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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率獸食人 第十七章 毒刺 文 / 逐沒

    第十七章毒刺

    三日後,楊戕要的軍營就已經建成。

    軍營建在一塊腹地之上,周圍俱被高山所阻擋,頗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

    陳隋為了加快修建速度,拚命的用皮鞭抽打那些俘虜,甚至將近有百多個俘虜都讓他給活活的抽死了。

    軍營修好之後,楊戕命人將兩萬俘虜全部趕了進去。

    今日,正是楊戕開始訓練俘虜的日子。他站在校場的石階上,高聲對那些俘虜道:「在這裡一共有兩萬人,不過十五天之後,就只有五千人能活著離開這裡。在這期間,你們可以想盡一切方法逃跑,凡是能成功翻過這周圍的山,我就不會派人去殺你們了。」

    說著,楊戕對陳隋揮了揮手,後者立即從台下拖了一串血淋淋的頭顱上來,往眾人面前一方。

    楊戕這才繼續說道:「昨天晚上,一共有四十人試圖逃跑,現在他們的頭顱都放在了各位面前。至於他們的身體,都成了各位今天早上的點心。」

    「人肉!你竟然讓我們吃人肉!……」「該死的畜生!」「殺了他!」

    台下一陣轟響,原本那些疲弱的俘虜都立即顯得同仇敵愾,恨不得將楊戕碎屍萬段。要不是因為他們都身帶刑具,又被楊戕的人馬押著,只怕立即就要衝向楊戕。

    楊戕高聲道:「沒錯!你們早上吃的,就是人肉,也是你們同伴的肉。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對你們進行特殊訓練,並且吃人肉的日子還會繼續的。」

    士兵們用刀劍將憤怒的俘虜從中分開,在中間留下了很大一塊空地。

    楊戕命人將一千個俘虜趕進了空地,然後分成兩列。

    楊戕命人將他們的枷鎖打開,然後說道:「兩人一組,殺掉你對面的人,然後你就能活!」

    那兩隊人面面相覷,似乎從來沒有聽見如此荒唐和殘忍的做法。

    其中有人高聲叫道:「為什麼要聽他的,大夥一齊跟他拼了……」

    這人「了」字還沒有說完,一個狼牙棒就從他的頸項上揮過,連同他碎裂的頭顱,一齊帶走了。

    陳隋滿意的用舌頭舔了舔從狼牙棒上流下的鮮血,向那兩隊人道:「誰還要拚命?」見一時無人回答,陳隋對那人對面的人道:「嘿,娘的,他死了,你就過關了。」

    說著,陳隋將那人的屍體拖到了校場旁邊,那裡有幾個高大的野獸籠子,裡面放的全是虎豹、巨蟒一類的東西。

    一陣令人發毛的咀嚼聲中,那人的屍體頃刻間就落入了野獸肚中,甚至連骨頭也沒有剩下幾塊。

    楊戕道:「不想比拚的,就是這個下場,要是你們不想被對方殺死,或者成為野獸的食物,那麼就最好拚命一點。當然,如果你們想以來跟我較量,那也是歡迎得很。」

    說著,也不見楊戕如何動作,眾人之間人影一閃,一個仍然在叫囂著反抗的人,已經讓楊戕給活生生的擰下來頭顱,甚至頭顱上的嘴巴仍然還在一張一合,似乎還要說什麼話。

    那群俘虜何嘗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一時間都被怔住了。但是就在這些發呆的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動手了,搶先向對面的人發起了攻擊,將雙手之間的鐵鏈牢牢的勒在了對手的脖子上,死死的勒著,直到對手身體抽搐,斷氣為止。

    見已經有人動手了,其餘的那些人也立即瘋狂了起來,在生死關頭,哪裡還顧及得到什麼狗屁到義氣和什麼廉恥,紛紛如同餓狼一般向自己的對手撲了過去。面前的對手,以前曾經是自己的戰友、同伴,但是此刻卻成了生死的宿敵。

    不住地有人倒下,不住地有屍體被陳隋等人給扔了出來。

    一旦殺紅了眼,哪怕就是親生父子,此刻也沒有人去顧及了,只是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來置對方於死地。鐵鏈、加鎖、手腳、甚至牙齒,都成了這些人的武器,為了自己能活命,就必須全力以赴,將面前的對手殺死。否則,死去的就是自己。

