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衛生間,凌天打開水龍頭,先用冰水洗了個臉,清醒清醒了大腦。然後,在對著水龍頭,痛痛快快的喝了幾大口水,昏迷了一天多,他口渴極了。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望著鏡中臉還在滴著水的自己,發現自己的樣子還真夠狼狽,那套戰甲上的兵人骨甲早已經碎成小片,早就脫落了。
剩下的皮甲,破破爛爛的掛在自己的身上,連皮甲下的衣服也快碎成一條一條的了。
「褲子呢?」凌天有些驚惶的想著,要是褲子也破了,露2個屁股蛋兒讓人看見,可真的是丟臉丟大了。
想到這裡,凌天立刻埋頭一看,還好自己的褲子雖然破爛,但是關鍵的地方,還是沒有破,也是,誰打架還會屁股使勁麼?
放下心的凌天這才又放心的打量起自己,鬍子拉喳的,臉雖然胡亂的洗過一把,但也很髒。
四處打量了一下,凌天竟然意外的發現了一套刮鬍刀,看來這個房間是個男人的,他拿著刮鬍刀,把自己的鬍子刮乾淨了,這才脫下衣服,準備輕輕鬆鬆的洗個熱水澡。
「冰兒,那個小子好像醒了哦?你要不要去看看,順便問一下,他願不願意去基地市?」彭上將和藹的望著何冰兒說到,只是眼神中怎麼也掩飾不了一絲調侃的味道。
「我為什麼要去?」何冰兒連耳機都沒摘下來,只是淡淡的說到。
「唔,掩飾的很好,但這語氣分明是小女孩兒害羞嘛」彭上將在心裡想著,他這個老人精,什麼事沒經歷過?沒見過?何冰兒的這絲小情緒怎麼可能逃得過他聰明大腦的分析?
面上不露聲色,嘴上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彭上將說到:「我看這事還是你去比較合適,畢竟人是你要求救的,並且,你是我們這組人當中最有學識,腦子也最聰明的一個,或者可以從和他的談話中,得到什麼有研究價值的線索也不一定。你難道不知道,從2個多月以前,你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莫名的又登上了一個新的高峰嗎?」
「那是進化,屬於少數人的進化,這個課題不是得出了最初的結論嗎?而且我還初步猜測過,腦結構產生了一定的異變。」何冰兒冷淡的打斷了彭上將,她非常忌諱專業人士,在有初步結論的研究課題面前,還用臆測的語氣。
吧進化,那你到底去不去?」彭上將知道,一旦由著這個話題討論下去,那麼就會產生更多的話題了。
「好吧,我去,不過你怎麼知道他醒了?」
「哦,是小鄧監測到機上貯水在減少而已,現在還會有誰在用水呢?一定是那小子醒了,要洗個臉,喝個水什麼的。」彭上將剛說完,何冰兒轉身就去了。
望著何冰兒的背影,彭上將有些憐惜的歎了口氣,沒有情緒的孩子是真的可憐,誠然,她體會不到恨,悲傷,嫉妒這些負面情緒,同樣也體會不到愛,快樂,陽光這些正面情緒,那她的人生除了和冰冷的研究室作伴,還有什麼多餘的意義?
從4歲起,這孩子就跟著他學習生物工程的科學,可是只是一年,自己就覺得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她了,接著,彭上將帶著她遍訪華夏國最頂尖的各種科學院士,她學習的速度和研究上的天分真的讓人用震驚都形容不了。
但是,對著何冰兒有著亦師亦父感情的彭上將,是真的心疼這個也許在別人眼中,還值得羨慕有一個妖孽般大腦的小女孩子兒。
「如果,這小子能喚起她的情緒反應,哪怕是讓她傷一回,也無所謂。她的人生不應該是一張白紙,蒼白的可怕。」歎息了一聲,彭上將也轉身回到了控制室。
溫暖的熱水,溫和的從凌天的身上流下,讓凌天舒服的歎息了一聲。上次這樣痛快的洗澡是在什麼時候了?應該是在f市了。
這一路的日子很苦,想要這樣洗澡,根本就是一個夢想,最多也只能燒了熱水,很古代的洗洗,根本不奢望能享受這樣現代的淋浴。
長舒了一口氣,凌天抓著淋浴頭,沖洗著自己身上的泡沫,這個衛生間雖然小是小,可是還有個浴缸,那就真的很驚喜了。
「嗯,等下沖洗乾淨了,自己一定要泡泡,放鬆放鬆。」愉悅的體驗,讓凌天不自覺的哼起了歌。
與此同時,何冰兒打開了凌天房間的門,走進了凌天的房間。
先看見的就是沒整理過,亂七八糟的床。
「真沒收拾。」何冰兒還是用那副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說到。
接著,她就看見了床上的黑印,又說了一句:「真髒。」
她自己不覺得什麼,要是有一個外人聽見,一定會感歎,就算語調中沒有什麼感情起伏吧,但怎麼聽也怎麼覺得,這話就像一個故意挑剔自己丈夫的小媳婦兒。
凌天停止了擦洗的動作,雖然隔著『嘩』『嘩』的水聲,但以他靈敏的聽覺,還是聽見有人進來了。
不過,下一刻,他又釋然的繼續洗著身體了,畢竟這是個男人的房間,就算他闖了進來,也無所謂,男人之間還害羞嗎?小時候,誰沒洗過大澡堂子?
