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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江湖路迢迢 第二百二十五章 身陷夢境 文 / 雨後靈芝

    關媚笑盈盈的坐了下來,媚眼閃爍著,狡黠道:「會完小情人了?很開心麼?」

    柳放瞪著她沒好氣道:「本來很開心的,但是看到你就不開心了。」這個要命的關媚,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要纏著他?這個魔星,真是要活活被她氣死。要是能逃,他真想逃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見到她,這個害死人不償命的害人精,這老天爺怎麼生出了她這麼一個怪物?她的爹娘實在是太有才了。

    他恨恨地想著,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就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關媚靜靜瞅著他好一會,眼神複雜難懂,媚臉勾魂奪魄,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蘭花香味,熏人欲醉。

    「你想不想恢復內力,練絕世武功?」她香唇輕啟,煽情的帶著一種誘惑力,輕輕慢慢,溫柔蠱惑。

    柳放心中微微一震,這個老妖婆又想打什麼鬼主意?恢復內力?練絕世武功?明知道我想得要死,還假惺惺這樣問,多半又想借此誘惑我,威脅我做不能做的事,哼,老妖婆,別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想,當然想,不過那好像不關你的事。」柳放淡淡回答著,盡量顯得冷靜從容,神色不變。

    關媚微笑著,突然握著他的手略略有些激動道:「我可以立馬就恢復你的功力,而且比你以前的功力還要高出不少,你願不願意我來幫你?」

    「不敢當,受不起。」柳放使勁的想抽回手,她卻紋絲不動的緊緊握著,一張媚臉直湊到他鼻子前,吐氣如蘭,一字一字道:「我是真的要幫你,你不願意麼?你真的不願意?」

    柳放仰著頭往後閃躲著,一不小心腦袋就撞到了車壁,躲無可躲,慌忙道:「不需要,不需要,你少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關媚眉尖微微一挑,一張臉依然緊貼在他的眼前,一張香唇幾乎就要挨擦著他的嘴唇,慢慢道:「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一個能恢復你功力的人,我是唯一一個立馬就能把你變成強者的人,我不安好心?我這是在幫你,你居然說我不安好心?」

    她靠得那麼近,她那奇異的,勾魂奪魄的魅力熏得柳放的心跳突然加速,全身都起了微微的顫慄,緊張的,艱難的惶聲道:「我不要你幫,你走開。」

    「你可要考慮清楚,這可不是小事情,我願意幫你,那可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要輕易放棄麼?你只要以後乖乖的跟著我,我馬上就可以讓你成為強者,你真的不要麼?」

    關媚嫵媚的微笑著,芬芳的唇在他眼前一開一合,要命的吸引,她的唇輕輕地,慢慢的就要覆蓋上他的,他心中雖然也有一種莫名的渴望,他甚至也很想放棄掙扎而依了她。不是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他何必那麼堅強,掙扎的那麼累?她是那麼那麼的誘惑,令人無法把持,她是每個男人的深淵,即使萬劫不復也要往下跳。

    但是,不行,他一定要保持清醒,他不能,絕不能被她迷住,她是葉醉秋的娘親,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去理智,他的唇絕不能碰上她的。

    「葉醉秋,葉醉秋。」他突然奮力的,大聲的叫喚著,驀的偏過頭去,急促的喘息著,惶然道:「你別忘了你兒子是我的兄弟。」

    關媚身子微微一僵,想要吻下的唇突然就停在半空,柳放,好你個柳放,你果然厲害。緩緩直起身,鬆開他的手,瞬也不瞬的直瞪著他。為什麼他能做到?難道真的是愛情的力量?不可能,絕不可能,王女草的魅力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的,他也一定不會例外。

    「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放棄武功和我這樣的美人,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她突然又捧起他的臉龐,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聲道:「你看清楚了,我比那個蘇那柔要漂亮得多,你不要再叫葉醉秋的名字,你是一個男人,我是一個女人,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重重的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拉開車廂門鑽了出去。

    柳放望著她的背影,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凜冽的寒風刮了進來,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噤,慌忙也下了馬車,趕快回房。這個要命的關媚,差點就被她俘虜了,幸好懸崖勒馬,及時打住,不然可真要犯下彌天大錯,不行,千萬不能對這個老妖婆有非份之想。他拚命告誡著自己,趕忙摸出銀針,在食指上狠狠紮了兩下,痛得他直哆嗦,咬牙死忍住,終於放開了那如火的慾念,逃命似的回到了房間。

    柳思宇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還沒有睡,一見他回來,一個跟斗就跳了起來,叫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柳放嗯了嗯,一頭倒在床上,精疲力盡的再也不想動彈。柳思宇一步跨到他床上,躺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腰,拉過被子蓋上,親熱道:「大哥,你都和小柔姐姐說些什麼?怎麼說的那麼晚?你不回來,我就一直都睡不著。」

    柳放閉著眼睛疲倦道:「睡吧,我累了,明天再和你說。」

    「可是,大哥你還沒有脫鞋子。」柳思宇望了望他伸在床外的腳,爬了起來就要幫他脫鞋,柳放一把拉住他道:「你乖乖睡覺。」坐起身自己脫了鞋子,又一頭倒了回去,實在是太累了,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似地,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腦袋也隱隱作痛,想是這段時間都太緊張的緣故,頭重腳輕的,開始有些不適。

