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第三帝國吸血鬼化的最後的大隊武裝親衛隊,殘存總兵力五百七十二名。梵蒂岡的十字軍,殘存總兵力兩千八百七十五名。大英帝國王立國教騎士團殘存兵力三人。」高妮柯望著衛星傳來的圖像饒有興趣的說道,「觀眾加上我們一共五人,說起來……我們還沒到嗎?」
「就算這架飛機是能夠垂直起降的F35,但是那裡也沒有停機的地方。」瑞娜絲很脫線的說道,如果兩人在希斯羅機場,下機再感到倫敦市中心的話最少要走二十多公里。等她們感到,或許戰鬥早就結束了。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拘束制御術第零號解放!化成千軍萬馬殲滅敵人後歸來吧!」伊特古拉大聲說道,「奏響吧,戰爭的舞曲!」
「我是赫米斯之鳥(註:赫米斯是希臘奧林帕斯十二主神之十二,羅馬名字馬久裡(mercury),九大行星中的水星。赫米斯之鳥即水星之鳥,他是宙斯與女神美雅(maya)所生的兒子,在奧林珀斯山擔任宙斯和諸神的使者和傳譯,又是司畜牧、商業、交通旅遊和體育運動的神,還是小偷們所崇拜的神。他是宙斯最忠實的信使,為宙斯傳送消息)我吞噬自己的羽毛。」
安德魯森神父把數十把銃劍擲向了阿卡德,他的身上立即爆出了大片的血花。而同時上位也行動了,他一腳將阿卡德的身體踢成了兩半。即使變得不成人形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還是從阿卡德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那是被稱為死亡的恐怖。一瞬間在這裡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如果不把阿卡德這個怪物打倒將有恐怖的事情發生。一時間不管是武裝親衛隊還是十字軍,所有人都把槍口對準了阿卡德。無數的子彈把本已經斷成兩半兒的屍體打的支離破碎,但阿卡德的聲音並沒有停止,仍然如同洪鐘般響起。
「我習慣了被飼養……」
飛艇中將這一切納入眼中的少校嘴角泛起了微笑,「往生者在起舞,地獄在歌頌,要來了死之河。」
阿卡德破碎的身體化成了血霧,從中出現了許多眼睛,它們如同洪水般向四周蔓延開來。死之河開始不斷變大,從中傳來了無數的哀鳴與嚎叫,已經死去的人們脫了世間的常理從死之河紛紛冒了出來。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被眼前正在發生的恐怖事情弄的不知所措,或許他們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或許他們是專門討伐怪物的精英,但是他們的對手卻是死人,確切的說是死之河中的亡靈。此時在目睹了這詭異場景仍然能夠行動的只有浪齊,他拉起了目睹死之河而被恐懼所支配的蘿拉,向著莎蘭所在的方向奔去。
「吸血鬼阿卡德,這就是你的本質嗎?」莎蘭低聲喃呢著,「所謂的血是靈魂的通貨,生命的貨幣。是交易生命的一個媒介,吸血的目的本身就是將生命的完整存在化為本身所有,能夠化成死之河,你到底吞噬了多少生命啊?」
死之河還在不斷的擴大著,但從其中冒出的已經不只是單純的死人,還有騎著馬握著旗幟的中世紀騎士,在直升機上的馬克斯威爾望著那個旗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拉瓦齊亞公**?!你這傢伙,你這傢伙……從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屬下,到自己的國家,自己的領民全都不放過。簡直不可理喻!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全體列出方陣進行防禦!」
十字軍的團長大聲說道,但是他的部下們早就被恐懼所支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是死亡!」少校睜大的眼睛,他嘴角上笑容更濃了,「死亡正在發生!」
「那是?」
正在奔跑著的浪齊發現在死之河中出現一個男子的身影,那是一個穿著梭子甲留著長髮蓄著鬍鬚的男人。他殘破的斗篷隨風飄揚,他就是這支軍隊的指揮,雖然外貌改變了但是浪齊還是認出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阿卡德……連自身存在都能隨意改變嗎?」
浪齊感到那並不只是單純的改變外貌,而是連自身的存在都改變了。
那個帶著滄桑眼神的男人把手用力一揮於是那些騎士們便開始衝鋒了,與此同時無數的槍聲和爆炸聲不斷的響起。武裝親衛隊和十字軍開始了瘋狂的攻擊,此時他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意識,不能停止攻擊,停下就會被死亡吞噬。
「攻擊!」
「攻擊!」
「哦哦哦哦!攻擊!」
彷彿用上全身的力氣,除了吶喊便只有扣動扳機這個意識,然後被殺死。從死之河中奔湧而出的軍隊,與反抗的軍隊們撞在一起軍力的對撞猶如翻滾的波濤,然後弱小的一方會被這波濤吞噬。
人們不讓腳步停息,如同野獸般嘶吼,他們的面前沒有天也沒有地只有一片從死之河中如潮水般湧出的過去的亡靈。戰鬥吧,然後死吧,其他一切都是無意義的,人類不過是徘徊在世間的霧氣,死去然後讓這死之霧氣變的更濃。
「攻擊!開火!」
馬克斯威爾大聲咆哮著,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的決定,他的對手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戰勝的怪物!
「下面是地獄啊,地獄啊!」
「不論怎麼攻擊,不論火力如何密集,那些怪物還是在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爭了!」
「大主教殿下!請下令撤退吧!」
突然載著馬克斯威爾的直升機被子彈打了下來,直升機墜落在死之河中化成了一團火球。直升機燃燒的殘骸中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悲鳴,馬克斯威爾被無數死人包圍著但是現在沒人能夠救他,他的身體被無數的長槍貫穿了。
「我……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難道我要就這樣死去嗎?孤獨的降生,孤獨的死去……我所作的注定是南柯一夢嗎?」
他的身體被更多的長槍貫穿了,他的血,他的生命快速的流失著直到消亡。
「鎮魂歌!」
浪齊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度超過兩米通體透明的巨劍,他將擋在前面的有死之河冒出的騎士一刀兩斷,雖然浪齊並不打算參與這場戰爭,但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不戰鬥就會被死之河源源不斷冒出的死人們吞噬,浪齊到不畏懼他們但蘿拉只是柔弱的少女自己必須在這千軍萬馬中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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