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神秘青年
暴猿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這是哪兒?」
楊天問心都涼了半截了,似乎這青年和這老者認識?現在跑路嗎?這個念頭剛一升起,楊天問就直接把它給放棄了。往哪裡跑?跑得掉嗎?此人可以遠隔千萬里之外,將自己和暴猿兩人毫無反抗能力地弄到這兒來,自己怎麼跑也沒用。
「這位前輩有禮。」楊天問強自鎮定了下來,心裡疾速思考著有沒有其他脫身的辦法。
「前輩,就是此人,殺了晚輩弟弟,多謝前輩成全。」黑衣老者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來,一掌往楊天問身上拍去,一個碩大的手掌印不斷變大。
楊天問正要喚出法寶防禦,而暴猿更是轟出了雷光閃爍的一拳。
可是還沒有近身,便被一陣微風擋下。暴猿和黑衣老者的攻擊都沒有起到效果,兩人的身形也被分開了十數米。
「你們膽子真大,敢在我的地方隨便動手!」青年人的語氣有些森冷。
黑衣老者立馬跪了下來,顯得有些著急,趕忙解釋道:「前輩恕罪,晚輩這是報仇心切,冒犯……」
「行了,我不聽解釋,我這兒的規矩就是如此!違反我的規定……」青年人冷聲看著黑衣老者平靜地說道。
話還沒有說完,黑衣老者連忙不住地磕頭,求饒道:「前輩饒命,饒命啊!晚輩再也不敢,晚輩也是報仇心切……」黑衣老者可是見識過此人的手段,當年的情形歷歷在目,不敢多想什麼,只有不斷地求饒。
青年人沒有廢話,左手輕輕地一握,黑衣老者後半句話連同他的身體一起化為齏粉。
這一幕把在場的楊天問和暴猿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可是玄仙啊!比金仙還要強百倍的存在,居然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只不過是青年單手虛握罷了,就這樣詭異地化為了齏粉?
青年人轉頭看向了暴猿,很顯然也要依法而行。
這個時候,楊天問揮手間將暴猿收進了仙府,開口道:「不知者不怪,我想前輩不會不講道理吧?」
「你敢阻我?」青年人淡然地看了楊天問一眼慢慢地伸出了左手,五指張開鎖住了楊天問道。
楊天問只覺得週身好像突然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鎖住,動彈不得。楊天問疾速運轉著體內的先天真元,三百六十五個竅穴全開,強橫的法力一點兒也不保留地朝體外轟出,試圖掙脫這股無形的束縛。
可是沒有用,法力彷彿無形的火焰一般在體表週身三米處「燃燒」著,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沒有遇到想像中的阻攔,法力可以延伸並使用。但是這股束縛感卻依然存在著,這種神通已經完全超出了楊天問的想像之外。楊天問收回了法力,無奈地歎了口氣,對手太強大了,好像一個凡人一般的站在面前,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動,包括他出手殺人的時候。
楊天問心中湧起一種無法反抗的挫敗感。不過並沒有放棄,集中全力,以神識調動天地之力,十一道深藍中閃爍著點點金色的天雷從天而降,直落青年人頭頂而去。
「咦!!」青年人抬頭看去,顯得頗為意外,單手舉過手頂,就這麼以手硬接了這十一道天雷。
「轟轟轟……」十一道雷聲過去後,青年人手掌上居然聚集了一團外面電光迸裂的雷球,球心深處有一滴金色的雷電。
「神霄天雷?」青年人居然認出了這雷術,抬眼仔細地瞧了楊天問一眼。一把捏散了雷球,然後揮手放開了楊天問,懶洋洋地說道:「不知者不怪,算了!我可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
楊天問被青年人看得有些頭暈,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後來束縛就這樣消失了,楊天問也沒有再動手了。心裡卻在犯著疑問,這神霄天雷,楊天問相信應該不會有人認得才對啊?這可是來自於太古煉氣心法中的太古雷法。難道說,這個青年是太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大神級別人物?不過,隨即楊天問又反應了過來,這《紫宵寶錄》可是來自於另一個宇宙的修煉法訣啊!嗯,也許這個宇宙在太古時期也有類似的雷法吧?
