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然根本不理會他,十指翻飛,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法結,然後冷笑道:「空間鎖衡——定!」一道五彩光芒以他為中心,在整個實驗室裡擴散,如同是煙火一般絢麗,原本一直和郝楠纏鬥著的寧惠琴早就不支,而眾多士兵又有好幾個,死在了郝楠手中,他本就是一個窮凶極惡的軍火走私犯,殺人不過頭點事,何時忌過血腥了?
若非楚逸然吩咐要活抓寧惠琴,只怕這個時候,這個漂亮的上尉,也已經屍橫當地了。
在那絢麗的煙火過後,所有人都感覺到全身好像被繩子牢牢的捆住,頓時動彈不得,楚逸然知道自己靈力不夠,這個法訣最多維持到五分種左右,當即忙招呼郝楠道:「快——扒下他們的衣服,換上,我們出去。」
他口中一邊吩咐,一邊已經撲向了一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士兵,三下兩下的,就把他扒得清潔溜溜,胡亂的把他的軍服套到了自己的身上,總算掩飾了赤身**的尷尬,而郝楠如今已經不傻,自然明白眼前的處境,不用楚逸然吩咐,也立刻如法炮製。
「把那小妞和那個肥豬一併抓了,我們出去。」楚逸然又連忙對郝楠吩咐道。
「是的,主人!」郝楠答應了一聲,想也不想,扯下一個士兵身上的衣服,迅速的撕成幾條,接成繩子,然後連楚逸然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把牛博士和寧惠琴如同捆豬一樣,臉對著臉的捆在了一起,然後牢牢的背在了他自己的背上,這兩個人的重量,對於經過了強化實驗的他來說,幾乎就如同嬰兒一樣,造成不了任何的負擔。牛博士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一身的豬臭味,如今竟然還讓一個美女分享了;而寧惠琴卻差點讓他的這身骯髒臭氣熏得暈死過去,心中又是著急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又是驚恐……
楚逸然又從幾個士兵身上,搜到了一些槍支,別在腰間,而郝楠也不用他吩咐,自然而然的將他們身上的軍火全部沒收,成了他的私人品,然後他招呼楚逸然道:「主人,我觀察過,這個實驗室在地下,我們得趕緊出去。」
楚逸然點了點頭,兩人一同出去,等到了門外,楚逸然手一揚,補天爐頓時出現在了他手中,雖然連他本人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補天爐可以輕易的被他控制,當初那個老道,可是費了五百年的時間研究它,都沒有結果,想來是那個老道蠢笨,不及自己聰明絕頂,所以才被他給吞噬了。因此他又回想到剛才自己在養生艙裡看到郝楠的樣子,他應該毫無理智思維才對,怎麼自己和他締結了「靈魂契約」後,他的腦袋居然也變好了,真是奇怪,老道好像只是說,「靈魂契約」只能夠控制他人的靈魂,可沒有說能夠讓人變聰明。
想不通——在這個時候,也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間,因此楚逸然也不多想,隨手打出補天爐,砸向了實驗室,補天爐在他手中的時候,還只有茶杯般大小,但等到離開了他的手掌,卻開始迅速擴大,然後帶著五色火焰,重重的砸向了令楚逸然討厭無比的實驗室。頓時只聽得一聲「轟隆」大響,整的實驗室剎那間如同是被重物壓過一樣,塌陷了下去,同時還冒出了熊熊大火,當然,還留在裡面的人,恐怕就只有自求多福了,而整幢大樓隨著實驗室的塌方,大梁開始斷裂,開始塌陷,楚逸然大驚失色,忙叫道:「快走,樓要塌了!」樓塌下來,他自己也得被壓在裡面,那才叫自作自受。
郝楠也顧不上答應,忙問背在背上的兩個人道:「安全出口在哪裡?」他也和楚逸然一樣,是他們抓來的死囚,哪裡知道安全出口?
