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最後一課
眨眼間，又是兩年多過去。
這一天林遠和往常略有些不同，六點半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卻也不吃早餐，先是在學院內每個地方轉悠了一圈，幾乎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等到他轉完後，已經是七點多了，這時他才和往常一樣，來到學院門口，和學生們一起繞著學院跑了一圈，最後集中在學院後山。
按照慣例，今天卻是輪到法斯諾去買早餐。
然而這小子今天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僅僅五分鐘過後，就拎著大包小包的從天而降。
「嘿，法斯諾，你難道兩天沒吃飯，餓得狠了麼？」想不到法斯諾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林遠忍不住取笑道。
「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罷了。」法斯諾微微一笑，把早餐挨個分給同學。
其實這五分鐘的時間裡，其中有四分鐘都是用在買早餐，而花在路程上的時間，來回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幾十秒而已。
要是別的風系魔法學生這樣做的話，先不說能不能這麼快的速度，就算能，手中的早餐也肯定變得慘不忍睹。
但是以法斯諾現在對風系魔法的近乎完美控制，加上他現在高達九級魔法師的實力，這些都是小兒科了。
看著法斯諾忙碌的身影，林遠心中禁不住感到自豪。
九級魔法師啊！在這之前的法裡諾斯大陸學院歷史上，畢業生的最高紀錄也不過就是八級魔法師，而那名學生還是雷諾學院內指定培養出來的。
相比較起來，法斯諾在菲諾爾學院內根本沒有像那人一樣每天被多名老是圍著悉心培養，甚至於林遠的教學在大部分人眼裡根本是放羊。
然而即便是這樣，法斯諾卻在學院的頭一年時間裡就從四級魔法師升為了七級魔法師，雖然後幾年裡只是從七級魔法師提升到了九級魔法師，看起來似乎只是提升了兩級，但對魔法師稍有瞭解的人都知道，這兩級的提升甚至要比從一級到七級魔法師還要難上了數倍。
法斯諾能夠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裡從七級魔法師成為九級魔法師，用天才形容簡直都不太足夠。
在很多其它學院其他學生的嘴裡，法斯諾現在只有一個稱呼，那就是——妖孽。
作為這樣一個居然能被人成為妖孽的學生的老師，林遠又怎麼能不自豪。
而除了法斯諾之外，班上的其他學生表現得雖然沒有這麼妖孽，卻也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四年過去，班上的所有學生，就算是魔法天賦最差的學生都成為了五級魔法師，而成績稍好一點兒的便都是六級或者七級魔法師。至於像莉莉塔、娜塔莎、穆魯這些天才，更是每個都擁有了八級魔法師的實力，而只要給他們一定的時間，他們也將很快成為九級魔法師。
相比較起來，反而是入學後被稱為能和法斯諾相提並論的天才卓娜現在卻只有七級魔法師的程度，但是別人不知道，班上的同學們卻都清楚，卓娜可是林遠一手培養起來的第一個混合魔法師，雖然她現在只是七級魔法師，但單論實力的話，卻依然是班上數一數二，和法斯諾在伯仲之間。
把這些學生中隨便拉出一個，都可以被稱為法裡諾斯大陸上少見的天才，但是這些天才現在卻都集中在同一個班上，就算稱之為神跡都不為過。
當然，只要是腦子稍微清楚點兒的都很明白，之所以會出現這個神跡，其實關鍵原因還在於他們的老師林遠身上。如果沒有林遠出色的教導，那麼這些學生就算都很天才，卻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別的學生要強上這麼多。
見法斯諾把早餐分發完畢，林遠立即以身作則，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牛奶，然後狠狠地啃了一口麵包。
「呼……」林遠滿意地喘息一聲。「唐寧街的早餐吃了四年了，卻還是這麼好吃。」
學生們紛紛附和。
「是啊，可惜今天是最後一次吃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吃呢。」修妮吃了一口後，卻看著手上的早餐，歎息一聲。
聽到修妮的話，同學們立即像是被咽到一般，紛紛停止了進餐的動作。
「是啊，明天就要離開學院了，真捨不得。」漢克也歎道。
「行了，漢克你小子可是去當傭兵，有的是機會回來，哪兒像我……唉……」卡索托的歎氣聲格外重了許多。
看到學生們一個個唉聲歎氣的，林遠心中也有些傷感。
今天，是他們在菲諾爾學院的最後一天。
這一堂課，也是他給他們上的最後一課。
自從來到法裡諾斯大陸後，他就在霍克老頭的推薦下接手了這個班級，並和這幫學生們一起度過了四年內的大部分日子。
