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楠獰笑著從腰際掏出槍來,然後對著那黑衣女子冷笑道:「小姐,算你幸運,我家主人看上了你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微微的一用力,車門就已經被打開了,他老實不客氣的一步跨了上去。
朱槿上下打量著這個肌肉發達的男人,她很有著給他一個耳光,然後重重的把他踢下車的衝動,但耳中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再看了看靠在不遠處的楚逸然,顯然,這人俊美的男人,就是這個大塊頭的主人,當然,要是能夠和這樣的男人上床,也是人生一大樂事。但現在她還不想惹事,不管他了,看他的樣子大概是看上了她的代步工具,給他就是。
忍耐、忍耐、再忍耐,朱槿告戒自己,千萬別生事,她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能夠在青天白日的讓人用導彈襲擊的人,可能也不平常,就一輛車而已,到了今天晚上,再連本帶利一併取回來就是。
想到這裡,她裝出一片惶恐的樣子,縮了縮肩膀,道:「大哥,你行行好,要車嗎?給你就是了!」說著她不動聲色的,似乎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用手掌在車的儀表板上輕輕的摸了一下,一道淡淡的銀光從她手中閃現,只可惜郝楠這個大老粗沒有看到,然後,她就裝著慌忙的樣子,匆匆的推開了一邊的車門,走了下去,下車的時候,還故意裝著驚慌是樣子,趔趄的一大步,幾乎摔到,看得郝楠心中有隱隱有種犯罪的感覺——媽的,犯罪的感覺?他本來就是罪犯!
而站在一邊的楚逸然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向,自然也看到了這個惹火的性感美女,心中有些暗怪郝楠,誰的車不好搶,為什麼要搶劫一個美女的車?這頭蠢驢,怎麼**都沒用啊,真的是唐突佳人。
郝楠見她主動的讓出了車來,原本準備擄掠她回去的心思也改變不少,畢竟,他不知道楚逸然會不會喜歡這個性感的美眉,或者說,要是讓寧惠琴知道了,會不會打翻了醋罈子?所以,他也很是識趣的發動了車子,開到了楚逸然的身邊,推開車門叫道:「主人,上車吧!媽的,搶了個美女的車。」
「我看到了,你難道就不能搶別人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也叫辣手催花。」楚逸然坐上了車子,口中卻忍不住抱怨,回想到剛才那個身體特別惹火的性感女子,想著她看略嫌寬厚的唇,吻上去的感覺一定不錯。
不說楚逸然幻想著美女性感的唇的美妙滋味,且說郝楠聽他如此說法,也不多做解釋,一踩汽車油門,頓時車子就如同是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楚逸然毫無防備之心,頓時身子後仰,重重的摔在了椅子上,口中忍不住罵道:「你就不能慢點?」
郝楠不理他,心中卻想著:「你說得倒容易,看看目前的情況,我慢一點,還指望能夠衝出去嗎?」奔馳車的質量還算是好的,一路上呼嘯的橫衝直撞,衝過了前面一排燃燒著烈火的倒霉汽車,路人見狀,咒罵之餘也只能紛紛閃讓,畢竟命比脾氣更是重要。
當然,這等重圍,對郝楠來說,還是家常便飯,很是輕易就衝了出去,連闖了兩次紅燈後,引得背後的交警大呼小叫,郝楠心中有著幾份得意,他喜歡的就是這種刺激的生活,當即問楚逸然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把後面的尾巴擺脫了,我們回家,要是擺脫不了,你過去找他們解釋,準備罰款,我打車回去。」楚逸然舒服的靠著椅子上,習慣了這種速度,說話不吃力的道。
「主人,你怎麼能夠說這等不負責任的話?」郝楠瞪著眼睛道,真是男怕入錯了行,女怕嫁錯了郎,他怎麼就碰上了這等不負責任的主子,枉費剛才他見他受了傷,還急得半死,真的是白擔了心了。
「你少在心裡罵我!」楚逸然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准在心中偷偷的罵著他。
郝楠嘟囔了幾句,卻也不再說話,開著車在大街小巷上穿梭,只繞得那些自以為道路熟悉的交警們頭昏眼花,沒費多大勁就擺脫了後面的尾巴,回到家中的時候,卻已經過了十二點,寧惠琴準備了一桌子的菜,正等著他們回來,只是苦了牛博士,口水流了一桌子,寧上尉就是不准他先吃一口。
看著郝楠將黑色的奔馳車開到了門口,和尚忙跑了出去,撫摩了一下車身,滿臉的羨慕道:「阿彌陀佛,郝楠施主,你怎麼又換新車了,發達了?」
楚逸然真不知道,這和尚怎麼就能夠修到兩百年的,和尚廟怎麼就收他這等弟子的,以前不熟悉,看著他還一付道貌岸然、得到高僧的模樣,混熟了才知道,這和尚除了不近女色,不沾葷腥外,別的惡習,沒一樣不沾染的,看他剛才的那付樣子,幾乎就是守財奴看到了大堆黃金的表現。
