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六七章變態的川島芳子(二)(淚求訂閱)
「春妮,不知道的別瞎說,只會冤枉好人」,突然,一直沒說話的秦桑開口了。
「閉嘴」,川島芳子目光一寒,但看到春妮又露出驚恐之色,立即臉色一轉,變回和善的模樣。
「春妮,別聽她的,我們只是想抓到元兇而已,如果你說的這人不是元兇,我們何必花力氣去找他呢?是不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他就是元兇,這不就不用讓其他人來受苦了嗎?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川島芳子現在可謂極有耐心,不禁放下身份和一個囚犯苦口婆心的講起了道理。
春妮認真的點點頭,開始回想那天她見到那人的長相。
「春妮,不要說,日本人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就是一幫不講信義的畜生」,秦桑扯著嗓子大吼道。
「啪啪」,還沒等川島芳子開口,在秦桑旁邊的一個日本兵憤恨的給了她兩把掌,鮮血頓時從其嘴角流出,春妮看到嚇得身體一縮,畏畏諾諾的。
川島芳子目光一寒,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走到那名日本兵面前,對著其那豬皮臉就是一通耳光。
「有我在這裡,不准再用刑」。
「嗨」,雖然被扇得暈頭轉向,但那名日本兵沒有絲毫不滿。
「春妮,不能說,你不能做中國人的罪人,祖宗都不會饒了你的……」秦桑歇斯底里的叫道。
「秦姨,對不起,對不起,這事本來就跟我沒關係,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們抗你們的日,為什麼要連累我,我只不過是個下濺的妓女,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嗚……」春妮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小聲低泣起來。
「我一直待你不薄,也從來沒有當你是下濺的妓女,你可不能昧著良心害人哪……」秦桑被綁著,身子不停的狠狠扭動著,彷彿想要掙脫一般,其中一個日本兵看了川島芳子一眼,見其沒有什麼舉動,也就站在一邊不動了。
「春妮,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成為妓女了,我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看到秦桑這麼激動,川島芳子知道,這秦桑就算沒親自參與過轟炸關東軍司令部的事情,起碼也知道一些內幕,而春妮見到的那人,應該是和這件事情有關,所以這才進一步放下身份誘惑著春妮。
春妮驚恐的點著頭,開始回憶了起來,她一邊說著,畫師就會按照她說的描繪了起來。
稍久,一張精緻的畫像被置於了川島芳子手中。凝視著畫像良久,川島芳子眉頭緊皺,怎麼感覺此人如此熟悉呢?好像從哪裡見過一般,在腦海裡不停的翻滾著記憶,川島芳子確認在什麼地方見過。
「魏晨東」,突然本能的驚呼一聲,川島芳子深吸一口氣,拿著畫像對照了幾遍,飛快的踱著步,不知道她此時心裡是如何想的。
聽到魏晨東三個字,秦桑和春妮也是本能的瞪大了眼睛,雖然她們沒見過此人,平時瞭解的信息也沒有川島芳子多,但這個大名,在東北的大城市裡,甚少有人不知道,所以她們自然也聽說過。
「沒想到這傢伙親自指揮這次行動,真是膽大包天,真當我關東軍無人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川島芳子自言自語的,心情頓時舒爽了不少。
「川島芳子,你就是個子養的,別人怕你,我可不怕,咋種,變態,走狗,賣國賊,賤人,你天生就是賤貨,被萬人操的東西,總有一天你會被人活活虐死……」看到川島芳子如此高興的模樣,秦桑歇斯底里的怒罵著,顯然沒把川島芳子放在眼裡。
秦桑的這番言語可謂真正的擢中了川島芳子的傷疤,把她的好心情也毀了不少,眼中頓時寒光直閃,腦袋微不可察的轉了一下,一直在注意其舉動的一個日本兵立即發現她使的一個眼色,心領神會,那日本兵突然抓起一把刀,幾個大步踏到秦桑面前,一刀從秦桑腹部刺了進去。
「啊……」春妮驚叫一聲,從椅子上摔下,號啕大哭了起來。
「秦姨呀,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嗚……」春妮嚇得不停的倒退著,一直將身子貼著牆壁。
「嘿嘿……哈哈……原來魏將軍一直在我們身邊,炎黃軍一直在同我們一起戰鬥著,日本鬼子、你們這些狗漢奸,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秦桑舒暢的罵了一番,生機快速的消逝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知道這次轟炸日本關東軍司令部的指揮者,居然就是炎黃軍的發起人魏晨東,心裡激動萬分,雖然現在被日本人知道了,但秦桑知道,魏將軍現在恐怕早已到黑龍江了,所以也就不那麼擔心,含笑離開了這個世界。
「混蛋,誰叫你殺了她」,川島芳子一腳將那名日本兵踢開,看了一眼秦桑,發現其確實身亡之後,才歎了一口氣,剛才因為怒極,所以才讓人教訓她一下,沒想到這傢伙直接把她給殺了,現在她嘴裡的情報想問也問不出來了。
