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擒獸
「怎麼回事?」臥室裡傳來了驚呼。
我踢門的聲音太大了,別說這對狗男女,就算是旁邊的鄰居我估計也能聽得到。
我幾乎是用拖的辦法,拉著周含玉進了臥室。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一幕。
一張很乾淨的床上驚慌地坐著一對男女,雙手扯著被,掩蓋著自己的身體,一雙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和我手裡的周含玉。
「來。」我一甩手就將周含玉丟到了那張床前,「你不是想問問這個男人是不是愛你嗎?問吧,我在等答案!」
還好,屋裡有一個椅子,我大刺刺地坐了下來,無比譏諷地看著那個已經麻木得有如殭屍一般的周含玉。
「小玉?」毛萬思可算是回來了神,驚訝地看看周含玉,又看看我,「你怎麼領了一個男人回來?」
「真是屁問題,我要是你的話,就先向她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領一個女人回來。」我好笑地替周含玉回答道。
「啊?」毛萬思立刻呆在了床上,看著坐在床邊地上的周含玉,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哦?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這時候毛萬思身邊那個野雞似的賤人蔑笑了一聲,眼睛的餘光掃在我的身上,「原來是這個婊子領漢子回來捉姦啊,好啊,讓你們捉好了。」
說完,這個女人竟然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露出了一身白花花的**,然後浪笑著又摟住了毛萬思。
「你,你,你們——」眼前的事情,讓周含玉終於學會了憤怒,猛地站了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那對狗男女。
「好,反正你也看到了。」看到周含玉這個樣子,毛萬思也咬咬牙把臉一橫,「小玉,我們之間玩完了,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也有男人了,也不要來說我無情。」
「大毛,我對你——對你那麼好,你,你居然,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周含玉怒極反笑,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毛萬思,如果眼神能殺人,毛萬思已經上天堂,哦不,下地獄了。
「我有什麼不能說的?」毛萬思已經攤牌,心理上的包袱一旦失去,立刻就不是人樣了,「你就是一個婊子,我還需要對一個婊子玩感情嗎?」
「大毛,不對,毛萬思,既然你不喜歡我,又何必讓我去殺小雪呢?」周含玉一時痛心疾首。
「你他媽說話小心一點,我什麼時候殺他,孫萃雪那個娘們是你殺的。你趕快走吧,我念在同床一場的份上,不去舉報你!」毛萬思一聽周含玉這茬當時就毛了,緊張地看看我,就大罵周含玉。
「毛萬思,你這個王八蛋。」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周含玉也是在社會上打滾過多年的人,刺耳地尖嘶著,撲上床就抓向毛萬思。
「你幹什麼,你他媽神經病啊。」毛萬思因為是坐在床上,再加上身上還掛著一個女人,動手不方便,竟然被周含玉抓了個正著,臉上現出了五條血溝。
痛得毛萬思「嗖」地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摔開被子,也不顧自己有沒有穿衣服,就要去暴打周含玉。
「臭婊子,你敢打我男人?」那個女人也火了,也從床上站了起來,和毛萬思一起攻向了周含玉。
突然,人影一花,毛萬思和那個女人發現明明就在自己身前的周含玉不見了,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啊?」毛萬思和那個女人被嚇了一跳,幾乎同時在床上向後閃了一步。
我站在床前大約有兩步遠的地方正看著這對狗男女笑呢,一隻手裡拎著周含玉的脖領子。剛才幸虧我出手及時,不然周含玉非挨揍不可。此時我手中的周含玉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母獸,不停也掙扎著,紅著眼死死地盯著毛萬思。
「毛萬思,人不能像你這麼無恥!」我看著毛萬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頭牲口,「明明是自己殺了人,卻偏偏要污陷給自己的女人,你是不是人和野獸雜交出來的?」
我的話讓毛萬思的那個女人變了臉色,驚恐地回頭望向了毛萬思。
「毛子,你,你殺人了?」
「我沒殺,是那個婊子,她殺的。」毛萬思頭頸間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毛子,我先走了,過一段時間你再來找我吧,殺人這種事我沾不起的。」那個女人很聰明,也瞭解毛萬思是個什麼貨。
匆忙地穿好了衣服,穿好了鞋,也沒管毛萬思在喊她,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所謂,婊子無情,真是誠不我欺啊!
