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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4 第二百七十九、二百八十章 文 / 天道1983

    第二百七十九、二百八十章

    京城的陽曆十二月底,今年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降臨了。

    這個時候,對華夏的人們來說,心底往往會產生一絲期待,要到年底了,大年要到了,放長假、團圓、過春節、看晚會,一年的忙碌,終於要在年底見分曉了,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新年新氣象,馬上又是一年的期盼,一年新的努力,規劃人生、工作、或者結婚等等,這是個頗有重大激勵意義的時間,對人們的生活影響很大。

    不過,對國家來說,這年底,卻也是不平靜的年底。

    東面大日國又搞起了什麼登島事件,而島嶼,卻是華夏的釣魚島,作為歷來重視國家領土完整統一的華夏,自然不能允許大日國如此囂張的挑釁。

    國內的愛國分子、保釣分子,在寒冬臘月租船出海登島,以行動宣誓主權。這時節行船,是很危險的。好在東海艦隊的一艘護衛艦隨船護駕,這事情一度鬧的兩國之間很緊張。

    報紙、網絡等媒體炒了個底朝天,就是張揚,也是一個憤青。十天前從平州事情結束返回京城後,新聞就報道了此事。

    本來眾人回到京城,時間緊張的安排一下下階段生意的,中間卻出了這麼一個小插曲。

    立即行動,由鄭海通出面,和其父親、文化部副部長鄭秋林溝通,說明了幾位紈褲和張揚的想法,鄭副部長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而且覺得兒子似乎也做了一件讓他臉上有光的事情,並且,有國內首富參與,於是和國土資源部聯繫上了。

    國土資源部出面的是一位副部長,對張揚等人的經濟資助民間協會,高度表揚了一番,然後又和張揚、胡大少幾人一番詳談、指點,分別聯繫上了軍委、以及國家領土主權辦,又找來了一名保釣協會的會長。

    僅用兩天功夫,民間『民間保衛國家領土完整協會』在京城順利註冊成立,成為合法的民間組織,並社有常駐機構,一個在京城,一個在東南沿海一線駐紮。

    並邀請了諸多媒體報道,開設主頁網站,接受人們的捐款和監督。

    機構的設置,就不是張揚等人可以插手的了,國家方面也派出了人手來監督,又邀請了社會人士擔任監督。實際上,自張揚和國土資源部、軍委派出的領導們碰頭之後,就隱居幕後了,一切都由胡大少幾人找的人出面辦理。

    他自己,捐了兩千萬元出去,但卻拒絕了在協會的所有任職。

    他是國內首富,是生意人,不方便出面參與政治。

    比如,jk風投的資金,漸漸撒向了東南亞國家,就是大日國、韓國,jk也分別設立了辦事機構。

    可以說,jk的投資版圖,已經不局限於華夏,而是覆蓋了整個亞洲。

    借於jk默默的進入的影響力,家家樂得了便利,配合著準備進入東南亞一些國家,走出國門。

    如果讓相關國家的民眾知道他參與領土爭端,對旗下在此國的生意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他是不能出面的。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家家樂的表現。

