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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尋找龍小默和楚甜 第七十四章 有驚無險 文 / 雨後靈芝

    金世俊但覺眼前一花,面前便多了一個披頭散髮的青衣男子來。這男子出招迅捷快猛,手勢靈活多變,每一招都直攻他雙手手腕,竟似要將他手上兵刃給奪走。

    蘇那柔見到此人不由驚呼出聲:「葉醉秋,你怎麼來了?」

    葉醉秋一邊出招一邊大聲道:「我來對付他,你去解決那些蝦兵小將,速戰速決。」

    蘇那柔雖然驚異,卻也二話不說,轉身就攻向了那些黑衣大漢。

    雨勢越來越大,雷鳴電閃,好一個瘋狂恐懼的殺人夜。

    金世俊仗著奇兵利刃金扇子彷彿怒獅下山狂猛進攻,不避不閃。葉醉秋雙腕翻飛,腳步靈動,婉若游龍,專刁他雙手,要搶他金扇子。兩人瞬息間已鬥了幾十招。

    但見金世俊運扇如飛,金扇子大開大合,如風捲殘雲招招襲擊緊鎖葉醉秋的咽喉。葉醉秋身形飄飄,雙掌穿梭在金扇中,扣腕拿脈,招招逼得金世俊回腕自保,節節後退。

    蘇那柔在狂風暴雨中左飛右閃,連環腳加上無聲無息的銀針瞬息間又放倒了數人,那些黑衣大漢們拳勢雖猛,卻遠不及蘇那柔身法靈活,竟被蘇那柔耍得團團轉,就是挨不著她的衣角邊,還時不時要提防她的銀針偷襲,一時間都是手忙腳亂,自顧不暇,更談不上發動攻勢了。

    金世俊一眼瞅到這邊狀況,身形突然騰空而起,輕輕一按手中金扇的機關,數柄柳葉飛刀無聲無息的分襲蘇那柔,雙腳夾雷霆之勢凌空側踢葉醉秋。

    葉醉秋卻突然身形一變,並不接招,腳尖支在地上微微一扭,人便像一道斜著翻滾的龍捲風,不但避開了金世俊的連環腳,更以快得無法想像的速度直捲到蘇那柔身邊將她攔腰抱起,飛旋著避開了那無聲無息的柳葉飛刀,飄身落進了鳳凰亭內。

    金世俊見他竟然露了一手如此高超的輕功身法,知道今夜討不了好去,當下大笑道:「今夜風急雨大,大爺我就不陪你們玩了,改天再來找你們玩。」大喝一聲:「撤。」一干人等瞬息間撤得無影無蹤。

    葉醉秋摟著蘇那柔微微的喘息著。剛才情況危急,葉醉秋已將功力提至極限,將蘇那柔從柳葉飛刀下搶救而出,驚魂未定,一時間竟忘了放開蘇那柔。兩人全身上下都早已濕透,肌膚相接,兩人都感到一種異樣的尷尬。葉醉秋慌忙鬆開手,道:「冒犯了,剛才情況緊急,還望姑娘莫怪。」

    蘇那柔也是驚魂初定。剛剛瞥見飛刀來襲,卻正在和一名大漢纏鬥不及閃避,眼看就要傷在飛刀之下,卻不想葉醉秋竟將她攔腰抱起飛進了鳳凰亭,躲過了飛刀,不由大是感激,道:「多謝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醉秋抹了抹臉上雨水,道:「柳放說你有危險,所以讓我來保護你幾天。」

    蘇那柔不覺呆了呆道:「柳放?他讓你來保護我?他怎麼知道我有危險?」抹了抹臉上雨水,一眼瞅見葉醉秋那俊美無匹的俊臉,不由一怔:這個葉醉秋原來竟生得這般俊美的?怎麼白天總是披頭散髮弄得跟個鬼似的。

    葉醉秋道:「那傢伙可能有點未卜先知的本事,夢見你有危險後,緊張的不得了,拼著老命不要也要先來保護你。」

    蘇那柔呆怔半天說不出話來。耳邊卻響起那天在醉仙樓裡柳放說的話來:「小柔,讓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吧……」