我知道那個女人和整件事沒有關係,也懶的去理她,願意走就走吧!留下來,反而麻煩。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摻和我的事?」毛萬思的牙咬得「喀喀」做響,像要吃人一樣。
「你睜開狗眼看看,當初要不是他,你早就被獸哥打死了。王八蛋,還會輪到你騙我?」周含玉也在咬著牙。
周含玉的怒話卻讓我心中一動。她說的沒錯,如果當時我沒有在獸哥的手下救下毛萬思,那孫萃雪就不會死,周含玉今天也不會如此傷心。這算什麼?命嗎?還是冥冥中有一隻上帝之手在主宰。
「啊?」毛萬思愣了一下,周含玉的話他沒太懂。
「傻瓜,你當時被獸哥打糊塗了?我也有些後悔救你了,救了你,卻死了另一個人。你知道嗎?那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心上人,他很愛她,都是你,否則今天就不會多了這幾個傷心人。」我不禁噓聲長歎。
「是你?」毛萬思的眼睛突然瞪得像只燈泡,他也想起來被獸哥毒打的那次。雖然那時他被打得很慘,不過還沒有失憶。
「你是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呢,還是讓我強行帶你走呢?」我不想再玩下去了,還是速戰速決吧。
「我不走。」毛萬思向窗子那邊退了兩步,慌慌張張地搖頭,「孫萃雪是小玉殺的,和我沒關係。」
「你胡說,分明你給我的毒藥,還騙我說是迷幻藥,你這個殺人犯。」周含玉聲嘶力竭地喊道。
「臭婊子,你憑什麼說我給你的毒藥?你有什麼證據?但是你殺人卻是有鐵證的。」想不到這個毛萬思還挺懂法。
「哼哼哼。」我的冷笑就像從十八層地獄裡傳出來的,當場就讓毛萬思如同當頭冷水,「你以為你這種小把戲天衣無縫嗎?我聽小玉說過,當時孫萃雪是先昏迷,然後被帶回宿舍就死亡了。那肯定不是耗子藥,應該是一種比較專業的純粹的毒藥,我想你不是在藥店裡偷偷買的,就是在黑社會混來的。藥店就好辦了,這種禁藥藥店在出售的時候都會記錄,警察去那裡一查就知道;要是黑社會就更好辦了,你信不信,我趙飛謎現在跺跺腳,全東仙的黑社會都得搶著來舔我的腳,你那點破事,你以紙裡真能包住火嗎?」
毛萬思傻了,他本以為自己玩的花樣比較高明,沒想到在我這裡全部變成了狗屁。
「當然了,如果藥不是你親自買的話,我就沒辦法了。但是,就你這種人頭豬腦的傢伙,應該也想不到那一層。」我的冷笑轉為極度的不屑。
毛萬思恨不得現在就抽自己兩嘴巴,當時他還真想讓別人去買了,後來怕不放心,就自己動的手。
「行了,話也說夠了,穿上衣服吧,外面挺冷的,我們回東仙了!」我斜著眼,指指床上毛萬思的那些衣服。
「不,不,不,我不回東仙,我哪裡也不去。」說著,毛萬思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滿臉。
「不行,由不得你了。」我臉色一長,走上來就要拉毛萬思。不走?我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回東仙。
「你不要過來。」毛萬思渾身一凜,突然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把槍。
我明白了,他的毒藥真是從黑道來的,就從他有槍這件事上就能判斷出來。
很可惜,對我而言,槍在毛萬思的手裡還不如一根燒火棍。他的槍剛掏出來,還沒等指向我,就被我劈手奪了過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奪過槍後,臉上橫肉突現,揚起了手,一槍托就拍在了毛萬思的額角上。
手槍槍柄都是生鐵的,這一下我還加了點力量,「啪」地一聲伴著慘嚎,毛萬思的頭上鮮血如花般開放,接著他的人也伏在了床上。一隻手緊捂著傷處,可血還是止不住,不一會兒就染花了那張床。
格鬥我雖然不精通,但是手輕手重我還是有分寸。毛萬思挨了這一下,確實是挺慘,但是生命危險還沒有。
「別嚎了,死不了人。」我絲毫沒有可憐他的意思,上前一把抓住他頭髮,從床上強行就扔在了地上。
「大哥,你放了我吧。小玉,你幫我求求大哥。」毛萬思帶著一頭的血,哭喪似的趴在地上,懷裡抱著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