四年中，林遠不僅是他們的老師，更是他們的朋友，而這些學生們對於林遠來說，也如同家人一般重要。
而過了今天後，他們卻都從菲諾爾學院畢業，大部分都將要離開學院，各自投入新的生活。
雖然其中像莉莉塔和穆魯等人繼續留在了菲諾爾魔法技術學院，以後依然可以天天見面，但是其餘的大多數學生卻都有別的路要走。
比如修妮就會要回到馬奇諾帝國，據說她家裡已經為她安排了一門婚事，雖然修妮未必肯接受，她的家族也會因為修妮現在的六級魔法師身份不會像以前娜塔莎的家族一樣逼迫她，但修妮必須要回家這一點卻是不容置疑的。而她回到馬奇諾帝國後，還有沒有機會回到庫斯帝國，回到菲諾爾學院則就是個未知數了。
至於卡索托則是有一個農場需要他回去接管，而回去後農場裡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生活都要由他負責，他甚至都不敢保證自己還有沒有時間繼續研究魔法。
當然，也不是所有學生都像他們一樣無奈，只不過畢竟從學院畢業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在學院裡快樂地、無憂無慮地和林遠，和同學們一起研究魔法，而要和同學們各奔東西，大家當然都很不舒服。
「好了，都別唉聲歎氣了，搞得一個個老氣橫秋的，多沒意思。」林遠拍拍手道。「你們看看自己，不過就是畢業了暫時告別而已，幹嘛跟生離死別一樣。你們就把這次當做放長假，反正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見面。」
「林老師，那怎麼一樣。」修妮嘟起嘴道。「放假了還會回來，畢業了怎麼回來？」
林遠眼睛一瞪：「修妮，有人攔著你不讓你回來麼？就算你要回到馬奇諾帝國去，但馬奇諾帝國距離這裡也不算遠嘛，只要你想回來，那也是很容易的事。」
「就是，坐最新型的風力車，只需要一天多一點兒就能到了。你要是想回來的話，提前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就去接你。」莉莉塔摟了摟修妮安慰道。
林遠忽然轉向法斯諾道：「法斯諾，趁著今天我還是你的老師，交給你一個任務。」
法斯諾一愣，隨即大聲道：「林老師你儘管說，不管是什麼任務，我都一定完成！」
「嘿，你這小子，教了你四年了，這還是你第一次這麼說話。」林遠笑了笑，道：「這人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你是班長，所以聯絡同學們之間的感情就是你的責任，我交給你的任務就是，以後每一年裡，你都要至少安排一次同學聚會，不管他們在哪裡，在幹什麼，你都要把他們集中起來聚一聚，聯絡聯絡感情，能做到麼？」
學生們眼睛一亮，沒等法斯諾回答，一堆人已經大聲歡呼起來。
「林老師這個主意好，我們以後一定要經常聚會，林老師，到時候你也要來！」
林遠微笑點頭：「那是當然。」又轉向法斯諾。「怎麼樣，法斯諾，能完成這個任務麼？」
「一定能！」法斯諾的語氣，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麼堅決。
「那就好。」林遠滿意地點點頭。
以法斯諾家族的實力，想要聯繫到所有的同學只是輕而易舉，而以法斯諾的性格，只要他答應了，那他就一定不會馬虎。
想起在原世界中大學畢業後和同學們的聚會，林遠心中揚起一片暖意。
這些學生們在學院的四年裡，互相之間的關係遠比一般的班級學生親密，想必就算他們以後走上社會，也很難忘記這些老同學才是。
「好了，既然以後都可以經常見面的，一個個就別這麼愁眉苦臉了。」林遠又拍拍手道。「今天雖然是最後一次給你們上課，但上課就是上課，最後一課也不能馬虎。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娜塔莎立即起身喊道：「起立。」
學生們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然後在娜塔莎的率領下整齊劃一地向林遠施了一禮。
這一次，學生們的施禮要比以往任何一堂課都要更加標準，更加誠摯。
林遠坦然受下，心裡也有些激動。
雖然在原世界中他也帶過幾次畢業班，但在法裡諾斯大陸上，這還是第一次。
「好了，都坐下吧，我們開始上課。」林遠強制壓下心頭的複雜心緒，擺擺手道。「既然是最後一課，我也就不再講什麼基礎理論方面的東西，反正這些在這四年裡也講得夠多了，這堂課，我還是問你們一個問題。魔法，到底是什麼？」
「林老師，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新鮮，你都問過多少遍了？」文斯禁不住嘟囔道。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這麼多遍麼？」林遠反問。
「我要是知道，我就是老師了。」文斯只好聳聳肩答道。
