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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阿莉莎的選擇 文 / maskent

    愛麗西婭所做的飯讓阿莉莎和浪齊長了見識,浪齊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一塊形狀奇怪的像面塊一樣東西的男子。他的名字是岡德瓦內,從他的吃相看來彷彿在吃著什麼非常美味的東西似的。

    「岡德瓦內大人請慢點吃。」

    愛麗西婭這麼說著為他的碗裡添了些湯,她望向浪齊和阿莉莎,「大家別客氣,請盡量得吃吧,吐司和水果派還有很多,不用客氣。」

    「吐司……」

    阿莉莎望著盤子裡那黃色的塊狀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小聲的說道。

    「水果派……」

    浪齊望著盤子裡那櫻桃色的奇怪形狀的物體也吞了吞口水。

    阿莉莎看了看浪齊似乎終於鼓足了勇氣,浪齊看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也默默的點了點頭。兩個人幾乎同時把一塊麵團一樣的東西放進了口中,然後聽天由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真好吃!」

    「太好吃了!」

    當帶著香氣的食物在口中溶化開來時,兩人一起不約而同的這麼說道。

    「哈哈哈……」

    忽然浪齊也大笑了起來,「能散發出這麼誘人香氣的食物怎麼可能不好吃呢?」

    「是啊……」

    阿莉莎乖巧的吐了吐舌頭,經過一番追逃兩個人早就又餓又累了,於是他倆也顧不上形象了和岡德瓦內一起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啊,我還準備了茶水。」

    岡德瓦內喝掉了她拿出來的黑色不知名液體後盡興的吃遍了盤子裡那些黃色的、綠色的形狀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食物。而浪齊和阿莉莎也一樣,他們這幅畫面彷彿是在吃著天下最美味的食物般。

    「只在乎眼前看到的,就無法察覺真實。」

    岡德瓦內望了眼他們兩個以簡練的口吻總結道,當他這麼說完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把黃色塊狀的食物塞入了自己口中。

    「嗚、嗚……你的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

    浪齊的嘴裡塞滿了食物,發出的聲音也有些奇怪,幾個人就這麼沒有形象的結束了用餐。

    浪齊打著飽嗝在樹洞邊望著天色,此時雨勢已經小了許多,變成了毛毛細雨。岡德瓦內望著浪齊的鎮魂歌若有所思,「好一把有著清澈靈魂的劍……」

    他如此評價道,他的話引來了愛麗西婭的注意。她眨著那雙紅瞳望著,也認真地望著鎮魂歌。

    「是啊,不過不知為什麼總能從這把劍上感覺到淡淡的傷感……」

    「因為他的主人一直沒有使用出這把劍真正的力量……」

    如此說完岡德瓦內將視線從鎮魂歌上移開了,阿莉莎看著他們剛想說些什麼時,浪齊已經把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雨停了,我們走吧!阿莉莎。」

    「哎?嗯嗯。」

    不知所措中阿莉莎機械般地點了點頭,然後跟在浪齊的身後向樹洞外走去。愛麗西婭也跟在兩人後面幾步遠的地方,走出樹洞之後,浪齊突然停住了腳步。

    「多謝你的晚餐……」

    浪齊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愛麗西婭說出了這句感謝的話語,愛麗西婭微笑著抬起了頭來。

    「相信還會再見的……」

    愛麗西婭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阿莉莎彎下腰向愛麗西婭真誠的說道,愛麗西婭上前握住她手,她的雙手既柔軟又溫暖,阿莉莎感到似乎有一股真摯的感情從那雙手中緩緩流入了自己的體內。

    「一路小心,保重!」

    愛麗西婭握著阿莉莎的手,像祈禱一般說道。阿莉莎激動地點了點頭,接著,她握住了浪齊的手。她凝視著浪齊的臉,微微張了張口。可是,張開的嘴中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梗在喉頭似的,愛麗西婭不止一次地張口、喘息、又合上。

    「你也多多保重,見到琳大人的時候記得帶上我們的問候。」

    愛麗西婭最後伏下憋的有些紅紅的臉去,總算顫抖著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啊,嗯,謝謝。」

    愛麗西婭奇怪的樣子讓浪齊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並沒有深究下去的打算只是簡單地道了聲謝。片刻之後,愛麗西婭才鬆開他的手。

