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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21 楊女不悔 文 / 猛太奇

.    饒是彭瑩玉的身手不賴江湖上的名頭極響這時候也不禁大驚失色。小說整理僅在短短的一瞬之間便被白衣人宛如鬼魅似的輕功完全震住!

    參考研究完慕容世家《神行百變》的殷揚三年前本就卓越的輕身之法到了三年後的今天早已百尺竿頭更上一步。在這個世間上已少有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彭和尚咬了咬牙忍住右臂的麻痺痛感正欲張口作問殷揚已圍著他繞上一圈又往他身後的紀曉芙逼去。

    紀曉芙的右手緊張的扶在劍柄之上正想仗劍拒敵哪料殷揚的衝擊度實在快得離譜。左手先到在她滑膩的手背上輕輕一彈劈手就將她的峨嵋佩劍一舉奪過。接著順應紀曉芙剛才挺起劍鞘的動作輕輕一轉稍稍抖動劍柄端頭便已輕輕的敲擊在長腿美女形狀柔美的削俏雙肩上。

    紀曉芙頓覺自己的兩手癱軟無力再也使不出任何勁道。

    殷揚的左手倒持寶劍右手伸前一探摟住紀曉芙的纖細腰肢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衝。度之快竟令身為五散人之一的彭瑩玉根本無從反應。腳下下意識的追出兩步無奈的停下身來望著那一白一紅彷彿合二為一的兩個身影迅的變成黑點消失在漆黑的天幕底下。

    空氣中猶然留存著一句暢快的笑言: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人我帶走大師自便!」

    彭和尚呆了半晌終是無言的苦笑一聲不再看那自覺逃過一劫因而面色詫異的丁敏君轉身逕自離去……

    月色當空兩旁樹影飄斜不住的往後拋落。

    被殷揚的左手優雅一拂從而不能逃、不能動、不能語的紀曉芙只覺兩側的景物倒退的飛快以她的眼力竟也出現了目不暇接的感覺心知這個只用一招就擒住自己的神秘少年身法快捷處實已到了聳人聽聞的程度只得心中祈禱暗盼這挾持自己的白衣人未存有什麼惡意邪念。

    殷揚軟玉溫香在抱足下連點奔得飛快。筆直的前進道路上偶爾有林樹擋道亦是高躍低縱輕鬆自如無有半點的停頓顛簸。倒讓那位被他摟緊腰部幾乎貼身在懷中的高挑女郎未感到任何不適。

    疾衝了一盞茶的功夫殷揚終於停下了他那駭人至極的趕路度就像標槍一般穩穩的釘立在一棵離地約有近十米高的粗大樹幹上。右手一鬆放開身受拐帶的峨眉俠女笑著問道:「紀女俠可有兄長。」

    直到這時紀曉芙方才醒悟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被他解開了啞穴。深感殷揚的手法太過神出鬼沒雖不知白衣少年此問的用意但為形勢所逼她只得語意謹慎的答道:「家父只有我一個女兒……」

    少年微一皺眉似乎有些疑惑不解毫不客氣的打斷確認道:「你確定?」

    紀曉芙奇怪的心想這人問這個幹嗎嘴上仍是小心的回道:「是的家父……」

    白衣少年根本就不想讓她接著解釋又打斷道:「私生子呢?你知道嗎?」

    紀曉芙差點絕倒但聽白衣少年跟著道:「有個……叫紀曉嵐的你確定沒有聽過?」

    紀曉芙顯得有些呆呆的搖一搖頭不知是我軍太弱還是敵軍太狡猾反正自覺已無法跟得上少年人的思路。

    「奇怪了……」

    少年微一沉吟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種誠懇的歉意:「那抱歉了是我誤聽奸人之言找錯人了還望紀女俠多多包涵。」

    不等紀曉芙反應少年一個閃身從近乎十米高的樹上一躍而下落地後不做任何調整側傾著身形電閃般消失在原處。

    紀曉芙眨了眨眼全然沒有搞清楚現下的狀況。

    等緩過神來自歎逃過一難的紀曉芙自那樹幹上分散段跳下觀察了下方位往一個方向離開。這棵樹下忽地白影一閃冒出一條人影不疾不徐的跟隨其後……

    夜闌人靜一處位於郊外的茅舍中除了辟啪的柴火燃燒聲和細微的呼冷輕喘聲外再無別的聲息。突然之間屋外傳來了一個輕輕的腳步聲音足步緩慢走向茅舍而來。

    過了片刻茅舍中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問道:「是媽媽麼?」

    從聲音聽來女孩的年紀甚幼。

    負傷歸「家」的紀曉芙聽到女兒的聲音蒼白的容色上終是流露出一絲溫馨開生應道:「不兒還沒睡嗎?」

    回話中紀曉芙推開房門進入茅舍但見屋子裡燈火明亮一個小女孩兒坐在床頭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緊盯門口。看到右臂染血的紀曉芙進來連忙從床上爬起穿上自己繡有小紅花的小棉鞋邁著小步子跑了過來心疼的攙住媽媽的左手小心翼翼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血跡淚珠盈盈的問道:「媽你怎麼啦?這……痛不痛啊?」

    紀曉芙搖了搖頭忍疼笑道:「孩子你累不累?」

    小女孩兒道:「我不累。媽你別怕。我們去找醫生給你治傷你就不痛了。」

    紀曉芙望著女子的小臉腦中又想起了先前丁師姐的惡語輕聲歎息道:「媽媽不痛……唉苦命的孩子……」

    躲在門外聽牆角的某人聽到此處不由一笑心想這個苦命的孩子應該就是那位擇偶標準極其另類的楊不悔了。身隨意動閃身來到門口出聲言道:「紀女俠剛才……在下忘了問你一句話了。」

    紀曉芙見他去而復返現身於此哪還不明白此人之前乃是藉故假作離去實際上卻是要自己帶他來到這裡?

