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鷹在基地上空盤旋,然後找了一個位置緩緩的降落,讓凌天和何冰兒稱奇的是,它們對這裡很熟悉,彷彿它們就是來自於這裡。
降落在白河以內,基地以外的一個位置,怪鷹再不前進,而是用翅膀指著基地『啾啾』的鳴叫著,眼神中也有一絲傷感,凌天拉著何冰兒有些詫異的下了怪鷹的背,不懂這2只怪鷹為什麼不前進了。
凌天好奇的問了怪鷹一句,怪鷹還是猶自的叫著,用翅膀指著基地,這次不但凌天不理解,連何冰兒都不理解怪鷹是什麼意思。
「算了,冰兒,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好了?」凌天拉著何冰兒徑直的走向基地,卻不想剛靠近,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了回來,這時四周忽然亮了起來,光芒大盛。
凌天抬頭一看,這個基地的四周以及上空竟然出現了一個倒扣的碗型的護罩,在保護著基地。
「我暈,有這種事兒?太高科技了吧?」凌天鬱悶的喊了一句,一下子蹲了下去。
「你做什麼?」何冰兒問到。
「我看能不能挖條地道進去。」凌天頭也不抬的說到,到了這裡,如果進不去,豈不是要把人鬱悶死?無論什麼辦法他總得試試。
「我看是沒用得,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護罩應該是橢圓形的,護住的是整個基地,因為按照他們的習慣,建築的主體在地下還有很大一部分。」何冰兒說到,心裡猶自的在想著辦法。
凌天不甘心,他不是個輕易會放棄的人,他賣命的挖著地,就是要看看行不行得通,而2只怪鷹則憐憫的看著凌天,像看傻子一樣。
果然,凌天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挖出來的部分,一樣的亮著護罩,呆呆的望著這個護罩,凌天愣了,原以為順利的到了基地,卻不想遇見了個大雞蛋,不知道從哪裡啃。
「不行,我得試試。」凌天非常的不甘心,提起拳頭,全力運行起《問鼎訣》,瞬間紅色的能量就佈滿了整個手臂,他要試試自己能不能把護罩轟開一個裂縫。
「不要」何冰兒來不及阻止,只見凌天的拳頭已經狠狠的落在了護罩上。
『轟』,凌天一下子倒飛出了幾十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噗通』一聲落在了白河裡。
一隻怪鷹見狀,趕快把凌天一把抓了起來,就在這時,河裡猛地竄出了一隻類似於巨蟒,又有魚鰭的怪魚,『卡嚓』一聲狠狠的咬向了凌天。
要不是怪鷹及時,凌天指不定現在就成了兩半,那聲『卡嚓』的牙齒撞擊聲,聽得凌天都是一陣齒寒,他還不懷疑,這怪魚牙齒的鋒利。
看來怪鷹對這裡是真的很熟悉,把凌天輕輕的放在地上,怪鷹盤旋著又落在了一旁,而何冰兒趕緊跑過來,緊張的抱起凌天,並著急的檢查起凌天有沒有大礙來。
「我沒事,我只是感覺我用了多少力量,這玩意兒就返了多少力量在我身上,我不會被自己一拳給揍死的,問題是我才知道我一拳的威力還真大。」說完,凌天猛烈的咳嗽起來,他的防禦和力量顯然不成正比,這一拳可真夠他受的。
「你太著急了,沒聽見我喊不要嗎?這個護罩的理論我也曾經也提出來過,因為在上個失落文明,曾發現過這種護罩的殘跡,我把它稱之為反作用力護罩,它本身並不強悍,可是它可以利用一股特殊的能量,來反射力量,遇弱則弱,遇強則強。你怎麼那麼冒失。」何冰兒越說越火大。
為有你在,其實我很安心,反而做事不那麼小心了,好冰兒,我錯了,行不行?」凌天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苦笑了起來,這次的確是他冒失了,看來自己在重要的事情上還是要保持穩中。
「好了,你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就是了。」何冰兒掏出手絹,幫凌天擦著臉上的水,雖然有些怨他,可是他的那番話,還是說的何冰兒心裡甜甜的。
凌天點點頭,站了起來,卻不想衣服卻散開了,雙魚玉珮從衣服裡滑了出來,原來剛才怪鷹情急之下,去抓凌天,也顧不上那麼多,把凌天的衣服抓破了。
下意識的想把雙魚玉珮塞進衣服裡,忽然凌天就愣住了,或許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雙魚玉珮,它能破開空間,難道就不能破開護罩?
