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真是沒辦法,他說了不救,並且現在又鬧出這麼一出事,你想讓救難於上青天。周圍的家長們也不哭了,紛紛拿臉色對著剛才那位說話的家長,怨氣是必然的,你說你得瑟什麼?害的人家現在咬牙不救了,先前她們還天真的以為,哭哭鬧鬧,亦或是看在他們這份心的分上或許會試一試,但是你又哪知道這裡面的隱情。
不救是必然的。
望著幾位專家準備走人,那些人也急了,紛紛下跪擋在門口,這是她們最後一招。那位家長太不懂味了,比這大伙使用這最野蠻的一招,沒了孩子就鬧。
「我說相親們啊,你們也不能怪剛才那位家長,剛才我也說了,是真不能救,能救我等會見死不救麼?那還對得起我身上的這一身白馬褂麼?快快請起吧,你們也別耽誤我們和院長商量對策的時間,或許在交流之下,又會有新的轉機?」
還轉個屁呀,和院方商談只不過是雙方統一一下意見,將這事定位鐵案,你們要怪就去怪學校吧,是他們那裡環境不好,其次又是中毒事件,矛頭應該對準麓谷中心小學,還有就是預防一下其他的小孩,稍有不適立馬給送進醫院,時間早的應該還能治活。
家長們在這個時候很能騙,聽到專家們說是和院方商談,立馬放行,生怕耽擱了。望著專家們走後,心裡頭又空洞的很,覺得不是滋味。
就剛才那位有背景的女士也怔了一下:難道真如他們所說的沒救了?是不是先給孩子他爸打個電話?這事情她還真承擔不起,一時間覺得天花亂墜,險些暈倒。像他們唐家世代單傳,這就是壞了,咋辦?
不是她鎮定,而是這樣的結果她根本就承受不了。孩子他爸現在已經調離省城,去了湘江市任市委書記,現在局面沒打開,又遭遇這事,恐怕知道後也好不到哪裡去。孩子平時也很調皮,自己又在上班哪有時間管束?想著想著,她眼眶中也含有淚水,唐風今年都已經六年級了,明年就升初中了,可是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呢?難道這事上天安排的麼?
自己和唐建雄結合的晚,二十八歲的時候才結婚。當時的他都已經三十又二了,現在更加不可能再要孩子了……
所有人當中,屬她哭的最淒慘。這是事實麼?那又怎麼像京城裡的老爺子說?
一時間,她心碎了,要是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自己也活不了了,即使那邊不怪罪自己,可這也是自己的責任,畢竟現在的他是由自己帶著!
可是就在她們哭的異常淒慘時候,轉角處的一小護士穿過人群,誰也沒有注意到。她走到病床邊上,先是在額頭的太陽穴旁邊揉了幾下,然後才真正的把了一脈……
今天這事她也聽說了,鬧得沸沸揚揚,本以為省軍區的專家會有辦法治好這群學生,可是後來他們卻是跑到院方去訴苦了,不是救不活,而是沒有把握。
穿這白衣大褂的這位女護士,是今年六月份過來實習的,她畢業於湖湘醫學院,今年畢業正好有這裡的實習,她選都沒選,要說學醫的資本,到全國最好的醫學院就讀都可以,但是她對這裡有著濃厚的感情,愛的深沉吧。畢竟,她是在這裡長大的!
輾轉了幾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卻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搖頭不是代表束手無策,而是對那群專家們的歧視,堂堂省軍區醫院,居然一致通過說救不活?你們要是發句話,全力拯救,不管結果如何,這邊湖湘人民醫院會不配合麼?這難道就是人民口中的白衣天使,救死扶傷的大夫?
自己出手,他們肯定不服,極有可能干擾。在此之前,她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這年代僅憑自己,即使有那麼高深的醫術,恐怕都救活不了他們,最後還可能是自己害死了他們。
先救一例吧。這種拿別人做實驗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救活與否都不重要,關鍵是已經盡力了!問心無愧而已。
柳韻是第一個發現這位白衣小天使的。當時看著她走進,卻沒有絲毫的阻攔,試一試總比那些專家們要好,至少別人敢於嘗試。可是後來又見到她搖了搖頭,一顆心剛騰起來又掉下去了,這,難道天要亡我?
不過看她打了電話,最終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走了過來:「這位大夫,你可有什麼方法?」最切實際的還是問,這樣究竟能不能治都在這一瞬間。
柳韻的心憋的很緊,生怕最後一顆救命稻草都失去。在官場混跡這麼久,有些東西她難道不知道?但是偏偏這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不是醫不好,而是沒把握……省軍區醫院他丟不起這個人。
「這位姐姐,我實話跟你說吧,這種情況其實還真難碰到,不過全力搶救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省軍區醫院就暫時不說了,在我手中,能救活的概率只有一半,其他的還真不好說!」
兩人見面,很快就四目相對。諸葛清對於柳韻的年輕美貌也是大吃一驚,她都已經生了孩子,身材保持的依然這麼曲線,真是不可思議。在稱呼期間,也以姐姐相稱,現在風韻依然猶存,年青時代她的美貌絕對不會在自己之下。
柳韻在見過那一張臉後也是驚訝萬分,先前穿著白大褂自然感覺不到她的身材,可是現在就那一張清秀的臉,世間絕無僅有。這張臉,恐怕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動,再加上她那種不卑不亢的神態,站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朵奇葩。
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對對方產生了好感,並且都深深的佩服著對方,其實真正大度的女人更容易體現她的美,諸葛清本來就是美人胚子,她是來實習的,暫時連一套正規護士衣服都沒有,可能穿上那一套之後,會讓很多人噴鼻血……總體而言,還是這白大褂好。把下身折騰的像個水桶。
最後還是回到這個問題上:「請問大夫,您現在主治哪方面?」柳韻有此一問也是正常的,畢竟人家那個實力擺在這裡,當然前提不是來走秀或者炒作。
諸葛清小臉一紅,不過還是實話實說:「我只是一實習生,專業中醫藥學。現在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也太不專業了,柳韻聽完也傻眼了。這小姑娘看起來不會是那種打誑語的人呀,難不成她天生就有神醫的潛質?
「哦,那我請問妹子,既然你叫我姐姐,那這個稱呼想必你也能接受。那個是否你從小就有高人指點從醫?」這很關鍵呀,中醫藥學,很難得啊,那些古老的神醫都是老中醫,有一陣子將那個神醫鬧的沸沸揚揚,要她真是神醫之後,自己兒子就有救了。
見她點了點頭,柳韻頓時笑得快哭了。這可是個契機啊:「那個啥,妹子,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諸葛清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剛才也說了,我只有一半的把握救活,當然要是那老頭子在,恐怕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她說的老頭子自然就是諸葛青天了。但是在這裡可不能有所表示。自己救活的概率應該大一些,之所以說百分之五十,那是給省軍區醫院面子。你也不能將專家們所判定死刑的病例說有能力救活吧,那這不是狠狠的給他們抽了一頓耳光,以後這些醫院還要不要開?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你這樣做了,後果會是怎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