    只是屋內的燭光照映在這白衣人的臉上竟似有些面熟……

    當年她在武當山上見到殷揚的時候他還未滿十五歲。這時兩人相隔四年再度照面。殷揚自面帶笑意的稚氣少年長成為如今身材挺拔的神秘帥哥。黑夜中突然相逢又哪裡是只有一面的紀曉芙能夠認得出來此刻一愕之下遲疑問道:「你……你……」

    殷揚從容一笑說道:「紀姑娘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張真人百歲壽誕之時我倆可曾見過一面。

    紀曉芙「啊」的一下驚呼出聲。顯然經由殷揚的明顯提醒她已回憶起了當初的那個與少林神僧、武當二俠戰得旗鼓相當大方微風的稚齡少年。特別是殷揚這一笑更能將那時候的氣質與現在習練三陽一氣功後變得英氣逼人的殷揚聯繫、重疊在一起。

    紀曉芙百思千想萬萬料不到竟會在此處面見到他。想起自己未嫁之身卻攜了一個女兒而當時以外戚身份出席張三豐壽宴的殷揚又與自己的未婚夫殷梨亭沾親帶故。雖然關係較遠終究難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直脹得滿臉通紅。

    她受傷本就不輕這一驚之下身子搖晃便要不穩摔倒。

    她小女兒只有**歲的年紀見母親快要摔跤慌忙用雙手啦住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又濟得甚事?眼見兩人牽連著都要摔跌殷揚搶上一步扶住紀曉芙完好的左肩口中言道:「紀姑……」想到現在既已表明身份也不用在裝作不知於是改口說道:

    「……紀姐請進去休息一會兒。」

    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輩分硬是提高了一班。

    紀曉芙驚慌失措下也未聽清他的稱呼只是心情雜亂的任由殷揚扶著她走進屋內。燈火之下殷揚現她的右肩上所受的刀劍之傷竟然頗為嚴重前邊匆忙包紮的布片上還在不斷的滲出鮮血。

    殷揚經過程光的三年教誨又曾參閱過桃花島圖書館的海量書籍。此時的醫術早已勝過尋常的所謂「名醫」不比原著中隨著胡青牛學習而並無實踐任何經驗的張無忌差上多少。

    當下右手一閃摒起食中二指隔著衣物便在她肩頭「雲門」、胸口「華蓋」、肘中「尺澤」等七處穴道上點刺下去。認穴極準手迅捷確是一等一的針灸技藝。

    對於殷揚這等指力強悍又先後習練了參合指訣、彈指神通等內外指功的人而言施展起針灸技術來自然效力更增。

    紀曉芙渾渾噩噩間被他刺點穴道仍是恍若未覺。該隱殷揚的手法極快一轉眼間七個穴位竟皆點到卻與在樹幹上解其滯穴時的拂穴手法大不相同。

    紀曉芙只覺肩頭、胸口的閉塞疼痛之苦立時大減不由的又驚又喜讚道:「想不到殷公子還有這麼高的技藝!」

    她本身自覺驚歎因此脫口而出。待她讚歎出口又想起自身的處境跟殷揚之前出顯現時的古怪一下子覺得兩人的關係並未如何相熟便又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又記起最先在樹林邊上自己力救彭和尚的時候丁敏君對自己的種種說話定都被殷揚聽進了耳中。聯繫自己未婚生子、對不起武當殷六等種種情由面對殷揚的眼光她顯得心虛起來。

    正因陡然間遇到和殷梨亭相識之人當然窘迫異常深感無地自容。卻不知讓她更為無地自容的臉丁敏君也不清晰的某些緣由殷揚俱都知曉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殷揚見紀曉芙讚了一句又開始自行呆便轉過目光往站在母親身旁的女兒看去。但見這小小女孩生得眉目如畫黑漆般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動正好奇的望著自己。

    見到自己的眼神移來那小女孩兒自以為很隱蔽的將小口湊在心不在焉的母親耳邊低聲詢道:「媽這個哥哥便是醫生嗎?媽媽不再痛啦?」

    紀曉芙聽她喊自己為「媽」忍不住又是臉上一紅。事以至此自知也無法再做隱瞞神色甚是尷尬的介紹道:「這位是殷家哥哥他……他……」紀曉芙「他……」了好久仍是想不出殷揚與自己的正式關係究竟為何。

    一旁的殷揚隨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笑著接過話茬道:「哥哥是你媽媽的朋友。」

    紀曉芙瞄了他一眼並沒有反駁只是略垂下頭向殷揚低聲道:「她……她……」正當殷揚以為紀曉芙又會「她……」個不停時紀曉芙豁出去般的深呼吸道:「她叫『不悔』。」

    臉色恍惚間忽然頓了一頓又道:「姓楊叫楊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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