想著,凌天舉起了雙魚玉珮,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了雙魚玉珮上,這下凌天還沒來及唸咒語,雙魚玉珮就光芒大盛,一聲奇怪的電子音從護罩內傳來,護罩竟然緩緩的開了一個可容2人進入的缺口。
那個電子音說的什麼,凌天可是聽得非常清楚的。
那話的意思是:「身份確認,為最高權限,可以進入。」
而與此同時,2只怪鷹看見了光芒大盛的雙魚玉珮,一下子朝著凌天伏下了身體,和上次伏下身體不同,這次怪鷹的腦袋也垂了下來,那樣子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哥們們,別這樣,咱們可是朋友,你們先回去吧,等我辦完了這裡的事兒,再來找你們。」凌天用神秘文字語,對怪鷹說著,那倆只怪鷹一聽,激動的站了起來,朝著天空長鳴了兩聲,扇著翅膀飛走了。
「冰兒,我們進去吧。」凌天一把拉過何冰兒,就進入了基地,這時護罩緩緩的關上了,又恢復了無色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來有它的存在。
「怎麼回事?是雙魚玉珮破開它的嗎?那電子音說什麼了?」何冰兒有些好奇的問到。
凌天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說到:「我認為不是,應該是我的血液什麼的吧?因為我聽見那電子音說身份確認,最高權限什麼的,可以進入。」
「有這種事?」何冰兒簡直難以相信,凌天的基因雖然神奇,可他的血脈是怎麼回事?
「可以再試試的。」凌天說完,竟然走了出去,出去可沒有什麼阻擋。
「冰兒,你看著啊。」吼完,凌天用手虛晃了一下,護罩果然又亮了起來,凌天將就剛才那個傷口,又擠了一些血出來,抹在了護罩上。
結果,同樣,冰冷的電子音再次的想起,又出現了一個同樣的入口,凌天走了進來,拉住何冰兒,說到:「我真的就有這個感覺,是我的血脈問題,這下證明果然是真的了。」
卻不想,何冰兒卻罕有的皺起了眉頭,望著凌天,看她這個表情,一定是有什麼非常嚴肅的問題,才引起了她的這番思考。
「怎麼了,冰兒?」凌天在何冰兒面前晃了晃手,不解的問到。
「凌天,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崑崙來人,偏偏就認定你是救世主?不,確切的說,是要把一切傳承給你,並強調由你來保住人類的血脈?」何冰兒忽然問到。
「或者,我長得比較聖父?」凌天沒有太在意這個問題,反而是開著玩笑說到,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加諸在身上的任務,凌天已經認命了,甚至認同了,他現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從自己這個角度來說,他認為如果他有這個能力,他就會為之努力,因為人類中總有那麼一些打動他的人,打動他的事,他願意守護自己的族群,他不願孤獨的活著,哪怕自己成為了宇宙第一人,也不願意
沒有自己種族的人,是自卑的,可憐的,因為他無根可依,他搞不懂為什麼有些人會嘲笑救世一說,會譏諷什麼聖母,聖父,難道他們忘了自己本身也是人嗎?
莫非冰兒也這麼想?因為擔心他,想讓他獨善其身。
「凌天,我是認真的,你也認真點兒回答,好不好?」何冰兒有些氣惱,她覺得她快抓住一點兒問題的關鍵了,偏偏這個凌天沒有正經。
「說真的,他們沒指定是我,只是認為我們家族會出現能修習《問鼎訣》的人,如果出現了,就要擔負起保住人類血脈的責任,就那麼簡單。我沒覺得我有什麼不認真,冰兒,我可以非常負責的告訴你,我將把這個作為我一生的責任,並為之奮鬥,絕不後悔,你知道,我掙扎過,迷茫過,想過為什麼偏偏是我這個不起眼的小子,但是,現在,我很堅定,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很堅定。」凌天認真的說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眼前忽然變得認真的凌天,何冰兒心裡一軟,溫柔的用手臂從背後抱住了凌天,把頭靠在了他的背上,然後繼續說到:「你做什麼,我都會跟著你,支持你。我之所以那麼問你,是因為想到一件事,這件事可能關係到末世,關係到人類,更關係到你,這中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想把它們弄清楚,可是怎麼也抓不住關鍵點。」
凌天握著何冰兒的手,望著天空,歎息了一聲,說到:「弄清楚又怎麼樣呢?末世已經發生了,人類岌岌可危,這些是不可能改變的,不是嗎?我們與其花心思去解開這些謎,還不如做好眼前事。」
冰兒重重的點了點頭,但在心裡卻暗下決心,無論如何,要弄清楚其中的關聯,只因為她擔心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