再說,有誰會聽不見洗澡的水聲?
嗯,等下要好好感謝一下這哥們,凌天擰乾毛巾,擦了一把臉,有些感激的想著。
何冰兒帶著mp3的耳機,環視了一眼房間,沒有發現凌天的身影,不過隱約能聽見一丁點兒水聲,果然是和彭上將說的一樣,是在洗臉啊。
何冰兒沒有多想,逕直走去了衛生間,擰開了門
「哥們天笑嘻嘻的轉過頭,正準備說句謝謝,然後再調侃一句怎麼就直接進來了。
音冷冰冰的,卻有了明顯的起伏,說不清楚是驚慌,還是害羞。
天大叫一聲,怎麼是個女的,他慌慌張張抓浴巾,又想著不對,又用毛巾趕緊去遮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可是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是她記憶力極好的凌天,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女孩何冰兒。
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後,他下意識的很想看清楚這女孩子的長相,但只是驚恐一瞥,就看見那女孩子已經轉身衝了出去。
凌天有熱水沖了一下頭,又胡亂的抹乾,心裡大罵到,這是哪兒跟哪兒?老子洗個澡,莫名其妙就被一個女孩子給看光了?長大後,我媽都沒看過,好不好?
但剛才的驚鴻一瞥,讓凌天也看見了個大概,是她,就是她,何冰兒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是zf的人,難道zf已經在監控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凌天慌亂了一下,也沒仔細去思考,zf就算要監控自己,也怎麼可能派國寶級的何冰兒來監控自己?
只是一切都太巧合了,自己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戰鬥,怎麼就偏偏遇見了她,還是zf的人
「不行,要問一下,試探一下也好」凌天慌忙的衝出浴室,瞬間的慌亂,讓他忘記了自己還一絲不掛這個事實。
這也怪不得凌天,凌海的事,讓他對zf沒有多大的好感,畢竟zf的人是幫著凌海來想到了zf,他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凌海,所以才會那麼激動。
聲女孩子的尖叫,這一次這聲音充滿了情緒感。
聲渾厚的男聲,非常慌亂,是凌天。
接下來,何冰兒捂起了眼睛,凌天『嗖』的一聲跳上床,趕緊蓋好了被子。
「你是有裸露癖?」兩人經過幾秒鐘平復情緒,何冰兒首先開口說到,聲音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冰冷。
「你是有偷窺癖?」凌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惱怒何冰兒這種沒有感**彩的聲音,平時不知道怎麼和女的單獨相處的他,口中也毫不示弱。
「我是帶著耳機沒有聽見水聲。」何冰兒摘下耳機,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我又怎麼知道你還留在房間?」無論如何,凌天也不能讓自己坐實裸露癖這個名頭。
深吸了一口氣,何冰兒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這個男人真是給了自己太多莫名其妙的情緒了,比如現在,自己輕易就被他挑起了一種額,應該叫憤怒的情緒吧。
凌天則毫不示弱的也深吸了一口氣,也表示自己很憤怒,在平息情緒。
接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就那麼僵持著,接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就那麼僵持著,誰也不肯先開口,誰也不肯先認輸。
彷彿這是一場最嚴肅的戰爭,誰先認輸,誰就會失去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