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再次融合
「說吧，法斯諾，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到酒樓後，給已經回來的喀秋莎解釋了下剛才的事情，林遠又向法斯諾問道。
「是我們家族的一點兒私事，因為我正好在溫德諾城，就派我來處理。只不過對方開出的條件太高，我沒法接受罷了。」法斯諾那張好看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最後會發展成這樣，我也沒有想到。」
既然法斯諾都說了是私事，林遠自然不好多問。
「既然碰到了，一起吃頓飯好了，這頓還是我請客。」
法斯諾看看林遠，再看看喀秋莎，掛著一臉詭異地笑意搖搖頭。
「我還是不打擾兩位老師了。」說完身上魔力波動，竟然直接用御風術快速離開。
喀秋莎撲哧一笑：「這個法斯諾，還是挺有趣的。」
林遠聳聳肩，無話可說。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兩人晚上的約會，吃完飯後，林遠和喀秋莎又在溫德諾城裡轉了一圈，這才回到了學院。
和喀秋莎告別後，林遠習慣性地來到河邊。
看著地面仍然散落的碎石，林遠皺眉思考了起來。
雖然他現在已經能夠輕鬆自如地發出冰火球，但這個距離完全掌握好新屬性的魔力還差得很遠。
水系和火系兩系魔法，光是2級以下的就有各10多種。除了火球術和水球術組合的冰火球外，別的魔法進行混合會產生什麼效果，還是一個大問題。
以剛才在華爾街使用過的火牆術為例，林遠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自己所掌握的水系魔法裡，有哪一個可以用來混合的。
如果說是風系魔法的話，林遠有信心只用一個簡單的狂風術就能讓火牆術的威力提高幾倍。
可是他現在還沒改造好體內的魔力，想做實驗也無從做起。
既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什麼新的混合魔法，林遠便重新開始研究起冰火球來。
對於冰火球的作用原理，林遠一直有些奇怪。要知道，冰火球只不過是兩個一級魔法混合而成，可威力卻遠不是火球術和水球術能比。
這就讓林遠想不明白了，按理說魔法本身就只是一個釋放魔法元素力量的東西，就算混合了兩種魔法元素，那裡面的元素力量也不會比正常的一個火球術或者水球術多很多。
可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除此之外，另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在於自己改造過魔力之前，冰火球只有還處於自己手上的時候才會爆發出巨大的威力，而脫手之後卻只能和一個普通的火球術相同，甚至威力還要更小一些。
有這兩條推論，再聯想到殺掉疾風屠那一瞬間的情形，林遠得到一個猜想。
或許，正是因為冰火兩系魔法元素的相沖，才會讓冰火球有這樣的威力吧。
想到這裡，林遠蹲下身，在手心召喚出一個小小的冰火球，然後按了下去。
在冰火球剛一接觸到地面的時候，林遠立即集中起全部魔力，努力控制著冰火球裡的魔法元素，讓它們的運轉變緩起來，同時集中精神，仔細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就在冰火球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裡面本來互不干擾的火元素和水元素突然劇烈地對撞起來。每一個火元素和水元素對撞後，都會產生一絲微弱的看不出屬性的能量。
然後這股能量再在冰火球裡轉了一圈，分成兩股。一股向外，散發高度熱量的同時也開始猛烈地爆炸，正是火系魔法元素的特徵。另一股向內，溫和而毫無縫隙地在林遠身前形成一個防護罩，這也是水元素的特徵。
「砰——」
防護罩雖然能夠抵消大部分衝擊力，但林遠仍然甚至被距離的爆炸震得微微晃動。
「原來如此！」林遠直起身，心裡有些明白了。
冰火球裡的水元素和火元素，本來是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保持著平衡。在沒有外力打擊的情況下，它們還能相安無事，而一旦遇到外力，它們之間的平衡被打破，就會爆發出一股完全不同的能量。只是這股能量卻能很高智商地通過冰火球內的兩系魔法元素來體現自己，如果不是林遠今天心血來潮做這個觀察，或許還不知道冰火球威力的謎底原來是這個東西。
如果是水土兩系魔法元素也加上呢？這已經是這些天來林遠不知道第幾次面對這個問題了。看著地面被炸開的大坑，林遠再也忍不住，就地坐下，開始冥想起來。
這一次，他同時吸收的，則是風土兩系魔法元素。
服用了埃利斯之淚後，林遠體內可容納的魔力大大增加，而經過改造過屬性的魔力，用來吸取外界魔法元素的速度也變快了許多。
