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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被無視了 文 / 傭肖

    方慕南顯露了一把「神跡」,很快便吸引了孤山上的眾多人前來圍觀

    今日在孤山上的武林人士頗為不少,大大小小,有名的,沒名的,竟有幾十來個,這些人自然也全到聚到了岸邊。蕭雨婷也在這其中,她並不知道眼前的傑作是方慕南所為,也是被山峰落下時的大動靜驚動,出來看個究竟。本來還想叫上方慕南一起來的,但一時卻找不到方慕南,問過那些下人也不知道,便也作罷,先獨自來看。

    才來到近前,細看了這座飛來的山峰沒多久,忽然間人群中人影一閃,有四道人影施展輕功縱躍而出。蕭雨婷眼力好,已看清那是三男一女,其中兩個男的年紀大,剩下的一男一女則年紀輕。其中的女子還被一名年長的男子提攜帶著,似怕她輕功不及。

    這座山峰距離孤山的岸邊約有百來步遠,四人並不能一躍而過,在途中借了兩次力。他們腳踏水面而不落,有若蜻蜓點水一般,幾下縱躍,翻身落到了山峰之上。

    蕭雨婷見有四個武林人士上去了,略微猶豫了下,便也施展輕功跟了上去。她家傳的「流雲飛雪」輕功身法,在整個武林中也算得是數一數二的,而她修為也不算弱,故而在途中只是借了一次力,便身姿曼妙如一朵流雲般飛落到了山峰之上。

    她雖落後一步,但因輕功妙,身法快,與之前那四人也不過是差前後腳的功夫。落地後拿眼一掃。蕭雨婷才發現山峰上並不止之前上來的那四人,而是早有人在,還擺了很大的陣仗。再一細看,發現是方慕南。不由大吃了一驚。

    她之前並沒在放鶴樓頂層用飯,因為視線的關係,所以並沒有看到這飛來峰頂的情景,根本不知道上面有人。她剛才還在找方慕南,這時見到方慕南在此,便下意識問道:「方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但隨即注意到方慕南的那番作派,顯然不是跟她一樣好奇探究竟的。再看到他身旁的兩桿長幡上的那兩行大字,蕭雨婷有些隱約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方慕南放下飲料。微微一笑,道:「當然都是我做的!」然後伸個懶腰,站起身來,指了指身下的躺椅,「來。過來坐,我要準備出手了!」

    「可是蕭雨婷蕭姑娘嗎?」蕭雨婷正要答應,忽然先前上來的四人中一人出聲問道。

    蕭雨婷因為上來見到方慕南太過驚訝,反而把之前上來的那四人給一時忘了。這時有人出聲問她才反應過來,順著聲音打量過去。那四人正是三男一女。兩個男的年紀大,剩下的一男一女則年紀輕。

    先前四人從人群中縱掠而出。蕭雨婷雖分辨出是三男一女,兩長兩少,但卻也未及看得清楚,這時一細看,才發現這四人她都認得。那兩名年長的分別是棲霞山莊的莊中林維中與錢塘幫的幫主鄭雄,算得是杭州本地武林中的頭面人物。

    棲霞山莊坐落在西湖周邊群山的棲霞嶺上,建莊一百多年,乃是杭州本地的武林世家,在江湖上也頗有名聲,尤其在杭州,影響力很大。而錢塘幫則是杭州的第一大幫,也傳承有了好幾代,幫眾勢力不小。雖然放在整個江湖上不算什麼,但絕對是杭州的地頭蛇,任何江湖人物到了杭州,也得給幾分面子。

    蕭雨婷家住蘇州,與杭州很近,再加上出門時有經常路過、停留,故而對這兩個在杭州大有影響的武林人物也算得熟識,有過幾面之緣。另外兩個年少的,一個是林維中之子林玉書,一個則是鄭雄之女鄭小荷,蕭雨婷也曾有見過。開口問她的乃是棲霞山莊莊主林維中,正向她抱拳行禮。

    「原來是林莊主與鄭幫主!」蕭雨婷認出四人,也連忙還禮,不過只向林維中與鄭雄打了招呼。林玉書與鄭小荷她雖然也見過,卻不曾正式認識過。

    「真是蕭姑娘!」林維中一笑,帶著三人走過來,與蕭雨婷略作寒暄,又正式介紹了兩個小輩與蕭雨婷正式認識。

    蕭雨婷不但是風雲雙絕中流雲劍蕭牧雲的女兒,其本人在江湖年輕一輩中也十分有名,名列武林英傑榜。林玉書與鄭小荷對這位同一輩中的名人十分仰慕,介紹之後,兩人便又是一番的「久仰」之類的恭維話。

