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風雨有舊人
「喂，哪位？」
「趙大哥嗎？我——我，我是王白雪！」
「啊？王小姐啊？有什麼事嗎？」沒想到王白雪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趙大哥，我在東仙濱口的小碼頭公園，你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
「…………好吧，我這就來！」
在東仙的濱口區有一個開放式的小公園，就叫小碼頭公園，據說這裡從前是一個碼頭，不過現在碼頭已經沒有了，有的只是很長的一條海邊石堤。
王白雪就站在石堤旁，眼睛望向大海，面色肅穆。
我把車一直開到她的身後，這才下車走到她旁邊，而王白雪好像並沒有感覺到我來了。
「王小姐，你——」
「讓我白雪吧，大家都這麼叫我！」王白雪仍然看著海，輕輕地說。
「好吧。白雪，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就要走了，去外國唸書，今天是向你辭行的！」王白雪微微扯動嘴角，就算是笑了一下。
「好啊，出國唸書是好事，祝賀你。嗯——祝你一路順風，學業有成！」我衷心地祝願這個家逢巨變的女孩子。
「謝謝！」王白雪看著那大海，似乎已經癡了。
「哦，我這個人不是很會說話。白雪，我知道失去父親是很痛苦的事，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堅強一些，勇敢地面對你今後的人生！」看著王白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外國好嗎？」王白雪好像並沒有聽到我說什麼，突然問我道。
「啊？外國啊？哦，外國很好啊！環境、人文都不錯，很適合唸書的！」
「比東仙還好嗎？」
「嗯？」我奇怪地看著王白雪，這個女孩子是不是受打擊太大，神經都不太正常了，「東仙也不錯啊，可是你不是想出國讀書嗎？「
「你明知道我出國是為什麼？」王白雪終於轉過頭望向我，她的眼睛裡有很濃重的悲傷。
「我知道。」我點點頭，然後伸出一條手臂指著大海的遠處，「所以我才贊成你去外國讀書，在海的那一邊，有一個新世界在等著你。在那裡你也許可以忘記很多不開心的事，尋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快樂。」
「是嗎？我真地可以忘記嗎？」王白雪順著我的手，又重新望向大海，臉上寫著兩個字，「希望」。
是啊，人活著總要有些希望的。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趕緊把燕子老大的事搞定，回到東仙繼續過我的小市民生活。雖然我的感情問題也很苦惱，但是相比燕子老大，就不是一般輕重了。
在我的誠意下，王白雪坐上我的車，我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家。我在王白雪家裡沒有久坐，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客廳裡放著的那張王鐫祖的遺相，看到那個，我的心裡就酸酸的很難受。
離開王白雪的家，我再次回到車裡的時候，天氣突然變了。東仙是亞熱帶氣候，尤其在夏季，天氣變化很快，一陣大風刮過，濃密的烏雲就把天遮得一絲光都不透，兩分鐘後，傾盆大雨就砸向地面，不時地還有雷電在天際劃過。
看看表，下午四點多，快五點了，沒事情做回俱樂部好了。
開車到達俱樂部，正好趕上下班的時間，看到趙飛旗和姐姐可以坐著那輛大奔馳公車回家，而很多職員還站在門口一籌莫展。
我兩步就跑到俱樂部大門口的雨達下面，看著我那些還沒有下班的職員，我振起雙臂。
「大家現在馬上去攔出租車回家，今天俱樂部為大家報銷全部的出租車費用。並且，在這裡我向大家表個態，關於大家上下班的問題我一直沒有考慮過，這是我工作的失誤；我保證在一個月內為俱樂部購進兩輛公車，以後大家的上下班將有免費公車可以乘坐，還希望大家以後可以放心地為俱樂部努力工作。」我向大家高聲呼道。
「哦耶——」
「謝謝趙總。」
「俱樂部萬歲。」
「…………」
在所有人集體的歌功頌德中，我笑著看著他們紛紛跑向雨裡，跑到大街邊上去攔出租車。唉，這不就是人心嘛！中國人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人心可是很重要的，得人心得天下啊！
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是濕答答的，很難受，我趕緊跑回自己的客房裡，取出乾淨的衣服換上。衣服剛換完，燕輕眉就打電話過來，她告訴我現在雨很大，而且她和小李蝶也是好久沒聊過天，扯過長舌了，所以決定今天晚上在人家那裡過夜，要霸佔關嘯笑的李蝶一個晚上。