    家家樂旗下的b2b、b2c等業務,猛然出現井噴的發展,雖然目前局限於國內市場。阿里巴巴看到家家樂網絡電子商務的規模和巨大潛力,曾提過收購一事,但不了了之了。

    張揚根本不可能把家家樂放手,就是有人想收購一部分股份或者交換一部分股份,他也沒答應過。

    如今家家樂一不缺資金,二也不缺人脈,即使向擴大影響力和生意規模,屆時想交換一部分股份出去,現在也不到時候。

    正是由於家家樂沒準備上市,而張揚握著百分之九十多的股份,所以很是強勢,一言九鼎。

    阿里巴巴收購家家樂電子商務部分無果,反被張揚聞到了腥味,兩家成了全球戰略合作夥伴,阿里巴巴需要國內市場,而家家樂卻需要國外的市場,算是雙贏的局面,有互補性。

    一次平州翡翠公盤之行,讓張揚收穫不少資金。

    六千八百萬元的現金,一塊價值兩千萬元的紫眼睛,五塊未解出、他預計至少值兩億元的翡翠毛料,合計兩億九千萬元。

    這簡直比搶劫銀行來錢快的太多,張揚也不敢再去賭石了。

    這讓胡大少等人嫉妒的要命,那是近九千萬元啊,何況還有五塊未解出的。

    平州翡翠公盤一結束,張揚在幾堆明標暗標裡揀出五塊毛料後,剩下的當場就賣掉了。

    一賣掉後,眾人馬上啟程打算離開。

    卻沒想,在去機場的路上,陳老大鋌而走險,召集了一幫人,大約二十多人,各個拿著棍棒砍刀,和張揚等人拼了一架。

    六名賭石專家不是打架好手,而六位紈褲大少也不是打架好手,但他們身邊卻有十二名保鏢,加上張揚和陳小虎,十四人都非庸手,不過,張揚沒動手,只是陳小虎順邊放倒幾人。

    陳老大也沒料到,自己帶來的打架好手,居然連人家的衣服也沒摸到,就被放倒一片了。

    踢到鐵板了!

    「找死!」極怒之下,陳老大居然掏出了一把手槍,一下子將局面扭轉了過來。

    「小心!」

    「啊——」關鍵時刻,張揚甩出一把銀針,將眾人嚇的夠嗆,然後震驚的不輕。

    陳老大咕咚一聲倒地,動彈不了了,那手槍被陳小虎一腳踢開,踩在了腳下。張揚則一腳踢在陳老大胸口,使他半響提不上力氣。兩人配合默契,動作很快。

    「我靠,武林高手!」一幫紈褲目瞪口呆。

    下面的事情就簡單了,平州警方接到報警後,來了一個大隊,將所有人都抓了回去,而張揚等人則配合警方,將案件整了清楚。

    折騰了兩個小時,最後還耽誤了航班,只好坐了下一班,趕在晚上十點回到了京城。

    對於銀針退敵,張揚說這是練出來的,他從老道那學了一手針灸術,不時的插插插,在胡大少身上虛扎幾下,胡大少嚇了一跳趕忙躲開,這才將眾人的好奇心暫時嚇了去。

    一把銀針甩出制敵,以體內之氣驅使,張揚還是第一次,兩米左右的距離,制住了陳老大的一些穴位,一時身體失去了控制,被陳小虎趁機拿下。如果距離再遠一些,他就無能為力了。

    事實也證明,吐納之法非常的神奇,這堅定了他尋找碧綠石的念頭。

    才走到市地質研究所門口,張揚接到了胡雅婷的電話,很是焦急:「兒子發燒了!」

    「什麼?馬上送去醫院,我馬上過來!」

    本來帶著一點翡翠碎末和一點碧綠石碎末,讓專家給化驗一下成分的,卻碰上了這事。無奈,馬上讓陳小虎掉車頭去區醫院。

    劉成、趙龍還沒回來,在執行跟蹤任務,但這麼長時間並沒有進展,那侯老闆似乎並沒有碧綠石的渠道,和往常一樣。張揚打算讓兩人撤回來。

    張揚趕到區醫院小兒門診科時,胡雅婷和保姆都在,焦慮的看著一名老醫生檢查小張南的身體。

    「不要緊,一到冬天,空氣不好,流行性感冒的人很多,你們送的很及時,打點點滴就行了,回頭讓孩子多喝點水,盡量少出門,小孩子的體質還很弱!」老醫生不一會兒便檢查完畢,對胡雅婷說道。

    小張南紅撲撲的臉蛋,略有些不正常的紅暈,精神不是很好。一見到張揚後,馬上眼神一亮,伸著小手,叫著:「怕怕,抱抱!」

    「張揚,你來了!」胡雅婷看到他,似找到了主心骨,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眼圈有點紅,顯然很擔心兒子的身體。