似乎沒有用多久，林遠就已經讓體內風土兩系魔法元素融合完畢，體內代表風土的淡青色和深黃色魔力同樣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和另外代表水火兩系魔力一樣的形狀，只不過顏色卻是淡黃。
結束冥想後，林遠想了想，手一招，一道颶風出現在身前。
只不過這道颶風和普通的颶風術有些不同，在狂捲的颶風裡，摻雜著無數飛沙走石，讓風聲變得更加刺耳，相應的，破壞力也要大得多。
試驗了幾次後，林遠在這裡面同樣發現了那種特殊的能量。只不過風土兩系魔法元素撞擊產生的能量比不上水火兩系，導致這個混合魔法的威力就不如冰火球增幅得那麼大。
可是隨之而來的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林遠體內的魔力現在分成了兩股，一股代表著混合了水火兩系的紫色，一股代表著混合了風土兩系的淡黃色。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了其它樣子的魔力。林遠有心想讓這兩股魔力再次混合起來，卻發現他們不肯聽話。
林遠不死心地又坐下冥想，試著同時吸收風系和水系魔法元素，試圖讓它們融合在一起來改變體內魔力的屬性。誰知道這兩系魔法元素剛一進入體內，居然自動的分開跑到了兩股魔力裡。
這讓林遠發現了一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事實。那就是現在他吸收魔法元素的速度非常快，在冥想中補充魔力的速度和以前相比，簡直是飛機和自行車的分別。可他卻也因此沒辦法通過以前的方法繼續改造體內的魔力屬性，沒辦法知道讓4系魔法元素都融合在一起是什麼樣子。
又試驗了幾次，全部失敗，林遠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管怎麼說，雖然沒有完全達到目的，但能夠多了一條冥想恢復法力速度提高的好處，也非常有助於他以後的魔法研究。
因為這個原因，林遠這次的試驗花費的時間並不久。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埃利斯才剛剛爬上頭頂。遠處的菲諾爾學院裡，甚至還有幾盞魔法燈在閃亮。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林遠便準備回宿舍休息。
可是剛走了沒兩步，他突然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在前方的樹林裡響起。
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是年輕女子，說的語言林遠雖然聽不懂，但卻知道這個應該是馬奇諾語。他曾經聽雷德說過幾句，多少還是有些印象。
能讓林遠聽起來耳熟，而且還會說馬奇諾語的，似乎只有喀秋莎一個了。可是這個聲音和喀秋莎的又不太像，相比較起來，喀秋莎的聲線要略粗，而這個女子現在的聲音即使是刻意壓低了的，聽起來也非常清麗。
林遠決定直接去看看究竟。
小心地繞過幾棵樹後，林遠看到前面正有一男一女在低聲交談。那男的身穿一個魔法袍，在埃利斯的光芒照射下，灰色的袍子上反射出點點白色的碎光。
林遠吃了一驚，這分明是秘銀反射的光芒。雖然魔法師們通常會在自己袍子上畫上一兩個魔法陣方面使用，但能夠奢侈到使用秘銀的，還真不多。
旁邊那個女的打扮就普通多了，下身穿一件很常見的灰布短裙，上身則是深藍色的短衣。
由於兩人對面而立，林遠只能看到男魔法師的臉。此刻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每聽到女子多說一句，眉頭就多皺了一分，似乎女子一直在說的都是壞消息。
男魔法師一直等到女子說完，才低頭說了幾句，就見女子先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一搖頭，女子的臉便偏了這邊一下，讓林遠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個女子的臉型竟然和喀秋莎非常想像，再加上剛才那個聲音，林遠幾乎就要以為她是喀秋莎的姐妹了。
「什麼人！」男魔法師聽到動靜，居然直接一道風刃扔了過來。
林遠在發出聲音的時候就知道要糟，在男魔法師發出風刃的同時，一個風盾就已經在面前立起。風刃砍了上去，完全沒有引起半點兒波動。
「啊——」
這一次，卻是那個女子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就聽她極速地向男魔法師說了幾句什麼，男魔法師頓了一頓，看了林遠幾眼，又向女子厲聲說了幾句。
看著兩個眼居然吵了起來，林遠納悶地停下準備釋放冰火球的手。
不一會兒，男魔法師似乎被女子說服了，點了點頭，身子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