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高伏電壓發射器,也是這飛行器自帶的一個武器,它能瞬間鎖定目標,並對目標發出高伏的電壓,使對手瞬間麻痺,總之對藍龍應該不會致命。
這個是飛行器上所有的研究人員做過實驗的,在使用最小電壓的情況下,會麻痺住一隻大型一些的凶獸,而不是使它致命,然後依此類推,在反覆的實驗下,加上何冰兒對這條藍龍的常規數據分析,他們設定好了一個電壓,打算在藍龍攻擊的時候,就用這招使它瞬間麻痺,然後再根據情況,執行別的計劃。
這是在盡量保住藍龍的性命,至少飛行器上的所有研究人員都是那麼認為的。
藍龍快要接近那些冷水魚了,每個人的心跳都在劇烈的加快,龍,華夏人的精神象徵,連華夏人自己都稱自己為龍的傳人,此刻那麼接近一條龍,誰不激動?
至於那些冷水魚,也是計劃的關鍵,在zf所掌握的失落文明的科技裡,何冰兒意外的發現了一種高能磁鐵,只是一小塊,所產生的磁力都非常驚人。
而奇妙的是,在這種磁鐵上,裝有一個有趣的裝置,原理是他們現在都還沒完全攻克的難題,那就是,這個裝置想一個水閘門一樣,可以調節磁鐵磁力的大小,非常的好用。
這批冷水魚的身體裡就裝有這種高能磁鐵,在有意的調節下,它們身體內的磁鐵被飛行器吸引著,然後導致它們只能在水面一米左右的距離浮動。
要知道,那種磁鐵神奇到對任何金屬都能產生作用,包括這艘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材料製成的飛行器。
如果,這條藍龍順利的吞入了幾條冷水魚,就算只是2條,他們都可以瞬間打開性能驚人的高能磁鐵,把這條藍龍吸到飛行器上,只需要小小的一會兒,就能順利進行取樣。
藍龍已經接近了冷水魚,在這時的畫面中,人們已經清楚的看見了那條藍龍,連身上的龍鱗上的痕跡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每個人都太激動了,只有何冰兒,一如既往的冷淡,這只是她的一個研究項目,對於龍本身,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可這條藍龍接近了這些冷水魚以後,並不是急著吞食,嘗嘗這陌生的魚類是什麼味道,反而是圍繞著這些冷水魚游動了起來,彷彿是在仔細的觀察著它們。
冷水魚本能的,驚恐的想要逃跑,可不知道藍龍採用了什麼辦法,天池平靜的水,竟然產生了一股雜亂的水流,推動著這些冷水魚,讓這些冷水魚根本逃不出它身旁一米的範圍。
「它對水有特殊的能力。」何冰兒平靜的說到,其實她早有這個判斷了,只是沒想到藍龍對水的掌控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令人稱奇不已。
看見這神奇而美麗的場景,每個人都屏住呼吸,也沒在意何冰兒的話,因為從目前的場景來看,這根本就是一句廢話。
觀察著這些冷水魚,藍龍不時的還去嗅嗅它們,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因為它竟然非常人性化的不時舔舔嘴唇,那個樣子像足了一個饞蟲。
人們看見這一幕都發出了開心的笑聲,甚至有女性軍官驚呼到:「這只藍龍好可愛。」
只有何冰兒面色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平靜,如果何冰兒是一個正常人,有正常的情緒,也懂正常情緒的面部表達,那麼她此刻一定皺著眉頭的,因為她第一時間就在思考一個問題了,這條藍龍究竟有多高的智慧?是不是和人類已經極度接近了,或者說和人類持平?還有就是——甚至超越人類!
這個可能連何冰兒都不敢想,雖然對於沒有具體證據的事,何冰兒一向不屑於多說,但是現在事關非常,她還是提醒到:「這條藍龍極有可能,有極高的指揮,事情可能不會那麼順利,注意隨時撤退。」
何冰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撤退的話來,就像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末世前,選擇做一個視頻去提醒大家末世這個被zf極力隱瞞,怕引起暴亂的事實。
「冰兒,你不是分析這次是最好的機會嗎?現在事情一切順利,你怎麼?」這一次,彭上將都沒有站在何冰兒這一方,因為一切真的非常順利啊。
「我」何冰兒語塞,畢竟是沒證據的事,何冰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是一個一切講究證據的人。
就在何冰兒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這時人們忽然發現,由藍龍引起的水流停止了,那些魚已經四散的逃開,雖然還是只能浮在水平面一米左右的深度。
「你們看」一個男性軍官指著屏幕,那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濃濃失望。
因為畫面中,那條藍龍正在下沉,它放棄了這些冷水魚。
「不然,只能採用2號方案了。」在所有人的歎息中,一個女性軍官提出這個想法,他們一共3個方案,後面兩個方案就不是那麼的平和了,甚至一個比一個還要殘酷。
何冰兒習慣性的咬起下唇,這是她比較無措時的表現,就如上次對凌天陷入蜈蚣群時,擔心無措一樣。
她想叫大家撤退,想說放棄,更不贊同執行2號方案,可她說不出口,萬事都要有有力的證據,萬事都要選最理性的決定,這是何冰兒最堅持的原則,甚至已經上升到性格的高度。
如果要她去做一件沒有證據,甚至算不上理智的事,她是做不出來的,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性格的缺陷。
那麼多年以來,何冰兒唯一做得不算理智的事情,就是那個視頻,事後,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會做的事,原因只是因為看見了一幅幅畫面,在那些畫面中,人們無一不是期待,相信,感動於zf安撫行為的眼神。
對於做了這件事,何冰兒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所以她暗想自己以後再不能做沒有理智的事了,因為沒有任何益處。