    半個時辰不到,這一千人中,已經剩餘不到五百人了。其餘的,都成了一堆屍體。

    楊戕命人將那四百多剩餘的人帶到了另外一處,然後對台下對其餘俘虜道:「今日只是開始,讓各位見識一下,知道什麼是『戰場無父子』,要想能比別人活得久,那就得比別人更狠毒、更卑鄙!」

    隨後,楊戕命令陳隋等人將這些俘虜押去挖山,以此來鍛煉這些俘虜的身體和意志。所謂挖山,並無任何的工具,只有靠她們自己的雙手,情形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楊戕就是要以憤怒、血腥、殘忍……來激發出這些俘虜的獸性,讓他們變成冷酷無情的食人野獸。

    由於人數太多,楊戕已經不可能一個一個的進行改造,所有只能用藥物來激發這些士兵對潛能,並且激發出他們的獸性,控制他們的心智,讓他們成為一支無堅不摧的戰鬥機器。

    而今日,楊戕所作所為,就是先煽動起這些士兵的嗜血本性,並且讓他們知曉冷酷無情才是生存之道。

    待陳隋等一群凶悍的「監工」將這些俘虜帶走之後,楊戕回到了營帳中,此刻絕天等四兄弟已經在帳中等候多時。

    楊戕不待坐下,便詢問道:「四絕,我要那些郎中研製的藥物是否已經齊全?要是還沒有弄出來的話,就隨便抓兩個將他們拿去餵野獸。」

    絕天恭敬的回答道:「稟告主人。由於這些郎中得到了主人的提點,已經將他們原本的藥方進行了改進,目前已經將迷心、催性、嗜殺等藥物研製了出來,今天就可以正式使用了。」

    楊戕仍然有點不放心,道:「可有拿人實驗過了?」

    「已經找人實驗過了,服用了那些藥,連他們的老子都一併殺了。」

    絕性若無其事的說道,「這樣看來,只要讓這些俘虜都服用了這些藥,保管他們變得猛如獅虎。」

    楊戕揮了揮手,道:「光靠藥物仍然是遠遠不夠,還要通過各種殘忍的訓練來激發他們的凶性,更重要的是要將他們體內的潛能激發出來。不然的話,即使他們再無情再不怕死,攻擊力不強,在戰場上也不能達到威懾敵人的目的。」

    說了幾句,楊戕忽然歎道:「你們幾人這就下去準備吧,今日先讓他們服用迷心的藥物,要確信每個俘虜都服用下去。」

    待四絕等人出去,帳中只剩下楊戕的時候,他才忍不住歎道:「想不到天下雖大,竟然無一人可以言說。」

    無論陳隋、四絕等人如何衷心,在楊戕眼中,他們都不過是一具具戰鬥工具罷了,而可以跟他平心而論的人,卻都一個個命喪黃泉了。

    寂寞。

    除了仇恨,他還必須忍受無盡的寂寞。

    半月之後。

    庸王以及一干將領前來視察楊戕的俘虜營,想看看楊戕將這些俘虜訓練得如何了。

    眾人剛一到營寨門口,就感覺氣氛異常的壓抑,甚至有點令人窒息的感覺,讓人不禁運轉起體內的真氣,才將這種感覺逼退。

    庸王向眾將道:「看來楊兄果然是奇人。別的不說,光是這氣勢,就已經先聲奪人,我輩都是征戰沙場之人,見過的營寨幾乎是多不勝數,但是此等營寨,還未進門就感覺殺氣騰騰,是在是讓人好生奇怪。」

    隨同楊戕出戰兩次,段瑞此刻在庸王軍中的身份已經大大提高,所以他對楊戕是打心底的佩服。段瑞道:「庸王所言甚是,楊將軍向來喜歡出奇制勝。末將如今也是迫不及待,要看看楊將軍將這些俘虜訓練成何等模樣了。」

    庸王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何不進去看個究竟。」

    一行人剛至門口,卻見楊戕帶領四絕和賢修等人趕到了門口,竟是半分不早,半分不晚。

    庸王看了楊戕這架勢,歎道:「楊兄行事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楊戕道:「今日正是半月之期,在下已經將這些俘虜訓練好,希望不至於讓庸王和各位將軍失望。」

