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放依依不捨的目送蘇那柔走出房門,微微歎口氣,這個大煞風景的關媚,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關媚瞇著眼睛偷偷打量了他一眼,瞧他那副深情款款,戀戀不捨的模樣,真是氣就不打一處來。重重哼了哼,拿過衣架上的衣服拋給他道:「動作快點,磨磨蹭蹭的,今天的事還多著呢。」
柳放接過衣服也不作聲,默默穿上,關媚居然還幫他鋪好了床,疊好了被子,回頭望見他還傻傻的站在那,腳上鞋子也沒穿,不由皺起了眉頭,不悅道:「你那是做什麼?鞋子呢?怎麼不穿鞋?」
柳放怔怔的這才回過神,望了望腳,果然還是赤著腳的,這才想起剛才因為著急是直接跳下床的,蘇那柔一過來,他倒是什麼都給忘了,慌忙去拎鞋子,關媚卻已拿了過來遞給他道:「給,快穿上。」
柳放一把接過也不看她,坐下穿鞋,臉卻微微有點紅了,剛剛蘇那柔過來,難道自己就是這副樣子見她的麼?她不會悶在心裡笑話我吧?真是丟臉呀。
胡思亂想的又想起小柔剛剛還主動親了自己的臉蛋,那感覺真是很甜呢,臉上不覺偷偷爬滿了笑容,他的小柔好像也越來越情不自禁了,那是不是代表著她也像自己愛她一樣的那麼愛著自己呢?
關媚瞅著他那一臉幸福甜蜜的笑容,真恨不得賞他一巴掌才好,笑得那麼傻,腦袋裡定是在想蘇那柔,白癡,我這個天下第一美女就站在面前,他居然正眼也不看一下,混小子,什麼眼光,真是欠教訓。
「好了沒?好了就快起來。」關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走著瞧,你的心遲早是我的。
「等一下,我還沒有漱口洗臉。」柳放站起身就去找水杯,打水。
關媚眼睛都不由瞪圓了,驚愕的,不滿道:「搞什麼鬼?沒漱口沒洗臉,你居然就喝湯吃粥?你髒是不髒?」
柳放也不理她,自個忙自個的。等他收拾完,兩人剛要出門,林靈羽,柳思宇和蕭水寒,葉醉秋卻跑了進來。
「柳放,你終於睡醒了,那個左丞相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蕭水寒一進門就嚷開了:「這幾天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這左丞相死的也太突然了。」
「死了?」柳放呆了呆,驚奇道:「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就你回來睡覺的那天晚上吊死的,死在自家後院,現在官府定案說是自殺身亡,因為現場找不到他殺的證據,可我覺著奇怪得很,好好地一個丞相,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自殺呢?」蕭水寒搖著頭滿眼都是疑惑,憑他超靈敏的感覺,那個左丞相肯定不是自殺。
柳放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只見過左丞相一次,但是也可以斷定他絕不是會自殺的那種人,這其中定有蹊蹺。
「管他怎麼死的,反正和我們無關,何必理他。」林靈羽笑嘻嘻的接口道:「大哥,你怎麼這麼能睡?一睡就是兩天兩夜,害得我和宇弟無聊死了。」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廢話了,我和柳放還有事要出去,你們都在家等著。」關媚不耐的打斷他們道:「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出發。」
「你們要去哪裡?」葉醉秋冷著臉道:「我陪你去。」
關媚望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當先走了出去。柳放和葉醉秋互望一眼也跟著一起走了。
蕭水寒,林靈羽和柳思宇悄悄的跟在後面,也想去湊熱鬧,誰知那關媚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回的冷冷道:「你們三個敢跟過來,我打斷你們的腿。」
蕭水寒望著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嘀咕道:「不去就不去,誰稀罕,臭婆娘,看你拽,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拽不起來。」憤憤的一拉柳思宇的手,大聲道:「走,我們逛街去。」三個人老不爽的自己去街上溜躂。
柳放和葉醉秋隨著關媚穿街走巷的,一個多時辰後竟到了一棟王公府宅門前——湘靈侯爺府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關媚輕輕吩咐一句,剛待進去侯爺府,柳放卻突然攔住她道:「慢著,我有話要問你?」
關媚眉尖輕顰,瞅著他沒做聲,卻停下了腳步。
「你到這侯爺府做什麼?據我所知,這湘靈侯爺可是長沙王的第三子,正是左丞相效忠的主子。」
他自吃了蕭安璥的百年丹後,心中總是不安,是以有空的時候就去摸了一下他死對頭的底細,本來是想著暗中幫他一把來著,但是因為被關媚看得太緊,所以一直也沒有怎麼行動。但想不到的是,關媚居然會找上這侯爺府來,這還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這個蕭三侯爺這兩天都住在宮裡,聽說今天回來了,所以我去看看他。」關媚居然並沒有拒絕回答,反而了。
「你又不認識他,你來看他做什麼?」葉醉秋疑惑不解的問著,娘親這又是在搞什麼鬼?來這長沙郡也沒有多少時日,她又何時會認識什麼侯爺的?
關媚目含深意的瞅了瞅柳放,淡然道「你們在這裡等著就好,不必多問。」
「左丞相是不是你殺的?」柳放瞬也不瞬的瞅著她,突然問出的話卻嚇了葉醉秋一大跳,慌忙道:「柳放,你胡說什麼?這可是侯爺府門前,小心禍從口出,我娘和左丞相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的,殺他做什麼?」
柳放卻緊緊盯住關媚,眼神彷彿是洞悉一切的清亮澄澈。
關媚也直直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一雙媚眼卻閃爍出幾許欣賞,幾許喜歡,幾許傾慕,許久才道:「你這話問的有點奇怪,回去後好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柳放掉頭就走,關媚倒是呆了一下,輕喝道:「站住,我還沒有說回去,你怎麼可以先回去。」
「那你想做什麼?想進去殺人麼?」柳放回轉身冷冷瞪著她,這個關媚讓自己整整睡了兩天兩夜,這兩天兩夜她想必是也不會閒著,定是打聽了不少消息所以才會來這侯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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