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東也沒想到這丫頭會表現得這麼激烈,腦子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贏了會怎樣,輸了又會怎樣,直到發了兩輪牌,在冷靈月的催促下才回過神來。
「不用下注了,直接把牌發完,一千萬,一局決勝負」,根本懶得徵求魏晨東的意見,冷靈月直接招呼發牌師道。
魏晨東也是一臉苦笑,不知道這丫頭要是輸了會怎麼辦?是真跟自己走,還是像一般女孩子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搞不清楚,魏晨東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對發牌師揮揮手,表示沒有意見。
接下來的幾張牌都一股鬧的發了下來。
現在的牌面魏晨東是雜色的2,6,9,10。冷靈月的是雜色的5,6,7,8。光看面上,冷靈月的牌面較佳,只要裡面是一張4或者9或者底牌比魏晨東大,她都可以贏。
「魏晨東,翻牌吧」,冷靈月冷臉凝視著他,現在可沒心思害羞了,生怕漏過那傢伙的任何舉動。
「冷小姐,真的要翻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到時候,可沒後悔藥了」。
「哼,少費話,是男人的話就翻」。
呃……這丫頭,看來真是對自己火氣比較大了,更和咱拗著來,魏晨東也只得無奈的搖搖頭,輕輕一掀,底牌被翻開了,是一張a。
見魏晨東把牌翻了,觀眾的目光立即轉到冷靈月身上,激動不已,見證奇跡的時刻終於要開始了。
正在大家翹首以待的時候,「慢著」,突然一聲急切的大吼從外面傳來,接著,一群人蜂擁而至。
「小月,等等」,一個中年人風風火火,氣喘吁吁的跑將進來,一下子來到賭桌面前。
「不賭了,不賭了」,來人像是裁判一樣,直接宣佈不賭了,絲毫不問冷靈月和魏晨東的意見。
「爸爸,你怎麼來了?」冷靈月臉色蒼白的叫了一聲。
「哎呀,你這丫頭,叫我怎麼說你好,平時那麼冷靜,今天怎麼就那麼衝動呢?賭場已經輸了,難道你還要我輸一個寶貝女兒嗎?」冷莫風也是想不明白,平時那麼聰明睿智,處變不驚的女兒,今天怎麼就像著了魔一般這樣衝動,本來他也是準備前來觀戰的,但恰好有一筆大生意要做,本著對女兒的放心,所以思量一下,還是沒來,並且把在生意場上比較精明的冷珍妮也帶走了,可是現在,最不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偏偏是出了問題,這怎麼叫他不捶胸頓足,他不怪女兒,只怪自己沒做好父親的責任,女兒都和別人去拚死拚活了,自己卻只想著賺錢,現在倒好,錢沒賺到,到留下這個爛攤子。
「對,對,冷伯父說得對,不賭了,咱們和氣生財」,魏晨東也立即出來打冷場。
「誰是你伯父,死一邊去」,冷莫風顯然對魏晨東意見比較大,一點面子也不給,不過,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任誰也不會有好臉色的,不但贏了人家的錢,又贏了人家的賭場,現在還想贏人家的女兒,冷莫風真恨不得直接上去劈他兩刀。
「哼哼,魏晨東,你欺負女人,你不是男人,**」,趕過來的冷珍妮也是怒呵一聲。
「呵呵,既然這裡不歡迎我,那我還是撤吧」,見到不怎麼受歡迎,魏晨東尷尬的笑笑,對四週一拱手,準備撤離了。
「站住,魏晨東,這般就想走了?」冷靈月一聲怒吼。
「對,就這麼容易走了嗎?當我冷家好欺負是不是?」冷珍妮乾脆把自己的勃朗寧手槍掏了出來。
「哇,不帶這樣的吧」,魏晨東立即將兩手舉起來。
「小月,珍妮,讓他走」,冷莫風急聲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因為魏晨東贏了錢而不放他走。
「爸爸,這局還沒有結束呢」。
「都這樣了,還賭什麼」。
「爸爸,你不知道情況,魏晨東的牌都翻了,而且我的比他大,你這不是幫倒忙嗎?我一翻出來,他就完了」,冷靈月急得直跺腳。
「啊?這樣啊」,冷莫風也是有點尷尬,狐疑的看了一下檯面,魏晨東的牌很爛,最大的是a,自己女兒的牌面都是挨著的,而且她這麼有自信,相信和底牌組合起來就是順子了。
「對,牌都翻了,還想逃,是不是男人哪」,搞清楚了的冷珍妮也是在旁邊急聲道。
這丫頭,以後一定要好好打你的屁股,怎麼老是說咱不是男人呢?以前說咱不是男人的女人最後都求饒了,老子可是比小日本傳說的一夜九次郎強多了,魏晨東在心裡yy的想道。
「魏晨東,回來,牌都已經翻了,這樣走,是不是太遲了?不信,你問問觀眾」,冷靈月卻是咬住魏晨東不放了。
「冷小姐,真的要這樣嗎?」
「你說呢?」
「冷伯父,不勸勸你女兒?」魏晨東又問冷莫風。