    庸王讚道:「先前我人還沒有到這營寨大門,就被你軍中的氣勢所奪,不看也知道,如今你已經將這些俘虜訓練成了一支鐵軍。」

    楊戕一邊走一邊說道:「就是這訓練的法子太過辛苦了。如今兩萬的俘虜,已經僅餘四千人了。」

    「四千人?」

    庸王驚道,「竟然僅餘兩成?嘿,楊兄你這訓練之法,果真是有點……有點古怪。」

    楊戕見庸王和眾將吃驚的樣子,平靜道:「雖然只有區區四千人,但是足夠抵擋四萬人馬。」

    庸王和段瑞聽了也罷。但是其餘將領未免心中不服,心道這楊戕口氣也膩大了,四千人馬,縱然再訓練精良,又如何能抵擋四萬人馬的衝擊。但是想歸想,誰都不敢開口反駁,因為先前盧遠之死就是前車之鑒,這個楊戕實在是個惹不得的人物。

    楊戕自然明白這些將領心頭的想法,卻也不想辯解,領眾人來到了校場的點將台上。

    「列隊!∼」

    隨著陳隋一聲狂吼,校場上正在訓練的四千人立即整隊待閱。

    庸王和眾將隨楊戕一齊到了台上。庸王向台下看去時,只見這些赤膊的士兵個個目光冷峻、殺氣騰騰,並且站在場中竟然一動也不動,竟然如同雕塑一般。

    庸王和陳隋等人互相望了幾眼,幾乎每個人都感覺下面這些士兵就如同是一具冰冷都屍體,散發著濃烈殺氣和戰意的屍體。

    楊戕向庸王道:「這些士兵,庸王以為如何?」

    庸王道:「雖然沒有見過他們殺敵,但是光是這樣的軍容,就已經讓人為之……震驚了。」

    楊戕平靜道:「既然要看他們殺敵,那有何難?」

    說著,楊戕對陳隋施了一個眼色。

    陳隋早知道楊戕的安排,將校場邊上的那幾個籠子的猛獸一齊放了出來。

    那些猛獸一出籠子,就向校場中的這些士兵撲了過去。有幾隻不知死活的乾脆向著陳隋就咬,不過很快就被陳隋捏碎了喉嚨。

    見成群的野獸衝過來,那些士兵不僅沒有驚恐,甚至根本連躲避都沒有。

    這些士兵都沒有武器,但是並未妨礙他們對付這些野獸。他們出手都很快而且異常的冷靜,一出手往往都是針對野獸的要害,而他們自己似乎並不怕受傷而且不知道傷痛,總是以微小的代價,將這些野獸一一擊斃。

    庸王和這些將領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乾淨利落的戰鬥。他們都是經過無數次戰鬥的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在戰場上越是冷靜便越能生存下去,越是能給以敵人致命的打擊。

    而這些士兵,不僅冷靜,而且冷得如同寒冰一般。

    有一個將領看得心驚膽戰,忍不住問道:「楊將軍,為何你的這些士兵,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其餘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連忙出言附和,都想知道楊戕是如何讓這些士兵不懼怕任何疼痛的。

    楊戕並不打算告訴這些人自己是對這些俘虜用了迷心的藥物,因為只怕這些將領中還有「正義之士」存在,或者會不滿楊戕的所作所為。

    「相比疼痛和死亡。」

    楊戕頓了一頓,道:「我只是讓他們明白,如果不想死亡,就不要怕任何的痛楚,也不要有任何的恐懼,還有任何的憐憫。」

    庸王察言觀色的功夫仍然沒有絲毫的減退,他知道楊戕並不想說出這訓練士兵的方法,便也不想眾將繼續追問此事,故意歎道:「好!若是能讓玄甲軍也有如此戰鬥力的話,只怕是橫行天下,無人能敵了。」

    楊戕反問道:「若是讓玄甲軍人馬變為現在的兩成,庸王你捨得麼?」

    「哈哈!說得是那。」

    庸王笑道,「玄甲軍乃是我和眾將辛苦建立而成,便是一兵一卒,我可都捨不得丟棄的。對了,楊戕,你這支隊伍可有命名?」

    楊戕道:「不曾命名。」

    庸王想了想,說道:「何不叫做『毒刺』呢?毒刺者,詭而狠辣,一擊斃命,跟目前的這只軍隊,似乎比較貼切。」

    楊戕淡淡地說道:「名字無非是一種稱謂而已,孰強孰弱,戰場上自有定數。」

    庸王微微顯示出擔憂之色,道:「據探子來報,朝廷大軍已經於昨日出發,主帥正是桓齊。目前朝廷共出動三十萬大軍,如果再加上地方兵馬的話,估計應該在六十萬之數。戰場,大概這一帶地境,都會成為戰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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