    浪齊背向她,邁步向彩虹橋之門所在的方向走去。

    阿莉莎又感激向她道了聲「謝謝」,然後小跑著追上了浪齊。

    愛麗西婭站在大樹前面,目送著兩人越來越小的背影,常常的歎了口氣。

    「始終沒說出口……浪齊,你的身上就帶著十三聖本之一的死者之書呢。」

    愛麗西婭抬頭望向還是灰濛濛的天空,「一定還會再見的,琳大人也是……」

    阿莉莎走出幾步便忍不住回頭看看她,分別時她那張充滿了淡淡微笑的臉龐彷彿給了自己前進的力量,深深地映在了阿莉莎的腦海中。而每當阿莉莎回過頭,就會看到愛麗西婭站在大樹之前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阿莉莎再也看不到為止……

    一路前進的浪齊和阿莉莎一邊躲避著精靈和神族士兵們的視線,一邊迂迴曲折地前進。終於,他們再次回到了彩虹橋之門的前面。

    浪齊注視著阿莉莎,從懷中取出了那瓶不死者化藥。

    「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現在想回頭的話還來得及。」

    阿莉莎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浪齊的嘴角微微抿了抿,也點了點頭,然後將小藥瓶遞到了阿莉莎的手裡。

    「等藥的效果顯現出來之後,我們就一口氣穿過去,沒問題吧?」

    阿莉莎接過小藥瓶,擰開瓶蓋,慢慢將它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撲通!」

    當她徽微張開的嘴唇接觸到小藥瓶的那一瞬間,浪齊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一股巨大的不安和恐怖突然之間從心底迸發出來。喝下這個藥後,阿莉莎就會真的成為了不死者,直到剛才為止還輕易掛在嘴邊的這件事情,現在他卻猛然感到了它沉重的份量。

    心裡明明十分清楚,就是因為非常明白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會來到這裡的。她要想通過彩虹橋之門,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是正因為如此,才會讓她吃這個不死者化藥的嗎?

    可是、可是,讓她這麼做了自己不是什麼都沒做到嗎……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浪齊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阿莉莎變成一個不死者。

    「失格,主人你還在猶豫什麼?」

    巴魯達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我只是覺得實在太愚蠢了!就算是為了拯救人界也好,不管為了什麼都好,為什麼阿莉莎就非得成為不死者?有那種必要嗎?沒有!只要由我一個人登上世界樹頂端不就行了嗎?根本就沒有讓她陪我去做這種事的必要。或許她會為人界有可能毀滅而感到不安,或許她會為在這個事實面前無能為力的自己而感到焦慮和痛苦。但這些事情比起讓她捨棄做人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何況也許還有未知的風險……」

    「只要我打倒了奧丁,去冥界救出希爾梅莉婭達成了目的,完成她的心願,然後去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她,到時她的所有痛苦一定全部都會煙消雲散的。這樣做不就行了嗎?對!就這麼做!在這裡暫時先與她分別吧。」

    (都是因為拘泥於原著的關係,都是因為我覺悟不夠的關係,才害得她—直陪我走到了這個地步,讓她的身心皆受到了傷害。如果那個時候我阻止他去尋找龍之寶玉,我阻止她回迪萬,她就不會受到這種痛苦了。所以,我絕對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痛苦和傷害了。)

    想到這裡浪齊對阿莉莎大聲說道,「還是不要吃了,風險太大了。」

    「事到如今你在說些什麼呢!」

    浪齊正要將瓶蓋擰上的時候,阿莉莎卻猛地從他手中搶回了瓶子。

    倒抽一口氣的浪齊向阿莉莎轉過頭去,卻看到阿莉莎正以一雙意志堅定的眼睛瞪著自己。就在被她的眼神震懾住的一瞬間,阿莉莎已經將小瓶中的綠色藥粉倒入口中了。

    阿莉莎纖細白皙的脖子微徽蠕動著將藥嚥了下去。

    恍惚間浪齊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剛才在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的腦子漸漸地冷靜下來。已經……無法回頭了。既然事已至此,那麼就拚命地前進吧,一種近似絕望的覺悟,使浪齊緊緊地咬著牙關。

    「果然幼稚的是我嗎,和阿莉莎融合吧我的僕人們……」

    這麼說完他的身邊,死者之書的三個僕人同時出現了,在她們的身上發出了巨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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