    葉醉秋好奇的望望她,道:「黃金龍鑰匙和路線圖是怎麼回事?是有什麼寶藏嗎?那個金扇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蘇那柔回過神瞅了瞅他,想了想,道:「黃金龍鑰匙和路線圖是我師父的秘密,金扇子想它快要想得發瘋了,不但害死我師父,現在對我也是窮追不捨。」

    葉醉秋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蘇那柔突然道:「這雨短時間是不會停了,反正都已經濕透了,我還是先回客棧,你呢?」

    葉醉秋道:「我也正有此意。」兩人相視一笑,反正都能夜間視物,是以縱起身形,兩人又投身在雨中匆匆回順德客棧……

    梅花鎮,貓兒胡同,葉宅。

    林靈羽剛找到這裡的時候,天空就開始打雷閃電要準備下雨了。林靈羽站在屋簷下暗自慶幸:還好,不用淋雨。望著緊閉的房門,林靈羽抬起手來,咚咚咚的一陣猛敲,大聲道:「大哥,快來給我開門,大哥,大哥。」

    柳放正在房裡煲藥,聽到林靈羽的叫喚聲不由怔了怔:這小丫頭怎麼找來了?輕輕咳了咳,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去開了門。

    林靈羽待門一打開,便衝上去一把抱住了柳放,大聲嚷嚷道:「大哥,你怎麼總是玩失蹤?這幾天都快要把我急死了。」

    柳放被她突然一抱,腳一軟,差點摔倒,忙勉勵站穩身形,推開她無力道:「小妹,你不乖乖呆在客棧,跑來這裡做什麼?」

    林靈羽聽他講話有氣沒力,一臉憔悴,不由捧起他的臉左看了看,右看了看,道:「大哥,你怎麼了?怎麼瘦了這麼多?生病了嗎?」一眼瞥見桌上和火爐上的藥,驚呼道:「呀,你真的生病了,怎麼有這麼多的藥?」

    柳放拿開她的手,道:「一點小病,沒什麼。」

    林靈羽慌忙扶住他,急道:「你快去床上躺著,我來給你煲藥。」扶著柳放往床邊走去。

    突然又一陣敲門聲響起,兩人回頭望去,竟是柴六娘,安平和安泰正站在房門口,笑嘻嘻的道:「小姐,總教頭,總算找到你們了。」

    林靈羽驚訝道:「六娘,你們怎麼會找到這來的?」

    柴六娘道:「跟蹤小姐你來的,我說小姐,你要是再偷溜的,我們可要強行把你綁回去了。」

    林靈羽一瞪眼,嬌嗔道:「你敢?小心我和你沒完。」

    柴六娘笑盈盈道:「小姐,你再這麼調皮,我們真的什麼都敢的。」一邊說著,三人亦都走進了房內,關上了房門。

    林靈羽道:「知道了,下次不甩你們了,你們不准綁我回去。」

    柴六娘道:「這可是你說的,下次再要甩開我們的,我們可就要立馬把你綁回杭州去。」

    林靈羽忙道:「知道了,我大哥生病了,你快幫我看看藥煲好了沒有。」一邊將柳放扶到床上躺好。看到枕邊放著的人參,一把拿了起來,驚異道:「大哥,你究竟什麼病,竟然要吃這千年老人參?」

    柳放輕咳了咳,道:「沒什麼大病,吃著好玩的。」

    柴六娘拿起藥碗,一邊倒藥,一邊聞了聞藥味,道:「這藥都是治療內傷的,總教頭,你莫非不是生病而是受傷了麼?」

    安平和安泰已走到床前雙雙探視,安平道:「總教頭,我略通醫術,我幫你瞧瞧。」

    柳放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事,已經看過大夫,你不用擔心。」

    安泰見他面色不對,不像是生病,心中一動,突然掀開他胸前衣襟,但見他胸前皮破肉損,縱橫遍佈全是紫黑色的傷痕,不由倒抽了口涼氣,道:「總教頭,這誰幹的?誰下得這麼重的毒手?」

    柳放忙掩好衣襟道:「沒事,真的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林靈羽突然看到他的傷痕,不禁是又心疼又氣憤,突然尖叫起來,道:「呀,大哥,是誰?是誰?你快說,是誰幹的?」

