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逸然幾乎就快要堅持不下去,原本孱弱的經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爆裂開了,然後又在經過了補天爐的彌補,恢復融合,由於靈氣的過度吸收,又再次爆裂,如此也不知道循環了多少次。經脈完全恢復的時候,卻比原本不知道增粗了多少倍,靈氣是通過經脈而進入體內的,由於經脈的擴張,靈氣也暴增了幾倍不止——就在這個時候,楚逸然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體內狀況,奇怪,他感覺他是閉著眼睛的,但卻能夠把自己的身體裡面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他的全身經脈中,一股紫色的氣流,正循著經脈快速的流動,他知道,那就是所謂的靈力,而在丹田內,補天爐則散發著五彩光芒,流轉之中,晶瑩璀璨,靈力正凝聚在補天爐之中,由於補天爐一下子瘋狂的吸收,靈力過度的積累,已經超過了楚逸然身體能夠承受範圍的極限,不得已之下,楚逸然本能的只想著把它壓縮下去,當即藉著補天爐的旋轉之力,拚命的把靈力擠壓,再擠壓……
補天爐散發著五彩火焰,似乎知道他的心意,居然也開始壓縮那些靈力,楚逸然感覺到,他本身的靈力好像自動和補天爐融合成了一體,情況有點詭異,像是玉玄子說過的煉器,他的靈力正在鍛煉補天爐,但這怎麼可能,玉玄子是大乘期的高手,幾乎是要和仙人差不多的實力了,也一直無法把補天爐鍛煉分毫。
在修真界,有著眾多的法寶,其中最普通的就算是飛劍,飛劍在很大程度上,不光是武器,也是修真者飛行的寶物,當然,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也得煉製別的法寶,而這個煉製的過程,修真者稱之為煉器。
煉器——這是修真者必修的大學問,有專門煉製法寶的,也有專門煉製丹藥的,因此根據性質不同,大抵可以分成這兩種。而煉器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各門各派,都不相同,甚至就是同門,根據不同人的習性與愛好,煉製的法門也不相同,而煉製的法門不同,修煉者的深淺也不相同,因此修煉出來的法寶,也是古怪。
一般來說,煉器——必須得修成元嬰過後,才能修煉,否則,靈力不足,煉器不成,反而會受其害,心神勞損,同時也浪費材料,因為修真者需要的煉器材料,常常名貴稀少,難得得很。
一件修真者的法寶,不管原本練制它的人是誰,別人拿到了,除了某些無關緊要的小法寶以外,能夠直接使用。大的法寶,包括飛劍在內,都需要經過主人的從新鍛煉,才能使用。當然,若是丹藥,那又另當別論。
這補天爐,是傳說中的神器,玉玄子在無意中得到後,花費了上百年的時間,才勉強的把它收進了體內,而後又用了四百年的時間研究,但也沒有能夠鍛煉它分毫,而楚逸然卻感覺到,補天爐好像在和他漸漸的融合之中,感覺似乎正在被自己的靈力煉化。
雖然楚逸然感覺似乎不對,但照目前的這種情況,停不停下來,卻不是他說了算,補天爐燃燒著五彩光芒,慢慢的將靈力擠壓下去,不到片刻,原本飽漲著的靈力,如同被抽空了的水一般,一下子就變得空蕩蕩的,補天爐運用它特有的五彩火焰,煉化了靈力,並且漸漸的在丹田穴中,凝固到了一起,最後形成了一顆五彩光芒閃爍著,如同是豌豆大小的小丹丸。
金丹初成!
