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天淡淡一笑,他就知道這光頭老大會這麼問,不論是在末世前後,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利益,不是嗎?
站起身來,凌天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望著光頭老大,也很直接的說了一句:「如果我不死的話,你在不到一年後,會得到一張保命符,保住你們家族。」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請直接一點。」這光頭老大拉過一張座椅,坐了下來,他心中有些怒火,因為凌天這句話說的太過直白,他把意思理解為了,他這次如果不殺這個周任,那麼這個周任的家族或者可以給他們在不到一年的時間以後,提供庇護。
這是好處?還是威脅?不過那句不到一年以後,還是成功的引起了光頭老大的興趣,任何聰明的人都會去抓別人話裡的細節。
「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凌天看著光頭老大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他慢慢在房間踱步,思考了一陣,然後說到:「我說的我不死,是我能順利的完成某件事情,而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我所指的保命符,就是在我完成了這件事情以後,會回一次這個城市,那個時候,這張保命符的價值你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都已經是末世了,我還需要什麼保命符?你難道認為我們組織的實力不夠?在這末世不能保命?如果你是這樣想,那麼抱歉,這個善緣於我沒有任何吸引力。」光頭老大平靜的說到。
「是嗎?我從來不認為你們實力不夠,我甚至也知道你」現在凌天和這光頭老大談話,已是對等的身份,顯然不太適合稱呼他為老大了,抱歉的望著光頭老大,凌天表示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張縱。」光頭老大簡單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我甚至知道你,張縱,很有野心,想要清理這個城市,徹底的佔有這個城市,謀劃更大的發展。」
「那又如何?」
「可是,你們家族能得知末世的消息,怕已實屬不易,這末世會怎麼發展,會發生些什麼,你知道嗎?」凌天終於拋出了他的殺手鑭。
預言真卷那麼有價值的東西,上面的消息無論哪一條都夠這些家族老大趨之若鶩了,凌天不相信張縱不動心。
果然,張縱的神色嚴肅了起來,確實,會有末世是他們家族最大的秘密,可確切是什麼樣的末世,他卻不知道了,因為這一個多月來,實際的情況告訴他,這末世每時每刻都是在改變的。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他最近煩心的事情,不由得一陣愣神。
凌天也不打斷他,任由他想,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到:「我憑什麼相信你?相信你的家族或者勢力會知道那麼多?」
「你只能選擇相信我,我想你也清楚,這個城市忽然出現了一些很厲害的活死人吧,我想你也眼睜睜的看見了這個城市植物的異變吧。也好,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殺了我吧,但你要想清楚,你殺了我,也沒任何價值,最多就是消除了我不能為你所用的遺憾。說不定,我只是說,說不定還會結下一個仇家,在末世結下一個仇家,你認為這事情美妙嗎?」凌天語氣輕鬆,可是不容置疑。
張縱思考了一陣,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好吧,你贏了,我承認你很聰明,非常能認清形勢,你就是在賭我,賭我信不信你大半年後會不會回來實現承諾,賭我會不會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並且深信不疑。而且,殺你確實沒有任何實際好處,我就給自己賭一個可能,結一個善緣吧。現在你可以說了,會發生什麼,你這個保命符我倒想看看有多值錢。」
「會發生什麼?我只能說,會有越來越厲害的怪物出現,並且它們會被組織起來攻擊人類,你信嗎?」凌天也苦笑了一聲,這個形勢讓人想起來就頭疼。
張縱『霍』的一聲站起來,這還了得?!
可凌天此刻的神情卻無比的認真和嚴肅,在聽了這個消息後,張縱也知道,凌天沒有撒謊,這樣的謊言沒有任何好處,這樣的危言聳聽還可能觸怒他。
愣了好一陣,張縱才頹廢的坐下,說到:「那談談你的保命符吧。」
「一個安全的地方,就是這樣。」
「很好!非常有價值,這交易簡直不平等,不平等到我現在都想再為你做些什麼,才覺得能安心的得到保命符。」張縱半開玩笑的說到。
「別忘了,你賭的只是一個可能,我是男人,我重諾,所以我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我在完成某件事後,還活著的話。」凌天認真的說到。
頓了一下,凌天又說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只是相對,你比我明白,所謂絕對的安全,是需要每一個人絕對的付出的。」
「你是在綁我上你的船?」
「看你怎麼理解,不是還有時間嗎?選擇也不是現在就要做出。」凌天伸了一個懶腰,怕是第四次封印破開,這個小隱世家族就扛不住了吧。
「大的隱世勢力會選擇偏僻的小鎮或者有失落文明存在的地方出世,只有小的勢力才會選擇城市,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失落文明的消息,但這是規律。」這是趙伯臨死前教給凌天知識裡的一條,凌天當然深深的記得。
在進入這個城市的時刻,他就知道這個城市的統治者不會是什麼大勢力!他很篤定,張縱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好吧,你其實就是在告訴我,我到時候也許別無選擇。」張縱不是傻子,一個小的隱世勢力能做到這一步,和他這個英明的領導人不無關係。
「你認為呢?」凌天不置可否。
「那好吧,成交,你要相信,是你的一身實力讓我選擇相信了你。」張縱伸出了右手。
凌天握住了那隻手,也淡笑著說到:「實力只是身份證明,智慧才是艱難道路上的通行證。」
說完,2人相視一笑,倒大有惺惺相惜之意,不存在誰臣服於誰,利益有時才是溝通的最好橋樑。
「什麼時候走,要不要多呆2天」張縱話還沒說完,忽然,他門外門鈴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