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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o.247 拜火 文 / 猛太奇

.    紫衫龍王?

    一招「見龍在田」,單掌劈飛一個波斯嘍囉,正巧聽見己方動靜的殷揚,面色不由的變得有些古怪。

    自己可是喜穿白衣來著,所謂白衣勝雪,多傲多風騷啊!

    紫……

    很娘的感覺咧。

    胡思亂想之間,殷揚隨意出招,片刻又再干翻了四五六人,一輪狂野的攻勢終究暫時停歇。只見船上一干黃碧眼,身材高大的波斯胡人,不是狼狽地翻倒在甲板上面,就是被他給踹得墮入海中,偶爾有幾個幸運兒,也逃不過被點穴道、僵在原地的可憐遭遇。

    一眾波斯水手瞧這極度凶悍的白衣煞星終於停下手來,彼此面面相覷,哪裡還有膽子再去主動招惹。一時間,俱是面露驚恐地朝後急退,生怕這個恐怖的傢伙又再出手傷人。

    殷揚瞥見對方的懼怕神色,笑了一笑,正想扔上幾句場面話來,表現表現自己「先兵後禮」的高手氣質,確見船艙之內三人疾奔而至,本已微張的嘴巴立刻閉上,雙目緊盯來人,眼露貪婪之色。

    這三個人身穿相同樣式的寬大白袍,白袍角上赫然繡著一個火焰之形。

    其中,兩人身形略高,而左一位則是名窈窕女子。三人早已看清局勢,一跑出來立刻並肩而立,然後雙手高高舉起,貌似防衛。

    當殷揚看到三人手中,各自拿著一條兩尺來長的古怪黑牌時,目中的貪色即刻轉變為一種赤果果的掠奪情緒,這令本就如臨大敵的三人更是大為戒備。

    殷揚剛要準備出手,即聽三人中間,那個身材最為高大之人,遠遠的朗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殷揚倒也不急,站在原地挑釁的笑笑:「中國人。」

    那人一楞,繼而又道:「明教聖火令到!怎麼不見護教龍王、獅王前來迎接,你可是他們的子侄晚輩?」

    這人說話,聲音語調頗為不准,顯得生硬至極。不過腦袋還算不錯,總歸猜出了殷揚的一些身份。

    殷揚看了看這位虯髯碧眼的高大漢子,又瞟了眼旁邊黃須鷹鼻的精瘦男子。終將目光轉移到左邊的女子身上。

    此女瓜子臉蛋,一頭黑,倒和華人無甚異處,只是眸色極淡,幾近乎無,瞧來頗顯詭異。總體來說,相貌甚美,更兼三分異域風情。

    殷揚想起黛綺絲與小昭的玉容,不禁心道:這波斯總教究竟搞得什麼名堂?不但非要把教主的標準定為處*女,就連教內的高層、使者……也皆以中西混血的美女為主?

    那虯髯人見到殷揚沉思,還以為自己掌控了局面,獻寶似地揮了揮手上的令牌,再度語調生硬,文謅謅的好似背:「見聖火令如見教主!你既是謝遜、黛綺絲的小輩,想來也是我教中人,還不趕快恭敬跪迎?」

    其實,謝遜等人入教的時候,聖火令失落已久,想必自從那位倒霉的石教主後,誰也沒有再見到過,頂多有所耳聞,也是因為明教的諸多經書典籍當中略有提及而已。

    這些波斯教徒當真可笑,拿著雞毛當令箭,還真當自己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殺手鑭。

    殷揚微笑不語,虯髯人見狀立刻逼道:「吾乃波斯拜火總教的流雲使者,另外兩位分為妙風使和輝月使。我等奉從總壇教主之命,特從波斯來至中土。」

    明教源於波斯國,教義行善去惡,唐時傳至中土。唐皇曾在各處敕建「大雲光明寺」,作為明教的寺院。

    當時,明教又被稱之為食菜魔教、拜火教和祆教,所謂的明尊即是火神,亦是波斯總壇的信仰神明。

    殷揚聽這虯髯人主動自報名號,適才懶洋洋的拱了拱手,從容回道:「原來是總壇使者大駕光臨,不知為何來我中土?」

    那名本來臉含驚意的黃須妙風使,見到此刻的殷揚笑得和氣,還以為對方已被己方的聖火令徹底震住,這時候跳出來道:「我們教主接獲訊息,得知中土支派的教主失蹤,群弟子自相殘殺,本教大趨式微,是以才命我等雲、風、月三使前來,幫助整頓教務。合教上下,齊奉號令,不得有誤。「

    他的國語水準比之流雲使更差一籌,偏偏說得一幅正義凜然的樣子,倒讓殷揚覺得好笑:「中土明教雖然出自波斯不假……可是,數百年來早已獨立成派,自來不受波斯總教的命令管轄。三位遠道前來中土,本著教義相同,接待一下倒也應該,至於『聽奉號令』云云,卻是不必說了。」

    「你在中土明教位居何職,竟敢大言炎炎,胡說八道?」輝月使雙眼一瞪,憤而斥責,仍舊理直氣壯。

    自覺已經非常禮貌了的殷揚,望著不識好歹的波斯三使歎一口氣,身形一晃,毫不掩飾地筆直衝擊過去。

    大鬍子流雲使嚇了一跳,連忙喊了幾句鳥語,像是提醒另外兩人小心對敵。

    殷揚眼光暴漲,衝勢更快,左右雙手同時彈出,正是配合中指《彈指神通》、無名指《天山暗器指法》的獨門絕技。

    兩粒碎銀子彈一般的螺旋射出,更兼中途變向,防不勝防。未料到對方一上來,就釋放暗器的三使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抬臂橫欄,欲用掌中聖令攔阻對方的銀彈攻擊。

