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的話剛落音,他的身形就一動,瞬間就出現在了,正在準備力量外放的力量型將領面前。
這時,力量型將領的力量球正升到了接近胸口的位置,凌天大喝了一聲,剩餘的氣勁立刻集中在了右拳
「去死」凌天狠狠的一拳轟出,正好就打在力量型將領那個力量球之上。
力量型將領的身體猛地的一僵,臉色竟然露出了人性化的不相信的神色,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
而凌天在這時已經身形暴退出幾十米,在下一刻,力量型將領從胸口的位置,猛然的爆開了,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緩衝的爆開了。
因為凌天那一拳轟碎了他的力量球,瞬間碎裂的力量球和凌天那威力巨大的拳力相撞,就產生了這個後果
望著力量型將領爆開的地方,凌天揉了揉拳頭,若有所思的說到:「都是力量型嗎?我和它的成長戰鬥方式還真接近。」
完,他走向了那片爆炸的中心下翻找了一下,一顆比上次得到的紅色晶核還大的晶核被他找了出來,隨手揣在了褲兜裡。
做完這一切,凌天望著平原上正在飛速後退的一小群活死人,臉上又掛著一絲冷笑,自言自語的說到:「還有一個關鍵問題沒解決啊,你猜我會不會放過你呢?」
完,凌天的身形猛地竄出,過了半分鐘就找到了先前被他棄用的機車,坐了上去,發動油門,追了出去。
他沒有注意到,在離他幾千米的上空,有一架飛行器也在悄悄的,卻緊緊的跟著他。
由於沒有了指揮,大部分活死人又恢復了迷茫,開始在這片平原上遊蕩起來,除了少部分靠近凌天的活死人,會沒有腦子的衝過來找凌天的麻煩,其餘的活死人卻再也不會不要命的湧向凌天了。
那些普通活死人在凌天的眼裡,連螞蟻都不如,嗯,簡直只是螞蟻生的蛋一般,凌天甚至連速度都沒放慢半點的,就把它們解決了。
那一小群活死人在快速的移動,但不可能跟機車相比,很快凌天就追上了那一小群正在快速逃跑的活死人。
變身後,視覺更加出色的凌天一眼就看見被圍在中間的指揮型活死人。
「猥褻的傢伙」凌天罵了一句,猛地加大油門,竟然衝進了活死人群裡,機車的撞擊力一下就把這一小團隊伍衝出了一個大縫隙,凌天不再收斂身上的氣勢,大喝了一聲:「滾」然後他已經收斂的氣勢,瞬間就衝出了身體,一下逼退了試圖衝過來圍住他的活死人。
只指揮型活死人又開始了尖嘯,凌天的頭又開痛疼,而且那種暴躁的情緒又瀰漫在心間。
另外,原本已經無目的,只是在平原上遊蕩的活死人,又開始如潮水般的聚集起來,湧向凌天。
「指揮活死人外加精神攻擊?我x」凌天大罵了一聲。
「指揮活死人外加精神攻擊?」與此同時,在指揮室裡緊緊盯著屏幕的何冰兒,也幾乎是同時和凌天說出了一樣的話。
原來,這個指揮型將領的特殊能力不僅是指揮活死人,還能進行一定的精神攻擊,只是精神攻擊的天賦和它的指揮天賦比起來,實在是弱了一點。
只不過這次,它是真的感覺到了危險,所以那股蘊含在尖嘯中的精神攻擊一直不曾撤去,而是持續不斷的攻擊著凌天,讓正在和普通活死人糾纏的凌天,頭持續不斷的劇痛著。
「我x,夠了」終於受不了的凌天,咬緊了牙關,猛地從機車上一躍而起,忽然就衝向了不遠處的指揮型將領。
這一招不計後果的衝撞,是不是可以叫野蠻衝撞?凌天是今天第二次在戰場上使用這一招了,在這種不計後果的衝撞下,凌天很快就衝到了指揮型將領的面前。
指揮型將領更加的感覺到危險和驚恐了,那尖嘯的聲音越發的強烈,而它周圍的活死人就越發的奮不顧身,眼中甚至出現了狂熱的眼神,而凌天的頭也越發的疼痛。
「叫你妹啊,你tm是訴說內心的寂寞嗎?老子讓你叫」凌天大喝一聲,努力的抵抗著這種不適,一把扯過了這只將領。
不知道由於是不是消耗太大,這只指揮型將領的紅色眼眸,竟然都黯淡了很多,快要褪去的樣子,看來發動精神攻擊對它也是一種負擔。
許是被凌天抓到了跟前,這只指揮型將領才想起了活死人最基本得戰鬥方式,它竟然伸出爪子,狠狠的朝著凌天抓去,嘴也朝著凌天咬來。
「tm的白癡,嚇傻了。」凌天一陣好笑,這種攻擊用螳臂當車來形容,都是侮辱了螳臂
只是一瞬間,凌天就卸下了這只將領的爪子,將領更加驚恐的又大叫起來,召喚起所有的活死人來,凌天一下又卸下了它的下巴,抓著它,重新跨上了機車。
這場戰鬥,雖然激烈,卻並沒有持續多久,算來也不過十分鐘不到,雖然現在是戰鬥型人格的凌天在主導,可是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要為自己人多爭取一點時間。