郝楠見著他的樣子,心中免不了得意,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拍了拍汽車笑道:「怎麼樣,和尚,要不要讓你過過癮——你會開嗎?」
和尚聞言,頓時大喜,連連點頭道:「會的會的!我有駕照」一邊說著,他一邊就伸手過去接鑰匙,天知道他這個和尚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駕照。
楚逸然打開車門走了出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更何況你還是個修真者,你不修飛劍,開汽車幹什麼?是不是過幾天還想駕著飛機充當飛劍?」
和尚嚇了一大跳,原本伸出的手老實的縮了回來,再看看楚逸然狼狽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們絕對出去沒遇到好事,這輛車,說不準又是郝楠從誰手中搶過來的傑作,這個時候,楚逸然脾氣正大,可千萬別招惹他。
「逸然,你們……」寧惠琴迎了出去,關心的問道,「你沒有受傷吧,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媽的!」郝楠一步跨進了屋裡,翹起二郎腿坐到了沙發上,憤憤然的道,「這些人他媽的都瘋了,青天白日的,居然扔導彈,要不主人見機得早,只怕是屍骨無存了。」
楚逸然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他能夠感應到導彈的襲擊,但他明白,要是今天不是這不知所云的特殊感應,只怕還真的要喪命在導彈之下,想到這裡,當即從懷裡掏出了香煙,卻發現所有的煙都讓給擠扁了,頓時更是火冒三丈,寧惠琴見了,忙另取了煙過來,點了火遞給他,楚逸然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才搖頭道:「也真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牛博士若有所思的道:「他們早就瘋狂了,要不,又怎麼會想出這等瘋狂的法子來做試驗?」
「吃飯吧,什麼也別說了,下午四點,郝楠你負責給我搶劫,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忍耐到什麼時候,飛機導彈——下面還會有什麼東西?核彈?」楚逸然只恨得牙癢癢,任何人接二連三的被人襲擊,心中都難免暴躁。
午飯過後,楚逸然還沒有給一顆導彈轟暈了頭,回房後,立刻盤膝坐在床上,將意識沉浸到補天爐裡,但這次意識剛剛進入,他就感覺到補天爐裡好像和上次不一樣了,原本灰濛濛的一片,居然有了五彩的光芒,其餘的,卻還都是一樣,眾鬼魂見他進來,依然對他懼怕異常,俯伏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過來一人!」楚逸然淡淡的開口,他並不知道剛才和他說話的,到底是哪一個,只能這麼叫。
為首的鬼魂忙俯伏著爬到了他的面前,顫抖的叫道:「大人,你有何吩咐?」
「今天在那個趙記古董店裡,誰和我說話的?」楚逸然問道。
「是小人……」那為首的鬼魂嚇得魂飛魄散,就知道他是為了這事來的,但那東西,實在是太誘人了,雖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卻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它強大的力量,當初他就是藉著那東西的力量,才能夠和楚逸然取得聯繫的。
「那個古董店裡,有什麼寶貝?說吧!」楚逸然問道,他心中確實是好奇無比。
為首的鬼魂想了想才結結巴巴的道:「大人,我不知道啊……」
楚逸然一聽,原本一肚子的火氣還沒有找到出氣筒,這個時候,聽了這鬼魂的話,再也忍不住,抬腿就是一腳,對著他踢了過去,怒道:「你不知道,那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為首的鬼魂這次是嚇得差點沒有屁滾尿流,被楚逸然一腳踢翻在地上,慌忙又爬了起來,只是跪在地上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楚逸然並不準備傷了他,見他這個樣子,忙道:「你告訴我,那你怎麼知道天字九號櫃子的?」
「大……人……」為首的鬼魂只覺得上下兩排牙齒只打顫,但還是大著膽子道,「那裡面有鬼界的異寶,力量強大無比,我當時就是藉著這個逸出的力量,和您取得聯繫的……我是鬼魂,所以……所以,我才讓你要那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