「那就乖乖給我聽好了。」林遠斥道。「這個問題這次我還是不指望你們立即給我答案。而文斯剛才也說過了，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新鮮，但是他卻有一點忽略了，這個問題本身不新鮮，但是它的答案卻永遠新鮮。魔法是什麼？對於你們每個人來說，每一個時期可能都會不同，隨著對魔法和對自己的認識提高，你們會發現魔法在你們心目中的作用時刻都在變化。你們現在回想一下，當你們剛剛進入菲諾爾學院的時候對魔法是怎麼看的？而現在又是怎麼看的？」
學生們露出回憶的神色，片刻後，紛紛點頭。
「林老師說的沒錯，剛來學院的時候，我覺得魔法實在太神秘了，我這輩子能夠學會幾個魔法，成為一個四集或者五級魔法師就不錯了。可是現在我都已經是六級魔法師了，真是不可思議。」拉奇首先驚歎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說不定是因為我以前沒發現自己這麼天才也說不定。」
「天才你個頭！」其他同學們立即對他嗤之以鼻。
這小子只不過是個六級魔法師，在班上根本是中下水準，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真虧他好意思。
「嘿嘿，反正現在魔法在我眼裡根本沒什麼好神秘的，不就是一個工具嘛，有一些魔法我現在用不了，只不過是我魔力還不夠而已。等我魔力夠了，哼哼……別說是九級魔法，禁咒那也是隨便放。」
這段話倒是讓同學們有些同感，在林遠的教導下，這幫學生們對於魔法的認識遠比一般的學生來得深刻，再加上林遠後來對魔法的數據化解析教學，無論再複雜的魔法最後落入學生們眼裡，都被分解成多少「林」多少「娜」多少什麼的數據，毫無神秘感可言。
「拉奇這句話說得沒錯，魔法只是一個工具，但是如何應用這個工具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選擇，而我相信，你們做出的選擇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林遠接口道。
「放心吧林老師，我們才不會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現在多得是事情讓我們干呢。」穆魯大聲道。
林遠微微一笑，的確，因為風力車的出現，各個國家對於魔法應用技術的研究要比以往重視得多，而菲諾爾魔法技術學院更是魔法應用技術研究的中心，在這裡面的穆魯當然有很多事可做。
至於其他學生雖然不都是直接參與研究，但隨著魔法應用技術的蓬勃發展，將會有很多新的行業出現，而這些行業都需要魔法師的參與，這些學生們一定能夠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並投入進去。
像班上幾名女生就已經和諾裡商會商議好，準備全力研究利用魔法製造舞台效果。
而就算他們以後要做的事情很少用到魔法，林遠也有信心他們通過在學院培養出的良好習慣，不會放棄魔法上的研究和學習，一樣能夠持續進步，成為更強大的魔法師。
想一想，以後班上的學生們都成為了魔導師，那該是多麼壯觀的景象。
最後這堂課林遠的確沒有講什麼魔法理論方面的知識，他只是像平時閒聊一樣，告訴學生們一些做人的道理，以及自己一些人生的經驗。
他不知道自己這些得自原世界的經驗有沒有用，他只知道學生們即將離開學院，正式邁入法裡諾斯大陸這個社會中去，身為老師，這是他必須做的事情。
說到最後，林遠也不免動情，而班上幾名女生也早已經哭得淅瀝嘩啦。
以往總是他們看著學院四年級的學生畢業，現在輪到他們自己了，這才發現，原來畢業的分離真的讓人無法自抑。
「好了，今天這堂課就到這裡吧。」看著薩拉斯已經升上半空，應該是大約早上十點左右，林遠停下了講述。「現在距離畢業典禮還有一段時間，你們都回去整理一下。尤其是修妮你們幾個，回去重新洗洗臉，看看，一個個哭得跟大花貓似的，你想等會兒畫畢業像的時候讓畫師畫幾個大花臉上去麼？」
修妮幾人撲哧一笑，互相看看，發現對方臉上果然已經是一塌糊塗，不由都忍俊不禁，同時大笑起來。
「都先回宿舍吧，半個小時後在學院操場集合，卡帕奇副院長會主持畢業典禮，都時候都精神點兒，別忘了下面還有很多學弟學妹們看著呢。」
學生們紛紛應了，各自向宿舍走去。
林遠則掉轉身，向副院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卡帕奇，到今天你還這麼頑固，難道你還不明白局勢，想讓菲諾爾學院毀在你的手上不成？」
剛一走近副院長辦公室，林遠忽然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出。
「什麼人居然直呼副院長的名字？」林遠禁不住有些好奇，停住腳步仔細傾聽。
「哼，斯密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想找我們菲諾爾學院合作，恐怕是衝著風力車來的吧？」
「斯密格？居然是他！」聽到卡帕奇副院長的稱呼，林遠這才反應過來，難怪這個聲音聽得耳熟。
旋即又疑雲大起。
自從三年前三大魔法學院聯合其它各大魔法學院一起宣佈退出魔法師工會，並自己組建魔法學院聯合會後，魔法師工會便宣佈和各大魔法學院斷絕關係。