冷莫風聽了不語,顯然是默認了冷靈月的舉動,畢竟此時的他只能這樣,如果他再出聲支持自己的女兒的話,觀眾的眼睛可都是雪亮著呢,別人不說他見風使舵,兩面三刀才怪,乾脆就裝著不知道好了,不過這樣,雖然照樣會捨點面子,但為了女兒,也值了。
「不用看我,我支持我姐」,見魏晨東的目光瞄過來,冷珍妮直接回絕。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你們呢?」魏晨東又掃視了一下觀眾席。
「賭博要有始有終啊」,一個聲音嚷道。
「對,可以沒人品,但不能沒有賭品」。
「贏了錢,不能走」。
……
觀眾一片呼叫,都不願讓魏晨東這般走,如果他是個大美女的話,那就另當說了,可他卻不是,那就讓他輸得蛋痛吧。
「哎,既然這樣,那你就翻吧」,魏晨東長歎一聲,可是在別人眼中,好像是認命一般,包括冷莫風父女。
冷靈月的玉掌壓在底牌上,五指一曲,指尖一摳,就把牌摳起來了,整個過程,冷靈月都是一直緊盯著魏晨東,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他死翹翹的表情。
「嘿」的嬌喝一聲,冷靈月玉手一揮,底牌一下子被掀起,然後單掌在桌面重重一拍,玉掌立即移開。
牌面一現,「哇,天哪」,不知道是那位仁兄一聲暴吼,直把大家的耳膜都震得嘩嘩響,但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實在是見到了太過驚奇的事了。
「不是4?」
「也不是9?」
「不是順子
……
任何想到的可能都沒出現,觀眾傻眼了。
「怎麼會是一張k呢?」冷莫風和冷珍妮也是傻眼了。
「啊?怎麼會這樣?明明是4的,是4啊,大家請相信我」,冷靈月臉色蒼白,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她可是確認過好幾次的,確實是4,怎麼一翻就變了呢?就算自己是色盲,頂多只會看錯色啊,怎麼會連4和k都分不清楚?
「魏晨東,你出千」,冷靈月驚叫一聲,怒指著魏晨東,眼淚又是嘩嘩流了。
「唉,我說過不要賭了嘛,你看,現在卻搞成這樣,怪我嗎?」魏晨東一臉無辜的。
「你,你,你……」,冷莫風也是一時氣急,剛才魏晨東確實這樣做過,可是誰會想到這樣呢?現在還真不好怪誰了,冷莫風只怪自己太糊塗,怎麼怎麼就……哎……
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出於上帝的預料了,觀眾也是大搖其頭,這熱鬧是越鬧越大了,也滿足了觀眾的**,可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說怪魏晨東吧,他最後也讓了,只怪冷家沒珍惜,你說怪冷家人吧,可是他們也是受害者,看來只有怪老天爺了,太搞人了吧。同時心裡也大為不爽,這般美女怎麼就讓魏晨東這傢伙贏走了呢?早知道咱也來參加了。
日本上海總部。
「大佐閣下,最新消息,魏晨東在豪門賭場大勝冷靈月,冷靈月輸錢過千萬,最後連自己都給輸了」,一個副官立正把消息告於力石猛道。
「哦?有意思,沒想到這魏晨東身份不錯,居然連賭術也是這般厲害」,凝思良久,力石猛摸摸自己的一擢鬍鬚淡淡的道。
「叫你們查的魏晨東的來歷可有消息?」
「這,對不起大佐閣下,這魏晨東好像孫猴子一樣,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既聽說過他是某個門派的先知,又聽說過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還聽說是什麼李小龍的徒弟,還聽說……」副官膽戰心驚的叨叨講著。
「巴嘎,這就是你們查的結果?什麼都是聽說,那還要你們幹什麼?天皇陛下不需要這樣的白癡」,力石猛目光一寒道。
「大佐閣下,對不起,我們會盡力的,可這魏晨東真的隱藏得很深」,那副官驚出一身冷汗。
「大佐閣下,我有個主意」,為了小命,那副官鼓起勇氣道。
「哦?說吧,如果是好主意,這次的罪罰就算了」。
「是」。
「大佐閣下,我們之所以要查魏晨東的來歷,不過是想瞭解他的性格以及背景,最主要的,我們還是想瞭解他的立場,到底是反日的還是親日的,與其這樣漫無邊際的查,還不如直接和他面談,通過最直白的方式來確定他的立場」,那副官說完,大氣都不敢出,低頭等著力石猛定奪。
「這個主意我也想過,本來是等你們查出他的來歷再實施的,那樣效果最好,現在看來,只能提前用這個方法了,為了更好的達成目的,等會兒……」力石猛顯然也是贊同的,但後面的一些話,他都是通過耳語講於那副官聽的。
「明白,大佐閣下」,聽完力石猛的吩咐,那副官立即一個立正敬禮,然後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