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燒!搶!砸!第二更!
晉沁公路上(晉城至沁陽公路)警衛團乘坐的一百多輛大卡車正在沿著彎彎曲曲的公路朝前駛行。
警衛團比其他第四十二集團軍特殊之處,不在於他們的裝備多麼先進,而是在警衛團的車隊中有著一隊摩托步兵連,共擁有十二輛邊三輪摩托。
這些邊三輪當然是繳獲鬼子的,不過張明宇命令兵工廠對這些邊三輪坐了一些改動。
使其在公路上可以行駛的更快更穩,最關鍵的是在邊後座機槍手的位置上加了一塊五毫末厚的鋼板,這樣機槍手在射擊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容易犧牲了。
在以往和鬼子作戰時,張明宇就發現,鬼子的摩托化步兵雖然機動力較強,但是防護能力卻是不怎麼樣,如果找一兩個槍法好的老兵隨便就能夠解決一輛邊三輪。
坐在後車斗裡的機槍手本來擁有強大的機槍火力,可以用來壓制,但是由於坐在邊斗裡導致了行動不便,而且邊斗周圍無遮無攔,往往成為敵方率先打擊的目標。
直接就被狙殺在邊三斗裡,而張明宇的發明,剛好在邊斗周邊加了一塊不算大的鋼板,鋼板中間留著空缺留有機槍手朝前射擊,只要機槍手不站起來,除非槍法高超的狙擊手,否則想要擊斃車斗裡的機槍手那樣幾乎是不可能。
這樣,就算遭到了埋伏,機槍手往往就能夠有時間,又準備的一舉跳出邊鬥,然後再步兵的掩護下尋找有效的掩體,架設機槍,對敵進行壓制。
到目前為止包括徐文在內都搞不明白張明宇的這個改進有什麼好處,反而還遮擋住了機槍手的大部分視野。
但是在後來對***本土的作戰中,已經是機械化的***將領們才發現了這一小小的改動帶來的效益。
尤其是摩托化步兵突擊集團,在***本土上到處都是伏兵,這塊小小鋼板挽救了成千上萬個機槍手的性命。
在摩托化步兵連的頭前開路下,張明宇帶著警衛團經過四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到達了位於沁陽東南部的武陟鎮周圍,往前在行十公里就是鄭州黃河大橋北岸老田庵站了。
在警衛團繞過沁陽的同時,賴三指揮第三師對沁陽縣城內的偽軍第八師發動了進攻。整個沁陽縣城頓時槍聲大作,喊殺聲震耳欲聾。
不過張明宇卻沒有在沁陽多做停留,畢竟三師有三萬餘官兵,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兵力和火力優勢。如果連一個只有數千二鬼子把守的沁陽縣城都拿不下來,那賴三這個第三師師長也就沒有必要干了,恐怕只能去炊事班當伙夫了。
言歸正傳,警衛團到達武陟鎮後,張明宇立即派出摩托化步兵連對老田庵火車站進行偵察,老田庵火車站只是一個中途小站,平常火車一般是不做停留的,只有遇到特殊情況和中途需要添加煤炭時才會在此地進行停留。
雖然站小,但是站內五臟俱全,如同一個小鎮子一樣,有商舖也有小酒館和各種地攤,當然了這些酒館和店舖都是***僑民所開,也只是向站內的日軍提供供應。
日軍在此地駐紮了一個步兵中隊和一個憲兵警察部隊,所謂的憲兵警察部隊就是一些退役的老鬼子和一些有些傷殘但是卻沒有喪失戰鬥力的退役人員來擔任的。
憲兵警察裡面良莠不齊,其中一些退役老兵年齡都普遍在四十歲到五十歲左右,幾乎就沒有什麼戰鬥力而言,有些二三十歲的,但是由於手或腳受過輕傷,戰鬥力也是不怎麼強悍。
倒是哪個步兵中隊乃是日軍重籐支隊第二步兵聯隊下轄的一個正規的步兵中隊,整個中隊全員180多人,擁有三個步兵小隊一個機槍小隊和一個炮兵小隊,中隊成員平均年齡在18至二十五歲中間,裝備精良戰鬥力強悍。