突然她目光一轉,看向了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春妮。
「春妮,你和她很熟,可知道她平時都和一些什麼人接觸?」川島芳子又把注意打到春妮身上了。
「知,知道一些」,春妮雙唇緊抖,顯得非常緊張。
「跟我說一下」。
春妮點點頭,說出了一堆名字,可川島芳子都不滿意,因為這些名字都不可能和炎黃軍有什麼關係。
「好了春妮,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我帶你到我房裡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一起其他東西再告訴我,以後啊,就呆在我身邊吧,我給你好日子過」,川島芳子嫵媚一笑。
春妮此時早已驚得不行,畏畏諾諾的點著頭,川島芳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春妮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桑的屍體,面露苦意。
「恐怕你現在是唯一熟悉她的人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把她的屍身收斂了吧,也好讓她有個歸宿,我根本就不打算要殺死她,這日本蠢貨擅做主張,我等會兒就教訓他」,彷彿看穿了春妮的心思,川島芳子此時彷彿充滿了人情味。
「她和炎黃軍有關係,她的屍體我不要了,不然你們……嗚……」春妮驚恐的退後著。
「呵呵……春妮乖,別怕,這是我交待給你的,沒人敢說你和炎黃軍有什麼關係」,川島芳子小聲的安撫著春妮。
稍久,春妮才輕輕的點點頭,答應安葬秦桑的屍體。川島芳子立即叫上幾人幫春妮的忙,把秦桑屍身收斂起來,讓春妮選一塊地把她葬了,川島芳子看春妮有傷在身,叫人先給她稍微處理了一下,甚至派了一輛車送春妮前往。
在郊外的一片小樹林中,春妮選了一塊不錯的地,隨行來的幾人立即不由分說的挖了一個洞,然後把一副還算結實的棺木置入了進去,此棺是川島芳子送的,其可謂用心極大。
不大一會兒,一座新墳被立了起來。
「幾位大爺,能不能讓我單獨和秦姨說幾句話」,春妮弱弱的看著旁邊的幾人,其實這幾人身份低下得很,幾個狗腿子而已,主事的還是開車的兩個日本人,其中一人聽了立即跑到一日本人面前,點頭哈腰的問了一下,那日本人想了一想,同意了,把幾人叫開,但並沒有離太遠,目光一直盯著這邊。
看到那些人走開了一些,春妮這才轉過身,從隨身帶來的籃子裡面拿出一樣樣東西擺了出來,都是上祭用的。把東西擺完之後,春妮又倒上了三杯酒,一一的灑在了墳前,雙膝一跪,狠狠的磕了幾個頭。
腦袋鄭重的抬了起來,春妮眼中寒芒直閃,絲毫沒有在日本憲兵隊裡的懦弱。
「秦姨,你好狠心啊,你就這麼去了,留下我一個人,你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走了,而我呢?從今開始,就要與狼為舞了……」
其實今天的結局,是秦桑和春妮早就商量好的,當兩人都快不能活命時,其中一人馬上把知道的信息告訴日本人,並把另一人出賣,以換取其中一人活下,這樣,既可以為組織留下一點根基,還有可能打入敵人內部,雖然這種方式有點極端,但兩人也是無奈,本來春妮是要犧牲自己的,但秦桑說自己一個年齡大了,二個春妮年紀輕輕的,又像個未經歷世事的愣丫頭,被敵人懷疑上的可能性也小很多,成功的把握就更大,最後春妮含淚答應了,她知道活下來的不一定會舒心,反而是更重的壓力和義務。在川島芳子下令把二人處死後,春妮才忍著淚按照先前計劃行事了。
「秦姨,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一定會……」望著墓牌上秦桑之墓四個字,春妮緊咬嘴唇,語氣中透出無比堅定。
「魏將軍,謝謝你的信任和關懷,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不會……」摸摸頭上的髮釵,春妮心中暗暗發誓,今天活下來不為苟且偷生,只為更瘋狂的報復。
拜祭完了秦桑,春妮又恢復了那副懦弱的模樣,跟著一行人回到了日本憲兵隊。
川島芳子可謂對春妮的態度轉變了很多,春妮也是盡力配合,把老馬也供了出來,不過等川島芳子帶人去的時候,發現裡面早已人去樓空,顯然在事情辦完之後,據點都被撤掉了,暗道這些抗日分子真夠果斷,所以這次關東軍司令部被炸事件,除了抓到處死了一個秦桑,日本人一無所獲,而魏晨東也早已回到了黑龍江,老馬等人也在敵後隱密的位置藏了起來。
知道這次轟炸關東軍司令部的主謀是魏晨東,關東軍並沒有宣揚出去,那只是丟臉而已,人家的頭頭親自來把自己的司令部給炸了,這種事情說出去,要多丟人就多丟人,所以他們乾脆就裝著不知道,還在若有其事的查著其他信息。
至於從張司令鞋底裡找出的那塊金屬,關東軍也是研究了好久,除了確認是一塊普通金屬以外,沒發現其他任何可疑問題,不過又可以確認的是,這東西明顯是人為置於張司令鞋底的,難道是張司令不小心踩到一塊金屬以至於把它嵌入到鞋底的?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日本人最終查獲無果,只得不了了之。
武籐信義把查出的情況匯報給了國內,也算是有了個交待,日本大本營也沒怪武籐信義沒抓住魏晨東,畢竟人家敢來,肯定是有很大把握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