    為的那名虯髯流雲使最是醒目,早將兩塊黑牌相互一擊,交叉擋於身前。

    殷揚遙聽錚的一聲異響,聲音非金非玉,便知令牌的材質必定十分古怪。只是,他的目標並非此人……

    「咄」的一聲鈍響,反應明顯慢上一拍的妙風使身體巨震,朝後疾飛,胸膛正中位置分明出現一個誇張血洞。要害被襲,又是如此嚴重的貫穿傷勢,顯然生機渺茫。

    方纔,此人還欲使令封擋,哪想對方的暗器竟會半空轉彎,待想再做補救動作,早已來之不及。

    殷揚早知,倘若放任波斯三使聯手迎敵,期間配合之妙,即便是他,一開始恐怕也討不了好,是以早就有了偷襲的打算。

    另外一個目標輝月使,雖屬一介女流,但她一邊橫令防禦,一邊以足點地、抽身倒退,採取的應對措施倒是相當保守。殷揚剩下的那顆銀彈,重重地撞在相互疊加的令牌表面,出噹啷巨響,回音陣陣。

    輝月使內勁平平,吃不住勁,手上的兩塊令牌承受不了巨力打擊,立刻反彈回來,壓在豐挺高聳的胸部上邊,輝月使一陣難受的窒息氣悶,頭暈目眩,戰鬥力立馬下降五成。

    碩果獨存、毫無損的流雲使早已看呆了眼,渾然不覺,對手已然趁勢飛縱到了他的跟前。

    這一下,什麼難纏詭異的聖火令武功,什麼三使組合武技,全都沒了用武之地。至今,尚算完好的流雲使心知處境不妙,面對欺近身來的殷揚,雙令齊砸,貌似孤注一擲、困獸猶鬥。

    殷揚的右掌輕輕按上質地冷硬的聖火令表面,體內強盛一時的九陽神功源源激,催將出來,正欲以己之長攻敵之短……誰想突然之間,胸口莫名一痛,心臟像被一枚極細極細的尖針給刺了一下。

    刺痛突如其來,直接鑽入心肺。

    殷揚手上一軟,剛剛催出來的洶湧內力,登時被迫消散。

    他猝遇異變,心神仍自不亂,念頭轉動,已知自己中的這招,恐怕就是那個差點被自己忽略掉的「透骨針」內勁了。

    這種刺痛,似有形,實無質。乃由一股陰寒之氣,積貯於一點,突破他護體的九陽神功之後直侵內臟的一項詭異法門。要知他功力雖然強橫,可也需遍護全身,而那股陰勁確是凝如絲之細,堅如鋼刃之利,倏鑽陡戳,令人難防難當。

    殷揚知根究底,一待陰勁入體,忙運九陽真氣咬牙將之輕鬆驅除,可那一刺的疼痛感覺委實不怎麼好受。當即眼色一變,隱現猙獰,一爪摳向流雲使的左邊肩頭。

    流雲使使出壓箱底的功夫,接連使用了好幾下「透骨針」內勁,眼見對方措不及防、度吃招以後力道頓洩,本是心頭大喜,不想後邊幾記殷揚有了防範,竟似毫不費力的抵擋了下來,瞬間駭異已極。

    心驚肉跳之際,忽聞面前撕風之聲徒然大作,難免閉氣窒息,心膽俱裂。眼睜睜地看著殷揚的復仇之爪,惡狠狠地插進自家肩膀位置的血肉之軀裡頭,眼珠直欲瞪出眶外。

    殷揚笑容冰冷,眼神火熱,指間用力,刺啦一聲,居然將對方的整條左臂,給硬生生地活撕了下來。漫天飛血中間,流雲使豁然慘嚎,殷揚左掌猛劈,震得流雲使胸骨凹陷、身體離地,朝後狂飛,恰恰將那好不容易回過氣來的輝月使也一齊撞飛出去……

    一炷香後,青龍壇的坐船,已在壇主程嘲風的喝令下靠攏對方海船。

    一眾教徒殺氣騰騰的衝過船去,正準備大戰一場,卻見波斯人的水手們全都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雙手抱頭,乖乖地蹲在甲板上面如同待宰羔羊。這種巨大的反差,令得這幫悍馬壇的悍匪,不禁都是呆了一呆。

    隨即,便見他們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的殷大公子,正拿著幾柄色澤黝黑的奇型令牌,站在那裡猖狂大笑,更是莫不著頭腦。

    如今這艘船上,眾多水手已為殷揚的無匹武力徹底折服,而原先職位最高的三位使者中,妙風使被殷揚一指彈死,流雲使被殷揚一爪弄殘、一掌轟飛,唯有一開始就身受重創的混血美女輝月使,沒被殷揚辣手摧花,確也失去意識、昏迷不醒……

    天鷹教的人馬自然再無阻礙。

    一群天鷹教眾客串了一把橫行東海的彪悍海盜,跟著早得殷揚吩咐的程壇主,搜索船艙,尋找圖紙、火炮等有價值的東西。直到搜刮一空之後,才隨著同樣滿懷興奮的殷揚回船離去。

    追敵不成、反被打劫的波斯人,這次當真是欲哭無淚。聽著遠處大船上的嗚嗚號角,現今唯一做的,只能無奈地目送對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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