    「乖兒子,爸爸來看你了!」張揚心裡一顫,緊握了下她的手,然後忙換上一副笑臉,親了親小張南的臉蛋。但卻沒抱起,讓他躺著舒服些。

    老醫生馬上皺眉道:「成年人身體也或許帶著病毒,小孩子還發燒著,這樣不好!」

    張揚這時卻搭上小張南的脈搏,小孩子脈搏不夠穩定,但也略能覺察出一點問題來,仔細一看,的確是感冒。

    他的醫術,在望聞問切上,雖然功底沒那麼深,但是對把脈卻是比較擅長,這或許和體內之氣有關,對此很敏感。

    「確實是感冒,我給兒子扎兩針!大夫,麻煩拿下酒精!」

    說著,身上一摸,掏出一個木盒來,一排排銀針閃爍。

    「小伙子,你想幹什麼?」老醫生一看馬上阻止。小孩子只是感冒,你拿銀針做什麼?他可不認為張揚是中醫大夫,扎兩針能治好感冒?胡扯!

    「感冒在中醫上表現為寒邪入侵,我的針灸術可以激發、增強人體的抵抗力!」張揚邊說著,邊接過護士拿來的酒精盒,將銀針浸濕消了下毒。

    然後對小張南道:「兒子,別動啊!」

    小張南還小,自然不知道害怕,只是看著銀針好玩,一個勁想抓。張揚拿起兩根銀針,準備扎一下,用體內之氣,施展九轉引氣針灸術。

    「胡鬧!萬一出個事情,誰來負責?」老醫生頓時被氣到了。

    胡雅婷也急的看著張揚,說道:「張揚,你什麼時候會醫術,我怎麼不知道?聽大夫的吧,給兒子打點點滴就好了!」

    她看著銀針發暈,更不知道張揚啥時候學會了針灸。萬一扎出個事情來,怎麼辦?

    張揚心裡苦笑,手下飛快的下針,小張南很快就瞌睡了。

    「啊——」

    「別擔心,一會兒就好,我讓兒子先睡會兒,一會醒來就好了,打點滴或吃藥,對小孩子正在發育的身體來說都不好!」張揚說道。

    老醫生看得目瞪口呆,這年輕父親居然這麼胡來?

    但一看張揚下針嫻熟無比,每一動作都很規範,頓時詫異了。

    只是不經過他的同意,亂用針,老醫生馬上憤怒道:「出了問題你們負責!」

    然後氣恨恨的出去了。

    張揚不管那些,小心的彈著針,道道體內之氣進入小張南的身體,刺激著相關的穴位,神奇的增強著他的體質和抵抗力。

    而胡雅婷則眼眶裡帶著淚,怒視著張揚。但已經下針了,她只能無力的等待著。

    陳小虎遲疑了下,安慰胡雅婷道:「胡老師,老闆的針灸術其實很厲害的,你放心好了!」

    「他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忘了?青雲道長是我的師傅,他最拿手的絕活是什麼?就是岐黃之術,而針灸術,是他最擅長的,我繼承了師傅的針灸之術!」張揚不回頭的說道。

    不一會兒,就見小張南臉色變的紅潤,呼吸勻稱,再一量他的身體溫度,頓時將胡雅婷幾人嚇了一跳,居然降下來了。

    張揚很快收了針,摸了摸小張南的額頭,點點頭道:「好了,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就如老大夫說的,冬天流行性感冒易發,還是別亂帶兒子出去跑了,就是在家裡,也要讓空氣保持一點濕潤,然後多喝水!」

