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雷哲希望你能夠記住……這平淡的話語在耳邊已經盤旋數千年,在最後你從未摘下的頭盔在我的眼前崩碎,我看到的只有依舊平靜沒有感情波動的面容,以及那略微揚起讓人感到安心的笑容,
我從沒忘記,就算經過無數光陰直到今天我還清晰記著那天發生的一切。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幼稚不切實際的,但希望你還能原諒我,讓我用自己的方式來拯救不列顛,就算因為這種選擇讓我走向毀滅。
我堅持自己的信念和理想,我走到最後,但此時我發現自己失敗了,因為自己的天真而失敗。
當坐在那孤寂的王座時我才醒悟自己的「理想,多幼稚可笑,當我在被征服王質問時我發覺自己是多天真,我再次被第二個人說成是一個執著於幻想和理想的小姑娘,你早就知道這種結果了吧?
但是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已經卸下所有的重擔和命運,從今以後我的劍不再為不列顛和臣民揮舞,不再為那可笑的理想和天真揮舞,當獨自踏上那尋找聖盃的旅途時我就發誓,我手中的劍今生只為一個人而揮動……
我會贏得聖盃來實現自己可笑而又可悲的願望,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我只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還有謝謝!
一阿爾托li雅安靜的大殿中,除了獨坐在王位上的孤獨身影外再也沒有其他生物,俊美優秀完美聖廉的亞瑟王閉著眼雙手放在聖劍的劍柄上獨自待在大殿中,大殿外就是歡聲笑語,而大殿內卻非常冷清,雙方的對比非常明顯。
睜開眼,阿爾托li雅望著無人的大殿,輕輕歎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人願意走進這大殿?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臣子、騎士開始遠離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當自己出現時,所有的交談和歡笑都會化為沉默?
阿爾托li雅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已經許久沒有和自己的騎士們開懷暢飲聊著故鄉的趣事,她很久沒有見到別人再對自己微笑,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願意和她一同承擔這沉重命運的女人,不知從何開始自己就變成獨自一人,他們一個個都離開自己的身旁。
大殿的門被推開,圓桌騎士中的高文走進大殿來到阿爾托li雅的面前單膝跪下道:「王,又有一名騎士離開了城堡。」
又有人離開嗎?這次會輪到誰呢?無所謂了,已經無所謂了,誰願意離開就離開吧,我已經累了……,
高文發覺阿爾托li雅並沒有開口詢問,所以抬起頭看向對方,在高文的眼中阿爾托li雅從沒有改變」還是如同數十年前那個樣子,俊逸聖潔,但她卻不再是那個少女了」她現在是亞瑟王,一個讓臣子們感到害怕的王……,
她能幹有才華,武技高強再加上這完美的容貌,她就像上帝製造出的精美藝術品,但她也如藝術品般沒有人類的感情,她那失去感情的樣子就像一雕像沒有生命。
「這一次是誰?」阿爾托li雅沉默很久後問道。
「……,蘭斯洛特。」高文低下頭輕聲說道,他的感情複雜的糾結在一起,高文沒想到蘭斯洛特會離開這座城堡,雖然他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但沒想到卻如此突然,對方只留下一句話就離開這裡不知去向,同時消失的還有王后格尼薇兒。
「……薇兒是不是也跟著離開了?」阿爾托li雅的臉上浮現笑容,
只是這笑容充滿自嘲,她在嘲笑自己既然已經知道幹什麼還要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高文沒有回答。
「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去…………」
高文離開了,在高文離開後阿爾托li雅終於低下頭,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著那淚水不滴落在地上,那無聲的哽咽聲在大殿內迴響,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難道真和他說的一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嗎?
