，亂石山有一處煤礦，在李家灣東北一百多里處，是一處荒蕪的大山。
「有才啊，這個煤礦這裡你去過吧？」
「去過，這個煤礦是個大礦，存量應該很豐富的，地表下十多米就是煤層，燒火溫度也高。」
吳有才沾沾自喜的回答。
「從環宇鐵礦到那裡實際距離大約有多遠。」
「這個恐怕有二百里的，一路溝壑不斷的。隊長要開採那個煤礦來煉鐵暫時別指望了，那裡最少有七八十里地連羊腸小道都沒有，只有幾戶靠打獵為生的山民，修一條運煤的路，湊合著走架子車恐怕也要半年吧。」
吳有才實事求是的打破了劉宇的夢想，劉宇點點頭：「煤炭的事情不能等了，不能開採那就買吧。」
「附近有三個煤礦可以選擇，一，白城北樊家鐵礦配套的煤場，規模挺大的。二是黑山縣，也就是白城縣東面那個縣，那裡也有煤場，應該是隸屬於兵部武器製造司的。還有就是出了石門關往南去，大約百多里地也屬於白城的地面，有個叫做一枝花的鎮店有幾家煤礦，都是村裡人自己挖的，冬天的時候賣到城裡取暖的。」
買樊家的？劉宇搖搖頭，和樊家啥關係啊，買他們的算了吧。黑山縣遠近不說，那是大越國兵部直屬衙門的煤場，劉宇最討厭看官老爺臉色，根本不考慮。一枝花是一個村子按照現行的模式就說這個村子比較大，附近的一些村子歸這個村子節制，類似於咱們農村的鄉鎮，但是又不完全像，是一個鬆散的模式，因為這樣的村子多半經濟發達些，百姓自發的形成了集市，所以又叫做鎮店了。
「那咱們去一枝花看吧。」
「全聽隊長的。」
去看看又不用準備太多的東西，劉宇，吳有才，洋子，瘦猴，劉龍海，還有二十名精銳的護衛隊員。這次去的地方不是城裡，地面上都是水淺王八多，到處是大哥，所以不得不小心。帶了足夠的弓箭和長兵器。劉宇騎馬，其他人清一色的騾子，輕裝趕路速度挺快。
出了石門關有條路直通一枝花，據說一直往南三百多里就是馬賊聚集的紅山縣，那裡有一條通往西南高原各拉裡高原地區，高原上有遊牧民族。
今年風調雨順的，路兩邊的莊稼長的也不錯，只是很多百姓不懂的種植知識，不上或者少上農家肥，加上不善於育種，糧食產量不高。平常年景還能溫飽，一但有戰亂，土匪什麼的都會讓脆弱的農民家庭支離破碎的，官吏不思撫恤百姓反而變本加厲的搜刮，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走了大半天，人馬都餓了。負責哨探的劉龍海騎著騾子回來報告說前面有一個小漁村，路邊有家吃飯的小店。
劉宇抬眼望去看到了前面的小毛草棚。
「前面有個飯店，大家敢過去吃飯歇腳。」
「是。」眾人應諾。一行二十五人很快來到小店，店真夠小的，就是在湖邊搭建了一個木屋和草棚，草棚下面有四張桌子。
「眾位要吃飯啊，快點來坐。騾馬就放草地上就好了，那草都好，平時沒牲口吃的。」掌櫃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嗯，不錯。都有什麼吃的。」吳有才問。
「咱們這裡主要是鮮魚，二斤重的大鯉魚十個銅幣一條，各位要的多價格可以優惠些。」
「這樣吧，先燉二十條鯉魚，如果有雞鴨的話也給弄些來，乾糧不用了，我們自己有帶的，還有就是多燒些水來喝，都渴了。」
這掌櫃的也夠麻利的，回到廚房親自炒菜，他兒子去湖邊殺鴨子去了，他兒媳婦煮水，老伴拿著抹布出來抹桌子。
這魚可真香，鯉魚燉了，隨便放了些青菜就端到了桌子上來。劉宇用筷子夾了些肉，棒極了，滑而不膩，還有嚼頭，不像用飼料催起來的鯉魚吃起來感覺像咬棉花。大家也都餓了，不等燉的鴨子上來就拿出乾糧吃魚肉了，不僅僅魚肉好吃，魚湯更好喝，天然湖裡的魚味道就是鮮美啊。護衛隊員們吃魚的機會比較少，偶爾吃到一個個大呼過癮。