    「兒子真好了?」胡雅婷忙撫上小張南的額頭。剛才看過溫度計還不放心,這一摸,再看兒子的臉色,頓時喜色一閃。「剛才嚇壞我了!」

    張揚乾笑一聲,賠笑道:「我要解釋一通,你們放我用針?放心好了,針灸術上,我不比師傅差多少,只是功底積累上,那得加以時日的學習,再說,小南南也是我的兒子,我敢亂來嗎?」

    「哼!」

    另一邊,老醫生還有點氣,現在的年輕人,就算學了點中醫皮毛,也不能亂來吧?而且還是小孩子。

    「李主任,李主任,那孩子的父母結帳走了!」小護士跑了進來。

    「走了就走了,慌張什麼!」

    「不是,啊,是,李主任,那孩子的父親可厲害了,紮了一小會兒針,孩子的體溫就恢復正常了,也沒用藥,剛才結帳走了!」小護士說道。

    「不可能!」

    「是真的,我親眼目睹的!」

    李主任這老醫生怔了下,心說,怎麼可能呢?治療感冒,一直是西醫的強項,就算針灸,哪有那麼大的效果,即刻見效的?

    不行,一定要去看看,肯定不是那樣的!

    「他們呢?」

    「他們已經走了——」

    「什麼,已經走了?」

    張揚和胡雅婷等人可不知道這些,露了一手針灸術治療感冒,卻震住了李主任。

    胡雅婷自己開車到的,張揚讓陳小虎開著自己這車,和保姆一起,他則親自駕著胡雅婷的車,胡雅婷在副座,懷裡抱著正在熟睡的小張南,一前一後,離開了醫院,等李主任追出來時,車子早就走了。

    「你這段時間很忙?」胡雅婷見車內氣氛有點嚴肅,開口問道。

    「嗯,年後和一些朋友打算出去走走,自駕車旅遊,這段時間得安排一下各自的生意,別旅遊耽誤了——」

    說著話時,張揚有些歉意。回了京城,即使偶爾在明苑小區過夜,但也來去匆匆。沒和胡雅婷好好聊過天,也沒和小張南一起玩耍過。

    不過,他確實是忙。

    企業的一些事情最多,而且還要自學攻讀黃埔導師佈置的學習任務,又分出幾個小時專門鍛煉身體和吐納,每天都空閒不下來,幾乎一挨枕頭就想睡覺。

    「實在不行,你和學校請幾個月假,我帶你一起去——」

    胡雅婷哼了一聲,說道:「在學校我大小是一個領導,做行政工作,哪有時間像你一樣瀟灑,再說兒子這麼小,我更不放心出去,你去吧!」

    這話裡有怨氣似的。

    兒子一生,張揚盡到的責任不多。胡雅婷自動的忘卻了當初她生下小張南時的初衷:自己撫養。

    女人啊!

    不過,確實是張揚沒盡到父親的責任,沒什麼好說的。

    父親責任?

    張揚心底又有了另一邊牽掛,在鹽湖省一鄉下,一個女人單獨撫養著自己的另一個兒子,由於不在一個城市,他似乎盡到的父親責任更加的少。

    「我後天去一躺鹽湖省,有點事——」張揚一想起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張念揚,頓時坐不住了,馬上要過年了,他必須看看劉芳艷和小念揚。

    胡雅婷詫異道:「去那幹什麼,馬上要過年了,還那麼忙?平時公司的事不是有手下去做麼?你,過年回西秦?」

    張揚這老闆當的清閒,名下企業大多時候都甩手不管,她是知道的。雖然張揚在讀碩士,時間緊,但懶是最大的原因。

    好在企業進入了正規,財務等方面都有制度和機構在約束,他關鍵時候視察一下,做些指導,簽簽文件就可以了。

    這些企業就像一個巨大的規則,在符合的軌道運轉著,即使沒人看守。

    她都感覺最後一句,她聲音裡有點期盼張揚留在京城和她和兒子一起過年。不過,這可能性不大。

    「得回去!」

    「回去也好,我和小南和老爺子一起過年!」胡雅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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