虛無囚牢不會就是用來關押他的吧?楊天問突然聯想到這一點。
楊天問自然不會傻到問出來,現在這種情況,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請我去你的仙府中坐坐?」青年笑瞇瞇地對楊天問說道。
楊天問已經習慣了這青年的神通廣大,想了一下,讓仙府變大了百倍,飄於空中,慢慢地落在島上。「前輩請!」
「真是漂亮。我好久也沒有住過這樣漂亮的地方了。」青年笑容不減地說道。
兩人進了仙府,出現在一座美奐美倫的亭院之中。這裡是仙府的客居別院,遠離仙府中心地帶,處於仙府內層偏東的區域。
「管家,上茶,我要招待貴客。」楊天問表現得十分大方。
「不必,我喜歡喝酒,有什麼好酒嗎?」青年人隨意地開口道,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客人。
「管家,府中可有好酒?把最好的酒拿上來。」楊天問也不在意,立馬改口道。
不一會兒,管家拿著酒送了上來。
青年人看了退去的管家一眼,露出一個十分感興趣的目光,開口道:「嗯,好精妙絕倫的傀儡精源術,這倒是少見。」
楊天問笑了笑說道:「前輩可認識這仙府的原主人,滄瑯仙尊?他老人家早在億萬年前就已經飛昇神界了。」
「不認識,他算老幾啊?」青年人不屑地回答道,拿起酒罈子,就是一大口,立馬又改口道:「咦,不錯啊,嗯,滄瑯仙尊是吧?我記住他了,過兩天找他要酒去。」
楊天問這一聽,可就真的被驚住了,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驚訝,試探性地問道:「前輩,這個滄瑯仙尊已經飛昇神界了,可不在虛無囚牢裡。」
「怎麼?你以為我是被關押在這兒的那個倒霉蛋?」青年人露出一個怪笑道。
「難道前輩不是嗎?」楊天問意外地問道。
「怎麼可能啊?我是誰,這天下之間,這環宇之中,又有誰能關得住我?」青年說得平靜,但一股強大的自信和霸氣卻是話中透了出來。
楊天問真的感覺腦袋一陣模糊,有這種強悍的傢伙嗎,居然連虛無囚牢都關不住他?而且虛無囚牢裡,還真關押著一個「囚犯」。等等,那啟不是說自己可以不用浪費願望也能從這兒出去了?
楊天問旁敲側擊地問道:「那人犯了什麼事啊?」
「不知道,我到這兒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兒了,再說了,我也不喜歡管人家閒事。」青年回答得異常乾脆。「嗯,好酒!!」
這互相拼酒,拼了有幾壇了。
「前輩和那老頭兒是怎麼認識的?」楊天問有點半醉地問道,雖然練舊了天雷金身,可是這酒量以前倒是沒有練過。
「哦,那傢伙我不認識,他也配嗎?可能是以前誤闖進我的地盤,幫我做了一些瑣事,我心情好,也就給他點平時研究煉製的垃圾給他。」青年隨便地回答道。
「什麼東西?」楊天問隨口問了一句。
青年隨手一揮,地上就出現了一堆垃圾。
楊天問定晴一看,這不是避天甲嗎?我靠,這一堆至少也幾百件吧?只不過樣子還真是難看。
「沒辦法,我實在不擅於煉器,我寧願去和上面的神皇打一架。」青年鬱悶地解釋道。
「呵呵,丑是醜了點兒,可是實用啊!」楊天問喝得有點暈呼呼地回答道。
幾百件避天甲,這得用多少年啊?算一算,一千年一件,幾百件,那至少也能用上好幾十萬年了!!
這位前輩難道就是為了研究荒獸才進這虛無囚牢的?可是這荒獸有啥好研究的,除了可以免疫天罰以外。不對,荒獸沒有什麼研究的,可是這天罰以及那顆光球就有的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