    林維中與鄭雄今日各帶著子女在**樓會面,本來是要為兩個小兒輩商量定下婚事的。雖然議婚乃是「父母之合,媒妁之言」,但江湖兒女大多不怎麼拘泥於禮數,何況兩家原本就是熟識,來往密切,林玉書與鄭小荷也是從小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故而商量定婚,便把兩人帶著一起來了。

    誰知才剛剛談了沒多久,話還沒入正題,便忽然發生了憑空飛來一座山峰的奇異事,還有人在山上口氣狂妄的設擂。兩人好奇之下,便各帶著子女來看個究竟,而且他們身為杭州武林的領頭人物,對於發生在杭州地面上的事,自然也是要多加關注。這等大事,怎能不來弄個究竟?

    不料他們前腳剛上來,後腳蕭雨婷便上來了,而且蕭雨婷顯得與那設擂之人分明相識。林維中自然先跟蕭雨婷打招呼,然後再從蕭雨婷這裡問設擂那人的事。不過略加寒暄,再加上介紹兩個小輩,卻是一時顧不上那設擂之人了。

    待兩個小輩對蕭雨婷的仰慕稍停,林維中正要開口問正事,忽然「嗖嗖」衣袂破風聲響,又有人上來了。林維中轉眼看去,卻也是相識的,還未開口,那剛上來的大漢也瞧見了他們,先行禮大叫道:「林莊主、鄭幫主,原來你二位已先到了!」

    今日孤山上的武林人物,自然不止林維中父子與鄭雄父女,還有其他人,見到先後兩撥人上去,便也跟著上去。有不明所以來探個究竟的,有知道上面有人設擂要試試身手的,還有大部分則是抱著圍觀心理來看熱鬧的。

    這些人上來的方式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輕功好的便施展輕功,輕功不行的折些樹枝拋入水中來踩踏借力,還有更差的則尋來小舟、筏子渡過去,上山也是乾脆用爬的。有的手腳不行,還扔飛爪拉繩子的攀爬。而消息四下傳開後,杭州城中得知消息的武林人士也跟著陸續趕來。

    杭州城的武林人士自然還是以本地的居多,路過的較少。林維中與鄭雄身為本地武林的頭面人物,杭州城本地的武林人士自然是認得他們,路過的也多有知曉與耳聞。再加上還有響譽江湖的流雲劍蕭牧雲的女兒蕭雨婷,其本人名聲也不小,不但榮登武林英傑榜,就是武林絕色榜上也榜上有名,認識的自然不少。

    這些武林人士人一上來,一瞧到有熟人,自然先來打招呼,攀交情,然後再問正事。不過還沒等問到正事,後面又跟著有人上來,又來打招呼,攀交情。而上來的人越多,各自相熟認識的也越多,交流圈子錯蹤複雜,不斷地互相打招呼,還介紹新朋友認識,你「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我「今日相識,三生有幸」,再各自聊些近況,談些江湖大事,一時熱鬧的像開交友大會。

    便連最開始要向蕭雨婷問方慕南情況的林維中,也是抽不出空中,而且招呼來招呼去,此仁兄彼賢弟的,忙得暈頭轉向,都把最開始上來想幹什麼,給一時忘到腦後了。而蕭雨婷也是被人打招呼得絡繹不絕,還有問候她父親攀交情的,更有不少年輕少俠們想要親近妄圖能做流雲劍蕭牧去的乘龍快婿。弄得蕭雨婷一時之間,也是顧不到跟方慕南說話。

    方慕南看著眼前這鬧哄哄的一片,發現自己竟然被無視了,心中著實鬱悶。本來還跟蕭雨婷說要準備出手了,結果連準備好的向最先上來的那四個人說的「你們四個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這句拉風的開場白都沒說出口。

    「砰!」

    舉手向天,方慕南比了個開槍的手勢,一團指勁從食指急射而出約三尺高的空中,然後爆發開來,把無形的空氣炸得一聲爆鳴,發出震耳大響。

    這一聲大響終於把峰上眾人震得全部住口,然後同時向他望來,讓他這位一手策劃兼導演的主角,重新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瀟灑的吹了口指尖那「****口」並不存在的硝煙,方慕南收回手掃了眼眾人,開口問道:「諸位,你們到底誰是來挑戰的,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都有些相顧茫然。

    最後,終於還是林維中想起了一開始上來的「正事」,在人群中尋到蕭雨婷的身影,指著方慕南問道:「蕭姑娘,這位是蕭姑娘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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