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戾氣?不見得吧!
對於程師父的看法殷揚持保留態度。:;文字版
所謂的三陽即是分為「太陽」、「中陽」、「少陽」三種修煉的乃是陽剛凶烈之氣。如果沒有程光口中的「戾氣」那才真的怪了。
按照殷揚的理解參合氣訣屬於融合性很強的無屬性心法。若再配合上其他的內功一齊習練大多都有事半功倍的出色效果。而三派九陽功雖然要點不同、各有側重但其基礎卻都來自於同一門神功。
因此武學主旨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三年的充裕時間讓殷揚將這門為自己量身定做並經由層層歸納總結的獨特功法練到了某種相當高端的未知境界中。殷揚的真氣修為爆力度、度均有了明顯的進步與提高。
剛開始他還非常不適應自身一舉一動當中皆帶有莫大氣力的誇張表現。那段時間初學乍練的殷揚常常出現坐裂椅子、騰空扎馬或者舉杯飲茶、玉盞崩碎的搞笑事件。
直過了很長時間他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外放的勁力真氣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當中。但也由此可知殷揚在這三年裡的實力確實有了極大的增強。而且也能從側面看出這門被他誤打誤撞出來的《三陽一氣功》卻與原著中張無忌所學的那套「九陽神功」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不知是否是因為張無忌性格的關係倚天屠龍記中的九陽神功雖屬牛逼但由曾阿牛演繹出來卻稍遜了幾分本應該有的霸氣。一身精純深厚堪稱舉世無雙的強內力倒是顯得太過溫吞水了。
有時候就連殷揚自己也想是不是真如自己這般練法才能真正揮出九陽中的「陽」之真意?
一掌拍出斗室間立即出現了令人窒息的濃重風壓!
修長的身形宛如標槍一般筆直。快要十八歲的殷揚在氣悶的船艙裡待得實在無聊忍不住原地不動對空出手擊起一陣嘶響。
時至今日他已深切地感受到當初的自己與俞蓮舟這等高手之間的戰力差距究竟是有多少。三年前的殷揚不過是靠著十年以來苦練而得的部分優勢不斷的示強避弱而已。
如果真的考較起彼此的功力火候殷揚的實戰或許還能保持不敗但其具體的戰況就絕對不會樂觀。以俞蓮舟為例只要將殷揚慢慢的釣著、拖著、熬著不受他引誘挑釁不跟他主動對斗只是矜矜業業的維繫著正常交戰……
最終潰敗的定是氣盡力竭的十四歲少年。
不過目前的殷揚已將自己當年的短板彌補了許多。修為高了功力深了就連從前的武學特色亦因三陽一氣功的影響從而加進了許多氣勢上的變化。再不用玩那套以己之矛攻彼之盾的老套手段。
詭異狠辣的凌厲鷹爪雄渾勁猛的降龍鐵掌剛柔並濟的精湛指力……再加上突然暴增的強悍爆力!這樣的殷揚即使是武當俞二亦是有了與之平位交手的真正資格。
甚至自信的殷揚認為自己起碼可擁有六成以上的獲勝幾率。
緩緩的收回手掌殷揚愈見英俊的臉龐上閃過一絲雍容的自得笑意。淒艷的夕陽透過圓形的艙窗照射進這小小的斗室將他挺拔的身姿在地上拖長成一條淡淡的暗影。
只聽這條暗影的主人忽地一聲長歎語氣概然道:「三年了呢……」
三年這個概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生許多事情同樣也能改變許多事情。要知道世事無常如流水般飛逝的時光中不單單只有殷揚一人變化……
天鷹教與武當派的關係由於張翠山和殷素素的關係已然變得越來越好。如殷離、殷立幾個小孩子也都去武當山住過玩過。而張無忌本人更是經常隨著自己的母親回到娘家天鷹山進行熱鬧的探親活動。
至於武當七俠中的另外幾人亦對從前還掛有邪教之名的天鷹教印象大為改觀。當然這也因為殷野王父子的特意交代所以出現在武當派眾人面前的天鷹教眾才會顯得那麼「順眼」。
本來氣勢日盛的殷野王和那逐漸痊癒已然慢慢恢復其本身功夫的俞老三之間還存有著一個不得不說的紛爭故事。只是在被殷揚示意的武當第三代大師兄周旋巧妙的種種安排下現在的兩人已有了些男人間的意氣相投。故往種種皆是有拋開不提的意思。
這種情形倒令始作俑者的殷揚感到頗為稀罕。十幾年前陰險但倒霉的野王老爹可是被當時怒火攻心的俞岱巖打得華麗的噴血飛空呢……
照自己老爹睚眥必報的狡詐個性會有那麼大方到放棄報復不找回任何場子?
覺得殷野王近年來脾氣有所轉好的殷揚咂了咂嘴貌似仍然有些不信。正想舒絡下筋骨打上一套逍遙游拳法以排解舟行沉悶卻聽門外有人喊道:「這位公子爺船頭叫小的來通知您汗八里就快到啦!」
殷揚應了一聲讓那奴才走人嘴上疑道:「這船好快僅僅這麼些天就已經到大都了?」
殷揚之前的目的地確是大都東北方向的天鷹教最新駐地由原先的東北馬幫成員所重新組編而成的紫市堂悍馬壇。
這個悍馬壇的新晉香主名叫馬通齊師出白馬門又曾於五台山學藝。耍得一手漂亮的銅棍什麼太祖棒楊家槍取經棍法五郎棍法五台山二十四路伏魔杖等全都能夠使得令殷堂主較為欣賞。
而且馬通齊又得李天垣手下的玄武壇主白龜壽極力推薦正覺天鷹教北方勢力太弱而自己紫市堂的實力還不夠的殷揚自然欣然應允。
於是殷揚手底下的第三個分壇出於他某方面早作準備的憂患考慮便如此急匆匆的成立了起來。
以領導的身份會見過武功一般但確機敏幹練的馬賊頭目以後殷揚乘船西下準備往元朝的都一遊。
卻不想才剛下船的他竟然碰到了一位很久未見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