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在還打算邀請南陵市有名的虛懷大師前來替自己女兒祈福看病,據說此人也是在省市內久負盛名的,不料卻被其寺中門人告知大師大病未癒,不能出外。他們也只能望洋興歎,敗興而歸!
為了自己的女兒病情一事,秦中堂可是想盡辦法,甚至秦中堂還打算放棄工作上陞遷的機會,想請假上京邀請燕京國手出馬。只是可惜就快臨退休的市長卻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一旦他選擇離開南陵,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那可是起碼花費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秦中堂的工作一旦下放的話,那麼組織上的安排說不定就會有所變動,到時候正市長一職就輪不到他的手上。
為了請假去燕京請動名醫,秦中堂可是差點跟自己的頂頭上司差點鬧翻。正市長固然是為了秦中堂著想,畢竟想秦中堂這五十歲的年齡,想要再進一步,機會可是不容易。眼看他就要轉正,而自己的上司也對他頗有幾分好感,認為他踏實沉重,能幹事。
本來還指望自己臨走退休前能扶秦中堂一把,不料這個小子竟然如此不爭氣,在這個節骨眼裡請假上京,而且還打算請一頭半個月還不止,正市長怎麼會肯點頭批准下來。
因而這幾天兩人碰面是火藥味可是濃的很,本來禮貌十足的秦中堂甚至還連招呼都不打,兩人形同陌路!
秦中堂雖然眼紅正市長這個位置,但是也不會因為爭取這個位置而耽誤自己女兒的病情。他已經打算好了,這兩天若是再無任何效果,他就算正市長堅決反對也好,拼著市長這個職位不要,也要帶自己女兒上京求醫!
他已經做好打算,最輕的情節或者被組織喊去訓話幾句,說他目無組織,那樣還是能原地踏步繼續當副市長,再不濟往下降一職,換到別的部門當個局長之類罷了。
本來他已經預定好機票,就是大後天的時間出發了。可是妻子不死心,她可不想自己老公為了女兒而造成仕途變動,衡量再三,還是在認識的朋友範圍內,召集了一大群所謂江湖郎中、道士之類的人。
儘管如此,一天到晚下來,不知有多少人過來似模似樣地又是把脈又是驅邪,更有甚者還創造一身不像樣的道袍在跳大神,扭動著屁股亂七八糟地圍著滿房間亂跑亂叫,還跳得壓根沒有半點準兒。
目睹這如同一出笑話戲般的秦夫人恨不得把那些推薦所謂高人過來的朋友給掐死,心中怒意萬分。
而現在,竟然還冒出來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還敢說是幫自己女兒看病的。觀看他的相貌年齡,還不足二十歲,要不是看在葉翩然的份上,耐心早被消磨一空的秦夫人說不定就拿起掃帚趕他出門!
秦中堂看見李雲凡神情有異,身子緩緩向前走上半步,虎目盯著李雲凡,厲聲問道:「我女兒的病,你有幾成把握,要是也想先前的那些傢伙般招搖撞騙,那麼你可以到屋外拿取車馬費走人了。」
他沒有直接趕走李雲凡,已經很給葉翩然面子了,他語氣中帶著不滿,眼神的厲色並沒有讓李雲凡賭氣走人。反而李雲凡雙目望著躺在病床上的秦家千金,完全沒有聽到秦中堂變相的逐客令。
秦中堂就算再好的脾氣,也無法容忍這個小子對自己不理不睬,而且看他眼珠一動不動,那副色迷迷的神情,更讓讓秦中堂不由得來氣。
「你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要是不行就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他這一聲近乎咆哮的聲調,讓整個房間的玻璃窗簌簌發抖,就連外面的傭人也感到詫異萬分:平時客客氣氣的市長大人今天怎麼了,竟然對著一個年輕小孩大呼小叫。
秦夫人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受夠了這些江湖騙子,雖然她對李雲凡多少有些成見,不過還是拉了拉丈夫,悄聲說了幾句話。
他們夫妻兩人的悄悄話李雲凡自然是不會留意去聽,以他現時的耳目程度,當然是可以清晰地瞭解到他們說了什麼,不過他的心神卻放在秦映涵身上!
他並不是貪戀秦映涵的美色,只是他看見了一件自己熟悉無比的東西,一件由他親手打造的精巧飾品!
「星月」!
李雲凡如同未曾聽聞秦中堂咆哮的聲音,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前,雙手卻是肆無忌憚地朝著秦映涵胸前摸去。
秦中堂看著李雲凡這流氓竟然當著自己面前想占女兒便宜,更是火冒三尺,疾步上前正想好好教訓這混蛋小子,不料他卻被隨後的一幕給驚訝住了,不光是他就連自己的妻子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發生的一切。
在那兩座初見規模的玉峰之上,一塊晶白剔透的玉珮安靜地躺在主人懷中,如同一尊神靈般守衛著秦映涵。李雲凡失神地握住那塊玉珮,一種宛如溫玉的感覺,緊緊傳遞到李雲凡的手心。
就在李雲凡手掌緊握那塊玉珮的時候,本來生機黯然的臥室,重新煥發出一種如春意般的感覺,就如同開春後萬物復甦,百花競放的感覺,讓人有一種從心底裡說不出的愉悅歡樂感覺,哪怕是心情暴躁的秦中堂,也在此刻感受到無盡生機,一種祥和的氣息讓他滿腔怒火給安撫下來。
這種感覺的強烈程度,就連遠在外頭的傭人也感受得到,要不是鑒於秦中堂的威嚴,她們早就想進來一探究竟。
自從這塊玉珮留下來佩戴在自己女兒身上,本來蘊含的生機就如同流沙般日漸消逝,特別是最近的這一段時間,這玉珮上失去的生機越為嚴重,要不是有這塊玉珮的保護,恐怕秦映涵也撐不到今天。
而現今,竟然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上,這塊玉珮重煥生機,而且比以往的還要強烈萬分,這簡直讓他們出乎意料!
李雲凡怔怔地看著這塊玉珮,這塊是他第一次花盡心思打造的玉珮。雖然價值可能沒有普通商店出售的正牌玉珮那麼名貴,但是這上面蘊含著的可是自己一番心血。
而此時此刻,這星月木佩竟然戴在一個跟自己素不相識的女孩身上,而自己卻懵然不知,如同陌生人般。
這是是可悲,還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