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各為其主
鳥哥帶人到來,使得原本已經接近尾聲的廝殺一下子重返巔峰。
廝殺瘋狂的繼續,帶著憤怒趕來的兄弟們勢不可擋,一路上所向披靡。很快葛七指的手下就倒下了大半,雖然他們都是抓狂的,但是子森集團的人都是有備而來,嶺南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人數比葛七指派來的要多的多。
現在的嶺南是處於前所未有的太平時代,但是不代表這個花燈初上的城市星空下沒有狠角色,那些充滿了狼性的漢子不是睡著了,只是沒有真正的憤怒而已。
葛七指這些東北來的漢子雖然都很能打,拚殺也很猛,但是在人生和氣勢上輸了一籌。人都被堵在電玩城裡面,鳥哥帶著兄弟們狠狠的砍。不一會就把葛七指一大半的人給掀翻了,事實證明,他們來錯地方了!
但是在這批東北打手裡面有一股人異常的驍勇,就是那個帶頭的皮膚黝黑小眼睛漢子,他周圍帶著的四五個人一路拚殺,砍退了子森集團十幾個手下,戰鬥力極其恐怖。
而子森集團中也有一個這樣的悍將,隨著林子森一路拚殺出來的陳苗,鳥哥。那個黝黑的小眼睛漢子是葛七指手下的悍將,而鳥哥則是林子森身邊不可多得的戰神級別猛將。
很快兩人就殺碰頭了,手中的刀子都是異常的妖艷,滿是鮮紅的血漬。
鳥哥面無表情的看了翹臀斌一眼,揚起了手中的砍刀。
「哥們,竟然是你!」鳥哥揚了揚嘴角,眼前這個漢子他竟然認識。
小眼睛漢子冷酷的笑了一下,手中的刀子更是緊了緊。鳥哥認識他,他也認識鳥哥,多年前他們曾經在一起混過,知道鳥哥的身手和性子,他不敢輕敵。
「和可惜我們以這種方式重逢!」
鳥哥一陣唏噓,眼前這個人名叫錢勇兵,多年前鳥哥還在東北的時候和他有過接觸,也算是有點交情了。當時鳥哥還是個愣頭青剛剛二十浪蕩歲,而眼前這個人也不過剛剛三十出頭,是當時一個小縣城的地頭蛇,屬於剛剛竄起來的狠手。
錢勇兵在東北的小縣城沒有一點人脈,而身邊也沒有什麼兄弟和手下,但是有四五個人足夠了。因為他心夠狠手夠辣,他的表叔可就是當初被中央下發文件才幹掉的世紀大盜張子強手下的四大金剛之一。
綁架了李嘉誠的兒子李澤鉅之後,張子強敢全身綁著炸藥去李嘉誠家裡,一開口就要二十個億,他身邊共事的只有四個人。屬於和一般黑道不同的梟雄人物,在深圳香港一帶沒有任何一個黑幫大哥敢和他叫板,因為他這樣的人才是真正不怕死而且不那麼容易死的人。
殺他的話,就要做好全家上下永遠活在噩夢中的準備。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從李嘉誠的家裡拿走十個億的現金,然後堂而皇之的出入上流社會,像個沒事人一樣。
錢勇兵的表叔跟隨著張子強混江湖,膽量驚人,手槍衝鋒鎗炸彈沒有不碰的。當初被中央抓去的張子強被槍斃了,但是他手下的三個悍匪都只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98年被抓,08年出來很快三人就又聯合到一起,從事毒品生意,三個五十出頭的大叔級別人物很快就打通了金三角毒品的路線,手段非一般黑道人可比,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短短一年的時間,三人就在毒品界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最後在09年被抓,永無出頭之日。
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他們還活著還能動,他們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赤手空拳敢和老天爺叫板的性格肯定還在。