我當然同意，不過也對燕輕眉說了，讓她明天早上早點回來，收拾東西，準備回美國。
燕輕眉沒有多想，只以為我和寶城那邊已經談完了，就一口答應我，明天早上一大清早就肯定回俱樂部。
拿起大毛巾，把自己被雨淋濕的頭髮擦乾淨，一面將客房裡的電視打開，這時俱樂部裡除我之外，可能就剩一樓的咖啡飲室裡有人，他們那裡還處於營業時間。
咱是經理啊，多少得有點特權吧？打個電話，讓咖啡飲室裡那邊派個服務員，給我送來點晚飯，這天也不早了，我也得吃食了。
自己躺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無聊地看著那些國產的電視劇。現在中國的文化業真是墮落了，那些電視劇越來越不好看，而且大多都是悲劇；我如果不是因為看韓劇就吐的話，傻瓜才看這些國產電視劇呢！
咖啡飲室那邊的效率有點慢，我這邊都看半小時電視了，還是沒人來送飯，可能是那邊的生意很忙吧，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那邊的營業高峰。
「咚咚！」我剛想著是不是要親自去下面吃，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哪位？」
「趙總，我是咖啡飲室的服務員，給您送晚飯來了！」
「好，你稍等！」
我抓抓腦袋從沙發上站起身，門外的聲音我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難道是我對咖啡飲室裡某個服務員印象比較深？
「哦，謝謝——」打開門，我急忙接過一個很大的餐盤，嘴裡很客氣地道謝。不過，這謝謝才說出來兩個字，我整個人在房門口就完全呆住了，幸虧我的心理素質比較好，不然這個大餐盤非掉到地上不可。
「趙總，您怎麼這樣看著我啊？」那個女服務員笑吟吟地問我。
「我——你——怎麼，你，你怎麼？」我直著眼睛，話都說不利索。
「呵呵，您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成了你的服務員了？」
「是啊，是啊，你怎麼成了咖啡飲室的服務員了？」我急忙點頭如啄米。
「幹什麼？你真當這個俱樂部成你的了？我去那裡微服私訪，暗查一下自己的俱樂部不可以嗎？」女服務員忍不住，終於樂出聲來，末了還嬌嗔地白我一眼，推開我，逕直走進我的房間裡。
「mary，你到底在玩什麼？」我緊張地向門外望望，然後用腳關上房門，端著餐盤回身也跟上人家，追問道。
「沒玩什麼啊？我只是看到你搞的這個飲室很有意思，反正我現在自己的事也辦完了，就去那裡呆兩天，感受一下嘛！」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服務員服裝的mary顯得很無辜，一下子就撲到沙發上，趴在那裡很懷念地東瞅瞅西望望。
「唉。」我輕歎口氣，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張玻璃桌上，然後來到mary的身邊坐下，「mary，要不我幫你想想辦法吧，看看能不能讓你合法的在中國居留。不過你當初犯的事有點大，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行了，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挺好的，不用你多操心。對了，你幫我按按，咖啡飲室的工作確實挺累，這一天下來，腰酸背痛的。」mary趴在沙發上，回手指指自己的後背，慵懶地對我說。
「哦！」嘴裡答應著，我伸出手按在mary的腰上，一下一下為她簡單按摩起來。我可是特種兵，在部隊裡的時候，經常和戰友之間做體能恢復按摩，做這種工作我比最好的按摩師還要高明。
「咯咯咯。」mary可能是感到很癢，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回過身抓住我伸出去的手，把我也拉倒在沙發上，和她滾在一起。
「喂，mary。」我大驚之下，急忙就要起身。
「你壞我？我也要胳技你！」mary絲毫不在意，嬌笑著把手伸到我的腋下。
「啊，mary，你別鬧，我怕癢，哈哈，你別——哈哈——別胳技我。」
於是，我和mary在那張本來就不寬的沙發上撕扯打鬧起來。咖啡飲室是娛樂場所，服務員的服裝都稍稍有點性感，就說那個超短裙吧，也就剛到大腿上。在我和mary的撕扯間，她的衣服更是亂成一團糟，身上很多地方甚至直接暴露出來。
突然，mary不鬧了，一雙玉臂用力地摟住我，眼睛像星星似地閃著光望向我。
「嗯？mary，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