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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耽美 文 / 猛太奇

.    趙敏穿花過柳,蹁躚行來,身上已換了一件淡黃綢衫,更顯伊人瀟灑飄逸,榮光照人。

    一進水閣,未語先笑:「諸位見諒,莫嫌小女子招待簡慢。」

    眾人見她徐徐走入,居然瞟都不瞟桌面上的倚天寶劍,口上連道不敢至於,暗自裡確也更加戒備起來。

    賓主雙方繼續飲酒食菜,笑談興濃。

    一席結束,楊逍看看閣外天色,覺時候不早,試探著笑道:「楊某先行多謝姑娘厚賜款待!只是如今天色漸黑,我們等人又是俗務纏身,未克多待。僅盼日後相會,當再歡飲。」

    趙敏瞧著明教諸人紛紛出言告辭,唯有殷揚我行我素,嘴角邊似笑非笑,卻並未躬身送客。而是朝著海吃海喝過後,酒飽飯足、溫飽思那什麼欲的殷揚問道:

    「之前,殷公子曾經親開金口,於不才的粗陋文墨有所評價。小女子聽後多有所得,深以為然……敢問殷公子可否暫做駐留,逗於鄙莊之內留宿一晚,也好讓趙敏再作請教?」

    此言一出,明教一方皆是表情怪異。

    這算什麼?

    真心討教?大膽示愛?美色勾引?扣押人質?

    對於趙敏毫無徵兆的留宿請求,明教另外五人俱是感到大為愕然。要說客套,挽留他們六個一同做客才是正途。可眼下觀來,這位酒量甚宏的趙小姐,似乎只想留下殷揚一個……

    該不會,真被周顛那個大嘴巴說中了吧?

    負責出面應對的楊逍正自無奈,卻聽身邊的殷揚,竟是想也不想的一口答應下來:「趙小姐傾情相邀,殷揚又怎會不識抬舉?如此,還要再多叨擾一二了!」

    轉過頭,殷揚又對怔住的楊逍笑道:「楊左使,那我們明天早晨,便再在前邊鎮上匯合了。」

    聽這殷揚還真敢兵分兩路,大膽入住,明教一眾無不瞠目結舌。就連殷表哥的頭號粉絲無忌小弟也是大感不妥,心想大表哥不會真中了甚麼美人計吧?要不然,怎敢獨自逗留在此龍潭虎穴的綠柳莊中?

    楊逍身為數十年前的花中老手,正自猜測殷揚的真實用意與花邊可能,瞧見殷揚寥寥數語,形勢走得飛快,一時也不禁擔心的猛甩眼色,示意「鴻門宴」後的「西廂記」,可是一個大大的陷阱!

    正所謂:

    最難消受美人恩。

    楊大叔又怎會明白,殷揚此回順水推舟,應承趙敏的意思單獨滯留,還正是為了那個美色與肉搏共飛的有趣陷阱,方才故意答允下美女的要求。

    不入虎穴,焉的虎子?

    不被別人勾引,又有什麼資本去勾引別人?

    使用沉默為武器,悄悄醞釀了好半天憂鬱感的殷大帥哥,一作決定便不容他人質疑,微笑著與那被他爽快的回復,給震得同樣一楞的趙敏,並肩將五人送出了莊外。

    瞧那架勢,就好像他也是綠柳山莊的半個男主人似的,令得周顛、說不得等平時言笑不忌者,也不禁大為欽佩於殷旗使的強悍程度。

    五人抱拳而別,一言不的縱馬疾馳,眼見雖綠柳山莊漸行漸遠,四下裡已是一片平野,左近更無旁人。周顛才忍不住叫道:「大夥兒說說,殷旗使他難道真想趁機一親芳澤不成?」

    「只怕未必!楊左使,剛才你離殷旗使坐得近些,他可曾做過什麼暗示,讓我等藉故離開,然後趁機偷潛回去,再接行事?」韋一笑自認位很瞭解殷揚的行事作風,第二口出言問道。

    說不得聞言,連忙拉住跑得飛快的周顛坐騎,緩下奔,與一旁張無忌齊向楊逍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想楊逍略一緩馬,卻是皺一皺眉,徐徐回道:「殷旗使只叫我們到前面的鎮上等他,並沒有其他指示……」