魔法師工會雖然受此打擊，無論實力還是聲望都下降許多，但魔法師工會畢竟有上千年歷史，底蘊深厚，所以在法裡諾斯大陸上依然有著強大的影響力。
而學院聯合會卻包括了法裡諾斯大陸上所有的魔法學院，而大陸上的魔法師們至少九成都和魔法學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加上各大魔法學院本身也都極有實力，聯合起來的話，竟是不比魔法師工會差得了多少。
這幾年來，法裡諾斯大陸上的魔法師勢力也因此分為了兩部分，只是因為魔法師們往往和雙方都有關係，所以兩相抵消下，這兩大組織反而對大多數魔法師們的影響力沒有以前那麼強。
但不管怎麼看，魔法師工會都已經和各大魔法學院決裂。
既然這樣，魔法師工會的會長怎麼會突然跑到菲諾爾學院來？
要知道，在很多外人看來，菲諾爾學院可就是學院聯合會的代表。
「我是衝著風力車來的不假，但是卡帕奇，你總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其它學院也在打風力車的主意？」斯密格會長又道。
「這是我們學院聯合會內部的事情，和魔法師工會無關。」卡帕奇副院長毫不客氣地喝道。
斯密格會長忽然一聲冷笑：「內部的事情？不要怪我明說，自從菲爾納斯大魔導師和薩格拉斯大魔導師一起失蹤後，學院聯合會內部對你們菲諾爾學院，可沒有以前那麼尊重了吧。我這次來之前，還聽說學院聯合會準備通過決議，讓所有學院進行技術共享，我想你不會不明白這個決議的含義吧？」
卡帕奇副院長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沉聲道：「無論如何，這樣不關魔法師工會的事，你請回吧。」
「卡帕奇，我承認我們之前有一些矛盾，但這次我來是真心想尋求合作的，你們菲諾爾學院沒有了菲爾納斯大魔導師坐鎮，已經大不如前了，如果學院聯合會真的通過這項決議，恐怕你很難反抗吧。但是如果你選擇和我合作，那麼有整個魔法師工會在背後支持，我保證就算學院聯合會也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卡帕奇副院長也是一聲冷笑：「你這樣做，和學院聯合會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學院聯合會想強行逼迫你們公開技術，但我確實尋求合作。你們菲諾爾學院非但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會因此獲得很多好處。」
室內沉默良久，卡帕奇副院長才輕歎一聲，聲音顯得無比疲憊：「斯密格會長，你先請回吧，這件事讓我考慮考慮。」
林遠大吃一驚，難道卡帕奇副院長準備答應了不成？
室內斯密格會長聽出卡帕奇副院長口氣的鬆動，自然大喜，道：「卡帕奇你認真考慮下，這兩天我記得是你們學院的四年級學生畢業的時間，沒記錯的話，林遠那個班就是今年畢業吧？」
「對，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去看看罷了。」
屋內響起幾聲椅子移動的聲音，看來是斯密格會長起身告辭。
林遠連忙閃身躲進一個角落，待聽到斯密格會長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才快步走進副院長辦公室。
「副院長大人，你準備答應斯密格會長麼？」林遠一進辦公室，便開口質問道。
卡帕奇副院長一愣，抬頭看到是林遠，放下心來：「你聽到了？」
林遠點點頭：「副院長大人，這可絕對不能答應。風力車的最新技術只有留在自己手上才能讓他們顧忌，一旦交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卡帕奇副院長沒好氣地道：「這個我比你清楚。需要你小子來廢話麼？」
林遠一怔：「那你剛才？」
「我只是懶得和他廢話罷了。」卡帕奇副院長揉揉眉頭。「再說他說得也沒錯，學院聯合會的確是想通過這項決議，到時候我們菲諾爾學院就要面對學院聯合會的壓力了。」
「這幫傢伙……」林遠皺皺眉頭，低罵一句。
自從霍克老頭和薩格拉斯大魔導師連續一年多沒有出現在外人面前後，關於他們兩人失蹤的消息便傳了出來，而又是幾年過去，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確定了這個消息。
而一旦知道菲諾爾學院現在沒有菲爾納斯大魔導師坐鎮，以前一直想針對菲諾爾學院卻因為菲爾納斯大魔導師不敢動作的各方勢力終於動了起來。
這兩年裡，卡帕奇副院長因此遭受到的壓力幾乎比以前他擔任副院長這幾十年裡加起來都大。
「不過林，你不用擔心。」卡帕奇副院長忽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以前我為了學院著想，處處讓著他們，讓他們還以為我們菲諾爾學院好欺負，可是現在嘛……」
「現在怎麼了？」林遠更是愕然，這可不像是卡帕奇副院長的性格。
「現在……」卡帕奇副院長嘿嘿一笑。「特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