寧惠琴緊緊的抿了抿嘴巴道:「不知道!」
楚逸然臉上的殺機一閃而過,想著老子若是生離了這裡,再好好的**你這個小娘皮,因此他把目光轉向了牛博士,牛博士畢竟是聰明人,忙道:「向右轉……」郝楠沒有等他說完,已經邁開大步,向著右邊飛奔過去,楚逸然亦緊緊的隨在他的身後。
卻說秦濱在寧惠琴忙著去實驗室後,他立刻給他的上司打了電話,沒有任何的意外,元首要他確保試驗品的安全,別的東西都無所謂,但經過千辛萬苦耗費上億資金研究出來的試驗品,絕對不能夠有絲毫的損傷,元首沒有說任何威脅的話,但秦濱卻知道,若是試驗品出了任何的問題,他的官運前程都毀了不算,只怕等著他的,還有著種種酷刑折磨,元首絕對不是心地仁慈的人,別以為在高呼著人權、尊嚴的現代,就廢除了一切酷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其中的厲害,因為他就曾經用過私刑招呼過一些人。
「中校——中校——實驗室塌陷了,樓要倒了,我們怎麼辦?」負責電腦監控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軍官,早就慌了手腳,急急的向秦濱討注意。
「來人,快過去,擋住安全出口,無論如何,不計一切代價,也得攔住那兩個試驗品,但大家注意,不能傷了他們兩個,若是他們死了,我們大家誰也別想活。」秦濱厭惡的一把推開了那個女軍官,心中鬱悶的罵道,「都是他媽的廢物,平時都是優秀的軍官,一旦出了事,連個注意都不能拿,那樣的人,又有什麼用處?」
秦濱一說完,也顧不上別人,當即一馬先向實驗室的安全出口猛衝了過去。
由於那個元首再三關照,不能傷了兩個試驗品,所以實驗室裡的一切防護系統全部沒有開啟,便宜了楚逸然和郝楠,兩人——不,應該是四人,雖然還有兩個是被郝楠當成了破爛背在背上的,畢竟也是活人。一路之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阻撓,雖然有一些聞訊趕過來支援的士兵,但被郝楠端著槍一陣猛掃,機靈的,躲了過去,想做笨鳥先飛的,就把小命給留了下來。
在實驗室的出口,秦濱帶著人把他們給堵住了,郝楠雙手持槍就是一頓猛掃,只打得眾人抱頭鼠躥,郝楠忍不住放聲大笑道:「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就算死了,也夠本的了。」
楚逸然不禁好笑,忍不住大罵道:「蠢驢,我們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你還充什麼英雄?」想著你想死你自己死去,他可得好好的活著,享受一下生命的美妙。因此心中一邊想著,一邊迅速的打出了多個法結,剛才在實驗事裡的一幕在次上演,一道絢麗的光華閃過,楚逸然大叫道:「空間鎖衡——定!」
但他這次的靈力卻已經不夠,勉強維持了這個空間鎖衡,而秦濱掙扎了一下,居然差點就讓他掙脫控制。楚逸然知道,這個法訣,還不如剛才在實驗室裡的那個,這是高深道法,他靈力不夠勉強使用,也只能夠對付普通人。大場面的控制了這麼多人,最多維持兩分種時間,但兩分鐘,也儘夠了。趁著這個時候,他不敢多想,眼看著實驗室裡的大火已經蔓延出來,人群早就亂成了一團,當即忙叫道:「快走!」
郝楠這是第二次看到他使用這個法訣了,心中卻有幾份好奇,這法子,比機關鎗還要好用,但他卻沒有問,在心底深處,楚逸然是他的主人,他無法控制自己對他任何命令的無條件服從,雖然他知道的他對他做了手腳,但卻生不起絲毫的怨恨,如今只是跟隨在他的身後,向外跑去。
轉過了實驗室的那幢大樓,前面不遠處就是秦濱他們的辦公樓,一路上雖然也有人過來攔阻他們,但都被郝楠一陣子彈亂掃,死傷了無數,由於秦濱被捆,而寧惠琴被擒,眾士兵如同群龍無首,早就亂了陣腳,在加上郝楠的窮凶極惡,怕死是人的天性,既然沒有首領看到,別的士兵自然也就樂得偷懶放水,因此楚逸然等人一路上竟然通行無阻。
卻說楚逸然跑到了前面,正好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車開著停在了門口,當即忙吩咐郝楠道:「搶車,我們衝出去,離開了這裡,海闊天高,就都是我們的了。」
「是的,主人!」郝楠答應了一聲,一步跨到了這小車的門口,開車的也是一個士兵,車後面還坐著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便服,看不出是什麼職務,但他卻不關心這些,一把拉開了車門,從車裡硬是把那個司機給拖了出來,那司機一邊掙扎,一邊大叫道:「你瞎了眼睛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車?」
楚逸然見他說得有異,掃了一下車牌號碼,心中隱隱知道不妙,這車——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