    「哎喲!」周顛大驚小怪,單手拍得鞍前皮革啪啪作響,一臉猥瑣的輕聲陰笑:「你們說,殷旗使不會真想出賣男色,勾引那位神秘的趙姑娘吧?」

    青春正茂的張無忌,瞬間化身八卦男,雙眼放光一邊縱馬,一邊豎起耳朵,收聽起魔教四人眾的不良故事來……

    而故事的主人公殷揚,此刻則在水閣裡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趙大小姐的諸多提問。

    殷揚現,這個趙小妞似乎存有某種奇熱的換裝癖好。自從其他五人離去之後,她又換了身嫩綠綢衫,以殷揚的角度看起來,整體格調很有些少女情懷。

    這時的趙敏左手持杯,右手執書,與殷揚相坐對飲,時而拋出些相關於書畫詩詞的文人話題,與曾在東海大學桃花島分院進修過的殷大公子,孜孜不倦的你風我騷著。

    突然,趙敏察覺到殷揚的觀察注目,放下書冊,抬起頭來,很淑女的笑道:「殷公子幹嘛這樣看著人家?」

    說著又低下頭,雙頰紅暈漸露,幾乎是一幅完美的小女兒家風情。

    殷揚被其演技逗得心下暗笑,他雖然熟讀《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可卻是屬於臨場意識流的感性派演員,立刻打蛇隨棍上的回個笑臉,也很紳士的答道:「那還不是因為我對小姐一見鍾情所至。」

    趙敏芳心一顫,心底暗罵一句色狼。臉上的紅暈更深不少,與她本身白皙滑膩的如雪肌膚,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也不知其是真是假,是否真被殷揚這頭直來直去風格的大尾巴狼,給弄得有些羞澀難言。

    但見她將自己的俏臉,轉而一側,狀似不好意思的避開某人熾熱的直視。

    「真是一見鍾情麼?殷公子又是從什麼時候……」

    趙敏嬌嬌怯怯,聲細如蚊的低低問道。若非殷揚六識敏銳,普通人類恐怕還真聽不清楚,當即隨口接道:「自然是你我初見之時。」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夕陽西下,夜幕將至。原本極有意境的表白言辭,從殷揚的嘴裡說來,不知為何,總是少了一份誠懇善意與能夠打動人心的真摯魅力……

    正如毫無所感,隨口而言的殷揚一般,作為今日下午,兩者初見之時,曾被殷揚三指捏喉、以「殺」威脅的當事人——趙敏小姐,同樣感受不到對方的半分誠意。

    略略有些著惱的趙小妞,猛然回過臻,將那一張精緻如畫的漂亮臉蛋正對殷揚,隨後洋溢起觸目驚心的美麗笑容,貌似一點都不生氣的吐氣如芳道:「小女子先前倒未看出,殷公子你……居然還有那種愛好。」

    什麼那種愛好……

    正在欣賞佳人美態的殷揚微微一滯,隨即笑問:「鄙人愛好特別之多,不知趙小姐說得又是哪一種呢?」

    趙敏嫣然一笑,姿色奪目,口上的言語確是足令對手當場抓狂:「遙想你我初見之時,小女子還作男子打扮。倘若那個時候,閣下便即對我一見傾心,不正說明……殷公子性喜男色麼?哦,其實這種愛好貴族人士圈中早已普遍,殷公子不用太過介意那些衛道士的眼光呢!」

    殷揚本來很是風騷的陽光笑容,一時間僵在那裡,他沒想到美女的報復心其實很重,而自己方才隨意說出的曖昧話語亦有這麼大疏漏,竟被這妖女懷疑自己是個玩**的玻璃。

    望向趙敏閃爍有神的諒解目光,明知對方此舉乃是故意為之,意在氣人。但是殷揚依舊咬牙切齒不已。像他這麼man的男人,實在接受不了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此的刻意誣蔑!

    下一刻,殷揚狠人狠狠說道:「時辰不早了,要不咱們就此歇息?」

    被人懷疑性取向的殷揚決定,要用自身的實際行動,證明事實上的勇猛堅挺!