就如現在,何冰兒只能咬著下唇,心中無措亦無助。
「那麼」見何冰兒沒有開口,彭上將剛想說點什麼,忽然他們的飛行器就劇烈的晃動起來。
「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有些驚慌失措,連龍組的人也在這一瞬間,以極快的速度,一下出現在控制室,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些研究人員,特別是何冰兒。
「你們看看」一位男性軍官因為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正好看見了監視屏中的畫面,他指著畫面帶著尖叫的聲音說到。
畫面中他們投放的那些冷水魚正在急速的下沉,是什麼樣的吸力竟然大過了高能磁鐵的引力?然後,那些藏在冷水魚身體裡的高能磁鐵一塊塊的破腹而出,脫離了那些冷水魚。
冷水魚的身體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在這樣強大的吸力下,左右掙扎的磁鐵當然會破腹而出。
而飛行器的搖晃,正是那股吸力和高能磁鐵的引力在角力的結果。
「是那條藍龍在進食,立刻把高能磁鐵開打最大,把它弄上來。」彭上將大聲的說到,如果是這樣的角力的話,高能磁鐵的磁力開到最大,反而會在冷水魚的腹中形成一股平衡,那些磁鐵就不會破腹而出了,那條藍龍反而會因為自己放出的吸力收不回,在力的作用,瞬間被吸到飛行器這裡來,彭上將認為這是個機會。
彭上將的話剛落音,龍組的人正準備去做的時候,何冰兒忽然大喊了一聲:「不要,如果那樣,我們飛行器會沉下去,最起碼,我們無法判斷在這場角力中,這就是那條藍龍的極限力量。」
其實,何冰兒更想說,那條藍龍是故意的,就看他們上不上鉤,她甚至可以打賭,只要他們把高能磁鐵開到了最大的極限,那麼他們就是順利的落入了藍龍的圈套。
可這樣無稽的話,何冰兒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她只能瞬間說出最理智的判斷。
在飛行器上的畢竟還是以何冰兒為主的,只因為何冰兒很少明確的以命令的語氣發表什麼意見,所以一切才為彭上將所指揮,在他們的印象中,何冰兒很少那麼激動的去叫不要,畢竟她是無情緒少女嘛。
飛行器漸漸停止了晃動,畫面中那些高能磁鐵紛紛下沉,而冷水魚被玩水高手——藍龍,集中在了一股水流裡,在下一刻,它們就被依次的吞入了藍龍的肚子了。
「冰兒,你這次為什麼會那麼保守?」彭上將有些不滿,對於這條藍龍的基因,彭上將是那麼的想得到,讓它為zf所用。
「不是保守,這才是最理智的判斷。」何冰兒不想解釋什麼,而是看著畫面中的藍龍,認真的說到。
彭上將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到現在為止,行動雖然不順利,但也不能稱之為失敗,因為他們除了高能磁鐵,什麼殺手鑭都沒有使用。
「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們將留在指揮室保護你們,也請你們把這個帶上。」說話的,正是這個龍組十人小隊的領頭人,他要求研究人員帶上的,是一個銀白色的,看起來十分複雜的箱子。
這個是這架飛行器上自帶的,個人飛行器,全世界也只有華夏國有,但有也只有20架。
這個飛船上,算上龍組的人和研究人員,剛好就20人,其他的服務人員,顯然不夠享受這飛行器。
「如果發生不好的情況,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怎麼辦?」何冰兒問到。
「我們會盡量保護他們,帶著他們一起逃走,飛行器可以承受2到3人的重量,只是會影響速度而已。可是,你們卻必須每人帶上這個,因為你們的安全最重要。這也是zf的最高命令,我們必須執行。」龍組的領頭之人,回答的滴水不露,因為在隨行之前,他們看過很多關於何冰兒的視頻錄像,對何冰兒的性格瞭若指掌,這也是任務,因為zf要求,不能讓何冰兒產生逆反情緒,又必須保護好她。
龍組的人這樣說也算合理,以他們的實力,帶走別人是可以的,但做為研究人員的,就不行,不再多言,何冰兒接過個人飛行器,默默的背在了背上。
這個飛行器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背在背上的感覺是那麼輕巧,絲毫感覺不到多少的重量。
「看啊,它又浮上來了。」這時,一位正在裝備飛行器的女性軍官大聲的喊到,人們定睛一看,可不是嗎?那條藍龍真的又再次浮了上來。
這次,它竟然把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水面,像是一個人站在水中,露出了半個身子那樣的姿勢。
沒人知道這只藍龍想做什麼,每個人再次緊張無比的看著這條藍龍。
誰想這條藍龍卻是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的望著飛行器,由於各種方案的原因,飛行器距離天池只有幾百米的距離,浮在上空,非常的清楚。
所有人都很奇怪,因為這時也條藍龍的眼神太奇怪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眼睛非常靈動的人在望著你的感覺,因為只有眼睛非常靈動的人,才能成功的把各種情緒傳達給你。
此時,人們都感覺到了這條藍龍眼神想要傳達的意思,那就像是無聲的交流一樣。
這條藍龍的眼神中有不屑,那種不屑是在訴說它對剛才的伎倆感覺是那麼可笑。
另外還有一絲得意,那絲得意是在訴說它破了他們的伎倆,而且玩弄他們很容易。
最多是一種冷漠的警告,警告他們立刻離開,不要一再挑釁它的耐心。
所有人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你說一條龍怎麼會有那麼多情緒,而且還是能讓人看出來那種!
「立刻撤退。」何冰兒說到。
「這次不要,冰兒。」彭上將堅持的說到。
這時,這條藍龍已經又默默的沉入了水下。
「我不想功虧一簣,求求你,冰兒,這一次不要撤退,否則我真的不甘心,不會甘心的,我們還可以再試試的。」彭上將懇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