錢勇兵的經脈裡面流淌著這樣的血,他的手段也可想而知了。
當年在東北那個縣城上大大小小的酒店娛樂場所沒有一家沒有被他敲詐過,而且都是無一例外的把錢乖乖的送到了他的手上。錢勇兵這個人把張子強當成偶像,做人和有信用,搶過的人就再也不會動,任何人敢出賣或者和他過不去,他都會瘋狂的報復,警察也不例外。
鳥哥當時和他有過交際,但是兩個人性格和原則上不是一路人,沒有能夠成為什麼過命的兄弟。不過當時錢勇兵已經很富有,對鳥哥一幫兄弟都還算照顧,所以鳥哥也都記在心裡。
可是十年過去了,人和人的處境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鳥哥在嶺南扎根,而錢勇兵最後追隨了東北的黑道巨擘葛七指成為了他的打手。
事實上錢勇兵這樣的人是不願意屈居人下的,但是他只是一個虎將,雖然腦袋不笨,但是沒有葛七指老辣。他需要葛七指那張巨大的人際網給他以庇護,這樣他才不會落得像張子強一樣的下場。
「放下刀子,我可以考慮不為難你!」鳥哥目光死死的盯著錢勇兵,聲音很輕的說道。
錢勇兵狠狠的搖了搖頭,用衣角擦拭著手中的刀子:「對不起,做不到,放馬過來吧,我們各為其主,生死有天,如果我栽在你手裡我也認了,這是天意!」
鳥哥沒有再說一個字,因為他知道說也是徒勞,只要揚起刀子向錢勇兵逼了過去。
「殺出一條路!」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小眼睛的錢勇兵對身邊僅存的四個漢子沉吟了一聲。
他這一聲令下,身旁的四個人都立刻找到了主心骨,準備開始血戰。
雙方立刻殺到了一起,舉著刀子瘋狂的劈砍。鳥哥和舊相識錢勇兵一對對一,刀子無情的大力在空中揮舞,小眼睛的錢勇兵上了歲數,但是戰鬥技巧驚人,手中的砍刀揮舞的極其的快,連連把鳥哥勢大力沉,而且混亂之下還能揮出刀子砍向鳥哥。
殺了好一氣,刀口都捲了,兩人都沒有損傷,但是都喘起了粗氣。
鳥哥暗道好一把快刀,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錢勇兵還是這麼能打,但是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鳥哥也更加有激情。
「喝!」錢勇兵不由分說的大吼一聲,手中的砍刀平行著掄起一道弧線。
刀子速度極快,鳥哥反應也很快了,身體猛然後撤,但是還是有點晚了。刀子就已經劃到了他的臉龐,他想要舞起大鋼刀可是已經遲了,這個小眼睛的速度真的太快。好在鳥哥急速提出一腳,把錢勇兵避開了。
一道不是很大但是同樣艷麗的血紅揚起,鳥哥的臉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草!」鳥哥狠狠的罵了句,臉上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讓他很是不爽。
聲音剛落,鳥哥瞬間暴起,絲毫不顧臉上的傷口一個側身立刻從錢勇兵的旁邊閃過,轉到他的身後。
「當~」
猛然揮舞而下的鋼刀砸在了錢勇兵的刀上,把錢勇兵鎮得連連後退。
見了紅的鳥哥怎肯罷手,猛的一輪砍刀橫向劃出,和剛才錢勇兵的那種瘋狂打法的手法如出一轍。
「額~」
只聽錢勇兵很突然的悶哼了一聲,一把砍刀衝他的胸前刺了出來,有人衝他身後捅出了一刀狠狠的由他的後背刺入,把他穿在了刀子上。
錢勇兵的悶哼還沒有完全發出就戛然而止,因為一把巨大的鋼刀切菜砍瓜般的掀過了他的脖頸。那脖子上奔湧出的血漿像極了一個小型的紅色瀑布,人死有時候猙獰般的美麗。
鳥哥瞪大了眼睛,有點回不過身來,因為他這一刀本是不可能封了錢勇兵的喉的,是誰在錢勇兵的背後捅了這致命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