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東身上的圓蛋還有好幾個,本來也是給冷珍妮也準備了一枚的,但不知道這麼熱鬧的場面,為什麼那丫頭沒來,所以那圓蛋也就沒有拿出來。
「呵呵,魏先生,你人也到了,禮也送了,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冷靈月顯得有點迫不及待的。
「嗯,好啊,只是在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和冷小姐談一下」,魏晨東認真的道。
「哦?什麼事?」
「冷小姐這邊說話」,魏晨東轉動著輪椅,神秘兮兮的把冷靈月引到一旁。
「什麼事?說吧」,冷靈月有點不妙的感覺。
「冷小姐,是這樣的,今天啊,由於我的大勢拉票,以及我強大的號召力和人脈,再動用我小刀會的勢力大肆炒作、宣傳……」,魏晨東一陣滔滔不絕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說重點行不,你身板如果有你口才這麼硬,就不會坐輪椅了」,冷靈月大感頭痛,知道這傢伙滔滔不絕,肯定是為後面的什麼事情加大修飾,再讓他說下去,那法碼都不知道會被他加到幾噸重了,所以,毫不猶豫的將其打斷。
「嗯,是這樣的,正因為我們的努力,才讓今天到了這麼多人,我看,冷家收門票賺了不少錢吧,你們可不能獨吞」,魏晨東認真的道。
「噗……」冷靈月真有種吐血的衝動,本來還說要感激一下這傢伙呢,現在看來,完全免了。
「那你要怎樣?」
「三七開」,魏晨東立即說了出來。
「好,三七開」,冷靈月想了一下,咬牙答應。
「冷小姐可要清楚哦,是我七你三,這要講好」,魏晨東又認真的提醒一下。
「什麼?你,你……你個混球」,冷靈月一陣氣急,這傢伙也太無恥了吧。
「哎,冷小姐,其實你一點都不虧,你要知道這無形的資產更多,今天通過我們這一場賭戰,豪門賭場的名氣肯定是打出去了,那人氣就是財富呀,以後還不知道會給豪門賭場帶來多少收入呢,今天這點算什麼呢?如果是別人,這門票錢我就要全部拿了,老熟人了,給你打個七折嘍」。
冷靈月聽了真有一腳把那輪椅踢飛了的衝動,被他說得,好像自己還佔了他很大的一個便宜似的,老熟人了,給你打七折,跟你很熟嗎?
「既然冷小姐這麼小氣,那魏某人也不奉陪了,我走了」,說完,魏晨東輪椅一轉,做出要走狀。
見這傢伙開始耍起了無賴,冷靈月氣得玉面通紅,要是他這一走,那看客還不鬧翻天,到時候這傢伙再把這分成問題在外一說,別人還認為是冷家將他氣走的呢,自然就不會認為是他棄權了,這樣,輸的還是冷家。
想通這層關係,冷靈月真是見識到了,臉皮有多厚,就能走多遠,當面如此敲詐一個女孩子,還如此的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為了勝利,我忍了,冷靈月費了老大的勁壓下心中的火氣。
「好吧,看你是個病號的份上,就當打發你點醫藥費吧」,冷靈月撇撇嘴道。
「哦?哎呀,還是冷小姐熱心腸啊,真是女菩薩,我受傷這麼久,都沒人來看望我,只有冷小姐才想起了我這個苦命的人」,魏晨東一臉悲傷的樣子。
冷靈月恨不得一拳過去,直接轟碎那張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鬼才想你。
「好了,別費話了,現在該開始了吧」,冷靈月都有點怕和這個傢伙交談了,到處都是陷阱,其實冷靈月有時候是很佩服魏晨東的,但又一想起這個缺少紳士風度的傢伙,也不禁恨得牙癢癢。
「開始可以,等會兒,你不准因為剛才的事情對我下死手,不然,我隨時都會撤退的,我可不想和你拚個你死我活」,魏晨東忌諱的道。
知道得罪我了就好,哼,等會兒還輪得到你做主嗎?冷靈月在心中一陣幸災樂禍的。