這時候離著店舖不遠的村子熱鬧了起來，咚的腰鼓聲聚集起來了一二百人，亂轟的。兩個頭上插著野雞毛的漢子嘴巴裡嘀咕的說著什麼，光著大腳丫胡亂的跳舞，手裡還晃著鈴鐺，古古怪怪的。後面眾人推上來一個綁著的年輕人，把他放到了柴堆上面。
「這是跳大神呢。」劉宇問。
飯店掌櫃看了看：「你有所不知道，這是要燒琵琶鬼呢。村裡有個年輕人被鬼附身了，族長實在受不了他了，今天請來法師要把他燒了。」
「噢？怎麼個被鬼附身法？」劉宇很奇怪，以前在農村這種事情沒少見，只是敢把人燒了的還是罕見。
「客官有所不知，這個小伙子吧叫袁克林，今年不過十八歲，以前吧還好些，最近瘋的不像樣了。」
「怎麼個瘋法？」
「就說去年吧，他做了一個巨大的口袋，下面用一個籃子，口袋下面還點燃火，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啊？」劉宇問。
掌櫃的雙手比量：「那巨大的口袋就變成球了，把下面的那個籃子和吊著的克林就慢慢的上天了，大家都以為他要白日飛昇了，誰知道沒飛多高，那球落下來了，剛剛好掉到了麥田里，麥子正是成熟的時候都乾透了，呼的一下燒了村裡百多畝的麥子，這可要老命了，去年一年村裡人都省吃儉用的。」
劉宇暗暗點頭，怪怪，這不是熱氣嗎，看來這個瘋子還是個科學家。
「還有什麼瘋的故事，說來聽聽。」
「有，有，多了去了，就說前幾天吧。他偷了族長家的兩條漁船扣在了一起用膠水封好了，然後從上面開了個洞鑽到船裡，上面還弄了一根透氣的竹竿，居然把船沉到了水裡開。他一個人瘋也就算了，還騙了族長的小孫子。船開到湖中間，有個打魚的發現怎麼有根竹竿在水裡啊，就把竹竿給拔出來了，結果兩人差點淹死，族長實在是受不了，才召開村民大會決定燒死這個琵琶鬼附身的瘋傢伙。」
劉宇更是一驚，這人天才的，居然連潛水艇都搞出來了，猛人啊，不過也夠悲催的，通氣管讓人給拔出來了。
村口那邊進行進入到了尾聲，兩個神漢進行了最後的舞蹈，唸唸有詞的，準備開始點火了。
「走，看看去。」劉宇留下護衛隊員繼續吃飯，帶著有才等人來到了村口。
一群村民正圍著當中的柴堆，柴堆上綁著一個消瘦的少年，和瘦猴差不多，但是兩隻眼睛格外的精靈，眼看都要被燒死了，居然渾然不怕。
「天靈靈，地靈靈，諸天神佛快顯靈，燒了這個琵琶鬼給我們帶來安寧吧。」
劉宇著急，不管咋說也是文明人這麼野蠻的把一個科學少年給燒死怎麼行你。
「瘦猴，有辦法把圍觀的人群引開嗎？」
「大哥不是考驗我智商吧，這點小事，看我的，回來你負擔費用。」瘦猴笑嘻的，轉身跑道人群後面。
渾身一抖：「啊，嗚。我是散財童子附身。散財了。」一把銅幣十多個落在人群後面。圍觀的人群看到銅幣立刻開始搶。
「快看，來了個撒錢的瘋子。」村民們都看瘦猴。瘦猴快速的向遠處跑去，邊跑邊扔錢。這下亂了，圍觀的村民們在也不看什麼火燒琵琶鬼了，紛紛去追散財童子了。
「大家，別走，大，家，別走啊。」兩個神漢說話都沒力氣了，沒人看他們表演了啊。
神漢甲看來看神漢乙，兩人點頭說道：「有錢不賺是傻瓜，搶去。」兩人把火把丟到柴堆上就把野雞毛丟掉跑去搶錢了。
「龍海，洋子，救人。」兩人身法快，那火剛剛的燒著，很快把那個袁克林給救了下來，劉宇也不問這那把他的衣服丟到火裡，拿出一套護衛隊員的衣服給他套上。
「小子，別出聲啊，我們救你。」
「別打擾我，我算題呢。」一個讓人崩潰的回答，不過劉宇喜歡，明顯的科學狂人啊。劉宇等人回到店裡付清了飯錢，就先帶著袁克林走了。
亂哄哄的十多分鐘後，瘦猴才跑回店裡，劉宇等人已經走了，留下十個護衛隊員等瘦猴呢，看瘦猴來了也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