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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空虛 文 / maskent

    芙蕾瞬間移動出現在噩夢的身後,阿莉莎看到她的拳頭在噩夢的背上砸出了一連串的火花,就如同錘子敲打鐵塊時出現的現象。

    咚、咚!

    砸擊的聲音不斷響起,不過噩夢卻彷彿渾然未覺,他冷笑著說道,「雖然看起來是使用拳頭攻擊,但實際上卻是眼睛看不見的武器嗎?」

    這麼說完,噩夢反身對著虛空一抓,似乎抓住了什麼,而芙蕾的拳頭也因此停在了半空中。

    「你在幹什麼?本以為你能聰明些,」芙蕾對著噩夢低聲說道,「打倒了奧丁大人,引來了冥界女王,難道你想發動諸神的黃昏嗎?」

    「諸神的黃昏?真是個美好的詞彙啊!哈哈哈……」噩夢大笑著,「神界也是改換主人的時候了!」

    「你已經做好會成為這樣的覺悟了吧,早知道這樣在迪萬就應該消滅你!」

    「消滅我?」

    噩夢冷哼一聲,全身爆發出了猛烈的壓迫感,但與此同時芙蕾卻忽然消失了。下一刻她出現了噩夢的頭頂,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團明亮的光芒,這光芒猛然膨脹成巨大的光球。阿莉莎感覺到那光球中所蘊含的猛烈的壓迫感居然和奧丁釋放神力時不相上下。

    「神技——蒼穹碎!」

    直徑足有一米的光球向著噩夢砸去,其所經過的地方出現了層層波瀾。空氣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量,尖嘯向四周退開。面對這足以天崩地裂的一擊噩夢的臉上卻依然掛著輕蔑的笑容,衣服游刃有餘的樣子。

    「奧丁,你的靈魂就變成我的力量吧!」

    這麼說完噩夢向著漸漸消失的奧丁的神體伸出手去,緊接著奧丁的身體化成了一片明亮的光量,這些光芒全部被噩夢背後那對黑色的羽翼吸收了。他那黑色的巨大的羽翼也瞬間變成了三對,他腳下的地面因為承受不住這力量而崩裂開來。噩夢就這樣向著芙蕾從頭頂砸下來的光球衝去,兩者接觸之時那個光球居然如同一隻脆弱的氣球一樣被輕易的擊碎。能量的亂流在世界樹的上方爆炸開了,簡直如同極光般照亮了整個天空。面對這股巨大衝擊就算是赫爾也不敢大意,她支撐起了防禦結界擋住了狂暴的亂流,她身後的阿莉莎也因為赫爾的結界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阿莉莎直直的望向那宛如破了洞的天空,向它伸著手的手不肯放下。她感覺的到,天空上不管是噩夢還是芙蕾他們的氣息都消失了,能夠看到一顆在明亮的光球在急速的升上了天空,瞬間便如同一顆細小的星辰。

    「真不簡單……」赫爾忽然如此說道,「居然能夠抓著芙蕾飛出了神界,在那裡是沒有空氣、沒有水、什麼都沒有的世界,就算是芙蕾也不可能輕易逃脫。沒有了女武神,沒有了奧丁,沒有了芙蕾,這樣一來,神界就再也沒有能夠阻擋我的對手了。」

    赫爾忽然轉身望著阿莉莎,「作為人類你們真的干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阿莉莎的臉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樣也許你就能夠見到希爾梅莉婭了。」

    「希爾梅莉婭?」

    聽到這個名阿莉莎忍不住要點頭了,就在這時赫爾身邊的空間忽然發生了微微的扭曲。從裡面出現了一個身穿女僕裝的女人,她走向了赫爾然後扶下身子低頭半跪著。

    「是愛麗絲嗎?你的出現說明冥界的十萬大軍已經通過了彩虹橋吧。」

    「十分抱歉,女王殿下,我們的軍隊在精靈之森遭到了重創,損失慘重。」

    「行動被察覺了嗎?」

    赫爾原本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是什麼人做的?」

    「兩個人類。」

    「兩個人類抵擋了冥界十萬軍隊?愛麗絲,你在開玩笑嗎?」

    「女王殿下,根據目擊者的報告,準確的說是那兩個人類中的其中一個,他的特徵是穿著紅色的外套,背後刻有金色的太陽紋章。他呼喚了一隻龐大的軍隊,那些軍隊簡直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軍隊單個的戰鬥力居然和我們最精銳部隊的士兵不相上下。」

    「果然,只有預想之外的事情才能讓人感到興奮。」赫爾又望了眼阿莉莎,「期待下次再見吧,讓我驚訝的人類。」

    留下陣陣冷笑之聲後,赫爾和愛麗絲兩個人的身影一起消失了蹤影。她們消失後,天空中的光芒也黯淡下來,剛才還不斷的地鳴也隨即漸漸停止了。孤寥的靜寂就此降臨此地,方纔的騷動就好像完全不曾發生過一樣。

    依然留在此地的就只剩下阿莉莎一個人了,阿莉莎茫然呆立的瞪向虛無的天空。

    (大家……大家都不見了。大家呢?大家去了哪裡?浪齊呢?)

    孤零零被留下來的阿莉莎,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那隻手向著噩夢消失得方向抓去,最終又無力地垂了下去,掌心頹然貼在了地面上。阿莉莎轉動著眼睛,任那兩道朦朧的視線居無定所地四處遊走。

    如同夜色一般的天空。

    白色的道路與等距離並排開來的柱子,

    散發著淡淡白色光芒的結晶體——神之睿智。

    躺在地上的鎮魂歌。

    目光所及之處能夠看到的只有這些,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什麼聲響也聽不到。

    誰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不知為什麼她的淚如泉湧,汩汩滑過臉頰,灑落而去。阿莉莎身上魂之融合的力量消失了,巨大的空虛感,失落感立時充滿了心頭。

    (已經,沒有辦法做出思考了。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明明那麼地努力,明明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明明打倒了奧丁,明明做了一切可以做到的事了,明明努力過了的……但是……現在這一切又算什麼?)

    這種莫名的空虛感佔據了心頭,眼淚依然止不住地往外湧。

    (迪萬遭到了毀滅,父王他被處以極刑,淒慘地死去了。母親也因此悲傷的自殺了,在那之後,希爾梅麗婭也離我而去。明明—直都在我的體內的……但她卻被人抓去了,已經不在世間了。)

    「希爾梅麗婭……」

    阿莉莎輕輕地呼喚著這個名字,用力閉上了眼睛,低下頭去。

    充盈在眼中的淚水,溢過睫毛奪眶而出。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眸子中映出了自己放在地面上的雙手的影子。現在就連一直支持自己的浪齊也不在了,他變成了噩夢消失了……

    「浪齊……」

    阿莉莎在沙啞的聲音中咬住了下唇。

    (明明都已經來到這裡了,神的睿智明明就在眼前了,明明就要成功了……可是為什麼卻連你都離我而去了。一個人也沒有,轉眼之間,我成了孤獨—人。已經無法再活動身體了,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所有的一切已經全部都結束了。)

    阿莉莎緩緩抬起頭來,無意中看到了鎮魂歌。

    (已經不行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我能做到的事,已經—點都沒有了。)

    阿莉莎蜷縮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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