「你一定在什麼地方看著我,然後嘲笑我吧?嘲笑我的夢想,嘲笑我的理想,嘲笑現在這種樣子的我!」阿爾托li雅如此說道,她雖然這樣說,但真的很希望那個人能夠站出來然後對她說「沒錯,我就是在嘲笑你,這樣的話,也許這樣阿爾托li雅會更加開心才對。
,「雷哲大人不會嘲笑您的,父親。」大殿中響起莫德雷德的聲音,接著身穿紅色長裙的她從大殿的偏門走出,來到阿爾托li雅的面前對她行禮。
「……你來了?」阿爾托li雅抬起頭擦擦略微濕潤的雙眼,然後看向莫德雷德,她的表情再次恢復如最初的樣子平靜沒有波瀾,只是雙眼有些發紅而已。
「……」莫德雷德同樣在注視自己的父親,然後輕聲說道:,「雷哲大人才不會嘲笑您,父親。這種事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看看這空曠的大殿,莫德雷德輕聲說道:,「到這個時候您還沒有發覺嗎?還是說您已經發覺卻一直在騙自己呢?亞瑟王不懂人類的感情,這是蘭斯洛特在離開時說的話,就算在聽到格尼薇兒和他一起離開時您也只是自嘲的笑笑,難道您真的把感情給磨滅了嗎?如果是這樣,您的眼淚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想說什麼?」
面對阿爾托li雅的質問,莫德雷德正視對方的雙眼,她和阿爾托li雅完全相同的臉上只有堅定:,「雷哲大人曾經說過,也許經過時間的流逝您能看到自己的錯誤,但他要失望了。因為在這十多年中您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錯誤,依舊一味地「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您沒發現嗎?自己臣民已經迷失了,而您卻以神聖的姿態,為您自己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我應該說什麼好呢?」
「……」
……王的責任是「指引臣民如何前進」而不是去「拯救自己的國家與臣民,!如果說王的指引讓帝國滅亡,那只能說王的決定是錯誤的,但如果王卻讓臣民迷失,那只能說明王是昏庸的,這是雷哲在數十年前所說的話,他說的沒錯,從某種程度來說您的確是昏庸的,我的父親。」莫德雷德的話很直白,這些東西她從過去就從沒有忘記,而這數十年來她一直默默注視一切,而所有的發展都被當初的雷哲給說中。
亞瑟王沒有去指引自己的臣民,讓他們迷失了,而迷失的臣民得不到王的指引,漸漸的甚至將亞瑟王給遺忘,到現在已經有多少在過去共同作戰的同伴離開這座城堡?
「你到底想說什麼,莫德雷德。」
,「醒醒吧父親,如果您在這樣下去整個帝國都會滅亡,現在醒醒還來得及!」莫德雷德彎腰對阿爾托li雅說道,她的母親摩根已經在命令她想辦法將阿爾托li雅給取代,但這個要求卻被莫德雷德拒絕,如果沒有雷哲的出現它她必然會這麼做。
但現在的莫德雷德已經和原作歷史中有很大的差別,她這幅美麗的畫已經超脫畫框的束縛,她更期望的是廣闊的世界,而並非這不列顛……,
兩人對視著,大殿內非常安靜,許久後阿爾托li雅的臉上出現笑容,這笑容讓莫德雷德覺得她在變化。
,「你說的沒錯,我果然是個長不大被理想束縛,為理想陶醉的小姑娘呢。」阿爾托li雅笑笑,莫德雷德知道她的話不是在對自己說,而是對那個已經消失很久的人說的。
阿爾托li雅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嘲的說道:「現在的我,已經握不住劍無法堅持自己的信念,我是否能將劍丟下將自己背負的一切給拋開呢?」
阿爾托li雅站起來走下台階,最後站立在莫德雷德面前,她注視自己的女兒,許久後笑笑:,「也許,你會比我更出色也說不定。」
她將頭頂上的王冠摘下,看著手中的黃金王冠然後雙手戴在莫德雷德的頭上,而那把由湖中女神送給她的聖劍捧在手中對莫德雷德道:,「將它還給湖中女神。」
莫德雷德無言的結果長劍,她注視自己的父親沒有說話。
,「帝國就交給你了,我的女兒」阿爾托li雅張開雙手抱住莫德雷德輕輕說道,接著放開對方走向殿門。
看著她的背影,莫德雷德突然開口問道:「您要去哪?」
,「我?誰知道呢,但不管去什麼地方我都是阿爾托li雅,不再是亞瑟王。」在這樣的話中阿爾托li雅打開殿門走了,從那時起再也沒有人具到過她。
但不列顛卻出現新的傳說,一個手持斷劍的少女馳騁在這片土地上行俠仗義,以女人之身貫徹自己的騎士道,而她也在不列顛的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阿爾托li雅「……
當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阿爾托li雅來到和雷哲分別的山丘上,靜靜等待自己最後的一刻到來,她覺得這裡就是最好的歸宿,也許自己能留在他的身邊也說不定。
,「在想什麼呢?托l夕陽中,梅林出現在少女的身後,看著她的茸影說道。
對於梅林的出現阿爾托li雅並不意外,只是笑笑回答:「我在想如果我有一個願望,我會去實現什麼。」
,「呵,願望嗎?」梅林的嘴角輕輕揚起,繼續對少女說道:,「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你想要實現什麼?」
「嗯如果真有這個機會,那我想要的願望只有一個,那就是再見他一面。」
,「是嗎?那好吧,托li雅,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