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療傷
「是什麼人綁架你的?哼,如果讓我媽知道了,她肯定會替你出頭的!」俞花蕊聽後說道。
「我不知道啊。」月雅搖了搖頭,微一思忖道,「不過我聽那些人與龍翼對話的語氣,好像他們綁架我,目的是為了把龍翼引來,然後害他。」
「用你引龍翼?這說明你在龍翼的心目中很重要了,否則那些人根本不會綁架你的。唉……」俞花蕊輕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月雅柔臉色又是一紅,道:「哪有啊,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而已,話也沒說過幾句。龍翼這人既善良,又富有正義感,我想如果換成別的校友遇到困難和危險,他也會挺身而出的。」
「你這麼瞭解龍翼的為人,還說沒和他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呢,騙人。」俞花蕊心裡驀然湧上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兩人正說著話,俞母飄然下樓,她的額頭上還帶著些細密的汗珠,上衣的兩隻袖子高高綰起,手上帶著些血漬,可能是為龍翼動手術時沾上的。
「雅柔、小蕊,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俞母笑問道。
俞花蕊搶著道:「媽,你偏心,你不但收了月雅柔做徒弟,還要教她東西。不行不行,你教月雅柔什麼,我也要學什麼!」
俞母笑道:「不是我不教你,是怕你學不會,反而會傷害到自己身體。」
「我還沒學呢,你怎麼知道學不會?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學!一定要學嘛!」俞花蕊有些像小女孩撤嬌,忽然想起月雅柔還在身邊,看了她一眼,不由「撲哧」一笑。
俞母白了女兒一眼,哭笑不得,說道:「好好好,以後你和雅柔一起學,這總行了吧?滿意了吧?你這個淘氣包!」頓了頓,接著又道:「龍翼體內的子彈已經取了出來,傷口我也給他敷了咱們百花門的獨門療傷聖藥,這兩天你們最好不要上樓打擾,一切有你們兩位師姐在上面照顧。」
「媽,你好像出了很多汗,連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取子彈、上藥這些手術很累人嗎?」母女連心,俞花蕊見母親受累,忍不住關切的問道。
「本來手術很輕鬆,可我為了讓你們的校友……他叫龍翼是吧,呵呵,我為了讓龍翼的傷勢復元的更快更好,取出子彈、敷上藥後,又用『百花神功』替他疏導了傷處的血脈經絡,這門功夫是很消耗體力的。」
「百花神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它還能給人療傷麼?媽,你以後教給我行不行?」俞花蕊來了精神。
「百花神功是咱們百花門的內功心法,是修煉百花門一切武技絕學的根基所在,你就是不說,我也要教的,以後你和雅柔一起學吧。」
俞花蕊眉花眼笑,大點其頭,探試著又問:「媽,我能上去看一眼龍翼嗎?」
「不行。」俞母收起笑容,正色道:「天太晚了,要看明天再看吧。小蕊,.你帶著雅柔去找李師姐,讓她安排地方給雅柔休息。」
目送著女兒與月雅柔離開竹樓,漸漸走遠,俞母臉上湧出了一種欣慰之色。
剛才在竹樓上,她愛徒心切,以給龍翼治病相「威脅」,提出讓月雅柔拜自己為師並加入百花門,沒想到月雅柔什麼也沒問就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事情如此順利,讓她欣喜不已。
其實說是「威脅」,但她聲音溫柔,一臉和色,就像是在同月雅柔商量一般,根本不帶一點火藥味兒,所以月雅柔才會心甘情願的應允了下來。
送走兩女後,俞母坐回到竹椅中,臉上現出一股倦色,望著樓梯口暗暗想道:「我剛才用百花神功替龍翼療傷,他體內竟然同時生出兩股內息與我的百花神功抗衡,如果他不是處在昏死狀態,恐怕我的百花神功的真氣還壓制不住他的兩股內息呢。唉,真不敢想像,他受傷之前的實力會有多麼強大!」
對於龍翼的身份,俞母突然間感到很好奇,這個實力高深莫測卻又差點受傷致死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呢?又是怎麼受的傷?
一切的疑問,只有等明天詢問月雅柔或者等龍翼從昏迷中醒來才能揭開了。
龍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意識,雖然這種意識還非常模糊,甚至連雙眼的開合都不能支配,但卻能自行引導他的靈氣在體內緩緩運轉。
沒過多久,隨著意識的逐漸清晰,龍翼終於感覺到了從胸口傷處傳來的陣陣疼痛,就是這種疼感,讓他驀然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
「我居然還沒有死?」龍翼知道自己的傷很重,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眼睛卻緩緩的睜開了。
入眼所見,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竹屋內,屋頂的吊燈發出橙色的柔和的光,兩名年輕女子各自伏在身側的一個木桌上,瑤鼻內發出輕微的呼吸聲,顯然已經睡熟了。
「我這是在哪裡?月學姐呢?這兩個女人是誰?」龍翼覺得一陣頭痛,不敢再去深想。
他很快靜下心來,決定不管現在所處的環境如何,最要緊的是先把身體養好,只要身體復元了,不管它是凶是險,自己都可以去坦然面對。
他再次閉上雙眼,以靈訣導引靈氣,施展起絕妙無方的自愈術。
瞬間,他的身體被濃濃白霧包裹住,白霧中彷彿有雙情人溫暖而靈巧的手,輕撫著他的身體,為他細細修補著受傷的創口,他感覺不到一絲疼,只有那無限的溫柔和舒適。
靈氣瀰漫在整間竹樓裡,樓內的兩名女子在這種平和寧靜的靈氣安撫下,似乎睡的更加熟了。
黑夜很快過去,黎明已經到來。
黎明降臨的那一刻,龍翼的自愈術功行圓滿。
雖然自愈術消耗了他體內的大半靈力,令他疲憊不堪,但他卻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胸口的傷勢似乎癒合了有五、六成,遠遠不像之前那麼痛徹入骨了,龍翼側著身,用左掌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上半身赤條著,下身也只剩了條內褲,勻稱優美的肌肉線條完全顯露出來,胸口處的中槍部位層層疊疊纏裹著白紗布,不鬆不緊,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