    柳思宇乖巧的拉好被子,抱著他的腰,緊緊挨著他,有些擔心的望著他那一臉疲憊的臉,大哥是不是生病了?這臉色看上去和他上次生病的時候差不多,蒼白虛弱,憔悴無力,沒有絲毫血色。不安的把他摟得更緊了一些,終於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柳放迷迷糊糊的躺著,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境——

    「大叔,大嬸,十三是你們的兒子吧?他的新爹娘因為要生小孩,所以特意把他送回來了。」柳玄宇領著小小的十三,站在寬敞的客廳裡說著。

    「爹,娘。」十三小聲的,低低的喚著,眼神裡一抹深切的不安,爹娘的神色很冷淡,很嫌棄,他覺得好害怕。

    「十三,你新爹娘把你買走了,你就永遠都是他們的小孩,我們就再也不是你的爹娘了,他們沒有親自來說清楚,我們就不能要你,做人是要講道義和信譽的,既然他們花了錢買走你,我們就不能留下你,你還是乖乖回到他們身邊去吧。」爹穿著一身光鮮的,藍色的絲綢長袍,面無表情的說著:「這位小哥,他從哪裡來,你就還是送他回哪裡去吧,他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

    「可是他明明就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能說他不是你的兒子呢?」柳玄宇皺起了眉頭,怒道:「你可是嫌他身子骨不好,要花錢,所以不要他麼?」

    「你這人,你怎麼說話的?他的新爹娘買走他的時候就已經立下字據,說得清清楚楚,他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是我的兒子,永遠都不准相認,你說是他新爹娘讓送他回來,那就讓他們親自來把話說清楚,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日後人家若是不認賬,去官府衙門告我一狀,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把他帶走,要送回來也得由他的新爹娘親自送回來才是,否則,我們是不可能再認他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混賬,不是跟你說了他的新爹娘忙著生小孩麼?哪有時間親自來。」

    「那我也沒有辦法,你們還是走吧,不是我不認他,是他根本已經不再是我的兒子了,不信你就看看這份字據。」爹從懷裡摸出了一張字據遞給柳玄宇。

    柳玄宇接過字據看也不看就撕成了碎片拋了出去,大聲道:「這個字據已經不起作用了,你只說,這個兒子你們認還是不認?」

    「你,你這個瘋子,你憑什麼撕掉我的字據?他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我是不會認的,你撕了也沒有用,不認就是不認。」爹狂怒的大吼著,氣得額上青筋暴起,猙獰扭曲。

    「爹,娘」十三流著眼淚哭叫著,稚嫩的聲音柔弱道:「真的是新爹娘要我回來的,他們還給了我銀子,你們看,還有銀子。」他打開包袱,取出銀子捧到爹面前,道:「這都是新爹娘給的。」

    「你們都不要再說了,除非他們親自過來說清楚,你們還是走吧。」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柳玄宇火大的一把揪住他衣領,真想揍他兩拳,怒喝道:「你們都不認是不是?」

    「是,不認,他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爹頑固地說著,娘親在旁邊也一聲不吭,偶爾偷偷瞟他一眼,但是卻不和他講話。

    十三突然覺得心口好疼,疼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了,小小的身子無力地倒在地上。柳玄宇慌忙將他抱了起來,焦急的呼喚著:「十三,你怎麼了?」

    「我,我心口好疼,好疼」他小聲的,微弱的說著,眼前漸漸發黑,柳玄宇抱著他就往外衝:「別怕,別怕,我們馬上找大夫」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娘親的聲音:「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一點過份了?」

    「過什麼份?我們這麼一大家子好不容易才剛剛有了點錢,好了起來,你難道要那個掃把星回來又把我們變窮麼?拋棄他一個人換我們十五個孩子的安樂幸福,難道不值麼?你看他那樣子,若是回來,金山也要被他花光」

    「師父,師父,師父」柳放低喃著,額上滿佈汗水,緊閉著眼睛,痛苦的呻吟著:「我好疼,我好疼,師父,師父,我好疼,好疼,好疼」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你哪兒疼?大哥,你快醒醒,快醒醒。」柳思宇赫然驚醒,見到大哥全身都在抽搐,一臉痛苦,不由急得大叫,拚命搖晃著他,可他就不醒來。

    「大哥,大哥。」柳思宇惶急地跳下床:「小柔姐姐,小柔姐姐,大哥,你等會,你等會,我馬上去找小柔姐姐。」光著赤腳,衣服也沒穿就衝往蘇那柔的房間。

    「砰砰砰」的敲門聲,震耳欲聾,柳思宇使勁敲著房門,大叫道:「小柔姐姐,你快起來,我大哥,我大哥不好了,小柔姐姐,小柔姐姐。」

    蘇那柔驀地驚醒,慌忙穿好衣服下床,蘇夫人也跟著坐起了身,驚愕道:「什麼事?誰呀?」

    「是小宇,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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