一把把將領摁在了機車的前座,凌天架著機車瘋狂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和凌天猜測的一樣,看著指揮型將領被帶走,那些已經接受召喚的普通活死人開始緊追著凌天不放,凌天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只活死人大軍給引得再遠一些。
雖然將領一死,它們也就失去了控制,但是做事考慮到細節的凌天,是不會允許喜歡聚集到處遊蕩的活死人,無意的聚集在一起,再無意的遊蕩到他的營地了。
因為這群活死人的數量太過恐怖,他的部隊經過一夜的抵抗,彈藥幾乎已經耗盡。
就這樣一個男人架著一輛機車,控制著速度沖在了前面,而他的身後,是密密麻麻,浩浩蕩蕩的活死人大軍。
初春的細雨飄在這個大地,這一幕竟然讓人從心底生出一些蒼涼的感覺。
戰鬥已經結束,在控制室的人們還有些不捨的看著那個大屏幕,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銀髮在風中飄揚著,騎著機車的男人,竟然有一種吸引力,讓人不捨移開眼睛。
是他身上有一股,屬於頂天立定的英雄才有的滄桑感和讓人依賴的感覺嗎?
望著畫面中,他微微皺著眉頭的樣子,有些憂鬱的眼神,人們再怎麼也把他和那個剛才還在罵著『要變強,請腎虧』的玩世不恭的男人聯繫起來。
「冰兒上將,你說他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女性軍官終於回過神來,目光有些不捨的從屏幕中,凌天的那張臉上移開,有些疑惑的問到。
何冰兒調出另外一個屏幕的附近片區拍攝,指著畫面上一隊長長的車隊說到:「為了他們,從這片平原的戰鬥痕跡和堆積的活死人屍體來看,這裡在昨晚一定經過了一場大戰,並且是大規模的人類和活死人的衝突。我們剛到的時候,不也是監測到有一隊車隊剛離開這裡,才注意到這裡的嗎?他是在為這個車隊的人,引開那群活死人大軍。」
「很男人。」這時,連一個男性軍官也不由得發表了一句讚歎。
何冰兒卻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摸出了她自己改裝過的mp3拿出耳機塞進了耳朵。
人們對何冰兒這樣的動作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冰兒上將在一年前就發現,歌曲能喚起她些許的情緒,讓她的內心有一點點溫情的感動,她很沉溺於這種感覺,所以,只要不是在研究和有事的時候,她基本是mp3的耳機不會離開耳朵的。
她這mp3里,幾乎囊括了所有的中文歌曲,幾乎是生冷不忌,至於外文歌曲,何冰兒認為文化傳承不同,人文精神也不同,基本那些歌詞很難引起她的共鳴,所以她拒絕聽。
對於何冰兒的這個習慣,從內心真正關心她,心疼她,不把她當成一個研究工具的人們,聽聞都會有些心疼,這個小女孩兒是有多寂寞,才會把情緒依賴於歌曲?她的內心是有一層多堅硬的殼,才會對任何事都反映冷漠,以至於成了面癱女,然後只能讓那些寫盡了人類情緒的歌曲,稍許溫暖一下自己?
快速搜索出一首歌曲,何冰兒摁下了播放鍵,歌曲開始播放了,她則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的凌天,心裡忽然就有了一種她非常把握不住,也說不清楚的情緒在悄悄的蔓延,雖然這種情緒只是淺淺的一絲。
p3的電子屏幕上,顯示著歌曲的名字,是一首很老的歌曲《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荒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
蒼涼的歌聲在何冰兒的耳中不斷的響起,屏幕上的凌天眼神是如此的憂鬱滄桑,緊抿的嘴角透著堅毅,卻也好像壓制著一種傷心,有種欲說還休的感覺。
何冰兒的心跳在慢慢的加快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凌天的銀髮在慢慢的變黑,銀眸中的金色光點也早已褪去,連那層銀色也在變淡。
凌天的眼神開始虛弱,渙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