當然這個裝備精良只是相對於其他***部隊來說,如果對上裝備著清一色太原造***沙衝鋒鎗,估計連三流部隊都算不上。
當然了這只是架設,只是按照裝備來比喻,一場戰鬥除了裝備的因素也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人更是決定勝負的最關鍵因素。
例如,後世我中國人民志願軍在朝鮮和以美帝國主義為首的十八國聯軍大幹了一場,論裝備志願軍是小米加步槍,而聯合***則是飛機大炮坦克車,單兵火力更是遠遠強於我們,一支湯姆森的覆蓋範圍比起兩挺歪把子還要強悍。
但是英勇的中國人民志願軍硬是打贏了這場戰場,以弱勝強,創造了一個不朽的傳奇,一舉奠定了中國陸軍世界第一的光榮地位。
當然這個第一隻是在當時,一支數十年沒有打過仗的部隊,是不是世界第一,誰也不好說。
言歸正傳,摩托化步兵連奉命趕往老田庵車站進行偵察,十二輛邊三斗一馬當先沖行駛在最前面,後面的步兵邁著整齊的步伐緊緊跟隨著。
摩步連連長名叫孫繡城,乃是原警衛營老四排的一個上等兵,現在是一名摩步連的上尉連長。
孫繡城坐在一輛邊三斗上,親自抱著挺改進式的捷克式輕機槍神情冷峻的望著四周。
解釋一下,其實警衛團雖然全團裝備***沙,但是每個步兵連和步兵排都是配備足額的輕重機槍的,只是一般的步兵將中正式步槍換成了***沙。不然萬一打陣地戰,連個遠程火力都沒有,不悲劇了。
在到達老田庵車站不足二里的地方,孫繡城命令摩步連停了下來,對著一排長道:「老劉,你帶著幾個人去偵察一下,摸一下站內的鬼子兵力部署!」
「是!」一排長老劉欣然應諾,旋即帶著幾名戰士快速的朝老田庵摸去。
半晌之後,一排長帶著幾個戰士滿身汗水的回來了,孫繡城有些焦急的上前問道:「怎麼樣了?站內的情況摸清了沒有?」
「摸清了,站內大約有兩個中隊的鬼子,沒有偽軍,總共有兩座炮樓和五個碉堡。」一排長老劉喘著粗氣回答道。
「兩座炮樓,四五個碉堡?」孫繡城頓時眉頭緊皺,暗道:在華北戰場警衛團擔任先鋒時,岡村寧次將炮樓修得可是連直射迫擊炮都打不動,就是不知道這裡的炮樓和碉堡有木有像華北的鬼子那樣加固。
想到這,孫繡城對一排長道:「老劉,命令部隊馬上集合,你帶著一排從左面進攻,我帶著二排從右面,三排擔任預備隊,用直射迫擊炮轟他狗娘養的!」
一排長老劉啪地挺身立正,旋即回頭大手一揮道:「一排,跟我上!」言訖帶著一排從右面朝老田庵車站摸去。
孫繡城也對著身後的二排戰士一擺手道:「弟兄們,跟我上!」言訖帶著部隊衝了上去。
不管這裡的碉堡有木有加固,孫繡城都要試一試,如果沒有加固,憑借自己一個連足以拿下這個小車站了。
很快,孫繡城就帶著二排來到了老田庵車站外面,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鬼子的炮樓和碉堡上的膏藥旗了。
好在車站外面都是荒山野嶺,枯草叢生,這樣給了摩步連提供了較好的藏身隱蔽之所。孫繡城蹲在草叢裡,對旁邊的兩名身背直射迫擊炮的戰士使了使眼神,兩名戰士就會意的背起直射迫擊炮藉著草叢的掩護,朝鬼子的炮樓摸去。
雖然改裝後的直射迫擊跑有效射程仍然在兩千米左右,但是準確度就沒有近距離來得高了。
當兩名戰士背著直射迫擊跑到達距離鬼子炮樓不足三百米外的枯草叢中,兩名戰士迅速的從身上將直射迫擊炮和炮彈解下來,只見其中一名戰士再給直射迫擊炮裝完炮彈之後,單膝跪地將迫擊炮往肩膀上一扛,然後瞄準了兩百多米外的鬼子炮樓,只聽那名戰士說了一句:「好」!
