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飛一般衝過來的劍客,嘴角微微**了一下,毫不客氣的一刀劈下,鮮血在空中飛舞,凝結成一個個血珠,彷彿一串用美麗的紅寶石穿起的珠鏈,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道妖艷的光芒……
身後的小白跟上一爪子拍走了戰士,白光閃起,回去復活了……
一人一虎,瘋狂的殺戮,我已經數不清楚砍出多少刀了,只知道不停的揮刀,落下,冷月散發著森寒的光芒,舞起一個又一個死亡的光環。
一刀劈開面前的戰士,老虎在身後發出一個虎嘯,竟然沒掛?堅強!竟然在吃藥?顧不得罪惡值了,衝上去一刀砍下……
這時候,絕世風華的法師部隊見自己的戰士頂不住敵人的攻擊,只好放棄了繼續和龍之逆鱗的法師的魔法大戰,改而攻擊眼前馬上就要衝破自己戰士防線的敵人。因為兩方面的戰士攪在一起,他們的這次攻擊除了給龍之逆鱗的戰士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卻也讓自己的戰士成了陪葬。
龍之逆鱗眼見自己的戰士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突然大吼道:「幹掉他們的法師,給兄弟們報仇!沖,衝啊!」
龍之逆鱗的聲音響徹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他的戰士也不折不扣的執行了他的命令,衝上去,抓住敵人,一刀砍下,然後衝向另一個敵人,直到自己被敵人擊倒,彷彿一具機器一般週而復始毫不停歇。
身處與戰場中,親身感受著戰場上的慘烈,我現在絲毫不覺得遊戲中的戰爭比現實中來的輕鬆,相反,因為死亡代價的減輕,遊戲中的戰士更是展示了一種無畏的精神,一種絕不認輸的慘烈,只要還有一絲戰力,便可以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受龍之逆鱗戰士的影響,絕世風華的戰士這時候也展示了這種精神,甚至因為本身的劣勢而展示的更加徹底。
一種瘋狂的氣息籠罩在戰場中,籠罩在戰場每個人的心頭,這時候,我突然清醒了許多,甚至比平時還要清醒,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戰場中每個人的心裡都在喊著同一個聲音「殺死他,殺死他」。
男人好鬥的天性在這裡表露無餘,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網絡會這麼受人類的歡迎,非常簡單的一個道理,因為在網絡裡,人,可以毫無顧及的展示自己,讓自己的本性在網絡中爆發出燦爛的光芒,無論這種本性有多麼陰暗。
就像眼前的激戰,現實中有幾個人曾經如此酣暢淋漓的拚殺一翻呢?沒有,絕對沒有。現實中的道德、法律把人的本性束縛住,壓制住。然而,本性又豈是可以壓制的呢?這些人類基因中的本性如果得不到適當的宣洩便會讓人失去理智。或許,這也是夢想允許在遊戲中任何公共場所pk的原因之一吧!
「哈哈哈哈……」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我心中豁然開朗,就是個遊戲嗎?有什麼值得退縮的呢?有什麼值得顧慮的呢?罪惡值增加?紅名?這些都算什麼呢?大不了重頭開始!
「小白,我們上!」
揮起手中的冷月對著眼前的一個戰士當頭劈下,秒殺……又是那千分之一的無視防禦!一刀秒殺一個戰士,心中豪氣陡升,不在計較千分之一的幾率為什麼會如此頻繁的出現,我帶著白虎向眼前的法師群衝去。
很順利,我衝進了法師群中間,一路所遇所有絕世風華的戰士無不為我那驚才絕艷的一刀所震懾,他們何曾見過我這樣的祭祀?不僅不躲在後面,還帶頭衝進戰士的對決中,甚至還可以秒殺等級接近的戰士!這種超出常識的現象至少讓他們的大腦短路了一下,僅僅是愣神兒間,我從他們的身前穿過,順便帶起道道血箭,未死者就被身後的白虎收拾掉。
眼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法師和祭祀看到我穿著被鮮血染的通紅的祭祀袍,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冷月時,眼中無不射出一股驚駭迷惑的表情。
對於他們的反應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們的一個同類,竟然會這樣,鮮血滿身,手握殺人凶器,劈開戰士設下的重重阻攔衝到他們的面前,這種事情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要知道,我和他們都是同類啊,全都是那種弱不禁風需要躲在戰士的身手才感到安全的法師啊,但是卻做出了這種連戰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他們吃驚?怎麼能不讓他們迷惑?
「你,你是那個暴力祭祀?」一個法師認出了我,大聲呼叫道。
我很有禮貌的微施一禮,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個暴力祭祀。一個另類的,祭祀……」
「你,你是,你是怎麼做到的?」另一個法師失聲叫道。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有什麼疑問呢?」看著那個法師不敢相信的眼神,我答非所問。鬼都知道,他問的是我怎麼能練出這麼一個具有強大攻擊力的祭祀。
「好了,該上路了,你們的戰士還在等著你們呢!」話音剛落,我便揮刀急進,手中的冷月再次閃爍起死亡之光,跳起了死亡的舞步。
法師,真的是很脆弱,他們除了具有強大的攻擊力外一無所有,跑不動,跳不動,速度緩慢,就連攻擊都如此的緩慢。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為了追求強大的魔力,他們犧牲了自己生命,都是一個個的短命鬼。事實上,這也不能怪他們,法師發動魔法時需要的魔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們無法招架,所以,犧牲生命便成了唯一的選擇。尤其是到了後期,各種威力強大,招式華麗的魔法更是魔力的黑洞,能夠勉強使用一個就已經可以耗盡他們的魔力了,他們又哪來的多餘的點數增加生命呢?
這就和為了追求強大攻擊力的戰士不同,為了攻擊力,為了增加生命,戰士同樣犧牲了魔力,這就是平衡,相對平衡。不可能有完美平衡的職業。即便是我,這個暴力祭祀,別人眼中的變態也是靠著特別的技能和裝備才勉強維持住這個平衡,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平衡,我,走在一條鋼絲上,兩邊都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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