    柳放輕歎口氣,道:「不小心弄的,真的沒事,你們都不要再問了,我很累,想休息一會。」

    林靈羽望著他一臉虛弱疲憊的樣子,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像掉了線的珠子滾出了眼眶,大聲哭了起來。

    柳放忙掙扎著翻身坐起,道:「小妹,你別哭了,大哥真的沒事,你這樣一哭,大哥會更難受的。」柳放本來就是在強忍著痛楚安慰著他們,此刻見到林靈羽如此傷心,心下大是焦急,牽動了傷勢,幾乎又要疼暈了過去。

    安泰突然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來一粒藥丸,餵進了柳放的嘴裡道:「這是少林寺的療傷聖藥大還丹,不但可以治療內傷,還可以增加數十年功力,我這有三顆,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安平也從懷裡摸出一個錦盒來,道:「我這個是散瘀止痛的金風凝霜膏,擦到傷口上能迅速鎮痛癒合傷口,來,總教頭,我現在就幫你擦上。」一邊說著,一邊已將柳放的上衣除了下來,柳放想要阻止卻是無力。

    大家見到柳放身上的傷痕不由都倒抽了口涼氣,他不僅胸前滿是傷痕,就連背後也是一樣的皮破肉損滿是紫黑色的傷痕。安平眉頭緊鎖,打開盒子,一股清香飄散開來。安平輕輕將藥均勻的敷了上去,只片刻工夫,柳放覺得果然輕鬆了許多,不由大為感激道:「多謝兩位兄弟,但望日後能報答兩位的恩情。」

    安平哈哈笑道:「總教頭,你也不用太感激,這金風凝霜膏是我從一個姑娘那裡順手牽羊牽來的,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用在你身上那也是剛好,我想我定然不會像總教頭那麼慘,被人傷得這麼嚴重吧。」

    柳放不由好笑,這話倒也有些道理。擦好藥,安平又幫他穿好上衣,扶他躺回床上。柳放不覺又有些奇怪道:「安泰,你那大還丹是怎麼得來的?」

    安泰道:「那是我無意中救了一個少林寺的和尚,他為了表示感謝,送給我的,我當時還想,這個死和尚不安好心,我救了他,他卻送幾粒藥丸給我,難道是想要我受傷不成?不過也沒拒絕,留著以防萬一也好,想不到這藥倒是用在你身上了,也算緣分吧。」

    柳放微笑道:「多謝了。」安泰道:「你別客氣,咱幾個說來也算多年的朋友了,這些個小事,又用不著花自己本錢,你就別放在心上,安心養傷就好了。」說著將那個小瓶放在了柳放的床頭,道:「剩下的你明後天再各服一粒,相信那點小傷也難不倒你。」

    柳放心下感激無比,嘴上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將這份恩情暗暗記在心裡,日後圖報。

    林靈羽擦乾了眼淚,拿起小刀削了一大堆人參片,一股腦的放進藥碗裡,道:「大哥,藥煲好了,你先把藥喝了吧。」端起藥碗吹了吹,送到柳放的唇邊。

    柳放見她眼圈紅紅傷心難過的樣子,心下大是感動,坐起身乖乖的將藥喝了,又躺回去休息。

    安泰突然道:「總教頭,你剛吃了大還丹,又吃這麼多人參和藥,還是先運功調息一陣的好。」

    柳放微笑道:「沒事,我躺著慢慢也可以調息,多謝關心。」說著閉上了眼睛,開始慢慢調動內息療傷。

    柴六娘整理好藥罐子,打好清水放好藥,又放在火爐上慢慢煨著。林靈羽守在床前癡癡地瞅著柳放,心裡卻想著要給大哥報仇,非揪出那個人不可。

    安平和安泰見到桌上有酒,兩人就坐到桌邊你一杯我一杯的幹了起來。

    窗外的雨下得辟里啪啦,彷彿老天爺也在盡情的釋放心中委屈,狂哭不已。而夜卻在嘶吼中慢慢陷入沉靜,房裡的幾個人也不知不覺地沉入了夢鄉。這老天爺要哭,他們可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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