連楚逸然自己都覺得震驚莫名,他才不過修煉了半個多月,居然就結成了金丹,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只怕整個修真界的理念,都得被顛覆,玉玄子的記憶裡保存得很是完整,就算有靈藥襄助,最快的速度,修煉也得百年以上,才有可能凝聚靈力,結成金丹。
雖然楚逸然感覺到,他的這顆金丹小得可憐,並且似乎如同是水一樣的液體,但不容否定,他已經結成了金丹,算是真正的邁進了修真的大門。
那顆小金丹被五彩光芒環繞著,體內的靈氣自成周轉,暖洋洋的有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楚逸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驀然,他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發生了些微的變化,但到底是什麼變化,他卻一時又說不上來,只感覺眼中的這個世界變得清晰無比,人好像和自然漸漸的融合了進去,而本身卻又像是處身在外,真是奇妙之極,說不出的感覺,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子,他看到外面彩霞滿天,正是落日時分,天好像變得極近,觸手可及。
楚逸然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具體的原因,偏偏又說不上來。
看到落日流霞,他不禁又吃了一驚,難道說,他居然已經打坐了一天一夜了,昨天他是晚飯過後開始煉功的,那麼到現在為止,最少也二十幾個小時了,可他連飢餓的感覺都沒有,而且神清氣爽,似乎體內有用不了的力氣。
感覺身上的衣服有些粘捏,想必是修煉過程中出汗了,楚逸然這麼想著,一躍而起,準備去洗手間洗澡換衣服,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原本坐在床上的這輕輕一跳,居然輕飄飄的一直升到了水晶吊燈上,差點就碰到天花板了,當即忙寧神吸氣,緩緩了落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感覺幾乎不可思議,尤自不敢相信,怎麼他就有了這等本事,雖然說他知道修真到了最後,騰雲駕霧那是普通事,但那也得修成了元嬰,能夠驅物才能夠御劍飛行啊,如今他才修成了金丹而已,更何況他這金丹也修成的莫名其妙,連他自己都感覺有點荒唐。
楚逸然心中一下子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當即神識一動,猛然跳了起來,頓時只感覺到身體一輕,他再次輕飄飄的浮了起來,地球的引力好像對他沒有絲毫的作用,他如同是孩子一樣,樂得手舞足蹈,在虛空中飄浮了好一會兒,從這邊的牆壁飛到那邊的牆壁,天花板上一直可憐的蜘蛛綣在了角落裡,還是給他找了出來消滅掉,他還刻意的模仿著現在的武俠電視劇裡的演員,擺了幾個瀟灑的動作,只玩了足足有十分鐘時間,才滿足的飄落在到了地板上。
「呵呵……呵呵……」楚逸然心中的那個得意啊,御空飛行——人類的夢想,他終於能做到了。
發了一會呆以後,才想到了他起來的目的,當即打開床後面的一扇小小的隱門,後面是一個小小的洗手間,在洗臉池前,楚逸然習慣性的照了照鏡子,微笑了一下,雖然他現在不做騙子了的,但那個騙盡天下人的溫和笑容,始終還是改不掉的。
但這次他照了一下鏡子,卻不禁被自己的笑容笑了一跳,鏡子裡那個俊美的男子,溫和的笑容中有著說不出的魅惑之力,連他都禁不住心中微微一顫。
「怎麼會這樣?」楚逸然用力的對著鏡子揉了揉自己的臉,喃喃低聲問道,鏡子中的他模樣絲毫也沒有變化,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到又似乎變了什麼,他的肌膚變得晶瑩剔透,如同有光澤在流動,他的笑容充滿了魅惑之力,說不出的邪門,卻又感覺不到邪氣。
「賺了!」楚逸然忍不住對著鏡子神經兮兮的大叫了一聲,然後脫光了衣服,擰開水龍頭痛快的洗了個澡,換了件乾淨的衣服,走了出去,打開門,在陽台上活動活動手腳,卻從陽台上看到寧惠琴正站在樓下,靠在院子裡的一棵香樟木上發呆,穿著白色的長裙,顯然,由於楚逸然給她灌輸了現代女性的打扮及著裝後,她也比以前懂得打扮和著服的品味了,女子天生就是時尚的演繹著,美麗的女子更是引導時尚的主流,她不光是個美麗的女子,更是難道一見的絕色,只是這個時候,她神色略顯憔悴,顯然正在想著什麼心事。
楚逸然轉過門去,從樓梯上走了下去,雖然他很想從陽台上直接飛下去,但卻怕嚇著了人,他絕對不是一個輕狂的人。
「主人,你醒了……」郝楠一見著了楚逸然從樓上慢慢的走了下來,忍不住扯開大嗓門叫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傻瓜一樣的喜悅之色。
楚逸然揉了揉耳朵,原本還準備嚇一嚇寧惠琴的,讓他這麼一叫,這怕連聾子都聽到了,破壞了他原本準備好的**手段,當即苦笑道:「你就不能夠小聲一點,我的耳朵都讓你給震聾了。」
他話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飛奔著走了進來,一式乳燕穿林,投進了他的懷裡,當即就伏在他身上,痛哭起來,楚逸然吃了一驚,本能的抱住了寧惠琴柔軟的嬌軀,小聲的問道:「怎麼啦?誰欺負你了?」說到這裡,忍不住衝著郝楠吼道,「蠢驢,是不是你欺負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