「哇……終於要開始了」,觀眾立即歡呼起來。
魏晨東和冷靈月二人分庭而立,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上沙發上,二雙眼睛互相對視著,電火花四射,不是誘惑的魅力,而是炸藥桶爆炸的前兆。
「冷小姐,我們玩什麼呢?」魏晨東點燃一支雪茄淡淡的問道。
「看你受傷搖骰子不靈便的份上,我們就玩梭哈吧,到時候可別說我欺負你」,冷靈月似笑非笑的道。
「玩梭哈?難道冷小姐不知道這可是我的強項呀,上次在卡薩布蘭卡可是得了第一名」,魏晨東故意驚疑的問道,因為他肯定冷靈月是知道這個消息的。
「哦?是嗎?那我到要見識見識」,冷靈月當然知道這件事,但是魏晨東在卡薩布蘭卡贏的那些主,雖然都是大人物,但並不表明他們的賭術就很厲害,在賭博上面,他們也頂多算得上三流貨色,這自然不能和有「拈花手」之稱的冷靈月比的。
「既然這樣,就客隨主便吧,那不知道冷小姐想玩多大的」。
「玩多大的看情況呀,到時候魏先生抓到大牌,就是把全部家當都壓下,相信也是沒人會說的,只希望今天魏先生帶的錢不要太少就行,不然,觀眾可不會這麼容易放你走」,冷靈月淡笑道。
「哎呀?這丫頭居然敢威脅我,什麼觀眾不放我走,恐怕是你自己吧」,魏晨東在心裡思索著,看來冷靈月這丫頭今天是注定想贏回場子了。
「發牌」,冷靈月首先出聲道。
第一輪牌發了下來,兩人都沒看。直接發第二輪,冷靈月是一張9,魏晨東是一張10。
「一萬」,魏晨東不捨的將一萬籌碼推出去。
冷靈月看到只翻白眼,一萬有必要叫得這麼大聲嗎?今天這種大賭局居然好意思一萬一萬的叫。
觀眾也是一片噓聲,暗道今天自己花那麼多錢買的一張門票,不會就只看這麼小的比賽吧,那也太不成比例了,一些觀眾思索著要不要事後鬧一鬧,從冷家手中要回一些錢。
「跟」,冷靈月隨手一推。
第三輪牌又發了下來。冷靈月是一張q,魏晨東是一張4。
「十萬」,冷靈月淡淡的。
「哇,沒必要這麼誇張吧,不玩」,魏晨東隨即把牌丟了。
「你……」冷靈月都有些語塞,居然十萬就把這傢伙給嚇退了,我叫你裝,在卡薩布蘭卡隨手幾十萬就送人了,十萬請美女跳一支舞,這都是你魏晨東幹的事,今天到這裡怎麼就萎了?
「哦……」觀眾又一片噓聲,這也太沒意思了。
接下來幾把,魏晨東都是早早的就退了。
「退票,退票……」,終於有人喊了出來。接著一片叫喊聲。
「哼,魏先生,觀眾都不滿了,那門票錢你可是拿了七成哦,揣進口袋裡的錢要再拿出來就有點可惜了」,冷靈月惋惜的道。
「哇,這不是欺騙觀眾嗎?花那麼多錢就為看這樣的比賽嗎?」,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終於一下子跳了起來,顯得頗為不滿。
「就是,就是」,一陣附和聲。
「哇,我說這位仁兄,你也太不把別人的錢當錢了吧」,魏晨東瞪大著眼睛驚呼道。
「我說魏先生,你如今也算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賭博賭成這樣,你不怕丟你臉嗎?」
聽到這般話,立即有幾位小刀會的兄弟一眼瞪了過去,那傢伙看到心裡一顫,這才想起來,人家可是連日本人都敢揍的,自己雖然有點身份,但明顯不夠看的,立即尷尬的坐下。
「那大家想看多大的比賽呢?」魏晨東似笑非笑的問觀眾席道。
稍久,都沒有聲音。
「至少也得用幾十萬算吧,這才能顯示身份哪」,突然一個聲音從觀眾席裡飄了出來。
魏晨東聽了眼珠子一轉,餘光瞟了一眼顯得若無其事的冷靈月,嘿嘿,這丫頭,居然玩這手,那人明顯是她安排的。
魏晨東笑笑,手指對著觀眾席點了幾下,搖搖頭,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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