後面的那名戰士就拉動了導火索,「轟通!」一聲巨響,一團烈焰便從炮膛後面噴湧而出,幾乎是那團烈焰噴出的同時,一道耀眼的火舌已經從炮口飛射而出,旋即托帶著長長的尾焰飛向了兩百米開外的鬼子炮樓。
轉眼間,火舌就撞到了鬼子的炮樓一層和二層的結合部,穿甲爆破彈直接鑽透了鬼子用磚石堆砌的炮樓牆體,在炮樓裡面爆炸開來。
只見騰地一聲巨響,一團耀眼的火光從炮樓的射擊孔中噴湧而出,而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小聲爆炸,這是大爆炸引發了炮樓內的手榴彈和彈藥的殉爆。
幾乎是於此同時,左面方向也同樣傳來了一聲巨響,看來二排那邊已經得手了。緊接炮兵們又趁著碉堡內的鬼子沒有反應過來,又接連發射了幾發炮彈,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剩餘的幾座碉堡。
炮擊過後,日軍佈置在炮樓和碉堡裡的兩個步兵小隊幾乎全體陣亡,重籐支隊的一個步兵中隊已經報銷了三分之二。
這時,孫繡城抱起一挺捷克式輕機槍一躍而起大吼道:「弟兄們,給我衝啊!」
「衝啊!殺….!」戰士們同聲吶喊,緊跟著孫繡城一躍而起,朝老田庵車站湧去。
很快左面也傳來了一排戰士們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兩個步兵排如同兩把利劍一樣直插老田庵。
聽到炮聲和爆炸聲以後,車站裡面的憲兵警察中隊頓時慌了神,他們這些許久沒有打過仗了的退役兵,如同一團散沙一樣亂哄哄的亂竄。
倒是那個步兵中隊,雖然佈置在炮樓和碉堡裡的兩個小隊全體玉碎,但是剩下的一個小隊和炮兵小隊則是在中隊長的帶領下依托站內掩體進行了抵抗。
很快那些亂成一團的憲兵警察部隊也加入進來,雖然摩步連擁有火力優勢,但是短時間內雙方戰成了膠著狀態。
這時,從鬼子後面又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和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原來是留作預備隊的三排,在三排長的帶領下從鬼子後面殺了過來。
數十支***沙衝鋒鎗同時齊射,場面極其壯觀,一些還在撅著腚趴在掩體後面和摩步連對射的鬼子兵頓時被打成了篩子。
在三個步兵排的前後夾擊下,不到半個小時,重籐支隊剩餘的一個步兵小隊和炮兵小隊被全部消滅,無一生存,倒是那個憲兵警察中隊中間竟然有一半人被活捉。
與其說被活捉,還不如說他們直接投降來的了當,這些鬼子兵在正規部隊傷亡殆盡後,立即丟下槍,舉起了雙手,向面前這支悍勇至極的中***隊繳械投降了。
孫繡城雙手抱著輕機槍,一腳踹在一個鬼子俘虜屁股上,罵道:「狗日的,沒出息!你們也有今天!」
原來這個鬼子兵竟然嚇得雙手抱頭,將屁股翹的老高,但是胯下卻是一片濕漉漉,竟然嚇尿了。
孫繡城的這一腳用力頗大,直接將那名鬼子兵踹的翻出老遠,旁邊的***戰士看到剛才鬼子兵趴身的地方,竟然有一攤水跡。
不由得仰頭轟然大笑。而其他的鬼子兵則是朝這名同袍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都下意識的離他遠了點,彷彿這個同袍給他們大***皇軍丟臉了。
這時一排長老劉大步走了進來,啪地收身立正道:「連長,此役共殲滅日軍兩百七十人。俘虜日軍一百零七人。我們的弟兄陣亡五個,受傷十八個!傷亡二十三!」
「嗯!」孫繡城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好安葬陣亡的弟兄,抓緊搶救受傷的士兵。」
「是!」一排長啪地立正,旋即轉身離去。
這時三排長也抱著一挺輕機槍大步走了過來,朝孫繡城啪地敬禮道:「連長,這車站裡共有十多家商舖和兩家小酒館,還有一家洋行,都他媽是鬼子開的!怎麼辦?」
「鬼子開的?那還能他媽的怎麼辦!給老子搶!所有能夠搬動的全部搬走,搬不走的給老子砸,燒!」孫繡城神情凜然道。
「是!」三排長如一頭發了情的公牛似地,朗聲應諾,旋即欣然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