    不管趙美眉如何妖法,終究敵不過殷揚這等狠人的彪悍應對,有些摸不著跟腳的奇怪問道:「時辰還早,殷公子你這是……」

    盯住趙小美女毫無躲閃的一雙美眸,殷揚單刀直入的哈哈笑道:「趙小姐邀約我等六人赴會,席畢以後卻只請在下一人留宿,不正是表明……對本公子心存好感麼?」

    「想想也是。」

    趙敏目瞪口呆,殷揚得寸進尺:

    「本公子英俊瀟灑、年少多金,早在江南之時,便被無聊人士評價為武功、氣質,江南第一!多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俱想投懷送抱,共結良緣?恨不能與我徹夜「討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武學舞技、乃至**風月……」

    「可是……在下均已嚴詞拒絕!」

    聽眾趙敏,渾不知自己早已失態,一張嬌艷的小嘴微微張大,雙眼直愣愣地呆望著殷某人正經凜然地在那兒揚風格:

    「為何?只因公子我心境保守,不是那些隨便之人!今時今日,姑娘的心意我已明白。」

    殷揚說著說著,突朝一腦門子「不明白」的趙大美女瀟灑一笑,繼而言道: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趙姑娘以一女子之身,大膽出擊,主動追求。容易害羞,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你這般,大著膽子做到這一步上實屬萬分不易。殷揚既能幸獲小姐垂青,自是當仁不讓!接下來的事兒,就教給本公子罷!」

    接下來的什麼事兒!?

    趙敏碰見這麼個自戀狠人,差點快要哭出聲來。但見殷揚乃是言出必行的昂藏好男兒,說完話後,放下茶杯,就要朝向自己走來。趙小妞忙從殷揚的言辭轟炸下清醒回神,尖叫一聲「嫑!——」,飆似的揚手抖出十幾枚細微暗器。

    水閣之內,空間並非如何寬敞。趙敏出手既急,雙方距離又近。殷揚只聽得嗤嗤聲響,數不清的暗器便已迎面飛射而至。

    殷揚報得一仇,胸襟大爽,哈哈長笑中左足輕點,已從原地一躍縱起,迅如利箭!白色的身影在水閣頂空近乎平平飛渡,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踩柱踏梁,劃過一條優雅的弧線,迅接近趙敏跟前。

    趙敏從未見識過此等炫目輕功,危急關頭,雙手急抬,二十來枚暗器一齊射,卻被殷揚自如的袍袖一拂,輕鬆地將暗器捲入衣袖,回手丟出。

    一直都是從容有餘的趙大小姐,見到剛才還與自己大談愛慕的殷大公子,下一刻即要猛施毒手,立時變得花容失色。緊急時刻,斜身相避,但聽呼呼風響,水閣內的方桌、木椅俱被掃倒在地。

    而那茶壺、茶杯、果碟、書籍等一眾雜物,更是給那股強勁的袖風夾帶飛出,越過池塘,直直摔入進遠處的花木叢中,變得片片粉碎。

    閣子裡面一片狼藉,殷、趙兩人同時閃出,殷揚笑容滿面,趙敏卻是勉強苦笑,將自身最後的暗器全數擲去,將對方擋了一擋後,趙敏雙手一翻,順勢亮出兩柄薄如紙、白如霜的精巧短劍,主動進擊,直搶上來。

    殷揚長袖再拂,外放的九陽真氣輕易吹開十餘根金針襲擾,趙敏閃身之間,右足在台階上一點,即已貼至身前。

    殷揚瞧見她身姿婀娜,左手前而右手後,兩柄短劍幾乎斜刺同至,目露激賞,雙手確已同般探出,欲要夾手奪去她的一對短劍。

    誰料這位趙小姐的反應,竟似不可思議般的神,皓腕倏翻,雙劍便如閃電般削他手指。

    殷揚一奪之下,竟然無功而返,不禁微微暗奇,可他一身的銅皮鐵骨、金爪銀指,既不害怕接觸一般利器,內功又遠出對方幾個等級,彼此間的對比確實落差已極!

    再者說,身經百戰的殷揚,對於武技變化之術又是何等的玄奧巧妙?

    這一式雖說大意,沒有立即取下對方利刃,但他中途略略變招,手指蘭花拂穴,已然拂中趙敏的雙腕穴道。

    趙美眉纖纖細腕,膚質滑膩,殷揚指尖輕點,剛有些美妙觸感,便被她翻轉溜脫,柔順的直似絲綢輕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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